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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也在之后的几年内,被坊间传为灵异事件,因为这件事情太过诡异,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人为,不可能有人能够做到这种事情,不然这都城不就是那人自家的院子了?
说书人说,那是先皇与六皇子的鬼魂在作怪,所以城门和宫门会在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而成睿帝的大军就在那个时候不早不晚地进入京城,攻入皇宫,一举夺下大权。
金銮殿内,红墙碧瓦依旧,金碧辉煌不减,却已然人去楼空。
宫门被破的那一刹那,树倒猢狲散,太监宫女各自逃命去。
偌大的金銮殿内只剩下夜弘毅。
君还是君,却已非昨日威严。
手一挥,膝一跪,拿玉杯赐天下无罪,没有人,喊万岁,只有君独自落泪。
云子烯的人将整个金銮殿团团围住,如今的皇宫已经全部换上了云子烯的人了,夜弘毅即便是插翅也难逃走了。
云子烯,君墨辰,云清染,景王步入金銮殿。
君墨辰和云清染一身便衣,飘飘然,在这战火纷争中,无比的突兀,而云子烯则是一身铠甲,英气逼人。
龙椅上,夜弘毅瘫坐在上面,昔日那个威严的帝王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
看到此时的夜弘毅,云清染不禁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夜弘毅时的场景,那时候的夜弘毅,威严自然流露,眉宇间可容天地,魄力骇人,让人敬而远之。
转眼间,一切都变了,彼时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他已从云间跌入泥沼。
“在你动手之前先问出我父王母妃的下落。”君墨辰对云子烯说道。
云子烯点点头,他摘下头盔,一步一步走向龙椅,那上面的男人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云子烯,呵呵呵……”夜弘毅抬起头,看见距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云子烯,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云子烯,哈哈哈,云子烯!好一个云子烯!”
将自己逼迫到这一步的人竟然就一直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这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讽刺啊!
“好一个帝王星,好一个帝王星啊!”夜弘毅越笑越大声,空荡的金銮殿内回荡着他的笑声,一声一声,一遍又一遍。
“你谋害先皇,杀害我父亲!他们是你的父亲和兄弟!”云子烯红着眼睛,此时面对夜弘毅,他觉得只是杀了他也不够偿还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因为他,他背负了血海深仇,因为他,他与他的亲生父亲亲生母亲分离二十年,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父亲?兄弟?哈哈哈……云子烯,你真是幼稚,幼稚!在这皇宫里头,从来都没有父亲,没有兄弟!”夜弘毅仿佛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笑得更加大声了。
笑了一阵,他的目光停留在景王的身上,“十弟啊十弟,你的城府可有够深的,二十年前向朕服软,自愿请旨去了那蛮荒的天州府,原来是留着夜岑的孽种,养精蓄锐,为这孽种培养良将铁骑,好让他为夜岑报仇!”
景王上前一步,“夜弘毅,这二十多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将你碎尸万段!你害死我六哥,你害死了父皇,你不是人!”
“不过是个蛮夷女人生的杂种!也就只有夜岑和凤凰把你当兄弟看!就连父皇都没有承认过你的存在!”夜弘毅打心底里看不起景王夜桀。
“不要跟我提父皇!你不配!”夜桀红了眼,朝着夜弘毅吼道。
“哈哈哈哈……朕是皇上,朕才是真命天子,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哈哈哈……”夜弘毅笑得张狂,“朕不会死败,朕是不会输在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的手上的!”
夜弘毅的手伸向龙椅的垫子下面,云清染眼尖地瞅见那垫子下面的匕首。
“他想自尽!”
云清染疾呼一声。
离夜弘毅最近的云子烯和君墨辰两人同时上前,云子烯按住了那把被夜弘毅从垫子下面取出来的匕首,而君墨辰擒住了夜弘毅的手。
夜弘毅抬眼,看着那个有些陌生的君墨辰。
“君墨辰,这么些年,朕和太后竟养了你这样一只白眼狼!枉费朕与太后对你百般疼爱!”
夜弘毅冷笑着,他身边养了云子烯和君墨辰两匹狼,如今这两匹狼长大了,反咬了他!
“不要把你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对我好是为了拉拢我父王,太后对我好,是怀着对我的愧疚,不管是真是假,你们确实是护了我那么多年,可也别忘了,我这一身病骨却也是因为你们而来,所以我对你们没有恨也难生情。但是,太后对我的妻子百般刁难,你将她囚禁于皇陵不说,更试图要杀害他,你认为我可以视若无睹?”
君墨辰自己与夜弘毅之间的恩恩怨怨算了个总账,没剩下什么,但是他对云清染做的,君墨辰是不会原谅他的。
云清染也走了过来。
“夜弘毅,当年你那样对母妃,卑鄙地利用母妃来要挟父王为你做事,如今报应来了吧,你做困兽之斗的时候,他们两人在外面逍遥自在,如今你要死了,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云清染故意不提镇南王和镇南王妃可能已经出事了的事情,她想要看看夜弘毅的反应,从而判断出镇南王夫妇到底是不是在夜弘毅的手上。
“呵,和朕说这些做什么?你以为朕听了这些会难过?你错了,朕是不会嫉妒别人的,朕是真命天子,受万人敬仰,千秋万代,留万世功名!”
云清染闻言心中一凉,父王母妃不在夜弘毅的手上,她故意那么说,就是想试探夜弘毅,可是夜弘毅的说辞明显说明了父王母妃并没有落到他的手上。
既然如此,那么那半块玉佩的事情该如何解释?
那一夜,京城整夜灯火通明,那一夜,人心惶惶,直到黎明的曙光降临,驱散黑暗。待到天明之时,这一场内乱也宣告结束。
那一日的清晨,云子烯站在皇宫最高的城楼上,俯瞰京城。
夜弘毅被处以极刑,只留下史书上面那不忠不孝的一笔。
君墨辰和云清染也回到了镇南王府,朝中的一切事务自有云子烯自己来处理,或许现在不应该称他为云子烯了,而是应该叫夜路遥,这是六皇子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有的名字。(习惯问题,后面缺还是以云子烯来称呼)
幸运的是,因为城门诡异地自己打开了,大军长驱直入,夜弘毅这边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所以京城百姓倒是没遭太大的罪,事情安定下来之后,京城又渐渐地恢复到往日的繁华了。
云子烯的登基大典被定在了十天以后,如今皇宫上下都在紧急筹备这一大典。
大军攻入皇宫之后,在夜弘毅的天牢里面找到了抚琴,抚琴被找到的时候身受重伤,应该是经受了一番严刑拷打。
好在还有一口气在,经过太医的医治,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云子烯登基的时候,她将以皇后的身份与云子烯一起坐在金銮殿上。
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除了……之前发生的那件玉佩的事情。
“娘娘,关于那半块玉佩的事情,属下倒是觉得可能只是一个乌龙,王爷和王妃一定还在游山玩水,王爷和王妃临走前不都说了吗,这是王爷给王妃娘娘的承诺,想来一定没那么快回来,至于那半块玉佩,说不定是王妃在外出的途中遗失了,几经辗转之后就落到了那个人的手中,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君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也不怎么相信他们的王爷和王妃会被人给抓住了,更何况,普天下唯一可能抓了王爷和王妃又有理由抓王爷和王妃的已经死了。
“哦。”云清染机械地答应了一声,估计连君杰具体说了什么都没有仔细去听。
君杰抓抓头,又补充道:“其实娘娘,就算王爷和王妃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应该也是被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江湖中人给掳了去,这样我们只要将人找到,到时候带着兵马过去,对方在知道自己绑了的人是赫赫有名的镇南王和镇南王妃之后肯定会放人的。”
这已经是退一万步的想法了,即便真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哦。”云清染压根儿就没在听君杰讲话。
“娘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属下说话啊?”君杰郁闷地问道。
“哦。”云清染还是那一声“哦”。
这果断就是没有在听他说话的表现啊!
绿竹端着果盘过来,“小姐,绿竹为您准备了一些新式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鲜?”
“哦。”云清染自动回复模式开启。
绿竹纳闷,小声地问君杰,“杰侍卫,我们小姐这是在发什么呆呀?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小姐的哥哥如今要做皇上了,这天底下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小姐了!”
绿竹十分高兴地说道,大少爷对小姐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这以后哪里还有不长眼的敢欺负他们小姐呀!
“切,就算没有他,我们世子爷也是不会让娘娘受委屈的!”君杰不服气地说道,云子烯能够那么快地拿下京城,还不是他们爷部署的,没有他们爷部署好京城里的事情,安排好暗部的人配合云子烯的行动,他能那么快地将京城拿下吗?
只不多爷是个低调的人,这事儿别人都不知道罢了。
“去去去,这不一样嘛!”世子爷对小姐的疼爱那是男人对女人的,这新皇上对他们小姐的疼爱那是兄妹之间的,两者又不矛盾,杰侍卫紧张个什么劲!
“这哪里不一样啦?”君杰可不那么认为,这是他们的世子妃娘娘,自然由他们爷和他们来护着,要是轮到别人来护,这让他们暗卫的面子往哪儿放呀?
君杰和绿竹正斗着嘴,就见宫里头来了人。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镇南王府。
“奴才给世子妃娘娘请安,今儿个奴才来是替皇上传话的。”太监又细又尖的嗓音里带着很明显的讨好意味,眼前的这位世子妃已经今非昔比了,当初她是相府的疯小姐,嫁了个短命的病世子。
如今,世子的病好了,与她感情甚好的兄长即将登基,汉王是她的义父,这盛荣皇朝上上下下,还有谁能比这女子更加尊贵的了吗?
“皇上有什么话要公公你代为传于臣妾的吗?”云清染总算是回了魂,没再只有一个字的回答了。
“奴才奉皇上之命,来请世子妃娘娘入宫一叙。”
“皇上可有细说是为了什么事请吗?”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皇上的事情又岂是我这坐奴才的可以过问的?还请世子妃娘娘随奴才进宫。”
云清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去准备一下,就随你进宫。”
云清染跟随太监入了宫,太监将她带到了凤鸣殿,这凤鸣殿原本是皇后娘娘居住的宫殿。
“世子妃娘娘且在此等候,皇上一会儿便会来见娘娘,届时娘娘便知道了。”那公公细声细气地说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如这公公说的,云子烯不多时便来了。
黄袍加身,明黄色的云子烯显得很耀眼,高挑秀雅的身材,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双眸似星河灿烂的璀璨,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他依旧是那个俊逸非凡的轻鸿公子。
然而,却少了昔日的雅致,少了那份飘逸,多了尊贵,也多了……距离感。
“臣妾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今日要臣妾进宫所为何事?”云清染问道,这里是宫里,而云子烯的身份也已经今非昔比了,她见到云子烯,便按照规矩行了礼。
“清染,这般君臣相称是不是有些见外了?”云子烯的语气带着不满的味道,似乎是在不满云清染对他的疏离。
“皇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