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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明性更加奇怪了,“难道是祖师爷显灵?又或者是林兄找到了什么密室?”
说完之后,明性自己都摇了摇头,笑出声来。
林寒大笑,指着明性连连摇头:“你啊你,即使张真人要显灵,对象也只能是你这样根正苗红的武当弟子,怎么会是林某这样的野狐禅。至于什么密室,更是无稽之谈,即使有,经过这么多年,里面的食物也早就**了,哪里是能够食用的?”
“啊……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明性亦是大笑道,“那么林兄又怎么说与祖师爷有关?”
林寒解释道:“或许当年张真人闭关之时,觉得有些单调,于是在里面的湖泊中放养了些银锂做伴,然后恰巧被林某发现了,啊哈哈……”
明性亦是哑然失笑:“原来是祸害了湖中的鱼儿,真是……那么林兄是什么时候悟道的?”
“正是今日凌晨!”林寒说道,他不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好隐瞒的,还是那句话,如此天地至理,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谁也无法强求,若是提前点出,或许原本可能存在的机缘就消散了。
明性叹道:“林兄真是幸运!”
点点头,林寒非常同意明性的说法,如果不是因为湖泊中有鱼,如果不是因为不知从何处溜进来一条大大的老黄鳝,如果不是那一刻福至灵犀地睁开双眼,太多的偶然碰到一起,才造化了林寒的一场悟道。
望着明性羡慕的目光,林寒笑道:“还请明性兄不要怪罪林某不给你透露信息,若是提前知道了,刻意去强求,并非兄之福。”
明性笑道:“了解,机缘这种东西,太飘渺,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明性虽然愚钝,却也知晓些道理的。”
“明性兄豁达!”林寒赞道,“不过那个地方确实是幽静非常,不受外界打扰,备足了食物,确实是一个闭关修身的好去处。明性兄当多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张真人真的显灵,武当派的‘太极轮回之道’便真正有了传承。”
林寒所言,明性记在心里,连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礼,林寒生受了,他受得起!
不要小看这一提点,这是成功人士的提点,必定会被渴望成功的人记在心里。作为同修太极轮回之道的武当弟子,明性很有可能在某个时候得到张三丰同样的机遇。
林寒这一句话,太重!
想着、想着,林寒突然笑道:“只是,在此之前,明性兄当多在湖泊中放养一些银锂,免得到手的机缘白白溜走了。”
“啊,哈哈,林兄说的是,定然要多放些幸运的银锂。”明性附和道,“只是,武当弟子向来不沾荤腥,可怎么办才好。”
哈哈哈……
两人面面相觑,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这顿不知是午餐还是晚餐的饭食,就在两人愉快的交流下结束了。
眼望着明性端着残羹冷炙走远,林寒背着手静下神,喃喃道:“今天明性的态度变了很多啊,仿佛之前彼此间的隔膜完全消失了。难道,冲虚道人真的是打算与我五岳派交好?”
~~~~~~
次日一大早,在明性的陪伴下,林寒游遍了武当的山山水水,按照他的说法,也算是弥补了遗憾,沾染了些许武当山的仙灵之气,最后能不能成仙,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借着林寒的话意,明性便邀请他定要常来武当走走,好加深彼此的交流,然后又说两家的‘阴阳轮回之道’与‘冰火生死之道’也算得上是颇有渊源,更应该彼此借鉴,它山之石正好攻玉。
明性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林寒连连点头,赞同不已。
这日午时,冲虚道人出现,热情地邀请林寒参加宴席,更是将武当派所有的实权人物都叫了出来作陪。
武当众人知道掌门人的心思,自然是仇怨全部抛之脑后,觥筹交错间,宾主尽欢。
席间,对于明月洞悟道之事,冲虚道人只字不提,只是……着五岳与武当两派的关系。
离席之后,林寒自己都快蒙了,不确定地自问:难道新成立不久的五岳派真的是与武当派一脉相承?
真是老狐狸啊!
林寒深深地感受到这些成精的老人是多么的可怕。
双方关系融洽,林寒自然愿意多留几天。在此期间,林寒经常与冲虚、明性以及其它的武当派高手切磋武技,虽然没有大的收获,但是对于武当派的武学,却多了些了解,这对五岳派是极为有利的。
直到十一月中旬,距离年关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想着自己的婚事,不可能真的放手不管,林寒便向冲虚、明性等人辞行,起行回归嵩山……
友情提示:日坠写的每一个小剧情,绝对不是灌水,都是会在后面用到的,为免后面看得莫名其妙,请朋友们连着细看,不要错过了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章节!
第二八零章 滚!我又不是你的新娘!
牵着好马‘流氓’,耳中回荡着‘滴滴嗒嗒’的马蹄声,林寒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在洛阳城外的官道上行走着。
许久之后,再次回望一眼渐渐远去的洛阳城,林寒突然挥舞着手掌,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个嘴巴子,“叫你贱、叫你贱,不贱会死啊……”
事情还得从昨日黄昏、夕阳西下之时说起。
那个时候,正是夕阳无限好,志得意满地从武当山归来的林寒故意走了些弯路,特意路过了洛阳城。
既然到了洛阳城,总不能不进去吧?
既然进了洛阳城,到底要去哪呢?
最后林寒决定,还是去绿竹巷看看!至于洛阳驻地那边,距离上一次去才多久?有什么好去的?
就这样,挥退了暗地里的眼线之后,林寒扭转马头,一人一马向着日暮中的绿竹巷走去。
难得的马蹄声惊动了巷子里的街坊邻居,众人出来一看,见是林寒,都笑了,他们可是记得林寒的,甚至有人上前来打招呼,顿时让林寒汗颜不已。
到了巷子的最里头,见到听得动静出外查看的绿竹翁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林寒连忙下马行礼,只是心头有些奇怪,为何老头身上会有一股浓浓的怨气呢?
若说任盈盈作怨妇的表现还说得过去,可是你绿竹翁吃的是哪门子的醋?
这会儿,林寒还没有想到问题的关键,甚至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虽然确实对林寒有所不满,但绿竹翁还是叹息着将他迎了进来。
任盈盈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见到是林寒,妩媚的俏脸立即布满寒霜,瞬间就成初为人妇的‘女神’变成了被冰冻万年的‘冰雪女神’。
甩都不甩林寒一眼,在他尴尬的笑声中,任盈盈兀自回房抱着一把古琴出来,之后自个儿往后院的竹林去了。
不久之后,‘铮、铮、铮’的琴声响起。
听着那乱不成调的琴音,林寒向着绿竹翁苦笑:“怎么盈盈的琴技退步了那么多,难道是多日不曾练习,手法生疏了?”
“心乱了!”绿竹翁恼怒地瞪了林寒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对于绿竹翁的不友好,林寒并不在意,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任盈盈这尊与自己有了亲密关系的女菩萨在,面子可比不知人间冷暖的佛面要强得多。
林寒拱手道:“竹翁,可不可以将盈盈平日里调茶用的茶具、火炉寻出来?”
“你要做什么?”绿竹翁奇怪地问道。
林寒笑道:“盈盈正在闹别扭呢,在下只好受累点,将她哄开心了才好。”
“算你小子有些良心,也不枉费盈盈心里的苦。”
绿竹翁叹息一声,意有所指地留下一句话,向着里屋走去。
绿竹翁话中的意思,林寒自然明白,任盈盈的苦,他也完全知晓。若是换了旁人,即使有再多的爱,也会被杀父之仇淹没。
只是在林寒为她驱毒的时候,早已将黑木崖上与任我行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任盈盈,听着任我行也有意撮合两人,更是劝她放弃仇恨,她的心思就乱成了一团麻。
后来,两人就在那个大木桶中,肌肤相交、水…乳…交…融,有了最亲密的接触,有了最原始的交流,任盈盈的心思就更加复杂了。
快乐并痛着!这就是任盈盈此刻的心境。
从绿竹翁手中接过一个红泥小火炉,又接过两个杯子,当绿竹翁取出一泡茶叶的时候,林寒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取些好酒来,我知道竹翁收藏了不少。”
绿竹翁一愣,沉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林寒笑道:“我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为了种下一个因,至于会不会结果,这个就看天意和缘分了。你总不希望盈盈一个人独自承受我们两个人造成的苦吧?”
“分明就是你这个混蛋一个人造成的,关姑姑什么事!”绿竹翁怒斥一声,还是扭头向着偏厅走去。
林寒将包裹推到一边,细细地把玩着两个茶杯,直到绿竹翁再出现时,就见到他不只是取来一潭好酒,还提了一个酒壶,以及一大份各式各样的糕点。
“这是二十年份的上等‘女儿红’。”绿竹翁叹息道,“姑姑午饭吃得少,你再劝她吃些糕点,别空腹喝酒伤了胃。”
“‘女儿红’么?”林寒望着眼前的酒坛,喃喃道:“出生之时,深埋于地;待嫁之时,红妆妖娆。”
深深地向绿竹翁鞠了一躬:“谢谢竹翁的心意!”
提着酒坛和酒具、糕点,林寒穿过内堂,向着后院走去。
沿着人工湖泊往前走,跨步上了亭榭回廊,望着湖中荷叶凋零,只剩下游鱼在水中打着圈儿。
“虽有些萧条,但也别有一番隆冬的韵味,不是么?”自言自语一声,在更加杂乱的琴声中,林寒穿过湖心小亭,进入竹林深处。
像是没有看到林寒的到来,任盈盈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也不看林寒一眼,自顾自地拨动着琴弦。
林寒笑着坐到任盈盈的对面,将一应物事堆放在一旁,取出两块绒布。
“喏,冬天里石凳都凉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垫上吧!”
看了林寒一眼,任盈盈并不接过,犹自乱弹琴。
林寒双手撑在石桌上,直起身来,俯身压迫向任盈盈,一脸无害地笑道:“乖,自己拿去垫上,否则,我又要像那天一样把你抱起来给你垫上了。”
“无耻!”任盈盈脸蛋羞得通红,怒气冲冲地瞪着林寒,显然是明白了林寒话中之意。
对视良久,终究还是任盈盈败退下来,将桌面上的绒布拽过来,垫在冰凉的石凳上,狠狠地坐下去,仿佛那就是林寒。
“呵呵,这才乖!”
回到原处,林寒又将那一包糕点摊放在桌面,笑道:“来,心乱了就不要再弹了,歇一歇,吃些糕点。”
余怒未消,又添新恨,任盈盈一把将焦尾琴扔在地上,听到‘啪‘地一声,又害怕摔坏了,连忙低头去看。
等到发现古琴并无大碍之后,任盈盈才抬起头来,却负气地扭过头去,不去看林寒的笑脸。
“乖哦,如果你再不吃,我就要过去喂你了。”
林寒那可恶的话语传来,任盈盈更恼,但她知道林寒是真的做得出来的,连忙捻起一块糕点,恶狠狠地咬着,仿佛这样就能咬下林寒的一块肉来。
一块糕点下肚,腹中暖暖的,任盈盈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断地从林寒手中接过一块又一块的糕点。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见着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