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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兰含着怒意回了家;有下人回报:“老爷今日的药都没吃。”
卫如兰坐了一阵才起身去看父亲。
“爹,你怎么不吃药啊?”
卫父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反正好不了啦;这药吃不吃也一样。”
“爹,你怎么这样说?”卫如兰皱眉道:“以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呢;怎么说这种丧气话;而且大过年的……爹;年后女儿上京赶考,你这样子;女儿怎么放心?”
卫父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还要进京赴考?李大人已经记恨你了,你的事情若是被他传入京城,哪个主考官敢收你入门?”
“女儿是有真才实学的!”
“做人第一,才学第二。”
卫如兰大怒:“女儿怎么不会做人了?您还是我爹呢,有当爹的这样说女儿吗?”
“我若不是你爹,何需说你?”卫父叹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要不是为你好,还苦口婆心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一心想攀高枝,不愿脚踏实地做人做事,迟早都会出事。”
“谁不是嫌贫爱富想攀高枝?”卫如兰反驳道:“便是你一心看中的余乐英还不也是这种人!如今你病成这样他来看过你没有?我今日见到他让他来看望你一下他居然理都不理,又有什么好心肠了?”
“你今日见到了乐英,”卫父皱眉:“你在哪儿见到他?”他见卫如兰言词含糊,问道:“是不是你去找人家了?你以我这病为借口……”卫父咳了起来,好半天才道:“你倒是出息了,以前看不上人家,如今还巴巴地找上门去。怎么,不嫌弃人家是粗人了?如兰,你还是收了心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吧,明年春闱你去试试无妨,只怕……”卫父摇了摇头,说道:“你先谋个差事,再等三年吧。”
“凭什么要我等三年?”卫如兰激动起来:“我一身才华,高中轻而易举。爹,你只要让余乐英在那叶萌萌面前替我说上几句好话,女儿明年一定蟾宫折桂!”
“你做出那种事还要人家替你说好话……”卫父气急:“人家图你什么?你不要再去惹人生厌了。”
“爹,这关系到女儿的前程,你就不关心吗?只要你开口,余乐英定会照做的。我愿意娶他做正君……”
“够了!”卫父怒喝道:“你到如今还看不清形势吗?乐英大好男儿还怕找不到妻主,一定要嫁给你?我是不会为你求情的,你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
眼见得父亲心意已决,卫如兰悻悻回了房,心中恼怒至极。
余乐英和杨绵绵一道去找了张叔,同他说好明日回丰城的事情,让他坐了马车押着行李回去,张叔自然答应。余乐英送杨绵绵回了白家,又在白家用了晚饭,这才回镖局。他并未歇息,而是换了夜行衣,去了卫家。
卫父正在与一中年男子说话。
“大哥,我姐姐帮我打点了一番,谋了个差事。”
“什么差事?”
“是周县的县令,年后便要上任。”
卫父皱眉道:“周县素来贫困,物资匮乏,去那里当县令可不是好差事。”
男子苦笑道:“若是好差事还能轮得到咱们家吗?”他沉吟了一番,说道:“大哥,如今家里不比从前了,进项少开支大的……我去周县做县令总能帮衬家里一点,还有,我想把小五带去。”
“小五年纪还小,去周县……”
“他是男孩子,本就不必娇养,去吃点苦,读书才能更用心。”
卫父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我桌上那番端砚,你送给小五吧。”
“这如何使得?”男子推辞道:“如兰也一直想要,还是留给如兰吧。”
卫父摇了摇头:“你拿去吧,我也没别的东西拿得出手。小五这孩子不错,他将来有出息妻主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
两人说到早逝的妻主均是神色黯然。
“大哥,你好好照顾自己身子,如兰还未成亲,家里还要靠你呢。”男子说道。
“她我是管不了啦……”卫父低声道。
男子又坐了一会,说道:“大哥,你好好歇着吧,我回房去了。”
卫父目送着男子离去只觉得身心俱疲,他也不唤下人来伺侯,就这样半躺着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醒来时只觉得口渴得厉害,说道:“水。”
有人将温温的茶水送到唇边,卫父喝了水这才发现身旁的人竟然是余乐英,吃了一惊。他定了定神,问道:“乐英,你怎么来了?”
“叔叔,我听说您身体不好,特意来看看你,没吓着您吧?”
“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事,你有心了。”卫父心里清楚余乐英半夜而来就是为了避开自己女儿,心里有些发苦。“乐英,这几个月还好吗?你爹娘呢?”
“都好,多谢叔叔关心,叔叔您也要多加保重才是。”
卫父更是心里难受了,这样好的女婿竟然被退了亲!
“哎,我们卫家对不住你啊!”
“叔叔,别这样说,我现在很好。”余乐英道:“真的很好。”
“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一直都把你当自己儿子看待。乐英,你把柜子打开,里面那个盒子取出来。”
余乐英虽然奇怪还是依言而行。
卫父从盒子里取出一套白玉冠和白玉簪来,说道:“这是我出嫁时父亲给我的,原本是想等你进了我家门再给你的……乐英,你收下吧。”
“叔叔,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收下,叔叔还有事要求你,不然叔叔可没脸求你了。”
余乐英只得收下。
“我知道如兰伤了你的心,”卫父觉得难以启齿还是说道:“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卫家也还要靠她……我不求别的,只是担心她这性子以后闯下更大的祸事来,你帮我看着她。若是真有那么一日,救她一命,别让卫家绝了后。”
“叔叔……”
“乐英,叔叔说真的,真的求你了,你就答应叔叔吧,叔叔也活不了几日了……”
卫父苦苦哀求,余乐英只得应了下来。
没有春节晚会的新年杨绵绵也觉得不错,就是守岁太过辛苦了,杨绵绵上下眼皮直打架,好几次差点睡了过去。
初二韩八带着韩玉婷来白家拜年,邀请杨绵绵去韩府作客,抵挡不住小萝莉韩玉婷的请求,杨绵绵去了,也随着韩八一道去了大悲寺给韩父拜年。韩父见到他们三人,高兴得不得了,还每人给了一个红包。
正月十五闹元宵,宁水富裕,花灯比别处更加别致,处处是观花灯游玩的人潮。白九不喜人多的地方,韩八因为韩玉婷还小怕出事干脆包下了街道上最高的临窗位置,邀大家一道观赏花灯。白家人与韩家人相处得很是和谐。
正月十八,宜出行。
宁水最大的港口人山人海,今日是韩家船队出海,这次韩家的船队出海比以往船只更多更大,甚至还有一些长相稀奇的西洋人,许多宁水人都来看热闹。
卫如兰因为诸事不顺在家里生闷气,祝明月与何溪来看她,也是来约她一同进京赴考。
卫如兰长叹一声:“家父病体缠绵,也不知……”若是生身父亲去世,是要守孝一年的,这赶考也要作罢。
何溪道:“如今伯父精神尚可,不如我们明日便启程,出了门若是有变故只推作不知就是了。”
卫如兰苦笑着摇头:“李大人现在对我心怀成见,他也知道我父亲卧病在床,若是我赴考期间父亲真的……他定会揪住不放,不得善终了。”卫如兰不是傻子,虽然对自己不能顺利赴考心怀怨怼,但明显被人抓着把柄的事却没必要去做。她只是一届考生,李成仁在京中颇有背景,到时“不孝”的大帽子扣了下来,她就难得翻身了。
“难道你就不去了?子清,上次你便耽搁了三年,这次……伯父也未必就……你若是因此不去赴考,可又要等上三年啊。”祝明月忍不住道。
“我也知道,就是现在不知如何是好。”卫如兰私心里自然希望父亲能熬得更久一点,等她春闱试毕再咽气不迟,可替她父亲医治的大夫却不那么乐观。到底去不去应考,卫如兰纠结不已。
“子清,明月,今日韩家又船队要出海,听说还有一些金毛人,我们不如去散散心再说。”何溪提议道。
于是三人坐了马车赶往港口。
正午时分,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韩八带着船员祭拜海龙王,还备下了整猪整羊等祭品。
杨绵绵带着韩玉婷也坐在彩棚里看热闹,人太多,韩八怕她们有什么意外让她们就呆在那里喝茶吃点心。白九不喜人多这种场合自然不会来了,而余乐英还在赶往宁水的路上。
韩八上香祭拜,然后念起祭词,希翼海龙王保佑一切顺利。祭词不短,杨绵绵听得无聊,茶水喝多了有些内急,便对韩玉婷说了一声自己去找方便的地方了。
不多时,鼓炮齐鸣,大船缓缓开动,众人齐声欢呼。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杨绵绵的一声痛呼很快便被掩盖下去。
目送着船队渐渐远去,韩八满腹豪情,若是这次出航顺利,韩家的库房只怕要重新砌过了。
“八爷,小姐请你过去。”有人过来说道。
韩八转头见韩玉婷正急急地看向自己这边,心下微怔,快步走了过去。
“姨不见了。”韩玉婷急得快哭了。
韩八脑袋里“嗡”了一下,手脚有些发软,他定了定神,搂住韩玉婷,说道:“别急,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姨说要去如厕,过了半天也没回来,我让人去找,四处也找不到……”
“没事、没事,叔叔让人去找,玉婷你先回去,说不定绵绵已经回去了,你先回去看看。”韩八安慰着,手心已冒出了冷汗。杨绵绵不是会乱跑的人,那她是出了什么意外?
寻找的一拨拨地回报没有找到人,韩八的心越发沉了下去,之前的豪情壮志早就消散殆尽,只余下浑身的冰冷。他呆呆地坐在彩棚里,回想着自己与杨绵绵相遇的点点滴滴,难道这几个月只是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吗?梦里自己终于不再孤独,终于有了可以信赖的女子,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天色暗了下来,韩八疲惫地挥了挥手,说道:“留下人继续找,海上也要找,还有,去白家请白九公子过来。”
韩家因海而发达,但亲人也因海而离去,韩八望着因为夜色而显得有些狰狞恐怖的海面,不敢去想那个事实——难道我心爱的女人也要被大海夺去吗?若这是韩家人的报应,为何不报应在我身上?
卫如兰在房间里呆坐良久,终于吩咐道:“替我收拾行李,明日我启程进京。”
第五十九章失忆
厉锋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蜷缩在船底昏迷不醒的女子,不禁皱眉。他那时心里气闷划了小艇出来闲逛消气;现在天黑了方向辨别不清;想要回营地只怕难了,但这女子浑身湿透气息奄奄;若不早点救治只怕就要冻死了。他在小艇上立起身来举目四望;见不远处有个黑影;估摸着应是一处小岛,便驾了小艇向那个方向划去。
到了小岛后运气不错;竟然找到了一处避风的山洞,厉锋将小艇拖上岸来防涨潮将艇冲走,抱起那女子向山洞走去。
他快速地在岛上找来一些枯枝点起火来,手指试了试那女子的鼻息,又摸了摸她手心,厉锋犹豫了一下,蹲□来扶起那女子,让她半靠着自己,开始动手脱去了女子因为沾了海水裹在身上的衣衫。
厉锋有意加快动作,但因为对方是女子,自己一个大男人总是要避讳一点不敢正视,便侧了头替那女子脱□上的湿衫。手指突然触到一片滑腻柔软的所在,手感非常好,厉锋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