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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说你根本没被迷晕,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十三郎边说边走了过来,凌悠然懊恼地扒了扒头发,“那家伙知道我醒着,居然还公然吃豆腐。哼,为老不尊!”
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什么师叔祖真个察觉自己并未晕迷。
听得为老不尊一词,十三郎脸上古怪神色一闪而过,“你都听到了。”
凌悠然点点头,“我改变如此巨大,你若不怀疑才不正常。”
“你、不怪我?”十三郎很是意外,却见她脸上没有丝毫不悦,提吊的心终于轻轻放下。
走近一步,静静望着她,忽而道:“我很欢喜……”终于可以不必纠结自己是否会与她对立的问题。
莫名其妙的一句,凌悠然有些摸不着头绪,然而,他眼底浓浓溢出的欢悦之情,却是那样真切。那是对自己?
“给我。”十三郎伸出手,凌悠然还没搞清楚上一句,又被弄迷糊了,“什么?”这娃思维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解药。”
啥?凌悠然愣了愣,忽然想起自己上次给他喂的夜御百女的“好药”后来因为制服了他,便将此事忘至脑后。现在想起来,可是哪儿弄解药去?
“根本没有,对不?”十三郎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那天你喂给我的根本不是什么药。究竟是什么?”
凌悠然垂眸,戳戳手指,“反正吃不死人。”原来他早知道了!
十三郎看她心虚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翘,语气却很严肃,“下不为例。以后学聪明点,骗人也得想周全了才可。”
闻言,凌悠然蓦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性烈如火的娃纸,居然这么好说话?嗯,竟然还用心良苦地劝诫自己日后行事要周全?
不过,这是好事!“乖乖。”抬手,笑嘻嘻摸摸他的脑袋,“我家的十三终于长大了哈!”
十三郎嘴角一抽,把她的爪子拿下,不满道:“别把我当孩子对待——”希望你能像对玉瑾那样对我……嘴唇动了动,后面的话终究没敢出口。
“那你想要我怎样待你?”凌悠然勾唇一笑,几分邪魅,青葱般的手指攀上他的眉眼,游丝般划过浓黑的眉,奕奕有神的双眼,悬胆鼻、轻轻压了下菱唇:“这样?还是这样——”话音一转,游移在滑动的喉结处的手指——蓦然往下一滑,灵活钻入衣内,恶意地捏了捏他结实的胸膛。
“唔”十三郎难耐地发出一声低吟,一股陌生的情潮瞬间涌向小腹,沉睡的老二瞬间苏醒,昂扬而立,此时恰好凌悠然柔软的身子贴了近来,只觉得体内血气翻腾,底下涨得生疼——想要狠狠将她扑到……
旖旎的情思充斥着脑海,十三郎忽然低叫一声,猛然推开她,转身落荒而逃。
点火而不自知的某女愣在那里,莫名所以:玩笑过火,这娃纸生气了?
*
翌日一早,凌悠然刚出房门,便遇上练功回来的十三郎。不想,十三郎一见到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喂,你干嘛!”凌悠然追上一步,拉住他的衣摆,用力扳过他的身子。
“放手!”十三郎气低吼,脸上的绯红瞬间蔓延至脖子根。
凌悠然一看,脸红脖子粗,“Y滴,气了一个晚上还不够?不过是个玩笑,至于么你——”
话没说完,十三郎已经挣脱她,转身快步离开。
“真是别扭的娃,哼!”
“不是别扭,是思春了!懂不,丫头?”妖孽邪魅地笑自背后响起,“看,这是他早上换下的内裤,证明他昨夜发春梦了!”
“啥?”凌悠然转身一看,妖孽手里的扇柄上果然挑着一条黑色的裤衩。
十三郎扭头一看,顿时风一般倒卷了回来,一把扯下那条内内,一掌击向妖孽:“无耻的家伙!”
妖孽笑着侧身一避,“恼羞成怒了,呵呵。”
“杀了你!”十三郎气急败坏,眼见二人就要打起了,凌悠然急忙上前劝架:“十三郎,有话好说。不就是春梦遗精嘛,没啥。青春期正常生理反应……”
话没说完,十三郎抓着内内,再次落荒而逃。
妖孽一脸不怀好意,冲他大喊:“十三,忘记告诉你,那是戚叔的内裤!”
十三郎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凌悠然则满脸黑线:居然连戚叔都赶上穿内内的潮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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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十三郎……。又被欺负鸟…。
卷一 平城故事 020 滟惊四座
凤国世家云家的祖宅,历经百年风雨,依然傲然伫立在平城的东南方,地处繁华,却闹中取静,位置极佳。
今日乃是云家老祖宗七十寿诞,满是铜钉的朱漆大门洞开,门前的石狮子昂然而立,欢迎着八方来客。
门前,车如流水马如龙,宾客往来如织,锦衣华服的名门贵介,纷纷前来来为老夫人贺寿。
延寿园内,但见花木葱茏,蜂飞蝶舞,假山处处,瀑布飞泻,宛若天成,巧夺天工。更有活水绕园,碧波粼粼,红鱼遨游,一副典型的江南园林之景。
寿宴早已开始,寿喜堂上人声鼎沸,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寿礼流水般呈送上,恭维道贺声不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客,如同众星拱月般,将主位上的云老夫人环绕其中。
云老夫人虽年已七十,却保养得宜,面上几乎不见皱纹,胖胖的圆脸,红光满面,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眯,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今日穿着一身深赤色洒金泥团花袍服,银白的头发一丝不苟挽到脑后,略点珠翠,额头上戴红金交织的抹额,中间一颗祖母绿的宝石,看起来雍容华贵。
云家的侍婢侍儿于宾客之中来往穿梭,忙碌不停。美酒香茗,点心果品,美味佳肴,流水介地送上来。
“无忧郡主道贺——”随着刻意拖长的通报声,一个清脆如同珠落玉盘又婉转动听的嗓音笑传了进来:“呵呵,紧赶慢赶,悠然还是来迟了啊!”
众人闻声而往,只见三道人影缓缓迈进寿喜堂的门口,场中热闹为之一静。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为首的女子身上。女子约摸十五六岁年纪,芳华正茂,身姿娉婷,举手投足,神韵天成,说不尽的优雅贵气。
果绿色的立领无袖旗袍,如同夏日一抹沁凉,紧紧包裹着纤秾有度的身子,旗袍从肩部到衣摆,由疏淡到浓密,绣着粉色的桃花瓣,如同凄凄芳草之中散落一抹抹动人的艳色,鲜明对比,夺人眼球。
裙子很短,刚到膝盖,却恰倒好处地露出修长秀美的小腿,和底下绣花高底的露趾凉鞋。
少女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挽在头顶,只一根通透的翡翠簪装点,额发尽数梳起,两鬓却各自垂下一缕微卷的发丝,衬着清丽绝俗的面容,微微上翘的眼角,流露出欲语还休的风情和魅惑。
她身后分别跟着两名少年,一温婉动人,一英气逼人,如同护花使者,护立左右。但见少女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来,手持绣花团扇,优哉游哉地摇着,两条白生生的胳膊轻轻晃动,如珠似玉般,柔嫩细滑的肌肤,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
特立独行的装扮,在备显厚重的各色繁复衣裙当中,显得很是突兀,然而,却将女性的美丽展现得淋漓尽致。
堂内女子无论老少,从最初的惊异,到艳羡,最后转化为嫉妒的目光,如同激光般在凌悠然身上扫射,饱含敌意。而那些俏郎君,目光流连在她裸露的胳膊、大腿等部位,神色难掩惊艳。甚至有些大胆的,频频暗送秋波。
“她是谁?”有人耐不住好奇,小声问道。
“无忧郡主。”
“没听说过……”
“似乎、是敏郡王的嫡长女,貌似听家母提过此女。”
“啊,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小时候还见过几面。可她后来不是缠绵病榻,起不来身了吗?”
“还以为她早死了,想不到还活着……”
“她那身衣服好特别,哪儿买的?”
“看!她那团扇上的刺绣,似乎是出自玉绣坊?!”有人低低惊呼,众人的目光纷纷转移到凌悠然手上的扇子。
随着她动作,众人看到那扇面分别是不同的图案,一面是喜鹊登枝,一面是美人赏花。
“呀,真的是玉绣坊,看那上头的标记!”
“那可是千金也难求的,一个名不经传的郡主竟然能弄到……”
众人议论纷纷,虽声音不大,然而,却足以让凌悠然三人听了个大概。听到众人赞叹玉绣坊的绣品,凌悠然别有深意地回头瞄了眼玉瑾。只见他激动得满脸通红,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光彩。那是自信的光彩!
玉瑾在刺绣方面天赋极高,短短时日已经熟练了所有的针法,双面绣技艺更是日进千里。她便将他绣出的小玩意,如同帕子、扇面、荷包之类的寄卖在绣品店里,谁想竟然备受追捧。不过数日,已经将玉绣坊的牌子打响。
欣慰一笑。凌悠然目光淡淡扫过诸人,不意对上云晴充满恨意的目光和袁紫冰别有深意的眼神,心中冷冷一哂:既然别人不让自己安生过日,低调做人,她又何必委曲求全,索性来个高调露脸,让大家都知道她——无忧郡主!
心中不屑,面上却露出恰好好处的笑容,缓步上前,对着座上的云老太君客气地致意,笑道:“悠然来迟了,还望老太君不要怪罪。”
“郡主能来贺寿,乃是老身的荣幸。老身高兴都来不及,又岂会怪罪。”云老太君笑呵呵地道,细长的眼眯成一条缝,眼底精光隐现,不动声色已经将她打量了一番。
“来人,给郡主看座!”
下人们速度飞快地在老太君的左下首,单独设了一桌,恭敬地将凌悠然请上座。
“悠然略备薄礼,恭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凌悠然笑着恭贺,示意身后的玉瑾将寿礼呈上。
身边的贴身侍儿立刻将寿礼接了过去,呈送给老太君。
“此乃悠然拙作,礼物虽薄,然却是心意所在,还往老太君不要嫌弃。”
听闻此女不学无术,居然敢送画,也不嫌丢人!老太君心中腹诽,面上却笑意融融,似乎很给面子地当面将画卷展开,客气道:“郡主一番心意,老身岂敢嫌弃。不如让众人一齐欣赏下郡主的墨宝……”
众人皆伸长脖子,看向徐徐展开的画卷。
袁紫冰因为事先做了功课,自诩对无忧郡主了解颇多,余光瞥了凌悠然一眼,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等着看她出丑!
三米多长的画卷展开来,诸人但觉眼前霎时一亮,漫不经心的目光陡然被画卷紧紧吸引。
巍峨群山,雾气迷离,瀑布飞流,直下千尺,水墨淋漓、气势磅礴。更有危崖峭壁,苍松挺立,天空高阔,雄鹰翱翔。
整幅画卷,水墨泼就,墨色浓淡相宜,图画浑然一体,笔力遒劲,一气呵成。旁边的题字更是笔力劲瘦,笔锋毕露,尽显傲骨。
无论是书法还是丹青皆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众人中有好此道的,已忍不住击掌而叹:“好字、好画!”
如此精湛的画作还有独特的画风笔法,竟然出自眼前的少女——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凌悠然身上,其中不乏质疑的、妒恨的,然而,凌悠然却只云淡风轻一笑,并不将这些放在眼里。
留意到老太君有些难看的神色,有些无奈:这老家伙,果然对自己不怀好意。略转眸,扫过一脸不甘的云晴和袁紫冰,了然一笑。想必那两位没少给老太君上眼药吧。
老太君毕竟是老人精了,不过略微惊愕,便恢复了慈爱可亲的笑容,将画卷收了起来交给身边侍儿,口不对心地笑赞:“郡主果然心灵手巧,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