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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怪秦连看见现在的孤轻寒会发毛,毕竟年纪之差明摆在那里,孤轻寒的爹本就是天策军,他自出生也就被定格了在传承父亲的毕生之愿继续成为军人,比起秦连这个十岁入府,如今才二十五岁的人,在孤轻寒的眼里他也只能算一个毛头小子,他与万俟舒不同,万俟舒会在两人面前收敛自己的气场,而他那自己半辈子积累起的肃杀之气从不刻意隐藏,唬唬司徒妄和秦连这些个年轻将领绰绰有余。
骑着马晃悠到了附近的小镇上,镇不大也不小,至少一眼也不能看个全,房屋与中原不同并非砖瓦,而像是用泥土堆起来的一样。
人却是很少,偌大的街道上,除开摆摊的店家也就零零星星的几个人。怎么说秦连也在这里呆过五年,刚下了马便有人迎了上来。
“哟~策爷,这好几个月不见,稀客啊!”说着,从秦连手上接过马绳。
秦连见着是一个三十来岁,正直壮年的大汉,也没拒绝,将马交给他。打招呼般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笑道:“这不回洛阳了一趟刚回来嘛。我不在那些月镇上可有什么事儿?”和人搭着腔,也不忘问问这里的情况。
那大汉脸上有些无奈,“你瞧着咱这镇上人又少了许对吧?那都是前段日子马贼闹的,你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来闹。”说着,叹了一口气,神情缓了缓接着道:“好在他们也就只是闹,抢些东西,杀了三个死活不肯交东西的人,没对其他人下手,没多久策爷您留下的人就赶过来,镇民都逃了一劫,不过后来那些马贼越闹越凶,好些个稍微远点的村子军爷没来得及赶过去,都被灭了个干净,咱这儿有军爷守着也怕熬不住隔两三天来闹腾一次,好些人就趁着马贼刚闹过就走了。”
秦连皱皱眉,今日再听人一说,这马贼闹得也的确蹊跷。便又道:“我回来之后,最近那马贼可是安分了吧。”
那大汉点点头,“是安分了,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啊!策爷您说,您以前在的时候,那些马贼不也还敢出来隔几天出来溜达一圈,这快十天了,马蹄儿影子都没瞧见。”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又连忙解释,“策爷您别误会,我可不是盼着那些马贼来,巴不得他们这辈子都别出现,只是突然这么久就像突然蒸发了似的,免不得奇怪,上百号大活人,总得吃饭穿衣吧?凭空消失算是什么回事儿?就觉着心里安不了心。”
这悠哉了好些天,光顾着整天去缠着司徒妄想些做些私事,倒是不怎么负责的把这次回大漠的要事给扔一边了。此下听着大汉说着,秦连明白他的不安。无非就是怕要么不闹,要么一闹就闹个大的,怎叫不是人心惶惶。
现下两边都没落着好。秦连无奈地晃晃脑袋,拍拍大汉的臂膀,道:“无碍,你们好生过日子就行,天策府养得都不是吃白饭的,有咱们天策府帮你们操心,这些事就别闷着忧了。”
天策府保了他们好几年日子稳当,有秦连这一军之将的话自是听了就信了,面上的愁虑一眨眼就散了去,眉开眼笑的从小摊子上取了一挂肉干递给秦连,“这地方没啥好,肉也不算金贵,这荒沙大漠的从中原来呆得也受苦,军营里伙食也不见好,策爷您就收着改善改善。”
秦连笑了笑,也没推辞,将递来的肉干收了下,再从大汉手中牵回马,道:“那就多谢了,改日抽了空,我带几个兄弟来照顾你生意。”
大汉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秦连也没多留,跟着也说了几句,便以还有事在身就走了。
直到秦连的身影没了,大汉才呵呵笑着回到自己小摊后,低头一瞧,那挂着肉的摊上摆着一块碎银,够买下刚送策爷那好几挂的肉干了,大汉挠了挠头,这收也不是退,那人早就走了个没影,只能想着下次见了策爷多送几挂肉干。
秦连将肉干挂在马上四处溜达,这镇子不大,要找人也方便,走得到没多少路,倒是一路上被识得他的镇民拉着闲聊废了些时间,好在也得知了司徒妄的下落,司徒妄是外来人,此来大漠也就只有一身轻甲,便更是好寻。
刚走到一家小酒馆前,便见着司徒妄的马,踏进一瞧果然看见他的身影,独自一人坐在一旁,桌上也不见酒水,轻闭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连将马栓在门口,轻脚走了过去,刚要伸手去捉弄一下人,却不慎轻甲摩擦了一下声音不大,在他们耳中可也算是十分响耳的声音,便见司徒妄耳朵一动,倏地睁开眼抓住那只欲靠近自己的手,若是武器在手,怕早以横在那人脖子上了,眼神凛冽似满含杀意地扫过去,而在见到是秦连时一瞬又全然消失,只剩下习以为常的冰冷淡然。“你怎么来了?”
“一大早你就不见人,师兄来找你谈事,我就只能出来寻你了。”秦连笑着说道。
“可知是何事?”
秦连摇头道:“不知,让我们一同去见他,怕是有军事。”
闻言,司徒妄离开座位站起身,朝柜台走去,对掌柜道:“还没备好?”
“马上马上,军爷您再等等。”掌柜手里忙活着从柜台后的大缸里盛酒,余光瞧见跟在司徒妄身后的秦连,眼神一闪,脸上欣喜地道:“秦爷!您回来啦!”
秦爷?听闻这个称呼司徒妄眉头一挑,看向秦连。
那人在司徒妄面前也被喊得尴尬,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道:“这是司徒将军,与我同职。”
司徒妄本就一身煞气不敢怠慢,这秦爷又亲自来了,掌柜手上的动作更是快了,整整十坛就很快就装了个满当。
两人一人手中拧了五坛酒,出了酒馆将酒坛放于马上,秦连侧身一瞧,便见司徒妄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嘴里似是玩趣地道了一声,“秦爷?”
“……”秦连一阵哑然。别人怎么唤他,他又没办法阻止。只是现在对上司徒妄,被人这么叫着确实很是尴尬,本来好好的称呼现下被司徒妄那么一喊,活像是进了青楼的嫖客,“细节而已就不要太在意了嘛!”
司徒妄也不再说其他,翻身上了马,“回去吧。”
“嗷。”秦连点头,见着司徒妄已经开走,立马翻上马背跟了上去。
秦连不知一大早司徒妄跑来买酒做什么,也没去问。
这一来一去也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将酒放好,便一同去了孤轻寒的帐子。
那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见两人终于来了,便挥手让旁人退了下去,帐里刚放下,孤轻寒便是脸色不好的对着那两人便是教训起来,“你们也不小了,要谈情说爱我也管不了你们,不过显然你们是忘了来这里的目的。说说,这些天你们除了这档子事,还做了什么?”
“……”两人沉默。好像,似乎,大概,应该……把正事都给忘了。
孤轻寒见他们神情便知道他们想了什么,冷哼一声,“军人的职责是什么?该放在你们心里第一位的不是儿女私情!这几天稍微松懈你们就将来这里的任务忘个一干二净,亏你们两个还是一军之将!军营里两个男子在一起也是常事,就算如此,最近军营里你们的事传得人人皆知还不知收敛!你们是军人是将军!不是官豪公子!你们不要脸面,我还要!”孤轻寒越说越怒,最后一句话怒意至极,随之竟是生生将椅子拍了个散架。
两个平日在军营里人人敬畏的将军,此时被孤轻寒像是教训不懂事的小子一般,也硬是让两人只能乖乖听着不敢吭声。
孤轻寒毕竟不是万俟舒,就算他迷失了自我做了十五年的万俟舒,如今找回自己也仍不是能开着玩笑来训人的万俟舒,他动了怒,便是绝不留情,而司徒妄是他一手带大,更不会对他容忍。“回去!禁足五日,罚饭两日!你们自己好好给我反省!五日后,司徒你跟我回天策府,你们这般纠缠下去迟早误了军事,不如让你们断个干净!”
“师兄!”秦连慌了。
司徒妄伸手按在他的肩头,对着孤轻寒一点头,道:“是,孤将军。”这称呼让孤轻寒一愣,还没回过神,司徒妄便拉着秦连离开帐子。
“司徒,你真的要跟师兄回去?”刚出了帐子,秦连便迫不及待的询问。
司徒妄没有回头去看他,也没带着人回自己的军帐,反而拐进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师兄只是一时恼怒,我的任务尚未完成,他不会真的让我回去。”
被司徒妄带着走了一段,秦连脑袋里也冷静下来,道:“对不起司徒,是我连累你。”这件事上确实是秦连在牵累他。
司徒妄也不否认,点头道:“这样下去真的不好,我们还是照师兄的话……”
“断个干净?”秦连打断他的话,冷笑着道:“司徒妄你到底什么意思?和木烟待久了也变成他那副婆婆妈妈的娘儿们样了?”
这话让司徒妄皱起眉头。他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他这段时间忽视秦连,要得就是刺激他,这人不好好给他个教训日后当真还得得寸进尺来。司徒妄很乐意把人调教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从始至终都把事情以他的想法计划下去,结果也都全部如愿,这样的秦连太强势,很容易脱离自己掌控,必须给他点苦头吃才行。
不过看着现在秦连一副已经忍无可忍的样子,司徒妄觉得再将他无视下去恐怕就真的过火了。叹了一声,揉揉秦连的头发,“我是说,我们还是照师兄的话收敛一下,大漠之事尚未调查清楚,你我最近确实是玩忽职守了。”而后呵笑两声,凑上前在秦连的嘴角吻了一下。
秦连愣住,呆呆地点点头,傻笑一阵,“是是,这样不好不好。”
“走吧,回去做做样子。晚上把我买的酒给师兄送去,再明个错,他的气就应该消了。”
“好好。”被司徒妄主动亲了一下,虽然只是触碰了一下嘴角,也够秦连魂不守舍地傻笑一整天了。
孤轻寒说的禁足罚饭也没有传下去,除了他们三人也没人知晓,但也不能说正在气头上的孤轻寒就不去问两人的情况,他们便如司徒妄说的各自回了军帐做做样子,一顿饭没吃地呆了一整天。
直到天色渐黑,估摸着孤轻寒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差送上几坛酒就能摆平,司徒妄便拧着五坛酒,把饿得趴在床上浑身发软的秦连拖了起来。
“何事?”孤轻寒从书中抬起头看向两人。显然和司徒妄说的一样,不是真心要让他禁足五日。这才一日不到,提也没提那件事。
要套近乎,这就落在秦连的身上。从司徒妄手里拿过两坛酒笑眯眯地凑到孤轻寒面前,道:“师兄,我和司徒知错了,来认错的。”说着,把酒坛递了上去,“师兄爱酒,特别是大漠的烈酒,司徒老早就想着给师兄买了些回来。”
除了脾气性格变了,孤轻寒的喜好和还是万俟舒的时候一样,秦连自然做得事十分顺手。
孤轻寒的反应果然在意料之中,瞧了瞧他手中的酒坛,点点头便接过去了,“你们坐吧。”
得了吩咐,两人便随意在孤轻寒就近的椅子上坐下。便听他又道:“府中可有什么消息?”
闻言,秦连先是一愣,摇头道:“没有。”又突然想起什么,蹙眉看向司徒妄,“司徒,你还记得我让唐烈带信回天策府?他说最多十日便到,如今已过半月却未有任何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别只顾着谈情说爱喂~师兄生气了!小心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