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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了一分钟，电话又响了，这次林牧接通之后，那边才比较正常的说：“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嗯。”林牧脑子里有点乱，于是接着说：“陪我出去喝一杯吧。”
“成，一会老地方见。”那边十分痛快的挂了电话，林牧也收拾东西出了门。
第19章
老地方是个酒吧，有个特别的名字叫嘟啦。平时林牧和夏晨都会在这喝个小酒什么的。不过今天林牧明显状态不佳，几杯酒下肚就觉得有些难受。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来了也不说话，就一直喝，再喝就要胃出血了。”夏晨一把抢过林牧的酒瓶，紧紧的搂在怀里。
“你是天生的gay吗？”林牧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夏晨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了？忽然问这个？”
夏晨是gay，而且出柜了，就因为这个夏家二少被自家老爸逐出家门。要不是因为艺术上的天赋和努力，现在估计都饿死了。
因为同样不被家里待见，夏晨和林牧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但是林牧却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因为林牧本能的觉得这一定是个悲伤的故事。
“不想说就算了。”林牧看夏晨沉默了，也不勉强，刚准备转移话题，就听见夏晨叹了口气说：“当然不是天生的，我家又没这个基因。不过也没准，弄不好生我的女人可能有，谁知道呢。说白了，就是年轻的时候傻，被一个渣男掰弯了。结果我出柜被轰出来了，他就走了。”
说完，夏晨和林牧都没说话，两个人看着各自的膝盖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夏晨开的口。
“你不会告诉我你爱上了一个男人吧？”
林牧一愣，又呆了一会才说：“爱说不上吧，应该只是喜欢的程度。”
“你不是一直在追求游戏里的那个女妖吗？就是那个路路路路真，怎么换人了？”
“就是他。”
“她不是女的……我擦，他不会玩的人妖号吧！”
“你猜对了。”
“我了个去啊！怪不得从不全息不语音，以前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结巴有些自卑呢，现在看完全不是一回事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说你不会去查他资料吗？”
“他今天和一个男仙现实去了，我一激动就查了。”
“不会吧，不是说路路路路真从来不会和谁走的太近吗？”
“他说是他哥。”
“那你看他资料的时候就没看他有没有哥哥么？”
“没看，就看见了第一行的性别男。”
“然后你就这样了？”
“嗯。”
“虽然我不想让你走上我这条路，因为他确实难走。但是你想一想，你真的排斥同性恋，排斥我吗？”
“我……我不知道……”林牧烦躁的用手抓了抓头发。
“那你就先去想想再说。我只说一句，你这么多年，遇见一个喜欢的太不容易了，别到头来人都被别人拐跑了，你再后悔。”说完，夏晨潇洒的起身就走了，留下林牧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游戏的路路路路真发现三木不是森不在线了，立马高兴的带着自家老哥日常去了。正推一个日常的小boss的时候，路路路路真收到了一只鸽子，打开一看，是一小夕。
一小夕：帮主帮主，乃去面基了咩？
路路路路真：面个屁！
一小夕：（O_O）那你刚才怎么和老子是纯爷们一起下线啦？
路路路路真：还不是三木不是森到捣乱，我哥刚才批评教育我去了。
一小夕：！（◎_◎；）那个真的是你哥？亲哥吗？
路路路路真：当然是亲的，我爸妈都是独生子。
一小夕：完了完了完了！一会我一定会被三木不是森打死的，帮主求保护啊！
路路路路真：跟他有什么事？
一小夕：因为我说乃和老子是纯爷们面基去了，还有奸情！（^o^）/
路路路路真：……你这到底是开心啊还是不开心啊，这都什么表情？再说我去干嘛跟他有什么关系。等他知道我是男的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褚楠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脑子里一瞬间划过了许多两个人一起的点点滴滴，瞬间就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难受。
一小夕：帮主乃要对自己有信心咩～万一他只是喜欢你这个人，不在乎你的性别咩？
路路路路真：不可能！
说完，褚楠也懒得上游戏了，跟自家老哥打了个招呼，boss都没打完就下线睡觉了。
林牧回家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平时自己工作很忙，基本上身体都很疲惫，再加上从小就经常做噩梦，睡眠质量也不好，所以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失眠的现象，哪怕睡得再机警，也是倒头就睡的。
但是今天，林牧在床上翻滚了半天依旧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路路路路真的影子，而且影子都会和那个立体影像重合，想象着那个男孩子撒娇难过，彪悍失落，嚣张无助，脑洞越来越大的结果就是林牧一路想到了对方躺在自己身下挣扎为过之后的焦急害羞，开始运动之后的脆弱无助。
看着自己立正站好的小兄弟，林牧悲催的锤了捶床，还不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冷静，林牧最后还是钻进了游戏仓，回了开天传奇。
一上线，一只鸽子就飞了过来，一看鸽子颜色三木不是森就知道肯定是一小夕的私聊，只有一小夕特别喜欢用飞鸽传书模式，还必须把鸽子染成绿色的。
一小夕：三木，来帮派，有事情跟你说。
不知道一小夕在搞什么，不过林牧还是把自己传送回了帮派驻地。
一小夕：你是不是喜欢路路路路真？
三木不是森：我不知道。
一小夕：你不知道你还追他？你脑子里进的高锰酸钾么？
三木不是森：……
一小夕：我告诉你实话吧，反正你是积木，不告诉你你也会知道。路路路路真玩的是人妖号，他是个男的，现实中还有点小结巴。
三木不是森：你们认识？
林牧刚才本来是想说我知道，但是想了一下又放弃了，就当给自己一个了解的机会吧。
一小夕：我们就是游戏里认识的，只不过我们都在B市，所以见过面。你听好，帮主是gay，加上结巴，所以他现实里的朋友很少。他以前暗恋魁魃，只不过魁魃是除了他的家人第一个对他好的人，结果魁魃知道他是男的之后除了骗钱就不再搭理他了。他嚣张是因为他自卑，他狂笑是因为他难过，你明白么？
三木不是森：不明白。
林牧的心里很乱，随手回了一句。
一小夕：不明白就滚远点！不要再让他伤心了，帮主很善良，现在社会少有的善良，你这样下去，最后他肯定会疯！
三木不是森：我不知道。
一小夕听见对方毫无生气的回答，立马几个连招过去，在林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三木不是森放倒了。
一小夕：你回去自己想吧，想好了再回来。我们惹不起，我们躲得起。如果你没想好就回来招惹帮主，我们就一起去别的游戏。
一小夕：另外，刚才那个确实是帮主的哥哥，亲哥哥。
第20章
听到最后一句，林牧总算是有点回神，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就在林牧不在乎的下了游戏出来游戏仓，林牧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刚才自己郁闷了半天，貌似不是因为路路路路真是男人，而是因为他有了另一个男人！
之后的一个月，褚楠都没看见三木不是森再上线。于是没人骚扰的路路路路真异常的勤劳，连开了三次帮战，又带着自家老哥升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等级，最后还蹲在仙都门口专门等着一面咩哈哈哈一边爆人菊花。
烟雨楼的人看着自家帮主抽风，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小夕更是自责自己当初说的话，帮主明明已经陷进去了，这个时候三木走了，帮主还是崩溃了。
褚律也发现这一个月自己老弟神经不太正常，游戏里笑的咩哈哈哈，但是电脑前的褚楠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盯着屏幕。
褚律试图安慰他，但是几次开口都被褚楠堵了回去，只能叹口气躲到一边去，然后派人去查那个三木不是森的底细。
但是一个月过去了、对方的资料竟然是一片空白。
除了初步判断是开天传奇内部的人员之外，什么都没有查到。
什么都没有吗？有意思。褚律想了想，最后为自家老弟牺牲了一次，给某个禽兽打了个电话。
“一次一天。”心情大好的欧阳轩辕对着电话狮子大开口。
“好！”不就一天么，老子就当那天是死的！
“等我消息，我的甜心。”欧阳轩辕对着电话温柔的说。
“等你妹的大爷！”褚律一把把shouji扔出了房间。
欧阳轩辕这边听见断线的声音，就笑着把电话挂了，然后打给了林牧。
“帮我用你的最高权限查个玩家。”
“谁啊，让您老在这个大冰块亲自上阵？”林牧打趣这个千年冰山脸。
“三木不是森。”
“噗！”林牧虽然嘴里没有水，但是还是配合的喷了一下。
“怎么？”欧阳轩辕看见映像里林牧的反应就觉得有猫腻。“你认识？”
“何止认识啊我去！谁让你来调查的？”
“我老婆。”
“噗！你啥时候有老婆的？”
“上次那个。”
“上次哪个？……不会是你不小心睡了的那个吧？！那是个男的！”林牧惊讶的说。
“有意见？”欧阳轩辕冷冷的声线传过来，让人明显感觉到对方很不爽。
“没有，绝对没有，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三木不是森。”欧阳轩辕显然不想再废话，再次提醒林牧自己是有正事要做的。
“前段时间有个叫褚律的人找我，是褚家的老大，现任当家的。据说很有手段的一个人，交际圈里也很受欢迎，温柔，儒雅，彬彬有礼，很多女人早就瞄上他了、甚至不乏大家族的长女，你的老婆不会是他吧。”林牧随手看了看旁边的资料，调查与反调查，是各个家族后代必须学会的事情，褚家还是根基不够大啊。
“是。”欧阳轩辕一点都没想藏着掖着，自己的爱人才貌双全，必须趁早烙上商标才安全。
“你觉得我要是找个男人行么？”林牧期待的看着欧阳轩辕。
“为什么不？”欧阳轩辕挑了挑眉，看着对面的林牧。“你在乎？”
在乎性别相同？在乎别人的看法？在乎后代？
答案当然是不在乎！
林牧总觉得自己活这么大都是赚了，还有什么可在乎？血缘亲人也会相残，异性恋也会离婚，谁在乎？
最近林牧什么都没干，除了必须的公务之外，就是我在家里研究褚楠的资料，看褚楠写的小说，看爱情动作片，当然，是男男的。
林牧发现，只要自己把画面里的人换成褚楠和自己，就没有任何的排斥，甚至还满满的都是期待。自家小兄弟也十分配合的每次都出来问好，让林牧觉得自己在这么下去早晚会把身体憋出问题。
对着欧阳轩辕笑了下，林牧心底最后一点彷徨也被一巴掌抽到了墙角，然后就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