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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说错了,巴陵过去便是洛道,那里早是鬼城尸人横行,巴陵再美也鲜少有人途经,只要路过的人,他们可从未落下过。”
“好吧!昨天劫车未遂反倒被那道长砍了一个二当家,那想必就是来报仇。”
仇字刚落音,马车前就突然跳出十来人将路给堵了个严实。
司徒妄连忙勒马停了车,秦连探出身往车后一瞧,连退路也被八九人给断了。
“嘿嘿~今天你们可就跑不掉了!”躲在手持长刀一脸凶神恶煞身后的人,笑得一脸得意,“大当家,就是他们害死了二当家!”
“瞧仔细了?”
“没错没错!绝对是他们!这两小子不会武,那道士可能在车里。”
大当家听完,向前走了几步,上下打量着车辕上的两人,开口道:“把那道士交出来,老子就放你们过去!”
司徒妄和秦连对视一眼。
交不交?
交了吧,咱们可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那你去把人带出来。
眼神交流完,秦连便转身掀开车帘,往里一瞧,易之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一手窝着剑柄一手捂着胸口盯着他。
“道长,请吧!”
木烟抬手横在易之扬身前,“他伤还没好!不准出去!”
秦连故作为难道:“夫人,咱们小命可都在道长手里,道长不出去就得交待了。”
木烟瞪着他,“我说不准就不准!你和司徒自己想办法解决!”
“可是……”
“可是什么?人是你带回来的,但是是我救活的!他这条命什么时候交出去我说了算!”
和木烟沟通不了,只能转到易之扬身上。
“静虚道长,不是秦连不帮你,这前前后后围了二十来个人,我也实在没法子啊!”秦连忍着笑说完。
易之扬却是松了一口气,心道他不是来灭口的,便将剑挂回腰侧,推开木烟的手道:“夫人和秦小哥救了贫道一命,如今就算是报恩了吧。”然后不顾木烟吹胡子瞪眼,慢吞吞地从车里爬出来。
秦连给人让了道,眨眨眼看向司徒妄,这呆羊是不是重点搞错了?把他交出去送命怎么还放了心的样子?
司徒妄回望着他,你都说了是呆羊,不呆一点怎么好意思。
易之扬摇摇晃晃地下了车,走到马身旁站直,对着大当家抱拳,一副大义凛然地道:“贫道刚在车里听见,只要交出贫道,可放他们过去?”
“老子说话从来就作数!你把你的剑拿出来抹了脖子,老子马上就给他们让道。”
易之扬摸着剑柄犹豫了。
司徒妄和秦连又开始眼神交流。
一两银子!我赌他不会答应。
我看那道士倒是有情有义,五两银子,你输了。
啧~过会儿就见分晓,五两银子可别忘了。
这头两人暗地里下了注,那边易之扬还在犹豫。
大当家也等得,反正前前后后把他们的路都断了,不怕他们跑了。
不过马车里的木烟坐不住了,一把掀开帘子跳了下来,瞧见看戏一般坐在车辕上的两人猛翻白眼,转身走到道长身边将人扶住,随后对大当家道:“你凭什么让他抹脖子?”
大当家见来了一个漂亮妹子,虽然这妹子高了一点,也不恼,道:“他昨天弄死了老子兄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子看他好歹也是个道士,让他自我了结给足了他面子。”
木烟眉头皱了皱,对易之扬道:“你外伤好得差不多,内伤却是严重,昨天你用了几成功力?”
“一成。”
“取人性命需几成?”
“贫道学艺不精,需三成才能致人性命,而贫道如今只剩两成功力。”
木烟点点头,对大当家道:“所以你兄弟没死。”
两人对话听的真切,大当家虽是不信,可那两人也不像说谎的样子,也是犹豫起来。
倒是他身后的人蹿了出来,道:“大当家您可千万别信!他们这种读书人嘴皮子厉害!杀没杀人,在场的兄弟都知道!昨晚小的把二当家尸体抬回来,您也瞧见了。”
大当家眯起眼睛,看向易之扬和木烟的眼神带着怒意,显然对这两人一唱一和骗人的把戏很不爽,道:“人都死了,就死在道士手里,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易之扬叹了一声,“既然人已死,不为贫道所杀,也因贫道而死,那贫道便只能以命抵命了。”
“胡说什么!你的命是我救活的!要死也得我答应。”木烟也不顾妹子身份,一巴掌拍在那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羊脑袋上。
木烟被打的有些懵,却是点点头,“也对,贫道这条命是夫人救活的,自然得夫人先开了口,贫道才能自裁抵命。”
“屁!老子不答应。”
这边闹着,那边大当家不耐烦了,拧起长刀指着两人,“婆婆妈妈什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还打什么情骂什么俏!女人老子也不是杀不得,要腻歪老子就帮你们去地底下继续做一对鬼鸳鸯!”
几句话吼得胆子小点儿的人估计都得晕过去,吼完了四周一片诡异的安静,只听几只乌鸦在那四人头上啊啊叫过。
司徒妄额头上青筋暴起,唰的一声跳下车辕,大手一挥将木烟拉过扯进怀里抱着,冷着一张脸比大当家还骇人,“不想死的,给我滚!”
秦连手一摊,对司徒妄喊道:“五两银子,事儿完了就给,不准赖账。”
不说还好,一说,司徒妄的脸色更冷,赌场失意,这情场还给人误会,简直就是把他的面子当面纸擦凳子。
大当家身后几人被骇的往后退了几步,不知自己说错话的人,见了这一幕笑得狂拉仇恨,“哟~老子一个夫人都没讨着,这姑娘比老子还享福,一妇两夫啊!不知后面那位小哥是不是也是?”
当的一声。大当家虎口被震得生疼,瞧见冷着脸的人手持着一把剑,单手便将他的长刀压得死死的,脸上泛白。
方才连他什么时候把剑从道士手里抢过来都没看见,直觉一道寒光劈来,还好反应得快,不然自己估计得被劈成两半,当下一股寒意爬遍了脊梁。说好的不会武呢?
木烟可没去在意那人的话,反正他又不是真妹子,管他怎么说呢,也只是说说而已,顶多要是落在自己手里撕了他嘴巴。
而易之扬早被司徒妄的动作吓愣了,瞧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发傻。
“行了行了,何必大动干戈,不就一句话而已,清者自清嘛!”秦连笑嘻嘻地将司徒妄的手拉开。
迫压没了,大当家软了手,紧握着长刀后退几步,硬着一口气,挺着胸膛道:“这事不算完!老子兄弟那一命得给老子一个交待!不然你们都别想活着从这里离开!”
“这道士非死不可?”秦连眯着眼睛道。
“非死不可!”
“那好。”秦连一笑,笑得大当家头皮发麻,只听他又道:“道长受了内伤功力大失,他是不是能取人性命我也不敢确认,不如就将你兄弟尸体抬出来,我家夫人医术了得,若是没死,夫人定能将他救活,若是死了,那便仔细瞧瞧是怎么死的。”
话一出口,秦连余光一瞥,便见先前那躲在大当家身后的人目光闪躲,“敢不敢?”
大当家手一挥,道:“老子没有不敢的事!你们要瞧,就让你们好好去瞧瞧,瞧不出什么,你们四个人的命都得给老子留在这里!把他们带回寨里!”
“大当家……”话还没说完,便被瞪了过来,吓得让他不敢再说,只得应了一声。
秦连暗自摇头,又得浪费时间,话说照这个速度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大漠啊!要是迟了误了事,还不得让大师兄罚上一顿军仗,祸水!那军医和道士就是俩祸水啊!
第16章 挑拨离间(二)
驾车的人技术不怎么样,马车行在平坦的路上依旧颠簸。
四个人,体型都算不得娇小,挤在不大的马车里姿势各异。
易之扬头一偏沉沉睡去,木烟摆弄着药箱里的东西,秦连直勾勾地盯着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脸色黑成锅底的司徒妄。
气氛因为司徒妄眼底的杀意散着剑拔弩张的紧促。
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易之扬猝不及防的身体向旁倒去,身边人条件反应的伸手一接,人便直直倒进他怀里,没觉着疼,易之扬只皱皱眉,未见醒。
秦连视线终于从司徒妄身上移开,朝对面望去,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木烟赶紧将倒在怀里的道士扶正,从角落里扯了一个垫子出来给他垫上。
司徒妄睁眼疑惑地瞧了瞧秦连,“何事?”
秦连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口渴。”
说完,面前递来一个水囊。
秦连顺着拿着水囊的手往上看去,司徒妄正对他摆着要喝赶紧喝,我正烦着没事少来打扰我的表情。笑了笑,接过便仰头猛灌了几口。
等秦连喝够了水,司徒妄将还回来的水囊放好,阴沉着对他道:“仅二十余人而已,你我联手他们也只是自讨苦吃,为何要随他们走?”
司徒妄说的事实,这些强盗也就一群乌合之众,战场上连杀百人都不在话下,二十人而已,自然不足为惧。
秦连听了摆摆手道:“话是没错,我只是另有打算而已。”
闻言,司徒妄沉默一瞬,心里一个想法一闪而过,眯起眼睛盯着他道:“你想……收为己用?天策府怎能容得下恶匪强盗!”
秦连笑道:“容不容得下这些人,我自有考虑。”
“你想如何?你能如何招安?现下二十人还能对付,尚不知贼窝里还有多少人,若是冲突一起…”
“司徒将军。”秦连打断他的话,笑得意味深长,道:“那贼首你瞧着如何?”
被打断话的司徒妄自有些不爽,听他突然这样问道,也还是想了想,“能接下我倾力一招,不简单。”
秦连点点头,又道:“他手持长兵,虽面上一副匪样,他的动作,你可熟悉?”
司徒妄皱眉,先前只顾着看戏和生气了,回想一下那匪首的模样,眼里一片了然。
他自是熟悉,恐怕只要当过兵的都很熟悉,不管是朝廷的军队还是天策府,军人的站姿,握长兵的手法都是相差无几。
见他了然,秦连继续道:“恐怕是不知何时落难,有家回不得有营归不得。”军营里,少不了这种情况,那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被流落在外被遗忘,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只能落得做这种活计。
眼里沉了沉,他与司徒妄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将军,说不准什么时候也会落得和这贼匪一样的下场。不禁苦笑一声。
司徒妄自然也是明白,从秦连身上收回视线不再言语。
他们的话木烟插不上嘴,也没听明白,正想问问身边就有了些动静,只得放下手里的药瓶朝旁边看去,“醒了?”
“嗯。”易之扬轻轻应了一声,坐直了身子眨眨眼看着司徒妄和秦连,面上迷茫,“贫道刚才似乎听见天策府,将军之类的…”
秦连一惊,赶紧解释道:“方才我与主子和夫人在讲天策府那些将士的英勇事迹。”
易之扬点点头,“哦,是这样啊。说起天策府,实不相瞒,贫道打算去洛阳的目的便是去天策府寻人。”
“寻人?何人?”与天策府有关,司徒妄便问了出来。
易之扬也没打算隐秘,道:“万俟舒,万俟将军。”
名字一出,三人微愣一瞬。
“怎么还是阴魂不散。”司徒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