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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在一张桌边用着早饭,除了秦连脸色还算好上一点,其余三人都一副像是整夜没睡的倦意。
不用说,司徒妄昨晚肯定是在屋顶上坐了整整一晚。
易之扬半夜出了屋子也是一夜没归,虽然不知道去了哪儿,肯定也是没睡。
而木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不知道为何了。
秦连扫视了三人一眼,那摆在桌上的包子都快凉了,默默地伸手拿起一个,刚要张嘴去咬,秦连又闭上了嘴,抬眼便瞧见三人直刷刷地盯着他。
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开口道:“别光看着我啊!都要凉了,快吃吧。”
那三人这才一人手拿一个包子,埋头就着面前的粥吃起来。
“……”秦连颇有一种当人老大的感觉,不过这感觉让他更想扶额。
这种尴尬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吃完了早饭才稍有缓和。
不过还是没有人要开口的迹象。
秦连只能再次打头阵,依旧先清了清嗓子道:“我上街去补补接下来路程需要的东西,道长你和我一起?”
易之扬拒绝道:“贫道想尽快疗好内伤。”也就是说今天一整天也打算宅房里运功疗伤。
好吧。秦连点点头,视线略过司徒妄放到木烟身上,用眼神询问要不要一起。
木烟也摇头,“昨晚没睡好,太困了。”
“……”秦连沉默一瞬,“那我就自己去吧。”说完就朝客栈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开口的是司徒妄。
秦连脚下一顿,结果走得更快。
见人走了,司徒妄抬脚就要追上去。
木烟伸手将人拉住。
司徒妄低头瞧了一眼胳膊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你没睡好就去再睡睡吧,趁这几日多休息一阵,剩下的路比不得前些日子那么容易。”
木烟看着他的脸,没说话,也没放开抓着他的手。
司徒妄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不再说话,回望着木烟的眼神里透着两个字,放手。
嘴唇抿成一条线,手抓得更紧,木烟第一次在这人明显心情不爽的时候和他杠上。
以往也是有不少时候和司徒妄对着干过,只是那时候他知道只要不把人惹恼了,也是适可而止就打着哈哈混过去。
可现在木烟表面镇定,心里却在害怕。眼前的人直勾勾盯着自己,眼里的不满加上冷漠的神情让人畏惧。
前几天和易之扬太多亲近的误会好不容易解开,木烟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会再进一步才对,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解释?
木烟心头慌乱,抓着司徒妄手臂的手使了力道,关节突出的惨白。
胳膊上的疼痛对司徒妄来说不值一提,眉头却皱得更深,握住那只手腕将它拉开。
木烟闷哼一声,声音极轻没有传进司徒妄的耳朵。
易之扬瞧见木烟的脸色不对,向前踏了一步又将脚收了回来,闭唇不语。
最后司徒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我很快回来就走出客栈。
木烟咬着下唇,低头握了握被司徒妄抓过的手腕,撩开袖子一瞧,竟是被抓出了红印,难怪刚才那么疼,也不知下手轻点么?
木烟瞥见一旁又要走上来的易之扬,冷冷地道:“滚。”然后转身上了楼,留下易之扬一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一夜而已,怎就变化如此。
易之扬想不明白。
就算是昨晚自己没禁得起秦连的诱惑,最终还是去了隔壁房间,本来打算偷看一眼瞧瞧秦连到底要让他看些什么,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的易之扬竟好笑的将门开了一条缝瞧进去。
哪知给客人填被褥的小二手里抱着几床被子看不见前面的路,和易之扬撞了个正着,这倒好,偷看的人还什么都没瞧见便直接被撞成破门而入。
一抬头,就看见正准备进浴桶的木烟一丝不挂,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易之扬也是愣了,无视了小二在身后忙说着对不起,僵在原地也忘了屋里的人没穿衣服,直愣愣地看着那人。
什么女子,分明就是一个男的!
对一见钟情的易之扬来说绝壁是一个打击。
直到木烟裹上了衣服,黑着一张脸将人推出屋外砰地关上了房门,易之扬还没回过神。
不知站了多久,等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木烟已经洗完澡了,穿得依旧是一套女装,头发还湿淋淋的披在身后,说了一句怎么还站这里?看完了就回自己屋去。便又大力的将门关上。
易之扬这才回过了神,傻愣着一张脸回到隔壁屋子,没去点灯,以为下午铺的被子还在地上便就地而坐,也没发觉冰冷,脑袋空成一片继续走神。
十个军爷九个渣,还有一个八一八。
这头木烟回到房里嘴里不停重复嚼着这一句话,磨着牙坐在桌边,掰着手里的一支笔。
咔嚓一声,笔断了。木烟微愣一瞬,虽有怒意大起,笔摔拍桌。等司徒妄回来一定要和他再好好聊聊!特么不就是一个面瘫么!军爷咋地?还能用马蹄子踩他不成?咱不怕他,不怕他……木烟做着深呼吸,重新拿出一支笔继续掰着。
另一头,秦连走得快,司徒妄追出去的时候早没了人影,只能在街上到处乱窜。
好在秦连说是去添补物质,没走几条街就看见秦连站在一家卖糕点的摊前一脸犹豫。
司徒妄走过去,想也没想就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刚张嘴欲说话的秦连嘴里。
第20章 挑拨离间(六)
司徒妄走过去,想也没想就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刚张嘴欲说话的秦连嘴里。
“你唔!”
“拿不定主意,不如每样尝一遍再决定?”司徒妄说着,又拿起另一种小块糕点准备喂给他。
秦连将嘴里的桂花糕吞下肚赶紧拒绝,“我现在不爱吃甜的。”吧唧了一下嘴,眉头还皱了皱表达味道不怎么合他口味。又道:“你怎么来了。”
司徒妄放下手里的糕点,道:“你不是想找人一起么?”
“……”秦连眉头皱的更深。昨晚的事他记得一清二楚,不信司徒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应该与他避之三舍么?侧头看了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回过头随手指了几样糕点对摊主道:“这几样都包一点。”
“好嘞!”
摊主娴熟的包着糕点,司徒妄瞅了瞅道:“你不爱吃还买它作甚?”
“夫人爱吃,给他买些路上当零嘴儿。”秦连说着,拿出铜板递给摊主,接过包好的糕点再交给司徒妄,道:“我还要去转几个地方,你把这些拿回去给夫人尝尝,要是这口味他觉着好,再来多买一点。”
司徒妄颠了颠手里的东西,语气里意味不明地道:“你对他倒是不错。”
秦连一耸肩,边走边道:“自然,他拿我当朋友。”我还要夺朋友之夫,偶尔还是良心过不去。后面这句话秦连当然不可能说出来,笑了笑,对着身后挥挥手,“中午我不回去,午饭就别等我了。”
“我陪你一起。”
脚下一顿突然转身,司徒妄差点没收住脚撞上去,便见秦连含笑道:“你该陪的是夫人。”
“我……”
“这里不是天策府。”顿了顿,秦连又道:“离长按越近便离万花谷越近,小心夫人嫌你不懂风情弃了你回万花了。”
司徒妄一愣,想想之前自己对木烟确有不妥之处,不再说话,瞧了秦连一眼便转身离开。
秦连眼神暗了下来,嘴角冷笑片刻,继续逛街去。
说到底还是木烟重要些。不过看司徒妄的反应,怕是重要不了多久了。
要购置的东西不多,秦连也不急着去买,瞧着前面有一家茶楼便抬脚走了进去。
广都镇人不少,这一家茶楼更是座无虚席,台上唱着小曲儿说书,这般配合着还别有一番味道。
“还有位没?”
“有是有,可偏了点,在那边。”小二指指角落里一桌,虽坐了人也还是有个位置。
茶馆每天就属早上和下午人多,秦连也没嫌弃,偏一点就偏一点。
秦连一身普通百姓的打扮,虽长相看着不凡,也都只是当做是哪家生的好看一点的侍卫,顶多瞧他两眼,也没多引人注意。
与他同桌的两人,秦连不着痕迹的打量几番,看衣着和相貌不是蜀中本地,倒是与扬州的藏剑山庄有些相像,再瞧一旁摆着的重剑,是没错了。
秦连嗑着瓜子吃着茶,台上的曲儿没听进耳朵,就等着能从这些茶客嘴里听点什么。
没多久,来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封信停在秦连这桌,在与他对面的藏剑耳边低语几声,便见那藏剑眉头一挑,拆了信。
“他们到长安了。”那人对着另一个藏剑说道。
“到了?”随后语气满是不满道:“都是你要来蜀中玩玩,不然我早就追上了。”
“许你去找李亦然,就不许我去找……”
“李亦然?”秦连念了念这名字,声音不大,却还是打断了那藏剑的话。
藏剑这才将视线放在秦连身上,“怎么?这位少侠认识?”
“呵呵……不认识。”秦连打着哈哈。心下却是捉摸着,他的确认识一个叫李亦然的人,是万俟舒的副将,平时因万俟舒经常偷懒而事务繁忙不怎么见过。若真是他,他怎么会到长安?难道师兄也来了?想了想也不无可能。
与秦连的对话结束。又听那人道:“你不是一心想给李亦然帮点什么忙么?昨天我从阿烈那儿得了一个消息,你想不想听?”
“你说。”
“天策的万俟舒你知道吧?”
“嗯,亦然就是在他手下做事,经常和我提起过。”
“……”一口茶水差点就喷出来,秦连费了力才将嘴里的茶给咽了下去。一边想着阴魂不散啊一边等着听他接下去的话。
可那藏剑却压低了声音凑上另一人的耳边。
秦连无奈,耳朵动了动,要在这吵杂的地方光明正大的偷听着实有些费神。
“听阿烈说,他的人头在杀手堂里到了一千两黄金。”
秦连吧唧了一下嘴,心里啧啧不停,师兄那条命竟然这么值钱。
另一个藏剑也是被吓了一跳,“这么大事,我得赶紧去找亦然说,”边说边准备扛着重剑走人。
的确是得赶紧。秦连放下茶杯,在那两藏剑的注视下起身离开茶馆。
还真是得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千两黄金买师兄的人头,这得是什么人出手这么阔气。
蜀中是不能再继续留下去,得赶紧收拾收拾启程,尽早到了大漠也能快些与师兄联系上,要是莫名其妙就被人白拿了那千两黄金,还不得怄死好些人。
出了茶馆,秦连脚下又是一顿,扶着额头似有些头疼。
私事公事搅在一起,本想着在广都镇能多留些日子,也能多点空闲来折腾折腾那两个人,现下师兄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看来只能下个重药。
匆匆买了一些东西,刚好赶在正午便回了客栈。
刚进了客栈,抬头便看见三人正吃着午饭。
秦连抱着东西走上去,吩咐小二添一副碗筷便坐了下来。
司徒妄停下筷子看向他,“不是中午不回来?”
“听到了一些事。”转头看向道士,“道长,你说要找万俟舒是为何事?”
没想到会突然问这个,道士从碗里抬起头,想了想放下筷子道:“师兄让贫道带一幅画给万俟将军。”
“画呢?”那日救了这道士回来,除了人和剑就没其他的了。“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