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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霁瑶不可置否,笑盈盈的点点头,说道:“淳于,还真是这样,不过听你这样说,我觉得纸上谈兵危险性还是挺大的,所以,咱们…还是直接去找庆王吧。”说罢,她转头看向乌日塔那顺。
“乌日塔场主,接下来还得劳烦你了。”
乌日塔那顺点点头,笑容很客气,
“有什么事就说,咱个能帮则帮。”
见此,苏霁瑶也不在客套。
“我瞧着今儿个几位场主的会面挺不愉快,所以倒有心撮合一番。想借着乌日塔场主的名号请了各位前辈过来,吃个酒谈个天,顺便让咱们的晋世子亮个相。接下来…真就顺其自然,走一步是一步了。”
“这好办…”乌日塔那顺对她的要求没有过多的反应,又说:“乌日塔草场本就担着那达慕大会的主办权,邀请那几位来还是容易的。而且,那雅小姐说的很对,我们确实闹了些不愉快,借着赔礼的机会请他们几个老家伙过来也未尝不可。”
“唔,很好很好。”苏霁瑶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这几日累极了,我先睡会儿,如果乌日塔场主急得话可以先回去。”
苏霁瑶真是累了,从昨天起基本就是连轴转,连眼都没合过一下,这么坐下来,困意很快就缠绕至了全身。
乌日塔那顺在这里耽搁不起,何况包弩若还在担心着,所以也就应了苏霁瑶的话,骑了马,告了别就离开了。
苏霁瑶困顿,却还保持着一阵的清明。勉强的同乌日塔那顺告了别,扒了淳于晋的外套昏昏沉沉的睡了。
淳于晋一阵无奈,靠在一边却是没了睡意。
一边的大牙冷眼旁观,心中对这个娘们儿的体质十分的鄙夷。
而隋玉子自从苏霁瑶扒掉淳于晋外套之时就有些不对劲,这时也是一副呆愣的样子。
淳于晋唤了他好久才使他回了神。
大牙也坐了下来,合了眼。
隋玉只得选了块空地,却是离淳于晋的距离有些远。
淳于晋的眼里闪过一丝忧思,思考许久,才征询似得问道:“刚刚没有来得及问你…你…最近怎么样?”
隋玉脸色不变,却有些嘲讽。
“嗨…你丫多心,我从一跑出来就被阿斯汗捉住了,倒也没受什么苦,反正是过来了的。”
“可是…你还是在怪我?”
淳于晋对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又想到之前就是因为自己的话才使隋玉负气离开,这时竟然一句呵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倒不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任性、刁蛮、自我,基本上没什么好的,也没有什么能帮助你的,相反,似乎我的存在一直都在给你添乱。这次的经历我考虑了很多,就像你说的,在外面没有人会迁就我的脾气,你和苏霁瑶真是…对我太好了。”
隋玉嘲讽之意更浓,这时才能看明白,原来他的嘲讽居然是自嘲。
淳于晋万万没有想到隋玉能说出这番话,隋玉这人虽然热血也有义气,可脾气一直不好,说一句不是就会被点燃。
这么些年来隋玉对他还是很忍耐的,所以他有时会说的严重一些,为的也正是能改变隋玉的一些不良的行为。
这次与隋玉发生那么大的矛盾,他反思,当然也在另一方面期盼着隋玉能够进步。可现在看来,隋玉真的懂了、也明白了他的苦心。
这一番话是最好的证明。
淳于晋有些感动,这是少有的。
“隋玉…你说这番话我很满足,其实我也在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有时在人前没给你留到面子,这一点我真的需要向你道歉。但是,我们兄弟不是应该和和气气的对抗外敌么?在我困难的时候你没有离开我,这就是我一生的幸运,我很想守护我们之前的兄弟情。虽说说出这番话让我脸皮燥得慌,可内心却是舒坦了。我希望我这些不成体统的话能向你传达出我的感觉…现在,我想再问你一遍,你还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夺回这不峰?像你曾说的那样…”
隋玉点点头,眸光闪烁,却不是泪,而是激动的、喜悦的情感。
二人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相视一笑。不峰的空气处处清香,连传来的鸣叫也格外的悦耳。
苏霁瑶紧闭的嘴角微微一弯,转了个身又睡了。
…
第二天一早,几乎还是蒙蒙亮。三人整顿了一万人的队伍朝乌日塔那顺草场狂奔而去。
苏霁瑶让大牙带着大队伍在隐蔽处守着,自己则戴上了阿斯汗的腰牌。
昨晚的对话让隋玉和淳于晋的心结完全打开,苏霁瑶真心替他们高兴。眼下已经不担心淳于庆手中有什么把柄了,所以几人的步履轻快,像是外出郊游一样。
而乌日塔那顺已经应着苏霁瑶的要求开始着手布置这一切。
几人像是来到了自家的后花园,到处走走停停,一点也不像是来抢地盘儿来的。
途经巴雅尔的草场,苏霁瑶亲切的在淳于庆那边来这里必经的道路上留下来五十人,悄悄躲了起来,如有人途经两地,则杀无赦。
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过,给淳于庆留下了信号,淳于庆这人也不是没脑子的,如此大摇大摆过来而未被拦截,而且守着边关的将士也没有回来禀报,难保不会猜测到巴雅尔的士兵们出了什么事。
为了防止他们互通信件,那么,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完全杜绝。
巴雅尔猜到了怎么办?那五百“士兵”还在原地,怎么会猜的到,如果他想亲自验证一下的话,那么不好意思…您的寿命已用完,请及时续费。
几人为了影响大,专挑人多的地方走。见着当地居民就打招呼,却绝不伤害他们,来时走时完全不带一片云彩。
不峰的老百姓们对此疑惑至极,可人家又没伤害你,还能怎么办?
好事者将几人的画像公布了出去,当中晋世子的画像在整个不峰传疯了,曾传言已经死亡的人这时又活着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疑点重重,却在不峰掀起了轩然大波。
而搅动这摊水的苏霁瑶此刻正带着淳于晋和隋玉光明正大的继续走着,眼看就要到乌日塔那顺草场了。
“哎…隋玉,你见过白光了吧?她最近想你想的紧。”苏霁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朝隋玉眨眨眼。
隋玉瞪她一眼,觉得莫名其妙极了。
“你丫真是能想出来,把小丫头扮作傀儡士兵交给大牙带着,你就不怕傀儡士兵们暴走了?”
苏霁瑶若无其事,掰掰手指头,说道:“这么凶可是不好…阿斯汗那家伙冤魂还没散呢。”
“切…”隋玉摆摆手,显然很瞧不起。“他怎么了,一只手都能掀翻他。”
“呀呵…”苏霁瑶吹了个口哨。“那在我找到你之前你为什么不去掀翻他呀?你就好好吹吧…”
苏霁瑶一脸鄙夷,闹得隋玉耳根子都红了。
“那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那是没啥本事,毛病却不少。”苏霁瑶吐吐舌头,冲淳于晋眨眨眼。
隋玉一脸毛躁,刚想去拍苏霁瑶一掌,却被淳于晋拦住了。
“你可别闹腾,这是我们的珍稀动物,金贵着呢…”
可怜的隋玉被一通臭损,却毫无还手的能力。
一万士兵浩浩荡荡的跟着,隋玉一脸苦相的走着。终于,他们抵达了乌日塔那顺草场。
为了不被别人知道淳于晋和乌日塔那顺早已见过面的事实,他们从来到见到乌日塔那顺这期间共经历了一个时辰的辗转。
就是这一个时辰的辗转,淳于庆、巴雅尔、阿里马斯都到了。
不过他们却没有在一开始就见到这几位,这是提前安排好的,等到宴会处于一个*的时候,淳于晋在大大方方的出现,晃瞎他们的狗眼。
乌日塔那顺将他们安置在一个小小的蒙古包里,里面已经准备好了奶食已经苏霁瑶垂涎许久的炒米奶茶。
淳于晋帮她倒了一碗,还特意加了些奶皮子之类的奶食,苏霁瑶尝着只感觉一股顺畅的奶味饮品冲破了她的喉咙,直达胃部所在的地方。
还真是美味,苏霁瑶尝试的第一口就迷恋上了,甚至觉得核桃酥也就不过尔尔了。
话说她真的很久没有吃过核桃酥了,这么一想,又把馋瘾勾了回来。
第十八章兽与人的区别
吃过十分地道的奶食品之后,苏霁瑶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着方桌,神色淡淡,却又有些困意。
被她敲的有些烦,隋玉瞪了她一眼,却是忍着没有开口斥责。
又过了一会儿,乌日塔那顺派人过来,说是宴会宾客都到了,请那雅、淳于晋、隋玉三个赏脸前去。
苏霁瑶和淳于晋对视一眼,默默的站起了身。
倒是隋玉开口向来人致意感谢。
…
这几人走到哪里都很显眼,尤其是苏霁瑶,她身上白一块黑一块,裙摆下面烂的一条条的。偏生这人面皮白皙,眼神灵动美丽。
与她一起的月白色长袍的淳于晋,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可衣衫上也是沾了不少的污迹。
而隋玉呢?这人一副凶相,冷着一张脸,只是跟在苏霁瑶和淳于晋的后面。
这三人个个好气质,却又个个像是刚才难民营被解救出来。
他们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尤其是今天到的都是些位高权重的人,所以他们仨的出现惹得许多人皱了眉头。
当三人进到主蒙古包的时候更是如此,有些不认识淳于晋的人已经斜过了眼睛,表情明显不屑。
可再怎么样主要的人物对淳于晋都不会陌生,尤其是三大势力主。他们在看到淳于晋的同时眼神就已经变了。
他们纷纷想到了今早的传闻,脸色开始不自然起来。当时传说有长得极像晋世子的人在不峰街边闲晃,他们都以为是谣传是误会,可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是真的。
淳于晋看着众人神色各异,十分坦然的笑着,并朝主位上的四大势力主行了个虚礼。
巴雅尔人精,第一个起身相迎。
再看淳于晋是脸色已经变得十分欣喜,就连面色似乎也因激动变得发红。
“晋世子…额…三王子,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淳于晋脸色一点没变,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只是顺着巴雅尔的礼,拉着他的手,一脸感激的说道:“巴雅尔伯伯,我回来了。”
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中,淳于晋嚅喏着,什么都没说出来。其实,对于这群人他是真的什么话都没有。
乌日塔那顺、阿里马斯、淳于庆相继起身,前两位就是随着巴雅尔,而淳于庆却是无可奈何。
“呦呵…三王子可是回来了,老夫还以为…哎,都过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阿里马斯声音尖细,一点不似一方的英雄,倒像是入了宫的太监。他那声“呦呵”叫的苏霁瑶寒毛的竖起来了。
淳于晋无所谓,放开巴雅尔的手,他与阿里马斯握了下。
说道:“阿里马斯伯伯,同样也感谢你,真的。”
乌日他那顺上前抱了下淳于晋,轻轻淡淡的什么话也没说,既没有表示激动也没有表示遗憾,就是那种长辈对待晚辈的那种清淡。
“谢谢您乌日塔伯伯。”
淳于晋礼数多,对待起来依旧毫不含糊。
可接下来是淳于庆,是他淳于晋曾经最爱现在也最恨的人,他要怎么说,苏霁瑶眼神定在那里。
“大哥…别来无恙。”
清淡带着疏离,甚至是几分冰寒的话从淳于晋嘴边溜出。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语气,苏霁瑶看着他、隋玉也看着他。
“三弟,许久不见就这么待你的哥哥的?!”
淳于庆忽略胸怀中几欲破壳的怒火,僵着嘴巴轻笑。
三大势力主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