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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老人您都不带上,不然哪儿有这么多事!”说着芷柔愈发难受,哭得凄惨,“哇呜……公主说的是背井离乡,可这些陪嫁队伍里的,谁不是背井离乡?包括公主,难道便不是背井离乡吗?!谁心里不难受?可是难受就有资格不好好做事吗?公主宽宏不责怪就可以懒散不上心吗?……要说心里难受,谁又比得上公主,难道还许得她们逞脾气不成?”
一时间,素皑有些呐呐,看芷柔哭得那么伤心,她伸出手,把芷柔抱在怀里轻轻安慰,“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你说得对,谁不是背井离乡,谁不是离家万里……奴才们心里有气,欺一欺我这个‘宽宏大量不管事儿’的主子,兴许就解气了。可咱俩呢?心里不痛快找谁撒去!”素皑摸了摸她哭花的脸,柔声问道,“丫头,你可怪我?把你带到这冰天雪地又遥远的土地上来,过着毫无希望的生活。我没有向安排折柳那样为你安排个好前程,你可怪我?”
芷柔拼命地摇头,“能跟着公主,已经是奴婢最好的前程了。折柳姐姐是因为有那个两心相悦的人,所以能白首不离。奴婢没有姐姐的福气,但奴婢有姐姐没有的福气,能一直跟着公主。公主到哪儿,奴婢就跟到哪儿!奴婢早就想好了,将终身不嫁,一生随侍公主左右。”
素皑淡淡地笑笑,摸着她的头发道,“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心事,一直没点破是因为我知道不可能。我的芷柔也是个聪明姑娘,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素皑说完,芷柔的脸有些微红,却点头苦涩道,“奴婢知道,公主定是为了奴婢好。”
素皑转开头,开了一点窗户,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包括……他去世的福晋。他的外在和心都如同小溪中的流水一般,看似温雅柔和,却是世间少有的坚固柔韧。其流卑下据邑,必修其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打动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芷柔点头,“公主不必再说了,奴婢都能明白,能明白的!”
素皑朝她露出淡淡的笑意。
走了一个多月,送亲的队伍终于穿越了蒙古,翻越了天山,越过中俄边境来到俄国地盘上,但此离莫斯科也还有遥远的路程要走。
大清的送亲人是恒亲王胤祺,是太后亲自挑选的。他与素皑是一块儿长大,感情也很不错。可是再舍不得也终将分手。胤祺看着山的那一边,就是俄国土地了,迎亲使团先走一步到那里等着,留时间给他们兄妹俩话别。
素皑下了马车,看着眼前巍峨连绵的群山,被层层积雪覆盖。身后是一队精神抖擞的大清军队以及她的护卫队。素皑转过头,对着胤祺笑了。
胤祺一向平静的面容终于在此刻出现了裂痕,他的眼眶微红,这是素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个平时不多言语的五哥有这么重的情绪。
主动伸出手抱了抱胤祺,素皑开口道,“五哥,就送到这儿吧。”
胤祺点点头,看了看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山,道,“此去经年,青鸟难寻,关山难越。四妹妹,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四弟八弟,或者皇阿玛皇玛麼的吗?”
素皑摇摇头,努力地扯出一丝笑,“没有。”
胤祺看了她两眼,道,“好吧。四妹妹,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好好保重。如果有可能的话,记得常常写信回来。或者,你能回京城看看,那是再好不过了!”胤祺红着眼露出开怀的笑意,“那时,五哥一定在府里温好美酒,做好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酸菜炖老鸭,恭候妹妹大驾!”
素皑笑了,道,“谁做?五哥做吗?”
胤祺一呆,不好意思道,“你五哥哪会!自然是你五嫂咯!”
“哈哈哈哈……”
“哈哈哈……”
笑过之后,胤祺张开双臂,轻轻抱了抱素皑,“四妹,保重了。”
素皑把头埋在他的臂弯中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唔,五哥也是……”
胤祺放开她,翻身上马,举起佩刀抽出刀身来。清军队伍也全都如他一般,翻身、上马,抽出佩刀,刀尖朝上。
胤祺大喝道,“鸣金!响炮!”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盛大的响炮仪式开始,炮声响彻了空荡平静的山坳,素皑在这震天的炮声中向着东南方深深地叩拜……
炮声结束,胤祺是真的要离开了,素皑站在他的马边,在他调转马头的那一刻,突然低声道,“等等!”
胤祺立刻转过头来,望着她。
素皑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心口,抬头轻声道,“请五哥转告皇阿玛,我在畅春园我住的地方新种了一棵枇杷树,请皇阿玛代为照料。”
胤祺一愣,不解道,“就这样?”片刻后点点头,“好吧,我会一字不漏地转达的。我想,皇阿玛要是想念你的时候,自然会去瞧瞧那棵树。”
素皑俯身道,“多谢五哥。”
胤祺点点头,而后打马,绝尘而去。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军队离去扬起的尘土蒙在了素皑心上,覆盖了她早已冰凉的心,从此更加牢固地尘封,牢不可破……
直到整个军队再也看不见,素皑才上了马车,朝俄国使团而去。
五日后,素皑他们一群人歇在一个名为萨维尔的小镇,进城之前,素皑救了一名蒙古人。据俄国人说,是从准噶尔来的,身份不明,潜入沙俄,大有可疑。这才被抓起来,严刑审问过后又在城门口鞭笞拷打……
素皑救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素皑命人把他抬回驿站,让随行大夫给他治伤。
——传说公主痛恨准噶尔人,又为何救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是奥斯特夫听说后调侃素皑的。
“传言不可尽信。况且准噶尔早已臣服大清,我救他,理所当然。”这是素皑的回答。
奥斯特夫听后,并不太高兴,再一次提醒素皑注意自己的身份,而后言道他会跟沙皇陛下禀明此事。
素皑颇不以为然。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叫敖登的准噶尔人在伤好以后,竟然在进入莫斯科城的前一晚向她提出离开。
奥斯特夫对这年轻人的决定也很赞同,并且承诺如果敖登离开,不会再误会他是准噶尔细作,还会为他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不致于饿死。
素皑见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阻拦,奥斯特夫又不喜欢她救助蒙古人,她也就答应了。芷柔倒是有些舍不得,这敖登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但力气是出奇地大,干活又勤快又到位,她们这些丫头片子都喜欢使唤他,至少粗重的活有人帮忙干了。
“公主,就不能留下他吗?”芷柔摇摇素皑的手臂,撒娇般问道。
素皑用书卷敲敲她的头,“是人家自己要走的,我拦得住吗!?你没听他说吗,不想有朝一日连累我!再者,也定是你们这些懒丫头成天把别人当牲口使唤,人家不乐意了,这才走的!”
芷柔撅嘴,不高兴道,“他是什么身份!说什么连累公主,他有那个本事吗!?哼!公主救了他性命又收留他,做点活怎么了?还不乐意?不做拉倒,走就走吧,姑娘们才不稀罕呢!”说着又絮絮叨叨地去给素皑张罗点心去了。
素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人各有志,谁还能把谁困得住?
素皑抬头看月亮,明天就要进莫斯科城了,她走在命运为她铺就的道路上,却望不见终点。她不知道,也许很多事在冥冥中早已注定。命运是如此严苛残酷,就算终点已经拟定,它也要让你把一路的艰辛走完……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叶子要带我家狗崽子去打针和磨指甲。。。休息一天,后天更~
169
翌日;莫斯科城,克里姆林宫内是沙皇彼得陛下与来自遥远大清帝国的鸾宸公主殿下的婚礼。这场婚礼;可谓盛极一时的大事,不禁是新娘的身份、长相、来历都让欧洲沸腾和好奇;传说中彼得沙皇为了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的事迹更让众人称奇。
素皑的表现比告别清皇宫的时候更像一只木偶;她呆呆的表情和木然的神色都让抱着极大兴趣来观礼的欧洲诸皇室颇为失望。尤其一些公国的公主们,她们本是及其倾慕沙皇陛下的;想来看看让彼得沙皇魂牵梦萦的女子是何等出色;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即便在婚礼上也没什么多余表情的人。听说大清的女人地位低下,依附男人已经到了低眉顺眼的地步;这么一看,果然不假!难道说彼得沙皇竟喜欢这种调调?!
婚礼过后素皑便住进了皇后宫内,从加冕仪式完成起;她就已经是沙俄尊贵的皇后陛下了。她的任务是辅佐沙皇陛下,打理政务和宫务以及接见外国使者、大臣、夫人等等。但是现在,这一切于素皑来说都成了浮云。自从俄国军队送还大清人质,大清与俄国签订边境协议以来,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拿任何事来要挟她。皇宫内,大概无人喜欢这个皇后,因为她自到来的那天起,很少露出笑容外,更不知皇后的职责为何物。她生活在自己的宫殿里,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署理政务也不管理家务。从不会见大臣也从不接见各夫人命妇公侯贵戚。说她没有存在感,她又搞得整个俄国皇宫天怒人怨,但她却从不显影,偏偏沙皇陛下还是一如既往地包容宠爱她,似是浑不在意这些。
“已经一个月了,你该出的气出完了吧?我这样天天来,你总该给个笑脸吧。”男人笑意盈盈,望着慢悠悠品茶的人说道。
“陛下宽恕。不是我不给笑脸,而是我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所以笑不出来。”素皑放下茶杯,平静地说道。
“宸宸……你这倔强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我也知道我这次过分了点……那你说,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彼得更加笑意盎然,只要素皑说,他就一定能做到。
宸宸?这个称谓听在素皑耳朵里,虽然已经不少日子了,但她依然要反应片刻才知道他在叫谁。记得第一日见到他的时候,他说素皑是因为要嫁给他才被封为鸾宸公主,那么从今往后,“宸宸”这个称呼就独属于他所有……素皑无所谓,随便他怎么叫。
“原谅?”素皑淡淡地笑笑,“陛下言重了,无所谓什么原不原谅。我也没什么想要的,陛下盛情,我心领了。”
彼得的笑容一点点地僵在脸上,这一个月来,他们也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诸如此类的对话。素皑很少笑,情绪几乎没什么波动,问什么答什么,不急也不燥。彼得老有一种感觉,她已经神游天外,只是躯体还留在这里与他对话。
“宸宸,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你也可以不这么说话。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笑,可以很开心,可以像一个天使!你可以变得很有活力很伟大!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彼得笑着,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素皑抬起头,“陛下,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是什么让你如此不满足。但是,我觉得我这样的生活挺好的,不需要改变……”
素皑话音刚落,彼得脸上的笑容消失,怒气一点点堆积,他起身朝素皑走来,一把抓起她,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当然可以油盐不进,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也能强迫你!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自然可以像一个丈夫对待妻子一样对你!”彼得说完后,把唇游弋到素皑的耳际,暧昧地在那里流连,轻咬啃噬。一只手箍紧素皑的腰,让她贴近自己的敏感处,互相感受彼此。欧洲宫廷薄薄的丝质宫装根本无法阻挡男人的火热,素皑几乎被人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