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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哼了一声,不屑于回答。
白九医术的确不错,在他们替阿青医治的第五日傍晚,她醒了过来,只是一醒过来便被灌下了一大碗药,然后才是吃食。
白九和杨绵绵闻讯赶来了。
何老大欢喜不禁:“神医果然医术高超,我家妻主这下有救了……”
白之色九面上并无任何欢喜之色,他冷静地替阿青诊脉,察看舌苔,问了问话,没过多久,阿青便又睡着了。
之后仍是第五日阿青醒来,尔后又是五日……
杨绵绵觉得白九脾气不知为何越来越大,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可被他来抓着骂自己一顿,杨绵绵虽然心里觉得有几分委屈,但往往争辩不过来,也就只能算了。
每天不是熏蒸就是药浴,针灸隔天一次,杨绵绵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熏蒸时余乐英会陪着过去,帮她解决力气活,平常的时间里见到他的机会反而少了。凤凰山很大,够她转悠了,基本上她每天都会下山一趟,回到当初她遇上余乐英的地方,就想试试还能不能再次穿越回去。闲下来的时间赵广礼、李小六等人都会来寻她磕牙聊天,或者去看看任二娘的宝宝,一切都很好。
“你就别转悠了,坐下来不行么?”余乐英看着白九在房里踱来又踱去,让他自己也不禁又几分心浮气躁。“何老大妻主不是好一些了吗,睡得没哪样多了,醒的时间也长了一些。”
“那又什么用?”白九眉心深锁:“醒来的时间不过小半个时辰,而且仍是要五日才醒。”虽然这五日的时间比之前是稍稍短了一点,可这在白九看来根本不够。“要是能够把药都吃下去就好了。”白九喃喃自语:“这样毒性才会散得快些。”白九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他不禁想起杨绵绵之前所说的胃管,要真是又这个东西倒是什么都解决了,但做胃管所用的“橡胶”闻所未闻,想来是不可能了。
白九冥思苦想,突然大喊道:“杨绵绵!杨绵绵!”
杨绵绵正在对面配药,听白九叫得甚急忙跑了出来:“白老师,怎么啦?”
“上次你说你们哪是怎么处理这种病症的?”
杨绵绵一愣:“什么怎么处理?”
“你说你们会给这种病人吃什么药……”
杨绵绵想了想:“哦,我知道了,是中枢兴奋剂。”
“对,就是这东西。”白九双掌一拍:“为什么要吃这兴奋剂?”
“啊?”杨绵绵有些糊涂,见白九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理了理思路说道:“我们那里认为睡眠是由大脑控制的。”
白九点头:“脑为腑之首。”
“想睡觉与大脑疲倦了也有关系,若是大脑兴奋起来自然就不想睡觉了,就好像有人瞌睡了喝上一杯浓茶便睡不着了。”
“不错不错,”白九连连点头:“并不一定要解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用能够让人兴奋的药物,只要她能醒,之后的解毒就好办了。不错不错。”白九含笑地看向杨绵绵:“你总算有点用处,也不是那样笨嘛!”
我应该觉得高兴吗?杨绵绵无力地想。
白九兴致高昂,哗啦啦又开出一大叠的药单,让人送给山下的白术。没两天,这些药便被白术送上山了。
“杨绵绵!”
“我知道我知道,这就把药收拾了。”杨绵绵听见白九喊便知道是什么事。
明明杨绵绵这样听话的做事,事情也做得很好,不嫌苦不嫌累,甚至连他开出的方子这些日子杨绵绵也能认得七七八八了,每次骂她杨绵绵也不生气偶尔争辩几句常常是一副任凭打骂的傻乎乎模样,这样好脾气的女子天下难寻,可不知为何白九总觉得不满意。甚至隐隐有火气越发变大的趋势,仿佛一日不为难她心里便不痛快了。
杨绵绵把药收拾好,去向白九回话时,发现白九正看着窗外发呆。
“白老师?”杨绵绵喊道。杨绵绵一直不太习惯喊白九“白神医”,也就沿袭着以前的习惯喊他老师了,起初白九说过几次,后来也就由她了。
白九回过神来皱眉道:“怎么了?”
“药收拾好了,你没有开药方吗?”通常这种情况白九都会开好了药方让她配药的。
白九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胡思乱想忘记写下药方,一时间恼羞成怒。
“我做事还要你教吗?谁说我现在要开药方了!”
白九莫名的发火让杨绵绵有些反应不过来,呆了呆说道:“那好,等会你开好药方喊我。”
杨绵绵出门后叹了口气。
“怎么,又挨骂了?”余乐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杨绵绵精神一振,看向余乐英。“你回来了。”
余乐英点头,安慰道:“这些日子因为医治不太顺利,白九脾气大了一些,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我不会生白老师的气。”杨绵绵犹豫了一下,问道:“余乐英,这些日子你很忙吗?”
余乐英微愣,含糊道:“还好。”
“有时候一天都见不到你……”杨绵绵抱怨道。
余乐英觉得一颗心有些揪紧,仍是笑着:“治病救人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寻大伙比武去了。”
“那就好。”杨绵绵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我一直想问你呢,我怕是你觉得我没用,嫌我烦了。”
“怎么会呢?”余乐英轻声道。
“你不烦我就好,”杨绵绵高兴地笑着:“你不在我觉得很没安全感,总担心有个什么事情我应付不来。”
余乐英心里有几分喜悦,很快便被压抑下来。“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么?不用担心的,有什么事大伙都会帮你。”
杨绵绵点头,突然皱起眉来,随即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神情慌张。
“怎么了,绵绵?”余乐英忙问。
“我没事。”杨绵绵说着便往房间里跑。
“绵绵,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余乐英在外敲着房门,他瞧得一清二楚,定是有事。虽然他怕自己和杨绵绵越相处下去自己沦陷愈深,可一旦杨绵绵真有什么事情他希望自己能够帮得上忙。
“绵绵,你怎么了?说话啊!”见杨绵绵不回答余乐英越发急了。
白九闻声也才出来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绵绵把自己关房里了。”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杨绵绵有几分虚弱的声音。“余乐英,麻烦你替我请何嫂过来。”
“请何嫂过来做什么?”
杨绵绵顿了顿:“你去请何嫂来就是了,麻烦你快一点。”
“好,我这就去。”余乐英闻言也顾不得其他,施展轻功请来了何嫂。
“棉棉,何嫂来了,你开门啊。”余乐英喊道。
何嫂也在门外道:“杨小姐,妇人来了,杨小姐有何吩咐?”
房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杨绵绵脸色有些苍白,她看到何嫂眼睛一亮,将何嫂拉进房里,把余乐英和白九拒之门外。
何嫂进去好一会儿还没动静,余乐英不禁有些急了,问身旁的白九:“你说绵绵这是怎么了?”
“我如何知道。”白九脸色也不太好。
余乐英凝神听了片刻,有几分奇怪。“那个?那个是什么?是什么麻烦?”余乐英只听到杨绵绵与何嫂低声说了“那个”、“麻烦”、“女人”等等字眼,皆是语焉不详,也难怪余乐英急了,还以为杨绵绵染上了什么大麻烦。
又过了一阵,何嫂出来了,她一抬头见余乐英与白九两个门神似的立在门前,有几分吃惊,却是顺手将门掩上了。
“何嫂,绵绵没事吧?”余乐英忍不住问。
何嫂神情有几分古怪:“杨小姐没事,只是身子有些不爽利,不打紧的。”
“身子不爽利?”白九双眉一轩:“如何身子不爽利?”说着便要推门进去,心里很有几分不痛快。他一向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负,这杨绵绵身子不舒服不找他医治反而找何嫂是什么道理?难道何嫂医术能强过他吗?白九一时间也忘了自己“三不医”的规矩了。
何嫂却拦住了他:“神医,眼下你不方便进去。”
“如何不方便?”
何嫂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了实情。“杨小姐实在没有大碍,只是女人家的事情。”
“女人家的事情?”
何嫂见余乐英和白九仍是一脸疑惑干脆点明了:“就是好日子来了。”何嫂笑得暧昧,说完利落离开了。
“好日子”也就是女子来葵水的那几日。女子来葵水可是大事,初次来葵水时家人都会好生庆贺一番,葵水来了才表示这女子有了生育能力,能传宗接代延绵子嗣了!因此每月女子来葵水的那几日便被隐讳地称为“好日子”,平日里家里娇养着的女子更是被倍加呵护,宝贝得不像话了。
只是这“好日子”虽然是好事,毕竟是女子私密,若是家人倒还好说,旁人就……
白九和余乐英彼此看见对方脸上均是满满的尴尬与不自在,两人在杨绵绵门前立了一会,各自无言地回房了。
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真正是丢脸了。还好没什么人知道。余乐英与白九均是一般的心思。
一时情急,关心则乱。那对方也是如此?
余乐英叹了口气,拿了剑出门找吴含晴比武去了。
白九呆呆地立在窗边,透过窗户他可以看见杨绵绵的房间。他不知站了多久,直到看见何嫂又进了杨绵绵的房间他下意识地转过身,有几分慌张,私心里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在看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在,每月那几天挺让人烦躁的,可若是亲戚不来那更让人烦躁,谁叫咱是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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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礼物
今日是杨绵绵穿越以来最沮丧的一日了。
别的事情都可以将就,这种事……想到每月还都会有那么几天,杨绵绵心情更差了!
看着枕畔的洁白事物,杨绵绵无奈叹气,低声道:“要是我不能回去,我就把你当做我家的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
杨绵绵枕畔的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是现代社会女子每月都会用到的小物件。不错,正是——卫生巾。
杨绵绵做事还是很细致的,平日出门时包包里都会放上一片卫生巾,以防万一。今天她与余乐英说着话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想到某种可能一时间慌了神,这才脸色难看起来。之后回房查看,果然是大姨妈来了,杨绵绵不由得叫苦不迭。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这片卫生巾,要用时又犹豫了,这可是她手上唯一一片啊,用了就不会再有了!可若是不用,又该怎么办呢?
杨绵绵想来想去,只有求教于本土人士才行。何嫂最近与她打交道颇多,又是上了年岁的,杨绵绵自然首先想到她了。
何嫂听杨绵绵羞羞答答地问出那个问题后,不免有几分好笑。待知道杨绵绵没有准备相应的物件时,何嫂道:“这做起来也不费事,不如妇人先给杨小姐做一个急用,换洗的等会再做来。”毕竟这是私密物件,别人用过的给杨绵绵使不太好,还不如新做几个。
“太谢谢了。”杨绵绵抓住何嫂的手,要没有何嫂她可怎么办啊!
何嫂心里还奇怪呢,这位杨小姐看着也不是小姑娘了,怎的还这样迷糊,出远门连女人家最重要的物件也不备上。还好杨绵绵不知道何嫂心里的想法,不然她定然又要难受上一阵了。这样不明不白的穿越,谁乐意啊?其实杨绵绵还应该庆幸她穿越的地方不错,毕竟女子地位高,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女子,女子好日子来了,但凡家境还过得去的都会给女子买来柔软吸水的草纸,虽然不能与现代的卫生纸相提并论,但至少比草木灰要好得多了。
因此,杨绵绵用的也是草纸。
杨绵绵一来心情沮丧,二来因为这事让白九和余乐英两人知道了,她多少有些害臊,就躲在房里不肯出门了。直到晚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