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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道方面,魔教势力收缩,许多隐居的老魔纷纷出山,更有海外势力进驻中原,只是这些势力还不成规模,暂时还无力与正道抗衡。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苗疆五毒教在教主蓝凤凰以及数位长老的带领下,大举进驻中原,摄于她们的毒物,倒是没有人去找麻烦,发展得颇为迅速,隐隐有黑道第二势力的架势。
或许是这罪恶的土地变得更加罪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中竟然有了异域武林的侵蚀,其中特别让林寒关注的,当属藏边的密教,以及扶桑浪人。
密教的出现,不得不让林寒联想到后世的那个让人深恶痛绝的奴性朝代,只是一时间,林寒还摸不清他们的来路,只能先放在一边。
但是对于后面一种,林寒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别看他们现在可能还不是那么的蛮横,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低声下气,但是林寒清楚他们的本性,那个畜生一般的民族,绝对是欺善怕恶的。
林寒从来没有想到,心里才打定主意要教训那些浪人一顿,机会却来到了眼前。
邯郸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侧翻在道旁,其中有些土制的陶罐散落在地,林寒抬眼望去,看到一些浑浊的液体正从里面流出,有一些打扮极为怪异的武士正在马车旁边说些什么。
另外一方,看样子像是一个绸缎商人,有两辆满装绸缎的马车正挡在那侧翻的马车前面,看样子,极有可能是两方发生了碰撞,导致了车祸。
策马来到近前,林寒本能地皱眉,不太确定地问:“倭寇?”
“八嘎!”其中一名异装武士仿佛能听懂林寒的话,顿时勃然大怒,神情极为嚣张地指着林寒大声呵骂。
神情一冷,林寒随手抽出马背上的泪痕剑,连剑带鞘地向着那名武士砸去。
这一剑又快又狠,还不等那武士反应过来,已是狠狠地盖在他的嘴上。
啪......
一声闷响,那名武士已经被林寒一剑抽飞出去,下一刻,已经跌落在三米之外,立即就哀嚎着哭泣起来,只是因为被打落了几颗门牙,那恸哭声怎么听怎么怪异。
“大、大人,您怎么能......”
扶桑浪人的队伍中出来一个女人,黑色的紧身衣收束在腰肢上,勒得胸口两个圆鼓鼓的物事差点掉落出来,那女人一脸的媚态,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颤颤巍巍地抖动着身子,就像喜儿面对着黄世仁一般。
林寒面露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好好说话,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装可怜没有效果,扶桑女人知道林寒是心狠手辣的主,绝对不会怜香惜玉,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指使着下人去查看受伤的武士之后,躬身站到林寒身前,以稍显生涩的汉语说道:“马车撞了,撒了香料,不赔!”
“大侠,不是我们不赔,而是他们要得太贵啊!”绸缎商大声哭诉着,更是举起手臂,拉开衣物对着林寒道,“您看,他们还打人。”
“打人?”林寒冷冽地盯着女浪人,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里是我大明的国土,谁给了你们辱我国人的权力?”
“不赔,就该打!”旁边一个极为短矮的浪人怒视着林寒,大声说道,只是那汉语怎么听怎么恶心。
啪......
又是一声闷响,短矮浪人也没能逃脱被揍的命运,又一人在三米之外挺尸。
“大人,您怎么又打人!”女浪人骇然问道。
林寒嗤笑一声:“他让我恶心,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更是有人连连叫好,林寒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在他的心里,这些眼看着同胞被欺凌而毫无作为的人,同样让他恶心。
“你叫什么名字?”林寒对着绸缎商问道。
“小人姓王,单名一个‘福’字。”绸缎商连忙答道。
摇了摇头,林寒暗道:可惜你只是王福,而不是徐福,否则这些浪人都得叫你作‘爷’。
“将事情的经过好好说说!”林寒吩咐道。
王福连连点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将开来。
原来,就在刚才,他亲自押着两车绸缎,要给客户送去,哪里知道,才出了邯郸城,迎面就有一辆马车飞驰而来。他急忙吩咐让到一边,哪里想到,就在对方马车到了近前的时候,那赶车的浪人突然一鞭子抽向他的马头。
奔马受惊,原本已经错开的马车,竟然撞在一起,而对方比较霉运,只有他们的马车翻了过去,他王福的两辆马车反而没事。
之后双方就起了冲突,眼看对方随身带着兵器,王福有理说不出,只能答应赔偿,哪里想到,对方竟然要求将两车绸缎交给他们,另外还有再加一万两银子。
这等无礼的要求,王福哪里能答应,却不曾想到,对方当时就要动手,幸好碰到林寒前来阻止。
随着王福的讲述,林寒的脸色越来越黑
女浪人眼看不好,急忙辩解道:“不对,是他先撞我们马车,而且香料很贵,值钱!”
“闭嘴!”林寒一声怒喝:“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王掌柜一看就不是奸商,而我们的正经老百姓,哪里不是秉着‘不吃亏就是福’的原则,哪里会主动来招惹你们这些倭寇?”林寒的话语中充满了不懈。
女浪人大叫道:“大人,您不能偏听偏信!”
诧异地看了女浪人一眼,林寒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嗤笑道:“不错啊,看来你来的时间不短,都学会用成语了!”
“没、没多长时间。”
“哼,难道我不信自己的同胞,还要信你们这些倭寇不成?”林寒冷嘲热讽着,但这确实是他的心声,憋屈了上下五千年的心声。
恰在这里,林寒抬起头来,只见官道上又有一辆马车急急地从邯郸方向赶了过来。
见者马车上那大大的‘香’字,女浪人不由得大喜,高声喊道:“香掌柜,我等正被刁民打扰,你们还不快将他们抓起来。
听着女浪人的呼喝,围观的众人齐齐散开,有人低声谈论道:“原来是香老板的客人,难怪这么嚣张。”
马车停了下来,一名五旬左右的华服男子急急地跳下马车,咋呼道:“谁,到底是谁,连我香贵之的货物都敢抢,不知道娄知县是我姑父么?”
看着‘香鬼子’在眼前如小丑一般地表演着,再看看女浪人的扯高气昂,林寒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有些病可以治,而有些病,要怎么医?
仰天长叹,林寒已经懒得再说一句话,疾步闪入扶桑浪人中,寒光闪烁,如电飞驰。
转身,上马,在‘香鬼子’目瞪口呆之中,林寒驾着马匹向邯郸城而去。
突然间,包括那个女浪人在内,所有的浪人颈脖分离,齐齐扑倒在地。
“不要找王掌柜的麻烦,否则,我不介意去找你的娄知县谈谈他是怎么没的!”
呼啸的风中,林寒冷漠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香贵之哀嚎一声,翻着白眼倒地......
第二一九章 恰似故人来
更新时间:2012…09…04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没有能力反抗,而是我们早就已经忘记了如何去反抗。
智慧、沉稳,深深地浸入我们的血液,直到某一天,杂质太多,多得没有了一丝血性,最后,那些曾经被我们津津乐道的优点,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种懦落?
前行在邯郸城的街巷里,看着为了生活而奔波的各色人群,看到强横的愈发强横、谄媚的愈发谄媚,林寒心中竟是没有丁点杀戮后的快感,有的,只是深深的悲哀!
随意地向着一家客栈走去,他并不介意所谓的娄知县是否会真的前来找不自在,他甚至不在乎是否会被魔教得了行踪。
如果任我行知道了自己的来意,那么,就痛痛快快的战一场吧!
心潮澎湃间,那久不见圆润的剑意,竟然有了一丝丝松动,或许,本就该如此。
将马匹交给客栈伙计,吩咐他好生喂养,林寒径直来到柜台前,要了一间上房,预付了五天的房钱,猜想着五天之内那个人也应该到了。
睡了个回笼觉,一直到傍晚时分,林寒才洗去一身疲惫,神采奕奕地来到大堂,要了些饭菜茶水一个人自斟自酌,倒也很是惬意。
这一天的时间,那个香贵之并没有带人来找麻烦,想必也是心有顾忌,不愿意招惹自己这样的亡命之徒,想着、想着,林寒不由想出声来,所谓的蛮与横,不过是一念之间,欺善怕恶,人之本性,当一方处于强势,另一方必定会选择屈服。
可惜,骨子里带着奴性的人,怎么都不可能强势得了,想想前世的很多事情,即便是被欺辱到死,也不敢选择疯狂一把,哀其不争啊!
如果死都不怕了,即便害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么?
或许,人类的文明从来就不曾进步!所谓的适者生存,不过是倒退的表现!
摇了摇头,将最后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林寒提着泪痕剑出了客栈大门,向着此间的夜市走去。
在夜市中随意地逛着,林寒多少有些失望,作为曾经强盛一时的赵国都城,原本不该是这么个样子的,这不得不叫人感叹,在历史的尘埃中,多少楼台没于烟雨间。
扫兴地逛了一圈,林寒转身回了客栈,到了客栈门口,却见里间坐着几个公差,下意识地一愣:六扇门的?
见到林寒进来,四个公差哗啦啦地起身,齐齐挥舞着铁链、佩刀逼了过来,当头一人冷冷地扫了林寒一眼,沉声问道:“可是你白日里在官道上行凶?”
林寒看着这帮凶神恶煞,哑然失笑,不由得有些佩服香贵之的手段,那家伙竟然不是不去报官,而是直接捅到了六扇门那里去。
“笑什么笑,老实一点,如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领头那人身边的一小吏将手中的铁镣挥舞的锵锵作响,恶狠狠地威胁道。
看到林寒一副从容的样子,显然是不吃他们这一套,领头之人一摆手,阻止手下人说下去,抱拳问道:“本人六扇门驻邯郸捕头燕小六,不知少侠来自何处?可否将日间之事交代清楚,免得兄弟们难做!”
见此人还有些眼力,林寒点点头,示意客栈伙计送上些糕点,然后笑道:“燕捕头,想必你们也等得有些累了,先坐下吃些东西吧。”
看着林寒自顾自地做到一张方桌旁边,燕小六眼神微缩,制止手下人的轻举妄动,乐呵呵地坐到林寒对面,拱手道:“那就多谢了。”
朝着燕小六点点头,林寒捻起一枚糕点,细嚼慢咽地吃了一块,见对方并没有焦躁,才端起茶杯将口中的碎末送下肚去,轻笑道:“在下五岳林寒!”
听到林寒是五岳派的,三个捕快面皮一抽,互相对视一眼,暗叹:今日恐怕是不能如愿了。
燕小六点点头,并不说话,只是细细地打量着林寒,显然也是非常的忌惮,他们这些专门负责处理江湖事情的捕快,也是需要见机行事的。
如果是普通的独行大盗,哪怕是用人堆,也能将对方堆死,所以,他们并不怕你武功高强,但对于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则是非常的忌惮,往往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这是他们非常不愿意面对的。
示意对方取用桌面上的糕点,林寒问道:“本座已经两年没有在江湖中行走,怎么就多了那么多的牛*鬼*蛇*神,而且连外域的贼人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