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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个青黑色蛛网完全罩住,当我刚念完传电术切断蛛网时,一个火球击了过来,已到面前。我横着一蹿,在空中念出初级防火术。火球在我刚才站的地方爆开,火浪从右边冲向我,立刻将那半边身上的衣服烤脆了,皮肤被烧的通红。上次我打出的杀血蝠的火球只烧伤了皮肤表面,当时我就觉得疼痛异常,而现在肌肉都似乎开始冒烟,疼痛冲得我头一晕,眼前一黑才恢复过来,火浪已烧过。
火浪撞上防护罩,又原路返回。
我心念转动:“再避开那就肯定不会有还手的机会了,这个防护罩能原路反弹魔法,这可以利用。”我一咬牙,不理会又从左边涌来的火浪,全神惯注地念环形闪电的咒语。
梨子看见我被火浪烧过,刚才片刻的交战就看出形势不对,而紧张得掩住红唇,怕惊呼分了我的心,现在这声惊呼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
秦布思站在火浪中,对着谄词如潮的众人大笑道:“我现在就用九级火系魔法‘烈火腾龙术’来把他烤成灰!”
科林斯死死拖住要跑进来的梨子,别过头去,不忍看我的死亡。
我的咒语已准备完,这是最后一搏了。
秦布思四周的地面和身上腾出一片喷到防护罩顶部的烈火,烈火渐渐凝结成一个龙形的火焰,在他头上盘旋。
秦布思手一指,龙形火焰从空中张牙舞爪地扑来。我使出环形闪电,一伏身。
环形闪电扩展开,一段电弧线切上秦布思,溅出满天电花喷洒,他身上的魔法反弹护罩随环形闪电的这段电弧的消失而裂开纹路。
其它的电弧碰上魔法护罩又原路返回,一起击在秦布思身上,击碎他身上的魔法反弹护罩,将他远远击飞,抛出防护罩,在半空里狂抖,惨叫声也随狂抖而发颤。
秦布思摔落地面,发出闷哼,手一撑地面,快速地爬起,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跑去。
那些人刚才还在狂吹乱捧,说秦布思只用小指头上燃起的小火苗就能把我烤焦,现在吹捧嘎然而止,愕然对视一眼,四散跑开。
没人在中间阻碍,电弧就在防护罩内反覆弹射,瞬间汇成一个离地一米,厚约一尺,耀眼得使人睁不开眼睛的银色电盘。
小火龙冲上电盘,慢慢从头到尾融了进去,耀眼的光线渐渐减弱,环形闪电似乎在把烈火腾龙术的力量吸收。
电盘带上了火的颜色,防护罩的白色快趋近于无,魔法阵开始抖动。
我从电盘下蹿出去,一把拉着梨子和科林斯,飞快地向山下跑去。
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一圈银色的闪电从我们头上划过,一层火浪紧跟着闪电圈,向远处扩散,背后传来的气浪把我们吹的扑倒在地。
我们回头看去,场地花岗岩的地面都被烧红,场边的大树被烧成了焦碳,由场边向外发散开倒下,远处的大树东倒西歪,大部份都折断了,燃着大火。
电波和火浪的力量平平砍进山头,在半山腰形成一个光滑如镜的凹槽。
这两个魔法融合起来,威力骇人。
全身的烧伤真叫疼,如果不是常用魔法刺激,我恐怕坚持不到神殿,在神官施了四个高级治疗,两个中级治疗后,才治愈了身上的烧伤和拳头的骨碎。
科林斯有些闷闷不乐,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去看魔法壁,但看到旅店中的同伴又高兴起来,说我将一个十分讨厌的魔导士击败,我的否认又被当成了谦虚。
暮色中,温泉河边亮起点点灯火,喧哗声被河水的流淌声取代。我从后面拥着梨子从窗口眺望出去,那条温泉河边的市集已快散去。
梨子在我怀里咬着银牙恨恨地道:“那个老头实在是太可恶!把你伤得那样重,还对我胡说八道。你怎么不好好教训他一下?”
我苦笑道:“能与他拼个两败俱伤,已算走运!如果他不是那么大意,以为胜券在握,在那儿耗那么多时间表演他的禁咒,这次我恐怕败定了,那你看见的就只剩下灰烬了。你以为我不生气啊?当我面说要你投入别人的怀抱,这种话是男人都不会忍受!即使我知道你不可能那么做。”
“不可能吧?”梨子甜蜜地笑着道,“你现在这么在意人家哪?”
“你这话是说你可能……”没看见梨子高兴的表情,我有些生气。梨子对我的爱可以说是寸步难离,怎么还不说出她绝不会去投入别人的怀抱,这伤了我的自尊。
“你说呢?”梨子撒娇地道,想由我说出她肯定不会。生气中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没听出梨子撒娇的语气,我使出魔法刺激,穿窗而出,在后院里几个起落,越过旅店的矮墙,梨子着急的呼声,没进入我的耳朵。
自尊使我没回头,没看见梨子立刻苍白的脸。
梨子倒在床上,呜呜地哭着,用手揉着枕头,为什么对我这么没信心,以为我还会去爱上另一个人?为什么这么不在意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
秦布思在和辛克莱去神殿治过伤后,回到石屋,脸色阴沉,泛起青黑色。
辛克莱愤愤不平地道:“老师也没败,下次彻底击败他就能让那些小人明白那不过是意外。”这老头天天提他以前的风光,怎么连一个青年人都赢不了,简直太没用了!
跟他学魔法得一直低声下气,哪次能遇上更好的老师就改投门庭。那个散发出可怕气息的,从头到脚都被黑袍罩住的怪人叫我跟他学魔法,当时被他身上的气息迫得僵住不敢说话,事后一直害怕没敢去。不过那人一定有可怕的力量。那些小人肯定不会对我像以前那样恭敬了。该死的,力量就是一切!明天我就去找他试试。
秦布思眼里一丝惧意一闪而过,挨过了环形闪电后,已对这种全身肌肉都被电得抽动的痛苦产生了惧意。明知道正常情况下再战一次,赢得可能很大,但他就是没有勇气。我以前那种绝不服输的精神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不敢去面对那个年轻人?……只有去找泰寺,他稳赢。可是他一直自命清高,上次被人一个卷轴击败,就连皇家魔法协会的长老都不做了,跑到这儿来隐居,这次我去恐怕说不动他,不过只能去试试。
秦布思一拍桌子道:“明天我就去请一个人,那个人能让那个臭小子变成一堆石头!”
第二十章黑暗祭师
我快步走在人群中,心情越来越烦躁。梨子怎么不说出她绝不会投进别人的怀抱?
一个路人被我撞倒,爬起来便对我破口大骂。
周围的镇民带着一种奇怪的喜悦和渴望的神色看他在骂,似乎听到大骂声很舒服,渴望我们打起来。
我一拳挥出,快要击上他脸时,心中一动,停了下来。这人脸上充满恐惧,拳风刮得他脸上作疼,让他停下了辱骂,转身逃走。
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动怒,特别是动了怒后有些控制不住?对一个普通人都要挥拳?我冷静了一下,静静地走在街上。那些镇民看我没动手打他,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悻悻散开。
河边一个枯瘦精干的穿着店伙衣服的中年人正在挑水,在我快要路过他时,一伸扁担挡住路,轻松地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我不悦地看着他,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他是那天第一个阻止我和暗夜从图书馆离开的人。他是个魔导士,又是皇家魔法协会的长老,怎么这副穿着在这里挑水。我有些好奇。
他露出喜见故人的神色,使我无法发怒,我淡淡一笑道:“你好。”
中年人见我一副没精打采地样子,微笑道:“有烦恼?到我住的地方去聊聊吧?”
“不了,我想在街上走走。”
“有些事要说出来,心情才会平静。”
在街上乱走也不能减少烦恼,去坐坐也好,再加上对他有些好奇,我跟在他后面。
从一个饭馆的厨房穿过,顺着坑坑洼洼积着水的小路我们到了一个很小的天井,几个穿着店伙衣服的人正坐在石阶上聊天。
一人上来接过扁担,抱怨道:“泰寺大哥你又去挑水了!萨莉奶奶昨天再三对你说今天的水都够了,做了工就歇息,不要去忙。当时你满口答应,怎么又去挑水了?看见这担水,那她还不得埋怨我们不拦你?来,一起聊天吧?”
泰寺一笑道:“喝新鲜水对老年人总好些。”指指我道:“来了个朋友,我想和他叙叙。”
这是间很小的屋子,事实上只是饭馆用木板将一间不大的偏房隔成几间,给店伙住。
屋里只放得下一床,一几,一个小木凳和一个火炉。
我坐在木凳上靠住木板,不想说话。
泰寺笑道:“看来你不想说给我听,那你听我说些事总行吧?”
我闭着眼睛点点头。
泰寺静静地道:“我以前是皇家魔法协会的长老,你可能也知道吧?这还得感谢你们手上的卷轴,没它我还不能从烦恼中解脱出来。
“我以前当长老时,吃的是最美味的食物,还嫌它样式不够好,到后来所有的食物吃起来都味同嚼蜡;“住得是华屋高厦,还嫌它不是金砖玉瓦,到后来不管到哪儿都嫌不够华丽宽敞,一个摆设不合意就住得十分难受;“听了别人阿谀奉承的话,觉得自己除了那几个大魔导士就无可匹敌,到后来见人就扬起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再也交不到朋友;对所有的人都有疑心,怀疑他们暗中使坏,就是几个以前的老朋友我都不敢相信。”
“从当上长老起,我对魔法的领悟就再无进步,担心被人超过,就在后面想方设法打击那些有潜力的人。对问我魔法的年轻人要嘛留一手,要嘛含糊不清,还说是让他们自己领悟,其实是想让他们多耗时间。”
“这些事干多了,就忘了以前那种全心投入魔法,进境惊人时,前辈总是十分鼓励我,倾囊相授。想起前辈们鼓励我的眼光,那些以前让人动力十足的眼光,都变成了无声的没法避开的指责。”
“有时候我也有疑惑不解的地方,但身为长老和魔导士,根本就不想去问人,觉得那样很丢脸。我十分自傲能够一直靠力量和手段当长老。
“这些事都使我活得太累,太多烦恼。你们手上的卷轴击败了我,也使我清醒过来。
那种力量使我的自傲荡然无存。比起那力量,我的所做所为都十分的幼稚可笑,就像一个乞丐对他手中的破碗还恋恋不舍,不想去改变。
“现在住在这儿,辛苦劳累一天后,吃粗茶淡饭也觉得十分美味,有时累了躺在床上就睡,再没有对摆设的挑剔让我睡不好。
“帮一个老太太挑水,她赞扬的话让我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个能听到前辈们对我鼓励的时候。
“与那些以前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人住在一起,不用担心他们,怀疑他们,相处十分融洽。
“我的心态恢复了安宁,对魔法的领悟又开始回来了。这都得感谢那个卷轴,你能告诉我谁往上面加注了魔法吗?”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平和了许多,道:“迪卡洛·威尔。”
泰寺大笑道:“怪不得让我败得心服口服!”
感觉泰寺现在就像一个老朋友,我将烦心的事说出。
泰寺听了一怔,这让他回忆起心中的伤痛:“有些东西失去了很难再找回来,感情就是如此。那个女孩很爱你,她只是想让你说出不肯让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可你却……
他长叹一声,接道:“我没当长老前,也曾有一个心爱的人。但当了长老后就认为她劝告的话没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说的话动听。认为她没那些围绕在我身边献媚的女人美,开始对她冷漠,最后她伤心地离开。现在我到她的家乡来,却再也找不到她,找回那段爱了。”
我暗暗自责,我不是那种喜欢胡乱猜忌的人,怎么会对梨子……这肯定让梨子的心很受伤。那些镇民又怎么会有那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