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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的母亲吗?”
莲迹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盯着苏霁瑶的眼睛却带着明察一切的深意。
苏霁瑶一愣,第一次没有笑。
“也许是吧…”她叹息,无奈的说道:“你别岔开话题…秀妍受的伤可能正是曾经让她满心欢喜的白睿宏带来的。”
“霁瑶,他们的事太纠结…我们旁人看了,也就只能唏嘘叹惋。而你的,我希望你…”
“莲迹,谢谢,我很好的。”苏霁瑶顿时冷了脸,莲迹看着她倔强的脸,叹息着摇了摇头。
…
“秀銮,秀銮…”
“我哥醉了…”郑秀妍掩着嘴偷笑,白睿宏将郑秀銮抱了起来,对郑秀妍说:“我去把他送进去,你等我一下。”
“好…青果、青实,你俩进去照顾一下大公子。”
青实没有异议,首先跟了进去。青果犹豫的望着白睿宏的背影,不满的看了一眼郑秀妍。
这应该是青果第一次对郑秀妍露出这样的表情。
郑秀妍却毫不知情。
…
“白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白睿宏出来,坐在郑秀妍面前,又端了盏杯子。看郑秀妍秋后算账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对不起秀妍,其实我的确是叫白宏,白睿宏这个名字是后来改的。”
郑秀妍哼了一声,当做回应。
“想不想出去玩几天?”白睿宏起了身,站在郑秀妍身后,将她黑亮的头发揽了起来。
郑秀妍因为他的动作悄悄的红了脸。答了一句:“当然好啊…我们要到…啊…
白睿宏突然将她抱了起来,猛地飞向天际。
这一次飞翔的感觉多了分甜蜜,这甜蜜,灿烂了郑秀妍的心。
…
”叫我宏哥…“
白睿宏的发丝落在郑秀妍的脸上,郑秀妍的鼻头痒痒,打了个喷嚏。
”宏…宏哥…“
白睿宏看着郑秀妍晶亮的眼睛,眉眼温柔了岁月。
…
青果推开房门,喘着粗气的望向天际,那眼中的不甘,心中的愤恨在这黑夜中飘散,深深的刺痛了青实的眼…
”不要想望不该是你的东西…“他说。
青果没有回头,只说了句:”那郑秀妍又凭什么?一个已经订婚的老女人…“
…
第四十八章嗔心散——阮时浅、郑秀妍(七)
“你个混账东西。”
*一拍桌子,怒目圆瞪。
郑秀銮跪在地上抖了三抖,眼神闪烁着看着*。他反驳道:“父亲,是我失察。但是请您相信,白睿宏其人也是不可能将秀妍掳走的…”
“秀銮,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你妹妹安全的寻回来,如若她有半分差池…你明白…”*伸手,将郑秀銮扶了起来,只是那气势却将郑秀銮的所有不甘逼了回去。
“是…”郑秀銮答道。
…
盛夏之日,行人满满。郑秀妍失踪已过三日,郑府不敢大张旗鼓的搜寻,也不敢露了消息于阮府。待阮时浅来发现之时,整个郑府早已乱作一锅粥。
而此时,郑秀妍正躺在碧青的草地上酣睡,连白睿宏翩然而至的身影都没能发现。
白睿宏见她睡得正香,端坐在她身边,细细的端详着她。
她的长相十分精致,是那种典型的弱柳扶风的样子,皮肤白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唯一缺憾的是她的头发细软且偏黄,和她过世的母亲长得是一模一样,那头发丝也是遗传了个十足十。这也是*格外疼宠她的缘故。
白睿宏感叹,睡相如此安静的人,醒了居然是一副张牙舞爪的小猫样儿,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
郑秀妍摸了摸发痒的鼻头,轻轻舔了舔嘴唇,然后…然后…然后翻了个身。
白睿宏无奈极了,掀起一绺她的头发…
“哎呀…你干啥啊?”
郑秀妍捉住他那只作乱的手,紧紧皱着眉头,却依旧没有睁眼。
“快起来…再不起,可不是痒痒这么简单的事了。”白睿宏笑着威胁道。
郑秀妍懊恼极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垂着头,嘴里不断发出呢喃。
“好了好了,我今天会给你看些好东西,你快点清醒清醒。”
“咦?什么东西?叫人怪着急的。”郑秀妍突然瞪大了双眼,眼中是不可抑制的惊喜。
白睿宏笑而不答。
彼时的郑秀妍一心扑在得享自有的喜悦之中,忘了郑府,忘了时浅。
而阮时浅…
…
秀妍,你在哪里?
阮时浅的心就像落了冰窖一般。惊恐,慌张,担忧的思绪折磨的他手脚冰冷。但他没有失魂落魄到乱了寻人的步伐。
焦急的奔走让他忘了怪怨*的故意隐瞒…
太阳不知怜惜,炙烤着他,绵延百里的搜寻,跨越双城的期盼,他将他的痛深深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寻人的步伐已经到了南山邻城水原。
谁也不知道郑秀妍在哪儿,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她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阮时浅南山城东的小别院里,正靠草地,芳草萋萋。由于常年无人居住,倒叫白睿宏捡了便宜,南山巡抚特意向阮府借来给了他。而阮时浅却是不知道的。
所以说,这世间怪异之事常有,到底怪在哪里?想来,其实根本不怪,总是人们忽略了某些细节,才使得寻常之事变得不再寻常,于是,一传一,十传十,怪事名声大噪,此事盖棺定论,再没有人会关注这些小小的细节,某些蛛丝马迹就被忽略了。
…
这边在不断的寻找,而*却突然被安智淑传唤,由此辗转的命运开始了它的轨迹。当家不在,嫡子郑秀銮自然要暂时接管府中事物,于是这期间的他更是忙的焦头烂额。
他与阮时浅合作将水原、南山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这日,二人接到来自南山大南方向的古都永嘉的线报,称当地有人见到一鹅黄衣衫的女子在街头游逛,与画像中的女子极其相像。此消息一经传达,二人均有喜色,如若真是秀妍,那她的安全就得到保证了,至少,没有受到非人的虐待。于是,二人当机立断,决定前去找寻。
安国向来多雨,还未离开南山领地,就已下起了本月的第三次雨,二人带了十余人,均淋成了落汤鸡。无奈暂时折返,换了马车,撇下众人,先行离开。
雨天赶路,本就湿寒交加,再加上路途泥泞不堪,这么一行生生让郑秀銮一个健壮男儿病倒了。
“大哥,你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回去养病,就由我前往永嘉营救秀妍。”阮时浅面有忧色,抵着郑秀銮的身子将随身携带的药丸送到他嘴里。
郑秀銮勉强将药丸吞了下去,卡的他嗓子像是着了火一般。
“咳…咳咳…时浅,这次的事…我这当哥的…咳咳…有很大的责任,秀妍的生就是我的生,她如若有何不测,那我是万不会独活的。不亲自救她回来,我心不甘啊…咳咳…”
“大哥,你身子会垮了的。”
郑秀銮拍着自己的胸口,微微扯了扯嘴角,说道:“不碍事的…”
阮时浅没有再打劝,只是却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将秀妍安全的救回来。
…
又一日的艰难行进,二人已经抵达了永嘉城。阮时浅将郑秀銮安置下来,自己稍微休息一下,就忙着前往永嘉城主的府邸,永嘉城主带他去找巡抚,派遣了部分兵士帮助寻找郑秀妍。
郑秀妍根本就不在这里,二人自然还是无功而返。
此时,郑秀銮的风寒却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到了完全起不了身的地步。阮时浅不得不将行程暂且搁置。
…
南山城东阮家别院,引得天翻地覆的人正在惊喜端着一个大盒子。
“怎么样?喜欢吗?”白睿宏问道。
“喜欢…宏哥,你怎么想到准备这个东西给我的?”郑秀妍小心翼翼的将大匣子放在地上,将一个个小罐子摸了出来。
白睿宏蹲下,看着她惊喜的脸,答道:“那日见你为了让自己重视的人开心,那么费劲心思的送了她一盒胭脂,我便起了心思,你知道,男人是最不懂这些的…”
“谢谢你,宏哥…我很喜欢。”
白睿宏虽说自己不懂,但这东西的确会投了女人的心思。像现代的化妆箱一样,这是满满的一盒宝。全色胭脂一套,白玉兰香精、红蔷薇香精、黄雏菊香精各一瓶,精牛奶胰子一块,炭笔一只,各式精致的物什整齐的摆放一起,水蓝色的青花瓷瓶装点的素净优雅,一下子就入了郑秀妍的心。
郑秀妍爱不释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白睿宏牵起她的手,眼神脉脉柔情。
“秀妍啊…你明白我的心思吧?第一次见你,喜欢你的敞亮,再次见你,被你笨拙却娇俏的样子吸引,还有你为了婢女的挖空心思,你的善良,你的狡黠,每一面的你都让我难以呼吸…所以…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郑秀妍为他突然的话语震得呆愣在原地,旋即低了头。
她的心再度被他搅得天翻地覆。阮时浅怎么办?她问自己。
“秀妍,我知道太急了…所以你可以考虑,但是我希望你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我知道你喜欢我…”
郑秀妍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
…
第四十九章嗔心散——阮时浅、郑秀妍(八)
郑秀妍定了定神,将木匣子放在地上,拉着白睿宏的手,专注的说道:“宏哥,你说我答不答应呢?”
白睿宏的眼神突然爆出狂喜,他激动的将郑秀妍抱了起来,惊喜的说道:“你这么说,我自然是当你答应了。”
“是啊,我答应了…”
郑秀妍落在他的怀里,露出浅浅的微笑。
白睿宏翩然起身,在这山涧间飞舞盘旋,这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贺礼,他们二人的独家记忆。
…
傍晚,阮家别院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白睿宏向来沉静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来了?”白睿宏问。
那人面色阴沉,拱着手,用冷硬的口气说道:“王爷,请速速离开此地,事情有变,恐战争要起。”
白睿宏沉着脸,咬着嘴唇思索着。
只听那人又说:“我接到皇上密报,这场战事不可避免…”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这场战事压根儿就是我方要动的。”
“还真是…”白睿宏颇有些恼怒,“那么派本王来这边作甚?示好?还是拿本王当质子?”
那人脸色未变,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白睿宏。
白睿宏接过,将信封上的火漆去掉,开始迅速阅读起来。
上曰:“多日不见,宏弟可好?相信弟已耳闻朕之决定,不知弟作何感想?但,无论是何,朕之心必然不变,只因,天下分之久矣。弟要知分久必合之理,那定会理解朕。话不多言,你要做好现行,然后便往边境去做个领军吧!”
白睿宏将信狠狠的揉碎,猛地将之往地上一掷。恶狠狠的说道:“去做个领军?这是拿本王当乞丐呢?”
“王爷息怒,我心向您,如若揭竿…”
“你闭嘴!”白睿宏将那人的话斩落,自己沉沉的思绪却不自觉的将他未落的话接了下去。
如若揭竿,必生大事。
他突然弯下了腰,将那皱皱巴巴的信纸捡了起来,扔给那人。说道:“让本王看看你的能力,现在就让它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人手指一动,信纸瞬间起了大火,焚烧的连灰烬都不剩一点。
“很好。”白睿宏突然笑了,笑的阴森可怖。“将本王的话传回去,就说本王定会安全回去,做这个领军。”
那人僵硬的脸上露出会意的神色,向后退了几步,说道:“放心吧王爷。”
白睿宏点点头,漠然的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轻轻说道:“我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