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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绯月妖媚的脸上难得露出审慎的神色,“你从哪里学来那等邪门秘术?”那等控神术,他只见一人施展过。
“与你什么相干?”刚才便已发现他的异样,云归此时神色淡淡,并无意外。
“为丫头的安危着想,我不得不过问。”南宫绯月紧盯着他,朱红的唇吐出几个字词:“凰国、南荒、巫傩族、耶娜。”
听得“耶娜”,云归眸光闪烁,心绪似有波动,转眼却又恢复如常,淡淡哂道:“不懂你说什么。”
南宫绯月冷冷一笑,目光犀利:“你懂。不管你与那个邪恶淫荡的女人什么关系,只望你别连累了丫头。”
云归微顿,忽然上前一步,几乎贴上他的脸,深不可测的蓝眸充满了探究与揣测:“你知道得如此清楚,却不知你与耶娜又是何关系?”
南宫绯月双眸蓦然紧缩:“你胡扯什么!”伸手推了他一把,云归却猛地扣住他的手臂,别有深意地轻道:“十多年前,巫傩族的圣子神秘失踪,并带走了族中的蛊王。”
“多管闲事者,命都不长!”南宫绯月沉默片刻,忽而扯唇一笑,媚极,也冷极。旋即,掰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云归轻笑一声,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暗处的转角,顿了下,转身飘然离去。
片刻后,凌悠然慢慢自暗处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刚认主的“刃”。
之所以暗自跟踪,不过是担心二人相杀,不想却听到这样的秘密。转念想到云归最后一眼,不知他是否发现了自己?
一夜辗转。
翌日早起,凌悠然便将那些想不透的事情抛诸脑后了。无论那两人什么身份,关键在乎他们的心。
捏着一张房契,高高兴兴地坐了马车出门。
回京之前便托了妖孽帮置办了座宅子,趁着得空赶紧去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店铺给玉瑾开个绣坊。
在城中兜兜转转,忽然听得外头一阵吵嚷,不由好奇地挑了帘子,望出去,只见一座酒楼门前,伙计正将一个衣衫破旧的少年推倒在地,“真是穷疯了!连石头都拿来卖!滚!”
有围观的,指着那少年,讥笑不已:“见过卖儿卖女的,却没见卖石头的,当人是傻子呢!”
“就是,嘿嘿,不如卖身吧?小娘我还考虑考虑!”其中一个半老徐娘忽然伸手在少年脸上摸了一把,少年吓得身子一缩,连忙爬起来,拾起滚在旁边的破篮子,将地上黑乎乎的石头捡起来。
凌悠然本是看戏,目光自那石头上滚过,蓦然一顿,连忙叫道:“秋奴,停车!”
未待马车停稳,便急忙地跳下车,拦住那少年,抓起他篮子里的石块仔细辨认,顿时狂喜不已:是煤炭!看着硬度和亮度,还是无烟煤!
按捺下狂喜心情,凌悠然摸出钱袋,对少年道:“这石头,我全买了。”
看戏的百姓刚要走,忽然听到有人要买那石头,纷纷站住脚,惊疑地打量着她。
“这女娘莫不是脑子有病吧?”
“估计是疯子!”
少年瞪大眼睛瞅着她,不敢置信:“你、你真要买?”
将钱袋抖了抖:“有个条件,就是告诉我这些石头哪儿发现的,并带我去。这些钱,就全归你。”若能寻得煤矿,她发大了,岂在乎这区区百十金!
少年定定望着钱袋,终于点头:“好。
”现在就带我去!“不顾众人异样目光,凌悠然将少年带上了马车。这一幕,也恰好落入斜对面酒楼上众人的眼中。
”切,那谁啊?脑子有病,脏兮兮黑不溜丢的石头都买!“
”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病秧子,命好点,收了个有钱的小爷罢了,还出来显摆,哼!“一女恨声道,手里的酒杯差点捏碎,此女不是别人,正是与凌悠然有隙的袁紫冰。
”哦?“坐在正中间的女子几分兴味地笑问:”莫非这就是那艳压群芳的无忧郡主?“
女子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袍服,不似别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而是简单地玉冠束发,趁着清俊的眉眼,显得几分洒脱不羁。
袁紫冰敛了怒意,恭敬道:”是的,六殿下。“
”看起来倒是个神仙般的人物,看不出来是那般阴险小人,紫冰,你确定上次是她陷害的你?“六殿下挑眉问,袁紫冰眼神阴郁,”人不可貌相,那女人外表光鲜,实则内心龌蹉。“
”看,无忧郡主上这儿来了!“当中有人眼尖,发现无忧领着少年进了此间酒楼。
”命人将她请过来。倒要看看她买那些石头作甚?“六殿下来了兴致,吩咐下去,立刻有人出去。
那少年饿得肚子咕咕叫,凌悠然正打算领着少年吃顿好的,再去寻那煤矿,不想才上酒楼就被人拦下。
”郡主请留步,我家主子有请。“
”你家主子是谁?“凌悠然狐疑地打量着衣着光鲜的美艳少年,见他彬彬有礼,仪态端方,不由地对他口中的主子好奇,便跟着他进了其中一间雅间。
进去后,只见一大桌衣着光鲜,神情骄矜的贵女围坐在一起吃酒,除了袁紫冰,别个一个都不识得,一时愣住。
在座的贵女也纷纷向她望来,只见她身材窈窕,眉目清丽,一袭简单的白衣,却愈发衬托出一股清雅绝俗的气质。
六殿下眼底滑过一丝惊艳,笑道:”还不快请无忧郡主上座!“
见她欢喜,身边的一个贵女自动挪出空位,美艳少年恭敬地将凌悠然请了过去。
凌悠然见那女子气度不凡,再观众人态度,暗自揣测女子身份,无视袁紫冰怨恨的目光,拉着战战兢兢的少年走过去,看了下让座的贵女,”还差一个位置。“
众贵女眉头紧皱,嫌恶地瞅着浑身脏兮兮的少年,”让人领他楼下大堂吃去!“
凌悠然却只看着六殿下:”这就是待客之道?“六殿下望着她清澈的眼眸,微微一笑:”让座!“
那人不甘不愿地让了位置,凌悠然这才领着少年坐下,目光轻轻掠过她腰间的玉佩:”不知阁下请我来,有何指教?“
六殿下捏着酒杯呷了一口,笑吟吟道:”久仰郡主大名,故而想结交一番。“
”大名?呵。“斜了眼袁紫冰,暗道,只怕臭名倒是真的。与袁紫冰一道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她腰系紫凤,又与袁紫冰交好,若所料不差,应是当朝皇贵君的爱女,亦是最受女皇宠爱的六皇女。
见她不咸不淡,六殿下不以为意,目光落在垂头不语的少年身上,笑问:”不知无忧花大钱买那些黑乎乎的石头作甚?“
原来是为这个!凌悠然暗自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暧昧的笑,轻飘飘撂下一句:”本郡主买的不是石头,而是人!“
卷二 帝京风云 042 刺杀
旁边的少年闻得一句,蓦然抬头,脸色煞白地瞅着她:自己被骗了?
凌悠然转眸,正对上他惊恐的目光,冲他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那少年看着她清透如水的美眸,忽然间心定下来,低下头,脸颊微红。
那些人闻得此言,方知醉翁之意不在酒,目光纷纷扫在少年身上,只见少年瘦不拉几,脸上蜡黄蜡黄的,又染了灰黑,哪里能看出美来,一时皆面色古怪。
袁紫冰冷笑一声,讽刺道:“想不到郡主口味如此独特,喜欢这等肮脏的贱民!”
“我这点嗜好比起袁小姐的独特癖好,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凌悠然一面给少年碗里夹菜,一面对她挑眉轻笑,笑得别有深意。
袁紫冰与云晴的丑事,早就传遍了京城,闻得此言,座上贵女皆不由地掩嘴低笑。
“你——”袁紫冰脸上又青又红的,好不精彩,却碍于六皇女在此不敢口出妄言。那目光简直恨不得当即将凌悠然碎尸万段。
凌悠然毫不在意,只催促少年:“赶紧吃。”少年怯生生地环顾四周,在她温和的目光下,壮着胆子开始狼吞虎咽。他已经好几天没得吃饭了,何况这样的美味。
众贵女见此情形,感觉都有些倒胃口,只有凌悠然自得地夹菜用饭。
六皇女看着她从容不迫,一副天塌下来仍处变不惊的神态,眼底露出一丝欣赏之意。
此女与传闻有很大出入,看起来也非简单绝色,或可为自己所用。
一面思索一面缓缓开口,“本殿不日府中将有一个消暑宴,还请无忧前来赴宴,与大家聚一聚。”说着,朝身边的美少年招招手,美少年将烫金的花帖恭敬地呈到她面前。
凌悠然放下筷子,犹豫着要不要接那花帖,周围众贵女却纷纷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六殿下的消暑宴,可非寻常能去,且听说这次宴会连女皇也会驾临。届时若能入了女皇的眼,荣宠加身,可谓一步登天。谁不想去?
尤其在袁紫冰,简直咬碎一口银牙。想她千方百计,处心积虑讨好六殿下,却也只得一张银帖。这贱人不过才露面,居然得殿下青眼相待,实在是可恨!
凌悠然本还犹豫,然见袁紫冰那等妒恨神色,忽然改了主意,收下金帖,“有空定然赴宴。”
袁紫冰简直吐血,得殿下亲自相邀而且是贵宾所用的金帖,居然还这般侨情,太不识好歹了!令人惊异的是,六殿下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略有欣赏之意。
诸多不善的目光包围的感觉真不咋样,待得少年吃饱,凌悠然即刻告辞。六皇女也不挽留,待得她出门去,才吩咐身边人:“派人盯紧她!”她不相信无忧只是为着少年那般简单。
出了雅间,只见秋奴百无聊赖地倚在墙边,依旧一身灰扑扑的袍子,头发随意束在头顶,平淡的五官,丝毫不起眼,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若非那日见她痛骂千岁府的豪奴,还真看不出这女子居然是那等爆炭性子。
“走吧。”
秋奴点了下头,走过来。
酒楼的小二端着托盘正巧从凌悠然身边经过,一股独特的香味飘入鼻尖,凌悠然脚步一顿,忽然间一道寒光射入眼底,她急忙地侧身一避,薄如纸的匕首自耳边擦过,几缕断发飘了下来。
一击不中,小二抽出匕首再次刺了上来,身后秋奴一鞭子甩来卷住那匕首,凌悠然趁机拉了少年跑下楼梯。
回头见不知哪里又冒出两个小二装扮的女子,三人一起围攻秋奴。
楼下大堂的人顿时尖叫起来“杀人了!”场面顿时骚乱起来,凌悠然拉着少年杵在楼梯上,忽然听得清脆的咔嚓声,脚下陡然一轻,整座楼梯忽然断裂,凌悠然和少年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落。
“啊——”变故来得突然,就在凌悠然坠落的瞬间,一把白色的粉末铺面洒来,只觉得眼睛一黑接着一阵火辣刺痛,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与此同时,一条人影忽从楼梯底下窜出,一柄利刃凭空刺来,寒意透骨,直刺心脏。
凌悠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凭着直觉手中银针射了出去,正扎中那人手腕。
黑衣男子手上一麻,长剑不受控制地坠地,另一手却一掌劈来,正中她右胸。
从楼梯断裂坠落,到刺杀,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弹指之间。转眼间,“啊!”凌悠然一声惨叫,与少年砰然坠落冷硬的地面。
男子凌厉掌风再次劈来,千钧一发之际,一条蓝影飞掠而来,与男子对了一掌,男子陡然倒退几步,吐出一口血来。
云归已经抱起凌悠然,只见她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浑身不断抽搐,显是痛苦至极,只见心脏如被揉成一团,不自觉地染了杀意,飞身过去,一掌拍向黑衣男子,然,对上那双熟悉的冷酷的眼眸,却不由地一惊:“冷?”
攻势硬生生收住,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当即不再理会他,抱了凌悠然箭射出酒楼,一路轻功飞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