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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岑默毕竟杀了人,那么,该有的惩罚也是必须要有的,如果熬过这个惩罚,你们就都自由了。”
她又坐回高处,取了块帕子擦擦嘴角,说道。
斯琴与岑默对视一眼,均露出些喜意。
岑默沉思片刻,问道:“女皇,是什么惩罚?”
安智淑笑,说道:“挨我士官带有倒刺的军棍五十棍,再在太阳下暴晒一天,如若能熬过去,也是你福大命大…”
这,这不是要命嘛。
赵老爷暗衬。
“女皇,这惩罚和要命没什么不同,求您开恩啊…”斯琴吓极,朝前匍匐过去。扑到安智淑的脚下哭号到。
“这可怎么办?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了。如若不然,你就得乖乖出嫁不峰,他立刻实行腰斩之刑。”
这时的安智淑才是杀伐果决的皇帝,她冷着脸,偏嘴角微弯,看得人更是不寒而栗。
岑默看着斯琴,叹息一声,只说道:“好,我认罚…”
第二十三章破爱琴—岑默、斯琴(九)
斯琴双手颤抖着捂着嘴巴,她惊恐与安智淑所提出的的刑法,也惊讶于岑默这样蓦然的接受。
世界上总有一部分人站在顶端,看着世间百态,她可以做出自己的抉择,也可以指令着他人做出别人不愿意的事情。而如同岑默、斯琴这般的人,生来骄傲,却又不得不服从别人。在这样难堪却不得不被动接受的现实中挣扎,仿佛一张巨网,罩的人无法呼吸。
但是世间云云,掌握着财富权势的又只是那么一小部分人,无所谓如何,大部分的人只能不公平的享受着一切责难。或许,不公平又如何,公平又如何,权势的世界,谁能说出来个所以然…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
岑默只能接受,纵使心中如何的不情愿,现实永远比想象的艰难的多,没有牺牲,根本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如果今天他不搏这么一次,那斯琴一辈子的幸福就毁了。再说,谁说的,他挨不过这五十军棍…
他看着稳坐的赵老爷,冷笑的安智淑。清了清嗓子,说道:“女皇给的天大的恩赐,斯琴…你要学会接受…”接受置之死地而后生。
“很好…拉下去。”安智淑很满意岑默的主动,她看了眼岑默,笑笑。转而看向斯琴,又说:“斯琴小姐,这般好戏,你便随我们下去观刑吧。”
在说话的空挡,两旁士兵上前,驾着岑默就往外边拖。
斯琴顾不得回话,只看着岑默,大声说道:“你们小心点儿,他身上有伤。”
安智淑像是好笑的看着这一切,目光高高在上,仿佛岑默和斯琴这样“小儿科”的感情就只是玩笑而已。
岑默瞥了眼安智淑,冲斯琴笑笑,示意道:“没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斯琴小姐出去?!”
安智淑站起身涂红的指甲叩击着桌面,又两名士兵躬身上前,驾着斯琴的胳膊就往前拖。
赵老爷跟随在安智淑身后,亦步亦趋的,哪还有之前的颐指气使。
安智淑和赵老爷二人跟在斯琴他们身后,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许是练家子,看着身量颇高,走路却是没什么声音。
也许拖走岑默的士兵只是力大无比,那么安智淑身边的几个丫鬟才应该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寻常人在她们手下根本过不了几招,更别提想在她们手下活命。
安智淑将她们带在身边一来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来也是为了有特殊情况能使些力。孔武有力的大汉狙击敌人也许很厉害,但低于灵巧的近身刺客,就不那么有优势了。
斯琴和岑默都没有想到,安智淑居然派遣了向来不离身的这几位来执行这五十军棍的刑罚。
斯琴虽不了解这二人的来历,但也从赵老爷的脸色和安智淑微迷的眼神中看出了分毫不对劲。她一直被那二位士兵牵制着,想要起身反抗却也不得。
“女皇,那几位大人应该在您身边保护您的,这么大材小用太不值当,还请收回成命…”无奈,斯琴只能扯着嗓子大喊。
安智淑依旧是那一幅腔调,却是微微拔高了嗓音。
“你是在质疑朕的决断吗?”
“不是的…女皇…我只是担心您有危险。”
“在你这赵府里还有危险?斯琴小姐,你这是将你父亲乃至整个赵府拖下水啊。”
安智淑一语双关,没有吓倒斯琴,却叫一冷眼旁观的赵老爷出了一身冷汗。见此,他不禁瞪了过来,冷冽的眼神直冲斯琴而来。
斯琴看着他这般嘴脸,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只听赵老爷又说:“女皇,您不必忧心,我赵府为了保证您的安全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包括这贱人的性命。”
他指指斯琴,哪怕一丝一毫的眼神都没有再投过来。
安智淑打趣的看着赵老爷,说道:“朕不过是开个玩笑,赵先生不必惊慌。至于斯琴小姐,年轻人嘛,难免口无遮拦,你还是不要怪罪她为好。”
岑默趴在地上,眼神只落在斯琴身上。
…
五十军棍,这是极重的刑法,尤其是对于年岁不大的少年郎来说更是会要命的惩罚,可这倒刺的大棍,还要在阳光中暴晒一日。能否活命,只能看天意。
那几名女子果真厉害,一出手直接见血。
棍上的刺直接密密麻麻的镶嵌在岑默身上落下,又拔出,几棍下去,岑默身上早已经血肉模糊。
他咬牙坚持,硬是一声不吭,斯琴看的再也忍不下去,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那两个大汉推开了去,那二人竟然还微微踉跄一下。
在安智淑打眼瞧的时候,斯琴早已扑在了岑默身上,硬生生的替他挡了几棍。
虽说那几个丫鬟早就收了力道,可疾风依旧笼罩在斯琴与岑默的周围,斯琴被这锐气所伤,猛地吐了口血。
岑默大惊失色,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翻身起来,扶着斯琴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可他依旧不管不顾。
那几个丫鬟抬头征询的看着安智淑,等待着她的指示。
安智淑早就知道斯琴会有这么一出,故而也不讶异,她的嘴角依旧噙着笑,叹息般的摇摇头,问道:“打了几下了?”
“二十八下。”
那丫鬟想了想,如是说道。
安智淑貌似沉吟一下,又说:“看来斯琴小姐并不喜欢这出大戏啊!那么…就算了吧,我也看厌了。”
得安智淑此言,那几位丫鬟将军棍扔在地上,训练有素的走到安智淑的身边。
岑默和斯琴当场愣住,不知安智淑何出此言,现在又实在担心安智淑出尔反尔,让岑默腰斩。
可那安智淑又说了:“限你们二人在两个时辰之内离开我的视线,并且再也不会出现。”
岑默拖着病怏怏的躯体,与斯琴对视一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一直在想,安智淑定下这样的刑罚来折磨自己和斯琴,无非是想借机取了自己的性命,再让斯琴痛不欲生,故而是做好了与之死磕的劲头,可谁知转眼间,他的猜想又全部被推翻了,而且话语间还要放了他和斯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斯琴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她却不再担心安智淑突然发难,因为安智淑虽说为人奸猾,可向来守信。她只是担心安智淑不放人,现在看来,一切就皆有可能了。
她心头虽也有些阴霾,可却依旧是沾沾自喜的。
…
隐在暗处的苏霁瑶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只能扼腕叹息。
这后来定然发生了那件事,那件事才是致使斯琴白发离世的真正原因。
…
得了肯定,斯琴扶着岑默站了起来,尽管岑默现在没有半分力气,但是依旧站的笔直。
斯琴搀着他的胳膊,缓缓向大门外走去。
赵老爷愈加阻止,却被安智淑制止了。
只听她说:“有些事情只有发生过才明白,斯琴小姐会懂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闻言,赵老爷也只得收了满腔的不情愿,他只是不愿意这么好的摇权树被外人带走、践踏。
出了门的岑默和斯琴自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时的斯琴看着岑默满身的鲜血,泪珠滚滚落下,灼伤了她还有他的心。
她将自己身上套的为了取暖的一见外衫脱下,罩在了岑默受伤的身上。
街上人异样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却只是绕开来走,没人上前询问一句。
不是第一次看到这般令人心寒的现实,却第一次体会到心寒之后的另一番喜悦。
因为习惯了失望,偶尔得来的满足足矣让他们忽略这些伤害。
“岑默…你还好吗?”
“我…不是很好。”
岑默落音的那一刹那,斯琴感觉仿佛刚刚看到的光亮又瞬间熄灭了。她的一切,今后的唯一就那么在她猝不及防的状况下倒在地上。
她来不及去扶,也来不及为他阻挡伤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地。
“不是很好?!”
岑默你怎么不早说?斯琴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她的衣衫单薄而破旧,刚刚她就是这么一身行头与那些施与者对峙的,转眼间,她就要看着他,和他一起被那些施与者取笑。
她身上没钱,手臂上也没什么力量,想要背起岑默比登天还难。可又能如何?
…
苏霁瑶看着那个瘦弱的女子,一点点的跌倒在地,眉宇间的心伤无处遮挡,她的绝望让苏霁瑶的心在滴血。
“救救他吧…拜托了。”
那个向来高贵的女子第一次低下了她的头颅。
那双细弱的臂膀托着岑默的头,不住的呼喊着。一边呼喊,一边还在求救。
“求求你们,救救他…他受伤很重,求求你们了。”
众人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最多是有人多看一眼,却根本没人来扶。
冷漠的世界简直让斯琴绝望,她只得一个人揪着岑默的衣领,往前拖着。她想将他扶起来,只是一个脱力,岑默就又倒在了地上。
这一倒,岑默闷哼一声,便再无动静。
斯琴吓得心跳停了一排,颤抖的伸出手,去探了探岑默的鼻息。
…
第二十四章破爱琴——岑默、斯琴(十)
那女子一身粗衣,宽大的衣摆绑了一个结搭在大腿上,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油毡,她把两边各剪开一个口子,然后系在手上。
油毡上趟着一个男子,也是一身粗布麻衣,紧闭着双眼,看着脸色苍白,没有半分生机。
那女子拖着油毡走走停停,仔细一瞧,她身上居然沾满了鲜血,她不断的喘着粗气,攥着油毡的手早已被磨破了皮。
“岑默…在…等等,前面…前面…有个破庙…呼…”
不错,躺着的男子就是岑默,那个粗衣女子是斯琴。
苏霁瑶跟在二人身后,眼见着斯琴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从一户人家手中求得了这么一副破油毡,又四处打听可去之处,无奈她现在不能实体化,也不能帮斯琴度过难关。
这么一来,时间过的真是很快。
斯琴前脚踏进破庙,后脚就开始刮起大风,二人衣衫单薄,斯琴的更是破了好几个口子。
风越刮越大,伴随着天渐渐变黑,在这破庙之中湿寒交加,冻得斯琴浑身发抖。
破庙里有些柴草,看着也能坚持使用一个晚上,但是需要她不断起夜,以保证火势不会过大或者起了烟气。
但是点火却成了问题,她身上没有火折子,而岑默她又无能为力,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而无法自拔。
想来是刮了沙暴,外面黄蒙蒙的一片,斯琴想着听说过的大戏,就怕是那黄袍怪前来作乱。她搓着手,向门口探了探。
门外黄沙漫天,天地接连成一色。还能听到黄风呼呼作响,像是小孩子的哭声一般。她吞吞口水,不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