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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口,谷雨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简直就像漫画人物一样,额头上冒出来的生气指数呈直线上升。惨了,戳中死穴,木冬煦呐呐闭嘴,眼观鼻鼻观心乖乖站着。
谷雨尽量平静地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段日子你在游戏里是故意的吧?”
木冬煦装傻:“噢,你指什么?”
当然是对与鱼语雨这号又暧昧又表白的事,谷雨气道:“你自己知道,除非你智商为负数!”
木冬煦当然不肯承认自己智商为负,不甘道:“我要告诉你我智商才是负数,你甩了我多少回了,上次手机号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怎么着,你现在倒要先跟我急眼?”
这事谷雨确实理亏,两人对视半晌,谷雨闷着气妥协:“……那你现在想要干嘛?耍我好玩?”
“不干嘛,”木冬煦灿烂一笑,伸出右手,“和好吧。”
谷雨抬眼看他,先是面无表情,看着看着忽然温柔一笑:“好啊。”
他伸出手,两人掌心相触,木冬煦刚想扬起一个笑,下一刻只觉手臂带动整个身体转了半个圈,手掌被谷雨拗着使劲儿往后压,痛得他嗷嗷叫:“操操操操好痛——!!!”你妹的使什么擒拿手,你当你是警察抓贼啊!你那坑爹的爷爷就不能教你点别的吗?
谷雨问:“现在呢,还和好吗?”
两人此刻已吸引了周围大部分的视线,木冬煦从善如流:“你说了算,快快快放手!”
谷雨立刻松手,木冬煦痛苦地揉着肩膀转过来,丧气的嘀咕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谷雨弯腰拾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背包,转身就走,那一刹那木冬煦似乎飞快的瞥到谷雨微红的眼眶,惊得他当场愣在那儿。
不、不是吧……
他看见谷雨哭的次数,从幼儿园开始算,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谷雨迈着腿走得飞快,把涌到眼睛的泪意硬生生憋了回去。
真有出息啊谷雨,游戏里喜欢的人和现实里喜欢了好几年,拼了命想要逃离得远远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之前居然还庆幸自己能努力爱上别人真是太好了,这么想的自己不是这世上最蠢的人是什么?木冬煦就是在玩弄自己吧,说起来,两人在游戏里开始有暧昧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哦,大概就是从自己在队伍频道里说出密码之后吧?
真是可笑……
这个时候已经可以上车了,谷雨把票递给站在大巴门口的检票员,身后传来木冬煦喘着气叫他等等的声音,谷雨连头也不回。
车上的人坐得差不多了,基本上都是单个单个坐的,旁边空出一个位置。
谷雨本来想找个靠窗的位置,恰好看到一个空着双人位,他正要走过去,身后那人说:“哎,那里有个双人位,坐那里吧。”
谷雨背着包经过双人位,坐到了之后的一个女孩儿旁边。
木冬煦幽怨地站在谷雨面前,谷雨头也不抬,从包里拖出耳机准备听音乐。
无可奈何,木冬煦坐到了谷雨身后,身边是一个闭着眼睛打瞌睡的中年男人。木冬煦伸出脑袋去看谷雨,谷雨已经闭着眼睛靠着座椅塞上耳机了。
唉,什么意思嘛……
大巴很快开车,谷雨死都不理他,木冬煦坐立难安。
努着嘴左右摇晃,木冬煦纠结的想了半天,抽出手机噼里啪啦按字。
握在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谷雨睁眼翻看手机,来自“春煦秋阳”的短信接二连三轰炸而来。
“不要生气行不行,对不起,sorry,果咩拉塞(Д‘)”
“你刚还扭我胳膊了,哥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啊,多少少女啊看着啊!算打平了好吧?”
“你以前不是这么小气的谷雨!我都原谅你甩我两次了,你也原谅我吧?”
“寿星,说话啊,今天要把你惹哭了我多内疚啊……”
烦人精没有密语刷,改刷短信了么?
还有,谁哭了?
谷雨用力戳手机,回道:“再刷我屏,拉黑你信吗?”
木冬煦果然不发短信了,然而安分不过半分钟,他探出半个脑袋,用手指去戳谷雨的胳膊,谷雨往左边移了移,木冬煦伸长手臂再戳,谷雨再移,眼看就要靠上身边女孩子的手臂了,谷雨尴尬的与女孩对视一眼,坐了回去腰板挺得忒直。
木冬煦偷笑,再接再厉继续戳,谷雨还是不看他,只是不胜其烦的用左手挡在右手手臂上,上下挥动,就为了打开木冬煦烦人的手。
两人的手不断相撞,谷雨几乎就要回头怒视这个幼稚的人。
忽然,木冬煦一把抓住他挥挡的左手,谷雨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下意识往回抽,对方却怎么也不肯放手。想到这里还是公共场合,两人这样“打闹”肯定已经吸引了不少视线,谷雨的脸瞬间有点发烫。
他用了力往回抽,手指从木冬煦手掌滑过,似乎烫得要燃烧起来一样。
身后传来木冬煦得意洋洋又刻意压低的笑声,谷雨回头瞪他,两人突然这么对视上,木冬煦反而愣了愣,目光在谷雨微红的脸颊上绕了一圈,反而变得有些游移起来,最后咳嗽一声,靠回座位坐好了。
十一点半,大巴抵达D市总站。
谷雨招出租上车,木冬煦硬是挤了进来,谷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在说跟屁虫,上车干嘛?
木冬煦笑着解释:“顺路,我去看盔盔,他家在D市。”
谷雨无语:“我去我外婆家,在城东,顺路吗?”
木冬煦扭头看窗外:“顺路啊,我说顺路就顺路。师傅,麻烦开车了,就去他说的地址。”
谷雨:“……”
下了车,谷雨往小巷走,木冬煦像条尾巴似的坠在后头。
谷雨忍无可忍,转身定住脚步,“还要跟到什么时候,我没有打算收留你。”
木冬煦小声嘀咕:“这么无情好歹青梅竹马呢……”
谷雨没听清楚:“什么?”
木冬煦笑了笑,走上前,掏出钱包递给他,说:“你翻翻看,我出门急,没带多少钱,难道你要我露宿街头吗?”他摆出一副我就是无赖了怎么着的表情。
谷雨接过钱包翻了下,果然见里面只有可怜兮兮的三十五块钱,他抬头,马上温柔地笑了:“哦,你可以去盔盔啊,我想他不至于会让你露宿街头的。”
把钱包扔回给木冬煦,谷雨果断转身走人。
木冬煦亦步亦趋:“我刚他发过短信了,他现在不在家,去不了啊。”
谷雨不理他。
木冬煦扮可怜,絮絮叨叨地念:“世态炎凉啊,有的人呢好的时候能跟我穿一条裤子,才五年不见就处处嫌弃我,唉,不知道阿姨还记不记得我,要知道我被这么对待,姓谷的臭小子屁股会不会被打开花啊?”
谷雨受不了:“木冬煦,你唠叨够了没?我给钱你,你自己去旅……”
木冬煦猛地打断他,声音大起来:“噢,外婆搬到这里住了啊,这里是城中村吧,不过都是小户独居,看起来还不错。”
谷雨知道自己这回是摆脱不了他了,加快步伐走到门口。
他本来是想开了铁门,就把钱塞给木冬煦,他总不会硬来吧?
反正“引狼入室”是绝对不行。
哪知谷雨这边才把门堪堪拧开,木冬煦就凑上前来一边推门一边喊:“外婆我们回来了——”
老人家一早就数着时间呢,听见响声立马就跑了出来,笑着嗳嗳的应着。
“……谁是你外婆?”
“早八百年前就这么叫了,现在才来计较晚不晚了点?”
两人堵在门口,一个想进,一个死都不肯让他进。
“啊,这不是木家那小子吗?”以前那是经常窜门的,外婆自然还认得他。
“外婆,你还记得我啊?好久没见了,近来身体可好啊?”木冬煦笑得乖巧,多数长辈都吃他这一招,“唉唉,别挤着我,外婆你看他……”
外婆果然走过来拉开谷雨,拍了他背一巴掌,“怎么这么不懂事?快让阿煦进来。”
木冬煦扶着外婆走进去,背着手对谷雨摆了个“耶”的姿势,谷雨翻了个白眼,不爽的关门跟着走进去。瘟神……
☆第21章 气恼与吻
外婆跟谷雨至今仍旧单身的小姨妈住在一块,这会儿小姨跟朋友们到D市郊区的农庄去玩,晚上回来的时候会去蛋糕店,顺带把早已订好的生日蛋糕取回来。
吃完午饭,木冬煦抢着去洗碗,外婆就靠着门,笑眯眯的跟他唠嗑。
谷雨一个人坐在沙发看电视,听着厨房不时传来的笑声,把牙磨得咯咯作响。就会耍这些小心眼,怪不得家里的长辈都这么喜欢他……
好啦,这回外婆肯定不会让自己再找借口把他赶走了。
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谷雨你就是个猪!
他没留神一脚踢出去,茶几发出“咣”的一声响。
外婆闻声走出来:“怎么了?”
木冬煦也满手泡泡的跟着探出头来看,谷雨瞪他一眼,微笑道:“没事,不小心踢到茶几了。”
木冬煦笑得灿烂:“小心点嘛。”
谷雨扭头狂按遥控器,外婆坐一旁看得眼都花了,大叫道:“哎哟你到底要看哪一个台啊!”
木冬煦哈哈哈的笑出了声,谷雨瞥他:“洗你的碗吧。”
木冬煦猛地收住笑,严肃点头,飞快退回厨房乖乖洗碗。
外婆挨着谷雨笑着小声八卦道:“我看阿煦啊性格好模样又长得俊,也爱帮忙做家务,以后肯定有一大堆小姑娘等着嫁他。欸,要不你也学学煮饭?”
“……”
谷雨按着半边脸,觉得头都大了。
晚上小姨把蛋糕取了回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了饭,到了九点外婆开始犯困了,大家才把蛋糕拆开,点上一根小蜡烛。
已经好久没有跟木冬煦一起过生日了,谷雨听着生日歌,闭上眼睛许愿。
这种微妙的心酸,微妙的幸福感恍如昨日,竟叫人如此怀念。
哪怕欺骗自己一千遍一万遍,他想,他还是一直喜欢着眼前这个人,喜欢到大概这辈子都难以再对其他人心动的程度了吧……
家里没有空余的客房,木冬煦自然是要跟着谷雨睡一屋的。
小姨把棉被拿出来,问他们是要睡一个被窝,还是分开睡。
木冬煦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谷雨就抢着说:“当然分开睡!小姨,拿三床被子来吧,我们一人盖一床,上面再加盖一床,不会冷着的。”
小姨点头,把被子给他们翻出来铺好,说:“行了,快去洗澡吧,洗完早点睡。”
谷雨本来想叫木冬煦先洗,木冬煦却说要给木妈妈打个电话,谷雨就先去洗了。
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任性啊,早上跟着自己来肯定也没跟家里人打声招呼吧?
不过他们家一向对木冬煦非常放心,完全“放养”式,这小子在叛逆期居然没长歪真是神奇。
怎么看都还有种越长越阳光的感觉,嗯,女孩子最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里,谷雨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被木冬煦忽然凑上来的脸吓了一大跳。
谷雨无语:“……干嘛你?你是狗啊守门口。”
木冬煦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洗这么久,做什么坏事了?”
谷雨囧了,这货到底在脑补什么,一巴掌拍他脑门,笑骂道,“神经病啊你……”
木冬煦笑:“给你,生日礼物。”
他递过去一个红色的四方盒子,谷雨接着却没有立刻打开,对上木冬煦亮晶晶的眼睛他瞬间有了不好预感,淡定微笑道:“谢谢,等过了十二点再拆,你快去洗吧。”
木冬煦失望,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浴室。
谷雨爬上床,习惯性的睡在靠墙的一边。
把枕头竖起来,他靠在上面低头玩手机,而木冬煦给的礼物就放在床头。连连看玩一局死一局,谷雨玩得心慌,玩得心不在焉,在眼睛不自觉瞟了那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