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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瞧我这个笨的…我倒忽略了皇权至上了…”
苏霁瑶轻笑,有一点飘忽。“我如果投了拜帖,他想办法也会派我去呢。”
“那百姓呢,百姓反弹了又怎么办?”
“他会让我假扮男子吧。大家心照不宣,百姓什么都不知道,等确认我死了,再随便安排个死因,一切就拍板了。说到底,百姓良善,不会想到这些的…”
齐允怀还想劝说,苏霁瑶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二哥,世间之事,没什么不可能的,试试就什么都清楚了,你也不用劝我,出了事情我也不怕。”
齐允怀未说出口的话化作一声叹息。“三妹,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好好休息,写好了拜帖,就给我送去…”
“好,二哥,谢谢你。”苏霁瑶笑道。
“不用谢我,今天你说的话,让我刮目相看。”
“二哥,你这个倾世公子也名不虚传。”苏霁瑶面带调笑,凝重的气氛渐渐和缓,齐允怀一直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你呀,刚夸你,你就上脸了…算了,饶你一命便是,你好好休息,我还得忙去。”
齐允怀生在齐府风光无限,可就是怕人当面夸他,见苏霁瑶连损带夸的,好不羞涩,一转眼功夫就跑没影儿了。苏霁瑶只得摇头…
外头风光正好,苏霁瑶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去以后,只觉一阵轻松肆意。她如果没有猜错,那位被诬蔑的使者,正在安国皇宫享用丰盛的餐点。她笑,果真,越来越好玩儿了啊!
第二十章报仇齐允礼
这日,天色暗暗,颇有些冷峻之感,眼看天气转凉,苏霁瑶的伤势也在一天天好转。
自从那日与齐允怀的一番谈话确定了自己所思所感之后,她开始提笔写些什么。几日过去,纸张也用去不少。
水萼向来安静,身边又没了吵闹的淇澳,苏霁瑶这里变得冷冷清清。
“啪…”苏霁瑶将笔重重一搁,大声唤道:“水萼,进来。”
水萼就在门外,只要轻轻一声,她就能听见,不知为何,苏霁瑶这几日唤人的时候总是弄出很大声响。
“小姐,奴婢在。”
苏霁瑶将写好的东西折好,塞到一信封里。用心的将其粘起来,还仔仔细细的吹吹,然后再在封皮上书:允安诚书。
“给你,把这个帮我呈给二公子,小心些。”她将信递给水萼,想了想,又安顿“别让别人看到,知道吗?”
水萼将信揣在怀中,正色道:“是,奴婢定当不负嘱托。”
苏霁瑶满意的点点头,说“你去吧。”
水萼走后不久,涟洏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像是跑的很急,喘息声吧不断。苏霁瑶递过去一只杯子,涟洏很是受宠若惊。
“谢小姐,奴婢是来请您出去的。”说罢,接过杯子,小口的抿了抿。
苏霁瑶不紧不慢的问道:“什么事?”
“小姐,是大公子来请的,府外聚集众多百姓,外面守卫实在没有办法了。”
“好,知道了。”苏霁瑶将面纱裹在脸上,起身的时候还有些踉跄,只得涟洏去扶。
穿过内院,路过内花园,在花园左廊瞧见慕流穿过外厅直往内厅书房走去,因为太急,就连差不多迎面的苏霁瑶也没有看到。
苏霁瑶顿顿脚步,突然提速,快步朝前走去。
齐府高大的府门外聚集了不少民众。
“快,这儿有一个…”
“怎么回事?别踩我…”
“喂,干嘛,别推。”
呼救声,呐喊声,此起彼伏。苏霁瑶没敢直接踏出府门,只是躲在门后仔细观察着,她发现某处人潮涌动,到处是跌倒的民众,到处是血流的风波。莫不是发生了事故?
不敢在多做耽误,她从隐着的地方走了出来。
一时间,民众更是乱糟糟的一片。
“大家别乱动,别挤…听我说好吗?”她朗声道。“现在,请在最外围的朋友向外撤出两步。”
大家纷纷照做,苏霁瑶点头。
“中间有人跌倒了,如若不小心,会发生严重的事故。下面,剩下的还在站着的朋友,小心身边摔倒的人,请向外一步。”
“啊,疼…”
不知哪里传出一阵痛呼,这一声吓了撤离的百姓一跳。人群又有了些骚动,苏霁瑶不敢分心,忙指挥道:“有人受伤了,大家不要慌。”她唤来惊慌失措的守卫。“去,救人…”
几个守卫冷汗淋漓,顾不上回答,忙着挤了进去。
“大家往外靠靠,齐三会和大家说明情况的…”
趁着间隙,守卫们抬出几个受伤的人,他们个个伤势严重,面色青乌,看着极为骇人。
“快,送到外厅,请何大夫还有王大夫来。”
“这…三小姐,这与理不合啊!况且,这大公子…”
那人欲言又止,苏霁瑶一阵恼火。喝道:“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谁知涟洏拉拉苏霁瑶,凑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小姐,大公子也在这中间。”
苏霁瑶仔细一瞅,果不其然,那齐允礼被踩的“花”容失色,一身衣袍沾满血污,惨兮兮,悲兮兮。
苏霁瑶一本正经道:“大公子受伤,那更不能废话,速度的,送到外厅。”
那几个守卫面面相觑,犹豫了半天,这才一视同仁的将齐允怀搬走了。苏霁瑶内心恶意的坏笑:总算轮到你丫受伤了…
受伤的人被带走,外围的民众又开始聚拢起来,苏霁瑶忙收起那点小心思,正色道:“众位辛苦,齐三大好了…”
众人发出一阵欢呼。
苏霁瑶又说:“感谢众位关心,齐三已经听家人道明了。真心谢谢…”
说罢,她朝那些虽未受伤,却满是狼狈的人们深深鞠了一个躬。
人们大为震惊,为首的民众,大喊道:“莲女大人万岁…”
一时间,呼喊声震耳欲聋。苏霁瑶眼中第一次有热流涌过。她直起身子,些微有些哽咽:“谢谢,各位来看齐三,齐三很感动,但是,这次不少人受伤,齐三内心很是愧疚。所以,齐三准备戒斋一月。感谢各位厚爱。”
“大人,这次是我们鲁莽。大人戒斋一月,那我们就两个月。众位说是不是啊!”此人话音刚落,众人交相呼应。
苏霁瑶虽说感动,但也汗颜。
“也罢也罢,这样也好。众位别待着了,各自回去吧。众位今日爱戴,齐三都记下来了。”
众人听言,跪拜行礼之后,渐渐散去,苏霁瑶等他们离开,自己也进了去。
听从她的吩咐,伤者都被安排到了外厅。苏霁瑶进去时,那何耀正一阵抱怨,王殊笑眯眯的安抚着他。
苏霁瑶懒得管他们,自顾自的查看着伤员。
齐允礼浑浑噩噩,只见一个一白衣女子走过来,像是认真的查看着自己的伤势。那女子似有忧愁说道:“伤的挺重哈…”
“是啊…”涟洏附和道。
“哎呀,涟洏,昨个王大夫给我的疗伤圣药带着么?”苏霁瑶一拍手,脸上笑意顿生。
“带着呐…”
苏霁瑶小心翼翼的将那东西递到齐允礼口中,齐允礼突然开始呕吐。苏霁瑶趴在他耳边说道:“十全大补丸,融合上等牛粪,地道香浓马尿,这味道,简直不敢相信。”
“涟洏,相信大公子一定能早日恢复是不是?”
涟洏低眉顺眼,说道:“是的,大公子洪福齐天…”
苏霁瑶冷笑…好你个洪福齐天,我送你早下地狱。她掏出手巾,轻轻的擦拭着齐允礼脸上的脏污,泪光点点。
齐允礼脸上突然疼痛万分,嘴角忍不住抽搐。苏霁瑶看在眼里,面含抱歉的说道:“大哥,抱歉,我指甲太长了,不小心弄疼你了。”
说罢,动作却依旧不止,继续擦拭着,齐允礼只觉面上火辣辣的疼。
苏霁瑶暗笑:我这完美辣椒水保你容颜永驻…
动作不止,开始整理他的衣物。
…
第二十一章史妍烟的香帕
“呀,这是什么?”苏霁瑶从齐允礼怀中抽出一块布襟,颜色粉嫩,香味扑鼻,想必是哪一位姑娘的定情信物。
苏霁瑶掩唇轻笑,“大哥有了心上人怎么也不和家里人说嘛!”说罢将布襟攥到手里,轻轻的整理这齐允礼的衣物。齐允礼被踩的浑身青紫,到处都是伤痕,苏霁瑶趁人不注意狠狠地一掐。
齐允礼痛的大呼,猛地将苏霁瑶一把推开。
“啊…”
苏霁瑶痛不欲生啊,苏霁瑶泪雨滂沱啊,看的人好生心疼啊。
“大公子,你怎么可以推小姐?!”好个聪明的涟洏,苏霁瑶暗笑。
齐允礼想说什么,偏就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
苏霁瑶跌坐在地,捂着脸,浑身发抖。地上,是那块粉红色的布襟…
齐远山过来,见这幅破败模样,不禁皱了皱眉。众人无人敢回答,各自目光闪烁。
“到底怎么回事?涟洏你说…”齐远山怒火上头,问道。
涟洏躲躲闪闪,像是十分害怕的样子。偏苏霁瑶在那里嘤嘤哭泣,跟在齐远山旁边的慕流看着哭泣的苏霁瑶,面目全非的齐允礼,心里极乱。只得开口道:“没关系,涟洏,你说,我们帮你做主。”
“是,老爷,夫人,涟洏不怕,涟洏愿意为齐府分忧。”她顿了顿,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小姐为大公子擦拭整理,哪知大公子突然发狂,狠狠的将小姐推开了去。奴婢本不敢多言,只是…奴婢担心这大公子是入了魔障,您看…”她将地上那块孤零零的布襟拾了起来,低着头,递给齐远山。
齐远山眉头紧皱,似有嫌弃般看着那布襟。突然,他将布襟狠狠一掷。
众人皆一惊。
“来人,将大公子送进卧房。允安你跟我过来…还有你。”
听言,涟洏赶忙扶起哭的正欢的苏霁瑶跟了上去。慕流捡起那块布襟,似有忧色。
一行人来到齐允礼的和礼斋,这时,苏霁瑶已经敛了泪滴,眼睛看着湿湿蒙蒙。
齐远山一屁股坐了下来,带着审问,带着怀疑问道:“允安,你是不是知道这块襟子的来历?”
苏霁瑶摇头:“父亲,这块襟子如此样式,必定是女子之物。允安只当它是大哥心上人之物,没有别的。”
“的确,你可能不知道,这是竹院当家花旦史妍烟所持之物。”齐远山目光沉沉,一时让人捉摸不透。
竹院,苏霁瑶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正是那日她和淇澳一起去的那家青楼,史妍烟便是那日拔了头筹的伶人。
苏霁瑶的眼睛溜溜的一转,忽的说道:“父亲,允安虽不知道这襟子的来历,但是大哥一个不近女色之人,怀里突然揣了这么一东西,想必早已对这女子情根深种。您看,等医好了大哥…”
苏霁瑶点到为止,并不多言。齐允礼戾气太甚,向来不近女色,史妍烟的这块布襟那是她的招牌,齐允礼这一揣,真就令人浮想联翩。她相信,她这么一说,保准齐远山忧心忡忡。
的确,苏霁瑶这么一说,齐远山心里还真就打起了鼓。不说别的,眼看大事要起,这么一闹,难免延误时机。再说红颜害人,何况还是个不干不净的青楼女子。
齐云山想了又想,终于说道:“这事先缓缓,允安,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苏霁瑶刚要回答,里卧齐允礼悠悠转醒,刚开始脑子里乱乱糟糟,这浑身酸痛万分,冷汗一出,脑袋慢慢清明起来,像想到了什么,他开始干呕,咳得肝裂脾断,咳得痛彻心扉。
齐远山踱步过去。
齐允礼艰难的推开帮他拍背的小厮,抬眼狠狠的盯着苏霁瑶。
齐远山冷眼瞧着,问道:“允礼,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爹,你怎么不问问你身边的莲女大人…咳咳…”
“哼,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