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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捷列夫号沉没!”
“博尔孔斯基号沉没!”
“第一、七、八MS部队全灭!三、十一、十五、十八小队已经战损过半!”
短短不到十分钟内,告急的讯息便如雪片般发送到旗舰“卡什尼科夫号”上,而这一切,都使得联盟军北海战场的指挥官,欧亚联邦海军元帅费尔南。欧森巴哈本已褶皱丛生的苍老面部更加扭曲。
“没有办法压制那些吗?”终于,他有力挥动手臂:“400mm的战列舰炮,难道都打不穿它?”
“阁下,那些机体装备着阳电子反射器‘护卫先锋’,且正面装甲板厚度远在我军预计之上,因此,在安全距离内,我军舰炮对其无法造成伤害!”他的副官有些慌张地回答道。
“几乎无法在远程破坏的防御,以及绝对优势的火力……。”费尔南元帅微有无奈的沉吟道:“看来,也只有按照那位‘战术天才’安排的,使用PLANT的那只王牌部队了,但愿他们,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就这样,出击的命令,终于传达到密涅瓦号的机师手中,而与此同时,雷也刚好完成他的战况分析。
“MS,从本质来说,不外乎是向着三个方向发展,火力、防御、机动性,那些巨型机,几乎已经把火力和防御性发挥到了极限,那么,我们想击破他们,也就必须针对灵活性这一点……。”
第六章 三方的制衡
“言归正传,我此来的目的,是劝说你们就此消失。”还没等基拉确认他的疑问,菲斯特,竟已然将他的猜想完全证实:“时至今日,你们与我一样,在世界未来的舞台上,已经不具备存在的价值。”
“什么?”不仅是基拉,即使是已经大致猜到菲斯特想法的拉克丝,也没想到菲斯特竟会以如此直白的方式将来意表明。
“就个人的立场,我认同你们在上次大战中的功绩,你们的确是拯救世界的功臣。”好像预算到两人的表现般,菲斯特继续淡然地说道:“但是,在最近的第二次大战中,客观地说,至今为止,你们并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世界将愈加趋于稳定,而你们手中的资源,包括在PLANT的人脉,拉克丝小姐的名望所代表的潜势力,以及您手中最后的王牌,当年西格尔议长留下的情报组织‘终端’和拥有第四代高达的最强机师基拉。大和,这一切,在拉克丝小姐您的协调下组合起来,按照我个人的评价,正如在上次大战中所表现的一样,这份力量,完全拥有颠覆,不,至少是重创PLANT的能力,所以,为了保证世界局势的稳定,同时,也是PLANT在未来的安全,我希望您可以解散手中的力量,至少是武力层面的力量。”
“……我想可以。”短暂的思考之后,拉克丝答应的却是出乎意料的干脆:“的确,当初先父与乌兹米代表一同创造这个组织,目的也就是为了在联合与PLANT两大势力完全失控时,可以及时遏制他们,从而把世界导回正轨,既然现在世界已经出现了和平的预兆,那么,它的确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了。”
“……真是天才般的决断力。”听到拉克丝出人意料的快速决断,本来已经准备继续劝说下去的菲斯特,竟不由生出一种一拳打空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抱歉,看来在我的心中还是有些低估您了,不过,您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我想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的确,按狄兰达尔议长的风格,应该不会就这样放过我们,PLANT能主动伸出橄榄枝,我可以想象您在背后所作的努力。”拉克丝则主动伸出手去:“虽然曾经有过不愉快,但是,至少在现在,我可以感受到您心中的诚意。”
“但愿我的选择不是错误。”菲斯特同样伸出手去,与拉克丝的手紧紧握住:“任何一个人,死了,就无法回来。”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无法解释。”突然间,拉克丝微笑着道:“如果您在这件事上拥有足够的理由,那么,我想,我就可以对您报以完全的信任了。”
“……我明白了。”菲斯特微一犹豫,随即说道:“好吧,那我就坦诚地说好了,我不愿意对你们赶尽杀绝,还有一个理由,是因为狄兰达尔议长。”
“您无法完全信任他?”
“我们是政治盟友,但是,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此。”菲斯特苦笑道:“对于我来说,政治是一种应该排斥的东西,之所以操纵政治,只是因为需要足够的力量,因此,如果只是因为权利欲,那么我与议长完全没有冲突的理由。”
“那么,是因为他的性格有致命的缺点?”
“是的,请你看一下这个。”微微苦笑,在菲斯特的示意下,安娅把一份文件递给拉克丝:“这是两年前,我们在四月市第三次见面时,他向我提出的。”
“DestinyPlan?”匆匆扫过文件后,拉克丝竟有些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的感觉:“通过基因改造使人服从于世界,建立一个稳定的,人们根本无从反抗的社会?他怎么会有这种天真,不,是疯狂的想法?他疯了吗?”
“一个孩子手中,却拥有着核武器的按钮,这是何等的危险?但更糟的是,当时的情况,我还必须借助这种力量。”菲斯特无奈的苦笑:“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强大的政治能力下,其心中的信念,却可以用愚蠢来形容,再加上他身上的一种学者式的执著,这样的人,的确是一种非常难以评估的存在。”
“那么,你答应了与他合作?”
“不,我拒绝了。”菲斯特微微摇头道:“当时我们间发生了非常激烈的争论,到了最后,甚至差点谈判破裂,不过还好,最终,在我放弃合作并全力压制他的威胁下,他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并和我达成了一个妥协方案。”
“那么,这个妥协方案是什么?”
“就是目前的‘人类同盟’,其核心计划是,在之后的数十年内,PLANT将逐渐开放人口自由流动的限制,从而摆脱目前的独立状态,逐渐转型为全人类探索宇宙的港口。”
“那么,PLANT岂不是会逐渐消失?”听到菲斯特的阐述,拉克丝不禁惊讶道。
“某种意义上可以如此理解。”菲斯特点头道:“但作为回报,地球各国也将开启对于制造‘调整者’的限制,并付出相当的力量用于打破调整者的生殖壁垒。”
“……是融合吗?”沉思许久,拉克丝缓缓说道:“你们,想把人类重新合而为一?”
“人类分为两部分,继而再分化成两个亚种族,然后在自相残杀中走向毁灭……这应该不是乔治。格莱恩当年的本意吧?”菲斯特淡淡地说道:“自年以来,调整者接近一个世纪的生存经历,也证实了这实质上是人类的一种自我进化,除了繁殖方面的障碍,调整者几乎毫无缺点,无论各方面都要比自然人强出很多,既然是这样,那么,只要克服掉这个缺点,为什么不让人类继续进化下去呢?”
“难怪,所以,你们才要毁灭代表自然人最顽固势力的LOGOS。”拉克丝倒是一眼看出了菲斯特话语中的内涵:“几代人之后,既然全世界人类的大多数已经变成了调整者,那么,调整者当然也就不需要PLANT这个弹丸之地了。”
“嗯,当然可以这么理解,对于那些固执的阻碍历史进步的顽固者,我们也只有把他们清除掉。”菲斯特点头道:“不过,到几代人之后,那时也不会有调整者这个概念了,旧有的一切,都将会在岁月的过往中被忘却,仇恨,也将在人类的融合中消失,进化的,完成融合后的新人类,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继续先驱者的脚步,带动这个世界走向新的未来。”
“……的确,这个计划要比那个贪功冒进的‘DestinyPlan’稳妥许多,可行性也相当的高。”稍作思量之后,拉克丝终于点头道:“那么,你担心的是执行者的问题?”
“是的。”菲斯特点头:“这个计划运作的关键点就在于作为新人类火种的PLANT,因而,PLANT方面的领导者可以说是极其之重要,但是,我之前也说过,可能是因为出身于学者的关系,狄兰达尔睿智的外表下,也有着相当固执和天真的一面,而这一点,配合上他极其强大的政治能力,那就很有可能对这个计划的顺利运行造成威胁。”
“所以你把我们留下,好与狄兰达尔形成某种形式的平衡,而你则可以作为决定胜负的砝码,以制衡狄兰达尔,来维持未来的稳定局势?”
“大概就是这样,从我与他交谈时的感觉看,他似乎对你们和我都有一些忌惮。”菲斯特点头道:“以他的谨慎,即使想要做出一些愚蠢的举动,但只要无法找出,乃至于铲除掉隐身于黑暗中的我们,想来他也未必敢于贸然动手。”
“同样,如果我们有什么恶意,隐身于黑暗中的你同样可以再度倒向狄兰达尔,以彻底消灭我们。”微做思考,拉克丝便说出菲斯特没有说完的一部分:“即使到了这种地步,却连自己的退隐都要作为计策来使用,菲斯特阁下,你还真是传说中的‘战术天才’啊。”
“多谢夸奖。”菲斯特微笑道:“但是,我必须纠正一点,目前,世界局势已经完全掌控在狄兰达尔的手中,因而,只要他不犯致命的愚蠢错误,即使我们联合,那也是无法奈何他的。”
“……竟连你自己都制衡进去了?”看着淡然微笑的少年,拉克丝不禁有一种佩服的感觉:“的确是完美的计划,它的名字是什么?”
“AnotherDestiny。”菲斯特微笑道。
与基拉与拉克丝作别后,安娅驾驶着神裁高达与阿斯兰驾驶的救世主高达一道,开始飞向地球的轨道圈。
“菲斯特,能这样和平的解决,真是太好了。”看到菲斯特成功的劝说拉克丝等人隐退,阿斯兰的心情不由变得非常好:“接下来,只要把塞兰击灭,战争就终于结束了。”
“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结果应该是这样吧。”菲斯特淡淡一笑:“那么,接下来你和卡嘉丽要怎么办?”
“她应该会继续担任奥布的领导者,与奥布共同前进吧?”阿斯兰略作思索后,回答道:“至于我……。”
“知道你不想继续呆在扎夫特军,我也就不劝你了。”菲斯特沉吟道:“但,卡嘉丽,抱歉,恕我直言,我不认为她适合继续领导奥布。”
“为什么?”
“塞兰家族夺取奥布已经三个月,而奥布的民众却保持了一种平静的态度,我想,这已经表明了很大一部分事实。”菲斯特缓声说道:“两年的统治,卡嘉丽并没有获得奥布民众的拥戴。”
“但是……。”
“我承认在上次大战后期,阿斯哈家族对世界和人类尽了相当大的责任,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但平心而论,也是阿斯哈家族制造了最早的高达,使得战争规模得以扩大,而在战争后期,也是他们把中子扩散装置的情报泄露给了地球军。”菲斯特微微摇头道:“波阿兹要塞的数千牺牲者……我不想说对死者不敬的话,但是,我的老师,还有我的同僚们,我不认为死去的乌兹米先生有哪一点要比他们高贵,何况,在这次的大战中,奥布同样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但卡嘉丽,你也了解她……。”
“不,我针对的不是卡嘉丽个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