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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染问,然后目光扫过夜明渊,夜明泽,夜明琛还有云远恒和在场的所有大臣以及御林军。
相信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的吧?
“既是如此,是否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珍妃娘娘的匕首丢失不是偶然,是有人想利用匕首嫁祸呢?”云清染又问众人。
这个问题同样没有人能够回答云清染,因为如果回答是,那么那个嫁祸的人恐怕就只有是……如果回答不是,怕是连他们自己都说服不了。
“混账!”太后娘娘大喝一声,“云清染,你恬不知耻,借你姐姐的地方公开与人私会,若是哀家今日还容你,哀家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太后娘娘怎么会给云清染转移众人注意力的机会,当即将事情拉回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来。
“咦?好好地为何又扯到了臣妾的身上来了?”云清染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这时,进屋搜查的人带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粗壮男人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启禀皇上,启禀太后娘娘,在内室发现了此人。”
一个男人!
一个粗壮的男人!
“呵,云清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太后拍着椅子的扶手,震得旁边茶桌上面的茶杯颤颤巍巍,茶水都溅了出来。
“方才这个男人企图袭击我与姐姐,被我制服了,这还没来得及送交皇上严办,皇上与太后娘娘便来了。”云清染郑静地回答道,面对着太后皇上,文武百官,她的姿态仿若闲庭漫步。
“呵,你以为你的鬼话会有人相信吗?”太后娘娘一早就认定了云清染的不洁了,此时此刻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云清染呢?“你又不会武功,这么一个粗壮的大汉,你又如何制服?”
制服?怕是在床上制服的吧!若非碍着自己的身份,这后面那句话太后就说出来了。
“需要臣妾证明自己会武功吗?皇上与太后娘娘可以随便找一人与臣妾当场过招,让大家见证见证臣妾是不是有能力将此男人制服。”
太后想要挑刺,云清染坦坦荡荡,不怕被人挑,男人的确就是被她给制服的,事实便是如此。
太后只当云清染是想耍花样,但是当着镇南王云远恒以及其他人的面,这件事情必须做得飘飘亮亮的,让其他人都找不出毛病来行。
所以云清染提出的要求,太后不耐烦,却还是允了,并让自己身边的第一大高手上去与云清染过招。
太后这要除掉云清染的心还真是丝毫不加掩饰,找人试一下云清染的武功都找一个大内高手,就算云清染真有撂倒那粗壮男人的本事,也不能够敌得过太后身边的大内高手。
君无意与云清染眼神对视一下。
云清染朝他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可以处理。
夜明渊有些担忧了,太后身边的大内高手的身手如何他是知道的,就算是他也不能轻易战胜。
“皇祖母,这有些不妥吧,铁侍卫他……”夜明渊不顾自己的身份站出来替云清染说话。
“渊儿,退下!”太后不给夜明渊机会为云清染说话,呵斥了一声,又拿锐利地目光瞪了夜明渊一阵,逼迫着他退下。
云府二小姐,幼年失了心智,疯疯癫癫,被云府像牲畜一样关养着,直到与世子大婚人们尚不知她的疯病已好,成为世子妃之后她的几次低调的亮相才让大家渐渐地知道她的疯病已经好了。
可是,从她清醒到如今,不过短短数月,能有些花拳绣腿就不错了,和大内高手过招?这怎么可能!
云清染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接下了这场为了证明她清白的比试。
众人忙退开,给云清染和太后身边的大内高手留下空间。
那侍卫拔剑,点足。
如出匣猛虎,剑锋划破气流猎猎作响,
云清染静立原地。
以不动应万动?
错了,红药走得快,云清染还没学一招半式的呢!花哨的武功招式云清染不会!
顷刻间,剑锋至,云清染后退半步,右手两根手指猛地夹住了那如光如箭般朝着她袭来的宝剑。
侍卫一怔,右手使了使劲,动不了。手中的剑想要再往前一分,却是一分也前进不了。
众人大惊,云清染她制住了那攻势?
太后的手一挥,打翻了摆放在茶桌上面的那盏茶。
皇上的眸子瞬间凝重了。
云远恒是最吃惊的一个,他从来都不知道云清染是会武功的!他还以为他们云府的人都不会武功!
然后,就听得“叮——”地一声金属断裂声,宝剑断做两截。
断掉的那一截在云清染的手中,顺势被推回到那侍卫的肩膀处。
鲜血迸出,不是云清染的,而是那侍卫的。
云清染赢了!
“现在可以证明臣妾是有能力制服这样的一名男子了的吧?”云清染转过身迎上太后娘娘的目光。
能,怎么不能!岂止是能证明,简直大大地超标了!
这是在场的见证者普遍的想法。
这一点就算太后有心想要反驳,也没有办法,这是赤果果的事实。
云远恒的身边,有人低语道,“云大人,您老藏得真深啊,原来云府除了侯爷之外还有一位高手,您老真是深藏不漏啊!”
“是啊云大人,二小姐好本事啊!”
云远恒的脸上尽是尴尬,他的震惊更甚,云清染是不是真疯他很清楚!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武功?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只能证明你的确是制服了他,但是不能证明他不是你的奸夫!”太后娘娘冷声道。
的确,云清染能证明的只有她能够制服住对方,奸夫问题她不能证明,事迹败露她一样可以大义“亲”。
“但也不能证明他就是臣妾的奸夫。”云清染回答。太后的心思云清染知道,但是无凭无据想要给她定罪,即便你是太后也是做不到的。“不如还是听一听他自己是怎么说的吧。”
“朕问你,你与世子妃是何关系?”皇上审问起那名被抓住的粗壮男子来了。
出乎意料的,男子一问就回答了起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奉天悦公主之命前来对世子妃娘娘施暴,试图陷害世子妃娘娘,求皇上饶命……”
男子被皇上一问,就什么都说了。
没有人注意到男子空洞没有焦距的目光,大家只当他是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傻了。
此言一出,刚刚匕首之事在大家心中有了萌芽的那个念头豁然明朗了起来。
顿时太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本意是要云清染好看的,结果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事情就被引到了天悦公主的身上上来了。
“大胆刁奴,胡言乱语,污蔑我盛荣皇朝的公主!罪当论处!”太后厉声道,她容不得眼前的狗奴才辱了她的孙女。
“奴才没有说谎,奴才是公主殿下的人,身上有公主殿下交给奴才的信物。”男人面无表情像个死尸一般地说着话,像个木偶一般。
“来人,给朕搜他的身。”皇上下令道。
当着众人的面一个侍卫上前来给男人搜身,果不其然,在男人的怀里搜出来一块令牌,令牌是白玉质地的,呈菱形,上面还刻有一个“悦”字,正是天悦公主所有之物。
这所谓的信物,自然是云清染准备的,在天悦公主拿匕首捅了她的贴身宫女的时候,云清染也没闲着,在离开紫霞殿之前,她也做了一回贼,准备了一些“证据”,有些把戏不是只有她天悦公主会玩的。
冷冰冰的玉牌让太后娘娘方才还高涨着的怒火瞬间被冻结。事情的发展猛然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想要抓云清染的小辫子,黑暗混乱地抓了一把,兴冲冲地因为是抓着云清染的了,等到撤出来才发现辫子不是云清染的,而是天悦公主的。
“本王恳请皇上给镇南王府一个交代。”君无意适合地出声。
君无意的话提醒着皇上,这事情不光牵连着你的女儿,还牵连着他们镇南王府的世子妃,你的女儿遭人伤害应该彻查,镇南王府的世子妃让人陷害也不能不了了之。
“臣恳请皇上明察此时。”云远恒紧随君无意。
虽说云清染这女儿他不疼,但这已经不光光是云清染一个人的事情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会连累到整个云府的,更何况还有云琳姌也牵连其中,他自然也要力挺了。
镇南王和云相都开口了,其他原来是被皇上叫来见证世子妃的奸情的,这会儿也都纷纷倒向了要盘查天悦公主的身上了。
太后刚才怒发冲冠的,这会儿抿着嘴,不悦却也不吱声了。
老太太别扭地将头微微撇开,不再去理会群臣与皇帝的反应了。
云琳姌来到了皇上的身边,垂着眼角,眼角有盈盈的水光,却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若是换上不识趣的女人,抓着这样的机会一定会扑上去,大哭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你要为臣妾的妹妹做主啊……然后闹腾着要皇上处罚天悦公主。
云琳姌不会这么做,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懂得在床上最大地满足一个男人的虚荣心,适当地表现她的体贴,适当地撒娇闹脾气,因为她对皇上没有爱,一切她都当成一出戏来演,每一个点她都可以拿捏得很好。
云琳姌那柔柔的模样印入皇上的眼帘,让皇上有了一些愧疚,刚才到底是自己误会了她的,她还怀着孩子,他却凶了她。
帝王是不会跟自己的妃子道歉的,不过心疼还是会有的。
“摆驾紫霞殿。”皇上下令,临走前又叮嘱了一番云琳姌,“爱妃有孕在身,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臣妾谢皇上恩典。”云琳姌说着拿了一件袍子给皇上披上,然后转身走开。
这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掉了。
再次归于平静后,寝宫里又只剩下云清染和云琳姌了,其他宫女又让云琳姌屏退了,说是姐妹两人要说些贴己话。
云清染被云琳姌注视着,转过头,“别用这么缠绵的目光看着我,你该看着的是你的男人。”
“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一回,反将了天悦公主一军,姐姐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云琳姌对云清染这次的动作很满意。
“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云清染在这个事件中并没有做主角,挖坑的人是天悦公主自己,她只不过是在被天悦公主往坑里推的时候将她踹了下去,自己站坑边上观看。
“匕首的事情,你倒是细心。”云清染道,匕首的事情是云琳姌自己一早准备好的,与云清染没有关系。
“在宫里头生存,任何的细节都不能马虎。”云琳姌含笑。
“皇上都让你训得服服帖帖的,我还能有什么话好说的。”
“皇上虽然是这天下间最高贵的男人,却也是最孤独的男人,后宫里面的女人对他来说不是女人,是附属品,美貌是一时的,才情皇上不缺,如果想用这些拴住皇上的宠爱,那是不可能的。”
云琳姌盈盈一笑,“你如今也为人妇了,有些话讲给你听听也是好的。对男人而言,女人最好的永远是下一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有男人的自尊自傲虚荣心。他会需要别人的关心,不因为他是谁的那种关心;男人喜欢在床上被女人伺候着,获得那种征服的快感和以及满足他某些方面的自尊心;还有,如果那个女人还肯为他死的话,那么他会愿意在心房里面空出一个角落来给她。”
云清染眨巴眨巴眼睛,不明觉厉!
云清染在心中大大地佩服了云琳姌一把,果然狐狸精不是那么好当的,做红颜祸水也是一门学问啊!
感情空白,尚未谈过恋爱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