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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瞪着大眼,扯着师傅了空方丈长长的白胡子不撒手,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无赖模样。
“咳咳,你这臭丫头,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有你这么当徒弟的吗?”
了空方丈一边教训着这个令人头疼的小魔女,一边忙着从她的手中夺回胡子。
“徒儿不懂得尊师重道,也不看看师傅自己有没有师傅的样子。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云战老头每年给你一千两银子,可我连银子的影子都没见到,定是给你这贪财的师傅独吞了!”
丫的,这师傅特么的不道义,每年得了她那么多银子,现在还在找借口赶她走,门都没有!
“你这丫头别胡说,师弟每年只给五两银子,哪里来的一千两,这要传出去,为师的声誉可就全毁了。”
了空闻言,急的瞪圆了眼睛,差点跳起来,差点“以哭明志”了!他可没有无耻到贪墨徒弟的银子。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都敢偷偷地吃肉喝酒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沫沫双手抱胸,斜睨着师傅,表示很鄙视。这个师傅各种戒律都犯了个遍,只差下山找媳妇去了。
“为师说没拿就没有拿,你这臭丫头可别冤枉为师!再说了,让你回去又不是为师的意思,是师弟想让你回去,为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他霸着人家的女儿不放吧!
沫沫见师傅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倒也相信了!
这下可真的头大了!要真说起来,她不是云战老头真正的女儿,可是身子又的确是人家女儿的。这些年来,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害得她不得不像一般的小孩子那样做着一些幼稚的动作,说着幼稚的话,弄的自己好像真的越来越幼稚了。
“可是我不想回去啊,师傅,你看云老头有那么多的小老婆,这高门大院的,徒儿回去了,不就羊入虎口了吗?”
沫沫蔫头耷脑的,小手紧紧地扯着师傅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这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她刚穿越过来时,身体弱的不像样子,每日都要喝苦的要死的中药,有一次,无意中听见师傅说,这具身体之所以如此的弱,根本不是因为早产,而是因为中毒。靠,不用想也知道原来的云沫是宅斗下的牺牲品,她要是真的回去,那些豺狼虎豹能放过她么?
了空听到“羊入虎口”这里,不禁嘴角抽搐!还不知道谁是虎呢!
“你都这般大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寺里,这一次,你必须回去!”
了空头疼的揉揉额角,懒得跟她废话,衣袖一挥,暗施内力,像扔牛皮糖似的,将沫沫甩了出去,“嘭”的一声,飞快的将门关上了。
沫沫在半空中稳住身形,飘^ 然落地,看这稳稳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被扔出来。
“哼,小气鬼,诅咒你下辈子还当和尚,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沫沫对着师傅的大门,扮着鬼脸,故意大声说道,见门没有打开的迹象,只好不甘的悻悻离去。
背对着屋子的她,没有发现师傅打开了门,看着她娇小的背影,苍老的脸上,一改方才的老顽童模样,竟是透露着深深的悲悯和无奈……
不知不觉间,沫沫走到了二师兄的住处,想着二师兄已经应该回来了,就推门进去了。走到院子里头,果然瞧见了他。
“二师兄!”
“沫沫,有事?”悟能永远一身黑衣,此时正坐在石椅上,擦拭手中的宝剑,见到沫沫,冷淡的问道。
沫沫对他冷淡的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在意。
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看着那把宝剑,似开玩笑的说道:“二师兄,如果沫沫走了,师兄会不会想念沫沫啊?”
“不会!”依旧冷淡的声音,没有半丝犹豫的答道。
“二师兄,你不是吧!这么不给沫沫面子啊?再怎么说,我是你师妹,咱们好歹朝夕相处了七年啊!”
沫沫郁闷!这二师兄真的这么无情吗?虽说二人不是一个师傅,但好歹也是同门啊!她的武艺可都是二师兄教的,再怎么样,也是有情分在的。
悟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做声!
但其中的意思,沫沫很明白,讪讪的笑了笑,继续厚着脸皮道:“虽说七年里,咱俩不怎么和谐,但是,感情还是存在的啊!再说了,二师兄你也没少欺负我啊!”
“沫沫真的要离开孤云寺了,也不知道,咱俩还有没有再见的时候,虽然你不会想沫沫,但是沫沫还是会想你的。”
沫沫见他依旧只顾着宝剑,不由得气馁,落落寡欢的说道。
悟能终于将视线从宝剑上转移到沫沫的脸上。
“回家?”
“嗯!”
悟能没有说话,也没有擦拭宝剑,一双星眸注视着沫沫,眼里透着让她看不懂的情绪。
“一路顺风!”
沉默了半晌,悟能才吐出四个字,只是语气似乎比刚开始更冷了些。
沫沫哀怨的瞪了师兄一眼,低声嘟囔着什么,不再说话。
不管怎么的不乐意,云府来接她的人还是到了,和众位前来相送的师兄弟们告别,只是人群中却看不见那道清冷的身影。
直到她上了马车,也不见那人,见天色不早,还要赶去下一个城镇,来人委婉地催促着,她无奈的收回目光,任由丫头打下车帘,挡住了外面的一切。
马车行至路口,突然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沫沫激动地一把掀开车帘,循声望去,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山头上,站着一抹清瘦的黑影。
“二师兄!”沫沫高兴地高喊道,双手不停地挥舞着。
箫声不断,是那首沫沫听过无数次的曲子,也是她最爱听的曲子……
直到那抹身影变成了小点,箫声再也听不见了,沫沫才怅然的收回了视线,默默地不出声。
一旁的无忧摇摇头,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
悟能静静的看着那辆渐渐远去的马车,眼神坚定起来,暗暗地说:沫沫,等着我!
第二章 示威
晃晃悠悠了两个月,才抵达都城——上京。远远的望去,高大的城门上,雕刻着两个大大的字“上京”,青色的巨石城墙,固若金汤,显示出上京悠久的历史,城墙高数丈,旌旗迎风飘摆。
这一路上若不是无忧陪着她,她肯定会在闷死之前,寻机逃走,仗剑天涯,笑傲江湖。
马车驶入京城,宽阔的街道全是青石铺就,平坦整齐,道路两旁的商铺房屋,也大多是石料建成的,一眼望去,恢弘壮阔,大气磅礴,不愧是帝都!
街道上,车辆行人来来往往,让人意外的事,这里竟然分人行道和车道,是以,整个街道井然有序,不见杂乱,也显示出负责京都的官员管理有方。
沫沫撩开车帘,见街上来往的不仅有男子,连女子也穿行其中,问了随行的仆人才知道,这个时空的社会风气比较开放,对女子的管束不是很严,女子也可以出门逛街,很像中国古代唐朝及以前的历史。
知道这些,沫沫心里稍稍轻松了些,这样,她就不必整日待在那无聊的深闺之中,只能看着头顶的四角天空了。
云府在上京也算是名门,她那个便宜老爹从军后,多次立功,一路高升,更是在当今皇上御驾亲征之时,救驾于危难之间,是以在大伤北边的突厥之后,回京受封,被封为从一品镇北大将军。目前掌管着上京的十万兵马,可见,皇上对老爹是极为信任的!
此时的云府大门外,站着一个约莫二十八岁、极为貌美的夫人,正翘首以盼,脸上急色尽显,远远地见马车过来,更是激动的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待马车走近,急急地靠近马车。
沫沫见马车停下来,还不等外面的下人打开车帘,就拉着无忧跳了下去,却不想,直直的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刚想抬头说声对不起,脑袋却被一双柔软的手紧紧地抱,头顶传来一个女人细细的低泣声。
“我的儿啊,为娘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可想死为娘了!”妇人抱着沫沫,激动地哭了起来。
这一声哭诉打住了沫沫刚想推拒的手,沫沫知道,这女子,该是她这具身子的母亲佟氏了!
听着女人激动地声音,闻着女子身上暖暖的、香香的有些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了现代那个疼爱自己二十年的妈妈,也不知道自己死后,会如何的伤心难过。
想着这女子就是自己的妈妈,不禁双手抱住她,也伤心地哭了起来。
那夫人一听自己的女儿没有抗拒自己的亲热,更是高兴地搂着沫沫,在她脸上连连的亲了几下。她一直担心自己的女儿离开太久,会疏离她,可是现在,她只有高兴。
沫沫大囧,有些不自在,趁机推开了佟氏,拉着佟氏的手,仔细的打量着她。
只见这个小娘亲看起来十分的年轻,极为美丽,自己的眉眼之间与她有七分相似,都是弯月眉,大大的杏仁眼和高挺的鼻梁。
以前照镜子的时候,常常看着镜子里的人儿发呆,想象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那女儿的娘亲该是多么的美丽,^ 今天一见,果然和猜想的一般。
佟氏紧紧地牵住沫沫的小手,一刻也不放的去了自己的安和院,沫沫看着大手和小手,想起前世的妈妈也总是这么牵着她,再看着佟氏不时温柔的看着她,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心里无比的温暖,这,就是自己的娘!
七弯八拐的来到布置简约大方的安和院,佟氏坐在椅子上,将沫沫搂在怀里,仔细的看着她,见自己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心中感慨不已!
沫沫坐在佟氏的腿上,很不自在,见到一旁的无忧,连忙从佟氏腿上下来,拉着无忧向佟氏介绍。
虽说是她救了无忧,无忧一直跟在她身边照顾她,可是无忧不是她的婢女,而是她的好姐妹,她可不希望在这里,有人拿她当下人。
无忧自是知道沫沫想法,在佟氏打量她时,连忙行礼,却叫佟氏夫人,称呼沫沫为小姐,也不去看沫沫诧异的目光。
佟氏一听这些年来,这个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照顾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立刻亲切的让她起身,对她很是感激。
母女二人正在交流感情,听见门外有女子的笑声传来,也不见丫头进来通传,就有人掀开帘子,闯了进来。
“哎呀,姐姐,听说咱们云府在外多年的大小姐回来了,妹妹也没来得及前去迎接,姐姐莫怪呀!”
只见花团锦簇似的进来一群人,为首的女子身穿大红绣金线牡丹锦衣,乌丝高耸,两边插着数只金钗流苏,轻曳浅摆,那浑身闪烁的黄金色,衬得来人贵不可言,看起来比佟氏这个当家主母还像主母,在她身侧,紧随着一个娇小漂亮的小姑娘,一对细细的吊稍眉,一双明媚的三角眼,脸上有些婴儿肥,但是可以预见,长大后,定是个大美人!
而在她们身后,竟然跟着十几个丫头婆子,看起来不像是赔礼的,倒像是来示威的!
只是不知道,她叫的这声“姐姐”,从何而来!
“呀,这就是大小姐吧,啧啧,看起来真真的漂亮!”
来人一脸亲热的笑,伸手想去拉沫沫,沫沫不想喜欢被陌生人拉扯,假装害怕的躲在佟氏的身后,露出小脑袋,一双大眼怯怯的看着她。
那女人见此,眼里闪过不屑之色,假装不在意的说道:
“哎呀,姐姐,这大小姐可是在怪妹妹没有去迎接?姐姐也知道,妹妹掌着府里的中馈,这偌大的府邸,里里外外全要妹妹打理,妹妹还要去老夫人身前伺候着,实在忙不开呀!”说罢,还故作委屈,用帕子擦拭并没有泪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