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见虞非清对自己深层次的剖析,郁锦鸾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她的脖颈被粉色染上,连声音都变得有点低,“师父,你真了解我。”
似乎对她的羞怯很开心,虞非清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当然了解你,你的所有,我都知道。”
然而听到这句话,郁锦鸾的心中却猛地一跳。我的所有他都知道,那我是重生回来的,他知道吗。知道了,会害怕我吗,会把我当怪物吗。
怀揣着不安,她微微抬头,大大的眼里仿若水波一般潋滟,“真的全部都知道吗?”
“恩……差不多全部,如果你有心要隐瞒的东西,我应该是知道不了的。”虞非清也低头看着她,两个人的眸子一对视,一股股的悸动袭击心里,几乎在那一个时刻,两人都想将自己最深的秘密告诉彼此。
但是理智又控制住了他们,他们默默的念叨着,等以后,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那个我最深的秘密。
空气有些凝结,郁锦鸾干咳两声,试图转移话题,“阿清,你说,谁有那争储的心思?”
话题一旦涉及到争储,就总是有些严肃,连虞非清的眉目也恢复了冰冷,只是对着郁锦鸾的时候,那声音还是那般温柔,“大皇兄是长子,心思怕是不小。二皇兄母妃位高权重,也是有心思的。三皇兄人淡薄不爱名利,应该没那心思。四哥远也是没心思的,可因为占了皇后长子的身份,即使没那心思,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再有就是五皇兄了,他是个武将,倒不见得会去争储,因为他母妃实在是没有什么助力,九弟……”
谈到虞非影,虞非清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素来是把虞非影当弟弟看待的,却未料他背叛了自己,那种痛的感觉,很深很深。
然而这痛楚只是一闪而过,他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当下暖声道,“九皇弟年纪小,母妃也没什么助力,应该是没心思的。这样算下来,只有二皇兄和大皇兄跟四哥了,其他还要注意的,便是远在边陲的几个皇叔了……”
“呼,好烦人啊,看来以后我们要联手对付这些可恶的家伙了。不过,以后我们联系的时候要躲避下人,免得被人说三道四。”似是想起什么,郁锦鸾起身对虞非清嘱咐道。
他一个男子,还拥有皇子这层身份,自是风流无限,也没人说他什么。可她不同,在这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她要是有任何一丁点的越轨,被那些人发现了,定是要用唾沫淹死她的。
虽然该越轨的,早就越了,只是那毕竟是隐秘的,不能被人知道的。
这不公平的世界!
低着头的她,没看见他望着她,眸中满是温暖的笑意。
“傻丫头,如果我们定亲了,是不是就可以经常见面了。”清澈干净,如潺潺溪流的声音划过她的耳畔,她惊讶,猛地抬头,却看到了一张俊美的温柔面孔。
“师父?”她惊讶的呼唤,小嘴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细密的牙齿。
“唔。”虞非清微微挑眉,素来冷冰冰的眸子中第一次露出一丝戏谑,“你觉得叫师父好听吗?”
“不好听。”傻愣愣的,郁锦鸾反射性的回答。
虞非清浅笑,大大的眼睛里是粼粼的波光,散发着耀眼的神采,他引诱着她,一步步落入他的陷阱,“那你想叫我什么呢?”
低着头,郁锦鸾堵着小嘴微微凝眉思附,“师父你叫虞非清,那我叫你阿清好不好。”
“阿清?”男子呢喃,双眉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勾,笑容宠溺,“好啊,鸾儿以后就叫我阿清了。”
“阿清,阿清。”女子低头,有些怔怔的来回念叨,而后她猛地一抬头,冲着虞非清嫣然一笑,如繁花坠地,万千花瓣铺散开来。
美的惊人。
——
这厢,郁锦鸾两人甜甜蜜蜜,那厢却有个人极为生气,甚至气的已经掀了桌子。
“白远生,你看你干的好事。”大虞王朝丞相田正文,怒气冲冲的指着白远生的鼻子,咆哮道。
虽然那人是自己的师父,可是白远生还是觉得十分难堪,他不满的叫道,“是大皇子让我去的,又不是我自己要去的。”
“你还有理了?”田正文气的几乎要仰倒,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抬脚踹开了身旁的桌子,冲着白远生大吼,“你怎么能为了一个棋子冒冒失失的去顺天府呢,你这样已经给人留下了把柄了你知道吗,你将大皇子暴露了!”
“就是我不去,那郁博岩也不见得抗住刑罚,不把大皇子给供出来啊。”微微皱起眉头,白远生也有些生气的道。
原本就不是他自愿去的,如今有事儿了就只来责怪他,他凭什么这么倒霉啊。
“大皇子这件事本就做错了!他就不该为了区区一个侯爷而痛下杀手,他眼皮子怎能这样浅显,若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侯爷,被揪了出来,我们这些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田正文气的大吼,长长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可见他真的气的不轻。
“可是事情已经做下了,当初我们没能第一时间阻止大皇子,就得好好在后面补救啊。”白远生也急躁了起来,他一直是依附丞相师傅的,若是师傅出了什么事,他的荣华富贵就没有了!
田正文无奈的摇着头,恰逢小厮禀报说大皇子来了,他忍住胸腔内翻滚的浊气,应声道,“请大皇子进来。”
没过多久,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脸不算多好看,只算长得不错,但无法列入美男级别。眉宇略显深沉,给人一种心思重的感觉。个头不算高,身材壮实,穿了一件蓝色的袍子,踏步走了进来。
见到老丞相,他恭敬的做了一个楫,并叫道,“外祖。”
老丞相田正文的女儿田蕙仪正是景文帝的德妃,也就是虞非扬的娘亲,所以叫老丞相一声外祖,也无可厚非。
但是毕竟外孙是皇子,老丞相也是站起身,恭敬的对着虞非清做了一个楫,只是腰身才弯到一半,就被虞非扬给扶了起来。
他看着田正文,浅笑道,“外祖怎能给外孙行李,于理不合,外祖年纪大了,还是坐下吧。”
言罢,便扶着田正文坐在了椅子上。
田正文笑着摸了摸胡子,对虞非扬的这种作态很满意。
很好,未来皇帝就应该有这种姿态。
只是姿态再好,有些事情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想到这,田正文的声音便有些低沉,“扬儿,你是不是安排了人杀死安乐侯?”
虞非扬一愣,而后沉思了两秒,似乎在想是不是有这回事。而后,他看着面色有些低沉的老丞相,浅笑道,“外祖啊,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郁博简反对立长,坚持要立嫡,看着着实令人讨厌,也凑巧,有人跟我说,他这弟弟总是想取他代之。外孙便捉摸着利用他,除掉郁博简,然后扶这么一个蠢人上位,当了安乐侯,对咱们益处可是很多的。”
一听这话,田正文的脸色愈发低沉,他叹口气,看着浅笑的虞非扬,无奈的摇头,“扬儿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事发怎么办?万一你因为这件事情将保持多年的好形象给毁掉了怎么办?凡事三思而后行,你素来谨慎,怎得这件事情上竟如此莽撞冲动呢?”
虞非扬浅笑的嘴角僵硬了两下,即使再是他外祖,他长辈,这样的训斥,也让他的笑容顿了一顿。毕竟,他还有一个身份,是皇长子!
皇上的第一个儿子!
然而那笑容只是顿了一顿,虞非扬便笑着对田正文道,“外祖多虑了吧,不过是死一个侯爷而已,父皇哪有那么多精神去追查这个。”
一听这话,田正文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依旧笑着的虞非扬,声音中不自觉带了几分严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有时候筹备的很久的事情,可能就毁在这种不起眼的小事儿上。大皇子啊,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查出来幕后主使是您,这不是因小失大么!”
虞非扬的嘴角就有些垂了下去,不过田正文没看到,依旧愤慨的说道,“尤其是那郁博岩,是个扶不上墙的,他居然不是先杀安乐侯,而是先对着其夫人下手。就这种好色的蠢货,真的能成事吗?之后又对着小孩子下手,下手就算了,居然还屡屡失败!这种蠢材,要了有什么用!”
此时,虞非扬的嘴角已经没了任何笑意,他略显刚硬的面孔上带着几分阴沉,“郁博岩确实是个蠢货,不过这种蠢货却正是我所需要的,因为等用完了,正好可以推出去,顶上那锅。”
这话说的,连白远生都不自觉抬头看了他一眼。
虞非扬抬起头,像什么都没说过似得,嘴角又挂上了虚伪的笑容。他看着有些呆愣的田正文,笑道,“当然,我是说那种蠢货罢了,其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我可舍不得。”
田正文从眼角看了他两眼,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又没法说出口。
蓦然,他看到站在一旁的白远生,刚压下的怒火又升了起来,“大皇子,就算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老夫无法阻止你,可是你今天让远生去顺天府做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田正文的关门弟子,他一去,岂不是暴露了丞相府,继而暴露了大皇子您的野心?”
“万一我们筹备多年的事情因此付诸东流,你说怎么办!”
气愤的吼出一句,田正文闭着眼喘气,却没有看到虞非影那漆黑的脸色,以及垂下的眼帘下不屑的神色。
老匹夫,不要以为你是我外祖就可以随意斥责我。我是未来的储君,帝王,岂能让一个老头子想怎么呵斥怎么呵斥。
不过,想到自己还要靠田正文笼络那些读书人以及官员,便不由得将那深深地不满压在心底,等待自己成了君王之后,再好好算账。
抬起头,他又挂上虚伪的笑,冲着田正文抿嘴道,“外祖,这次是外孙想岔了,还好有外祖提点,不然岂不是将继续错下去,只是这接下来,外孙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外祖赐教。”
田正文摇摇头,要不是田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外孙,我真的不想在你身上浪费精力!
但是毕竟是自己唯一女儿的骨血,田正文无法做到对外孙不闻不问,是以只能咬牙切齿道,“放弃那棋子,将一切推到他身上。”
“可是,今天远生出现了啊。”虞非扬拧起眉头,倒真是有些担心了,生怕因为一件小事连累了自己。
不愧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妖怪,田正文一个低头抬头的功夫,心里已然有数,他抿嘴,眼神微微眯起,看着白远生,轻声道,“……”
------题外话------
要进入下一卷了
第八十七章 定亲事件
天气逐渐转凉,人们都逐渐的加了厚的衣服。郁锦鸾原是非常惧冷的,冬天都窝在倾鸾苑捧着火炉,能不出内室就不出内室。可是自从有了灵气,对冷气的免疫能力越来越高,如今即使是冰冻三尺的时刻,她穿着单衣行走跳跃也是无妨。
只是这终究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万一将她当成了怪物怎么办。是以她不得不穿上了略显臃肿的夹袄,以及厚厚的裙子,就连那发髻,都要往厚了梳几分。
这天,查看完了账本,又适逢肚子有些饿,郁锦鸾便带了冬卉和听双,披了个兔毛的斗篷,往简烟阁去。
一路上走过,看着满园盛开的菊花,她轻轻叹气,“时间一晃那么就过去了,二叔他们也快该斩首了吧。”
“回小姐,算算时间,应该快了。不知道二小姐有没有准备好棺材和白布。”旁边的冬卉一本正经的掐掐手指,而后故作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