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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东西,上面绘着血红色的莲花,这是一张郁锦鸾多么熟悉的面具,熟悉到了骨子里!
而今,这个面具居然从一个皇子身上找到,这代表了什么!
郁锦鸾跌坐在床沿,失神的看着虞非清的脸,双手不自觉的颤抖。
慢慢的,她拿起面具,轻轻地覆盖在了男子的脸上,看着那熟悉至极的面孔,眼泪簌簌落下。
原来你竟是个皇子,却对我苦苦隐瞒,是因为要娶嫡妻,还是另有苦衷?
不对,如果他是师父,为什么能受伤虚弱至此?
郁锦鸾凝眉,拉过他的手,将身体里所剩无几的灵气,缓缓的输入他的身体。
“灵气好好的,却无法自愈?”郁锦鸾皱眉,看着虞非清那样虚弱的昏迷着,她心里委实是心疼,如今她不知道怎么救醒他,只能尽量的输给他灵气了。
这样想着,郁锦鸾一手拉着虞非清的手,一手吸收着外面的空气,就这样充当着中间人,不断的给虞非清输送着灵气。
足足两个时辰,郁锦鸾终于支撑不住,狠狠地晕倒在了榻上,在她昏迷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男子微微颤动的眼睫毛。
虞非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异常舒服,充盈的似乎用不完的灵气,以及早就愈合完全的伤口,让他整个人除了因为缺血而显得面色比较苍白之外,其他方面与正常时候无异。
倒是郁锦鸾,整个人完全虚脱的不行的样子,让他心疼的不能自抑。
将女子轻轻地抱在怀里,他又开始将已经恢复的灵气输送给她。
到底比她功力深厚,只一会,女子的皮肤便恢复了红润,整个人的气息也趋于平稳。
蓦然,虞非清身体猛的一僵硬,他看着自己身旁一个银白色绘着红色莲花的面具,不由得起了满满一后背的冷汗。
鸾儿她,她都知道了。
心内是满满的苦涩,只因为不是自己向她说的,而是她自己发现的。这多让他恐惧,恐惧她会离开他,会生气,会气愤,会不理他。
然而这些都不是他能接受得了的。
轻轻抚着郁锦鸾的秀发,虞非清心里突然又安定了。不为其他,只因为,在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她还能为了救他而虚脱,这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虞非清素来冷清的眼里,是满满的温柔。
“鸾儿,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是我的,也只能属于我。”虞非清轻轻呢喃着,属于他的霸气,逐渐的苏醒。
郁锦鸾清醒的时候,便听到了这句霸道的话语,她原本红润的小脸,霎时变得像充血一般,红的吓人。
“你走开,骗子。”慌乱的爬起来,郁锦鸾使劲的推开他,害羞的背过身,不敢去看虞非清的眼神。
“不,我不走。”霸道的贴过去,霸道的抱住她,霸道的语气,霸道的吻。
虞非清比往常更加狂野的吻着她的唇,那拼命的撕咬,似乎是不出血不罢休的感觉。
郁锦鸾抵抗了几下,终究是抵抗不住那股沉迷的感觉,任他为所欲为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亲吻,撕咬,虞非清偶尔会抓一下她的小胸部,逗得她咯咯笑,然后又猛地吻上去,一直到天色将晚。
“小姐,小姐。该回府了,不然夫人要担心了。”门外,听双轻轻地扣着门,脸颊红红的道。
虞非清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子,轻轻地晃醒了她,“鸾儿,鸾儿,该回府了,不然怕是要出事。”
虽然他也很舍不得她,但是虞非清是知道轻重的人,再不回去,郁锦鸾就该倒霉了。
再说了,只要娶了她,和爱人共度良宵还远吗?
虞非清幽幽的笑了,或许该将计划和鸾儿说一下了,他如是想到。
揉着惺忪的睡眼,郁锦鸾不满的从睡梦中醒来,嗔怪的看了一眼虞非清,“好困啦,不想动。”
“小懒虫,再不醒,你祖母可就找来咯。”当初刚接触她的时候,便调查过她所有的资料,她祖母不喜欢她,处处找她茬的事儿,虞非清自然也知道。此刻他便拿这个来吓唬她。
谁知道郁锦鸾不屑的一撇嘴,“那个老妖婆,离她的死期不远了。”
无奈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虞非清无奈的笑,“你打算怎么做?”
郁锦鸾摩挲着下巴,脑子苦思冥想。当她的眼神落到虞非清的身上时,瞳孔猛地一亮,“有了,我要给我亲爱的祖母和二叔大人,送一份超大号的礼物。”
虞非清笑着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听着她在耳畔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计划,眼角染上一丝丝的笑意。
他的小丫头,真是个厉害角色。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一定配合你。”轻轻地拍了拍小丫头的头,虞非清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到了马车上。
因为初青受伤未愈,便留在了这里,由虞非清拨来人手照顾她,对外宣称被派去做事儿了。
坐在马车里,感受着这一天从喜到悲到怒到感动到绝望到难过到惊喜的所有情绪,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感觉不真实,又似乎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直到马车停在安乐侯府门口,她依旧还在雾里沉浮,然而一声厉喝,让她跌出了现实。
“大胆逆女,天黑了方才入家,说,你去哪里了,是不是跟野男人厮混去了。”那苍老的声音,那恶毒的语调,那恨不得郁锦鸾死的人,分明就是郁锦鸾的那个祖母——周氏。
抬起眼睛,郁锦鸾不屑的一笑,就会抓这些东西来污蔑她,有意思么?
还是,上次的伤又好全了?
“祖母这话说的可不对,锦鸾今天去参加了成衣铺比赛,还拿了第一名,为王朝争了光,还打败了一个盗用衣服的人,这种好事儿,怎么到了祖母嘴里就成恶行了?莫不是祖母对锦鸾和皇后娘娘说话不满?还是对大虞王朝不满?”
郁锦鸾一边说着话,一边咄咄逼人的走近周氏,眉目凌然。
许是那次受的伤实在太严重了,周氏的心里明显有了阴影,她看着郁锦鸾盛气凌人的眉目,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退,便将那身后的郁锦雪给露了出来。
郁锦鸾冷笑,我说怎么一直无声无息呢,感情在这里等着我呢。
忽然,郁锦鸾收敛起了那凌人的盛气,并且微微弯起了嘴角,露出她非常温婉的样子。并且她放低了声音,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喊道,“你还好吗?”
然而,这明明是一副甜美温婉的样子,周氏却像见了鬼一般尖叫,她疯狂的嘶吼着,尖叫着,将郁锦雪推在了前面,试图挡着郁锦鸾的脚步,“你,你别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你都死了几十年了,还不放过我吗。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看着周氏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样子,郁锦鸾的眼里闪过一道讽刺的目光。
早先一旦她抿嘴微笑,周氏就非常惊恐的看着她,而后结合她几次的反应,郁锦鸾断定周氏害过一条人的命。而且这个人的身份,肯定非比寻常。
像周氏这般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没少残害人,但能让她这么恐惧的,必定有极高的身份,说不定,曾经还和她很亲密呢。
想通了这个关节,郁锦鸾就故意做出温婉可人的样子,且用非常温柔的声音,以及平辈论交的语调对她说话,果真吓得她屁滚尿流。
可是那个人,为何像极了自己?
郁锦鸾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然而此刻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看着被周氏退出来当挡箭牌,并且满脸无辜的郁锦雪,柔柔一笑,“二姐姐,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身后是惊慌失措神经质似得乱吼的祖母,身前是笑里藏刀阴狠毒辣的堂妹,郁锦雪的脸色显得极为糟糕。
在鸳鸯楼吃了那样一个亏,并且自己名声败坏殆尽,郁锦雪怎能甘心,可是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好法子报仇,只能撺掇了祖母,在门前一定要给她个难堪。
可是,祖母居然疯掉了,这般嘶吼尖叫,这么疯狂激动,她又如何再指望周氏给自己撑腰。
看着郁锦雪想甩开周氏,却甩不掉的样子,郁锦鸾眼里冒出一丝狠毒的笑意。
闹吧,笑吧,疯狂吧。你们只有今晚了。
郁锦鸾笑眯了眼睛,从郁锦雪跟前轻飘飘的走了过去,“二姐姐,看好祖母啊,别伤到你那如花似玉的脸蛋,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嫁?嫁得出去?如今她郁锦雪的名声几乎可以说是尽毁,她还能嫁给谁!
郁锦鸾看着郁锦雪连连脸色的脸颊,不由得又笑了,一句话刺痛别人心扉的感觉真好。
周氏经过一阵子的疯闹,已经筋疲力竭的倒下了,身边的惜玉和胡妈妈扶着她回了安寿堂,独留郁锦雪孤零零的站在安乐侯府大门前。
似没有看见这个堂姐铁青的脸色一般,郁锦鸾径直捂着嘴笑,“喔,对了,堂姐名声已经毁了,根本不存在嫁不嫁的出去的问题,除非嫁给贩夫走卒,否则,二姐要一辈子当老姑婆咯。”
这话,是愈发刺耳了,郁锦雪狠狠地攥着拳头,内心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她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声音僵硬,“妹妹管的太宽了,这些事情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家该说的吧,还是妹妹已经不是闺阁女子了。”
这言外之意,是说郁锦鸾跟男子野合,失了贞洁的象征。
听着郁锦雪的话里有话,这郁锦鸾的眸子闪了闪,随即用欢快的语调道,“姐姐说得对,锦鸾还是个孩子,还不算女子,姐姐真聪明,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确实,她不过十三岁多点,还未及笄,不算女子。
郁锦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气死。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郁锦鸾单纯无辜的笑脸,心内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倘若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掐死郁锦鸾。
郁锦鸾,你最好祈祷永远别落单,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郁锦鸾看着郁锦雪因为生气,而不停起伏的胸部,以及那不时闭上调节心跳的双眸,微微一笑,率先离开,身后三婢跟着。
走了大概几步,郁锦鸾清脆的仿佛孩子般的话语传来,“我明天要去五里亭那里,你们都别跟来,也不要告诉别人喔,我想偷偷的去。”
话音落到郁锦雪耳里,让她的心思猛地一动。握起的双手慢慢的松开,她心内,一个恶毒的计划已经形成。
这是一场捕鱼的游戏,只是到最后才知道,谁是那钓鱼者。
看到目的达成,郁锦鸾欢快的去了简烟阁。看着安好的双亲和兄长,她抿着嘴。或许,师父的另一个身份,也许要派上用场了。
——
早晨,起床。
看着三个丫鬟身边缺失的一个空位,郁锦鸾深深地叹了口气。
幸好初青无恙,否则她会恨死自己。
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她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几个婢女,“你们不要跟我一起,有非常大的危险,我不想你们跟我冒险。”
“不,小姐,您一个人去更危险,有我们在,好歹能挡一下。”听双眼里含着泪,不肯放她走,“初青能为您死,听双也能的,您不能抛下听双。”
书琴和冬卉一样眼含泪水看着她。
无奈的扶着额,郁锦鸾认真的冲三位丫头解释,“昨晚我都说了啊,今天我要去五里亭,自己去!”
“可是我以为您是说笑的。”听双含着泪,就是不肯放郁锦鸾走。
昨天的场景太可怕,她多么怕那样的事情再上演。
抿着嘴,郁锦鸾虽然感动于三个丫头的衷心,但是这样下去,同样会耽误了她的事儿的。
想到这,她的语气不禁严肃了起来,“我让你们在家是有用意的,因为郁锦雪会带人来翻我的东西,如果你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