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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按她讲的来分析,面前就是两个反对党,还有一个中间党派。我于是非常民主地说:“那看祢们的意见,明天肯定会来得更多,我打算天不亮就走人,接待的工作就交给祢们好了。”
墨菲打个哈欠,提出一项反对议案:“那些人也蛮好玩的,呆在这儿也挺舒服的,我们可以捉弄一下他们。”
暴风雪看梨子有些犹豫,于是在墨菲的议案上提出修正案,“干脆点,一拳就让他们都消失吧!”
该修正案未通过预审。
梨子是我的盟友,也有些犹豫,“可,你不是答应那个什么野猪协会的人了吗?”
我敲敲桌子,梨子是肯定支持我的,我们拥有两票,思琳只是想看看,那我就乱说一通吧。我长声一叹,“野猪协会的只需要资金,给他们留点钱就行了。在这个地方,如果不离开那些让我烦扰的人,我的力量增长是会受到干扰的。”
思琳知道我迫切地想要感受到自然,想了一番,“心灵与自然的融洽受到打扰?换地方能解决吗?”
我浮起笑容,“能。”
“那你还问什么问?不是让我们走么?”思琳冷讽了一句,不言语了。
我打个哈哈,这简直是无聊透顶又毫无效率的过程,其实,只有大家的利益才是最需要考虑的,一想到那个看起来很像,却不是梨子母亲的人有可能再度来拜访,我就觉得躲开为妙。民主?如果暴风雪这种疯狂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多了,墨菲再在旁边怂恿一下,那让暴风雪来决定大家的往那里走?我想想就觉得发寒。
我清早醒来,准确的说,是连打了几个喷嚏醒来,只觉得屋里屋外,洋溢着太过浓郁,很有些刺鼻的花香,让我呼吸困难,我连忙把盖在身上的毯子一把拉下放在桌子上,冲过去打开门好让清新的空气进来,结果更加浓郁的香味汹涌着扑面而来,让我差点窒息。
冷列的清晨,灰色的天空只被地平线下的太阳映得蒙蒙发亮。
屋外堆满了鲜花,各种色彩混合在一起,玫瑰一簇一簇的,很像一滩滩血;郁金香一朵朵的,到还象金币,比较养眼,其他的,我就完全搞不清楚了。反正夹杂在一起,只给了我一个感觉:眩晕。在让人眼花缭乱的花丛中,有不少白色,黄色的请柬。
我连忙选了十几张,就逃命似得关上门。
大多是头衔显赫的贵族对墨菲的请柬,还有少量对梨子的请贴。
最令我惊奇地是,居然还有一张上面有个淡淡的,形状妩媚的红唇印,这张是对我的请贴,我环顾四周,见都没有起来,就打开仔细观看,这是一个贵夫人因我身边有这样出色的女孩而对我感到好奇,最后认为我拥有很浓的男人魅力,专门发给我的。
我心中高兴,正想把它收进怀里将来再慢慢读上一遍,突得被墨菲一把抽去。魔女又是偷偷地到了我身后与我一起看完才发难。
“啊哈,标准的艳遇!大家快来看。”墨菲十分兴奋,就象一个卖报纸的,在将梨子叫醒后,梨子瞅瞅,柔声说,“这种贴子需要先消毒的。”
于是两个人进进出出忙活了一阵,先在外面把请柬全收了起来分类,把给我的二十来封分开放成一叠。
梨子用加热这个最低级的火魔法烧了些开水,墨菲拿来铜盆,思琳适时的从外面回来,就说要给我揉揉肩膀,其实是把我按在椅子上。
如果我说‘这个,好像公平点好些,把祢们的请柬也消消毒。’,那我肯定会受到重击的,所以我识时务地一声不发地看着她们把请柬泡进铜盆里,无奈地笑着接过铜盆,“这样,恐怕我看不到什么了。对别人的话不回应好像不大好呃?”
思琳把请柬拧成一团,看上去就象一条毛巾,然后热气腾腾地递给我,俯我耳边,“如果你不看的话,那就是你的无礼了。”
“这就是最高境界的幸福啊!!”里昂站在窗外嚷道,脸上的羡慕简直无法形容,“我终于明白了!罗宾,不佩服你都不行了。坐在那里,她们——居然会给你端洗脸水!”
“什么事?”我没好气地说。
里昂清醒了些,脸上带了点肃穆,“有位先生要见你,很重要的事。”
我真用它擦了一下脸,“我们走。”
第二十八章甘洛之变
在铁匠铺的后面,灰袍人正等着我:“随我来,你就呆在这儿!”灰袍人的脸虽然看不出表情,但他进地道前盯我的那一眼,对我却带着仇恨,仇恨下面,更深的还是羡慕,这是一种忌妒的情感。
里昂张口欲说,又把话咽了回去,本是跃跃欲试,此时非常的沮丧:“好的。”
我们顺着地道蜿蜒而上,在一个转弯的地方,灰袍人在墙上一按,又出现了一条暗道。
地洞中的空气沉闷得就像石头。
灰袍人掀起头顶上一块石板,我们拾阶而上。外面寂静无声,这是王宫一个萧瑟,冷清的井院。院门紧闭,灰色的墙壁在我们上去时,还在嗖嗖地往下掉粉;一团团的漆黑让正中高屋上的壁画残破难看;尺半粗的屋柱上裂纹密布,似乎随时会顷塌,园子正中是一株枯死的海棠树,只剩下一条条黑色丑陋的树干有气无力的垂着,反射着黑色的光芒。
这里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机,土地呈现龟纹状的干裂,深过一尺。我从高高的,让人觉得压抑的灰色屋檐望向蓝天,连空中的飞鸟都远远地避开这个地方。在走上地道的一刻,身边的房屋,海棠就开始向我述说他们的凄苦。
“这个地方的生命都已经枯萎。”
“那显而易见,你说废话干什么?”灰袍人面部的表情开始扭曲,“时间不多。”
我冷瞥他一眼,“如果黑暗祭师回来的话。这里的荒芜就得增添些黑色了。”
“你…你知道?”灰袍人一惊。
“不用这么紧张,我听到它们在告诉我,那个黑暗祭师还没到附近。”
灰袍人恢复镇定,口气客气了许多,“请随我来。”
“里面的老人很想出来坐坐。”我感受到一个生命在里面,散发着想到外面渴望,我看着海棠,“去扶他出来吧。”
“如果他出来的话,他们会看出破绽的!”
“那是他的心愿。”
高屋的一角,一个老人枯瘦如柴,他宽大魁梧的身体曾经是力量充盈,现在却象被击破的水囊,皮肤松落,只剩下一点延续生命的活力,两只眼睛已经失去了色彩,本应该是鼻子的位置,只有一个被咬下的豁口。
我使用精灵之心,让体内的火元素精灵转化为驱动生命的力量,输入老人体内。这只是相当于用体内的元素精灵去换一个充饥的大饼,也是在消耗我的生命力,很不划算,然而,我却这么做了。
老人有了一些精力,用漏气的话声说:“扶我出去坐坐,年轻人。”
在门前,靠近海棠的地方,老人坐在灰袍人放着的躺椅上,仰面朝着海棠,似乎他正在嗅着海棠散发出的香味,老人对着海棠,似乎回到了过去的时光,拉着我的手,急迫地问:“海棠还在开吗?”
灰袍人抢着说:“在开,很美丽。”
老人脸上浮现出安慰的神色,“格雷,我与你母亲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她随你外婆前来服侍你祖母。那天,我被母亲叫来,就在这海棠前遇上了她。她想采一朵花,垫着脚尖却够不着。算来已经是三十五年四个月了。那时候,我与你们一样活力充沛,也对美丽的女子充满了追求的勇气。何况,那怎样的美丽啊!阳光下,她每一根发丝都透着灿烂的金黄,比春天的油菜看着更让人神清气爽。天鹅一般优美的颈部,微微弯曲的嘴唇带着倔强的神态,一下就让我着了迷。我们相识,相恋,最后成了亲。你母亲是最美的女人,但让我遗憾的是,就是不懂风情。”
“刚成亲不久,一队商人要获得进入我国的许可,就献给了我一个美人。她的相貌不及你母亲,但却有一种骨子里的风骚。妖艳得让每个男人都想和她上床。我是一国之君,没有什么能够阻碍我,局限我。背着你母亲,我安排了和她的会面。遇上她之前,我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很自信,只想风流一下,就一次。但她实在太妖媚了,我舍不下。你母亲很不高兴,却也叫我收她做妃子。然而,甘洛的历史上,只有一个收了妃子的国王,那就是你叔祖,他非常的昏聩,被迫放弃了王位,所以,我没有收她。”
“一个风雨前的黄昏,我去找她,却发现她正在一个卫兵身下……”老人的手紧紧握着扶手,骨节都快破开皮肤冒出来,“……欢叫,是的,当时,她的样子很欢乐。我没有进去,在窗外站着观望,几次,我都想冲进去杀掉……杀掉他们!最后,我只是离去,是我最初对不起她。所以,只把她与那个卫兵驱逐,甚至还给了那个卫兵一千个金币,让他好好的照顾她。然而,她走的时候,却发下了让灵魂永坠地狱为代价的毒咒,她说:只要她还在地狱,她与我的孩子就会来复仇。”
“当看到布尔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是我与她的孩子。我想给予他补偿,我宽恕了他母亲的罪过,只想给他父亲的爱,然而,他只是来复仇的!他太强大,连那个黑暗祭师都无法指挥他,甚至,他好像才是魔界对甘洛的指挥。这都是神的惩罚!对我的惩罚!”老人张开双手,颤抖着挥舞着,好像这些记忆都在身边飞舞。
“我明白了,难怪你只是在旁边看着。”灰袍人的话里显示了他的无法相信,“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样子吗!?”灰袍人突地吼了起来,他眼睛里的理性已经被愤怒所淹没,“我是一个鬼,活着的历鬼!那个魔族的杂种!他让我吃狗屎,你知道吗!?他让我象发疯的狗一样在地上乱蹿,乱蹦,乱咬人,你知道吗!?他杀了我的女友,你知道吗!?他让我所做的事,狗都不会做,可我,为了你,为了这个残破的国家,我做了!!你不再是我的父亲了。”灰袍人一口口水噗得吐在地上,转身而去。
“回来,格雷!回来!”老人手伸往格雷离去的方向挥舞着,“我不是看着,我心里也在怒吼。但我更不能看着你们走向死亡。”
他的话声没有唤回灰袍人。
老人握紧我的手,“你也要离开我是吗?”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你找我来,是为了?”
“对了。”老人振作了些,“布尔克打算通过盟会让甘洛再次成为商盟的盟主,如果他成功了,那魔族的势力就能轻易地把整个商盟国家都吞噬掉。你要阻止他!”
“那正是我要做的。”
老人颤抖着双手,翻开衣服,撕下里面的里子,黑色,血迹斑斑,让发黄的丝绸上的字模糊不清,这是他用血写出来的。“要通过盟会,必须有三分之二的国家同意,把这个给我的朋友,茶纳国的国君婆托纳,自由海国王霍克亚雷看,他们两个会站出来反对的。只要你能证明,布尔克来自魔域,你可以争取得到靠近龙之国的三个国家,让他们投反对票。这样,你就可以阻止他!”老人握紧了我的手,在这一刹那,他又成了一个国王,“我宁愿甘洛永远地没落!也不允许她成为魔族的宠物。”
我想到了蜥蜴国,埃尔顿,特雷莎,我有把握再拿到一票。
我接过血书,把它叠好,放入怀中,“我扶你进去休息。”
“不!我要闻着这海棠的花香。”老人耍开我的手,固执地说:“格雷,他会明白的。在看到布尔克与黑暗祭师站在一起,我就知道根本无法反抗他。我不是先祖卡罗门。”老人的头埋进了双手中,只有灰白稀疏的头发在两只宽大的手掌外面颤抖着,“我不是!所以,我只能看着。布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