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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看向六皇女,“虞儿,你说这背后指使之人,会是谁?”
六皇女只觉那一眼意味深长,冷到极致,竟止不住打了个寒噤,垂首回道:“儿臣不知,只是刺杀发生在儿臣府上,儿臣定当彻查清楚,给太女一个交代。”这话里一是请罪,二是意在撇清自己。毕竟她要派人刺杀,也断不会在自己的府上,何况,还是自己亲自邀请的太女,一旦她出事,自己难辞其咎,稍有脑筋的人都不会这样做。
太女经过简单包扎,过来拜见女皇:“母皇。”
女皇端详着她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点点头:“伤势如何?”
“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太女一板一眼回道,声音微颤,显然心有余悸。
这么不成器,这么点惊吓就成这样,如何担当大任?女皇心中叹息,她虽偏心,却深知废太女的不易,若不是情非得已,她亦不想废太女引起朝局动荡。
“罢了,你受了伤,且回宫好好休息。此时待母皇彻查清楚,定会给你一个交待。”女皇摆摆手,有些失望。
“儿臣告退。”太女木着脸退下,凌悠然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刚才情急之下,她曾以银针暗中出手相助,刺客的剑分明滞涩无力,太女却不着痕迹地望剑上迎,生受了一剑。
这分明,就是个局。
诚然如众人所想,六皇女要刺杀她也不会明目张胆在自己开设的宴会上,然而帝王的心思毕竟不同常人,再加上自杀那名刺客那微妙的不甚明显的一偏首,正是六皇女所在,自然没躲过女皇的利眼。
六皇女最近行事颇为张扬,结交权臣,拉拢各方势力,再加上备受荣宠的皇贵君,还有皇贵君背后强大的母族,这不能不让女皇心生忌惮。
太女要的,便是这帝王心中的猜忌。
好好一场宴会最终以惊心动魄的方式结束。
凌悠然乘坐马车回府,路上颇有触动。看来自己要远离这场皇权争夺之战,须得远离这些皇子皇女才可。太女看起来隐藏颇深,且心狠手辣,今日一局,牺牲了十多个人,她眼睛也没眨一下。
卷二 帝京风云 052 玉成,情殇
还未回到王府,半途忽然有人纵上马车,哧溜一下钻入车厢。凌悠然正假寐,忽而一惊,睁眸一瞧,云归那温雅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嘴角微勾,挑起他的下巴:“陛下将将才赐婚,你便巴巴等不及要跟我回府了?”
云归顿喜:“陛下竟肯为你我赐婚?”不是说有意将八皇子嫁她么?
“你说呢?”搂住他顺势靠往身后的软靠,“这下你想不嫁也不行的。这辈子,你注定是我无忧郡主的人。”红唇渐渐贴了上去,轻咬慢啃,只觉满口清香,忍不住探入舌尖,一点点勾缠慢碾,尽情汲取他的味道。
多日不见,思君如狂。
蓝眸微波,深深凝视着她,轻轻捏住她下巴,含糊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第一眼看见,便已沦陷。如今,终于修得正果。
两人尽情深吻,直到彼此情动,才轻喘着分开。
她半趴在他身上,小手不规矩地滑入他衣襟内,轻轻挑逗,直到他绷不住“唔”了一声,才罢手,滚倒一边与之并躺。
“坏丫头。”他扯过她,紧紧箍在怀里,即使欲火烧身,依旧不忍松开。
“我听说宴中出现刺客,很是担心便赶了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云归半闭着眼,勾起她一缕秀发,于鼻尖轻轻嗅着,边问道。
“我不过是个看客。”凌悠然笑道,于是将宴会中发生的一切大概述说了下。云归微叹,转过她的脸,望进她眼底:“悠悠可有后悔?娶了八皇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什么荣华富贵?”凌悠然嗤笑,神情间不屑一顾,“娶了他,只怕会一命归西,早下黄泉才是。”
俏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乌瞳之间却是深情流露:“有句话说得好,只羡鸳鸯不羡仙。我连仙都不羡,又怎会因那过眼云烟般的繁华而错过你?!”
“悠悠——”他内心触动,面色动容,这是此生听过最动人的话,紧紧拥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肩窝,深深吸了口独特的幽香,声音喑哑:“悠悠身上越来越香了……”那香勾魂,令人心笙摇荡,总忍不住生出绮念来,想将她拆吃入腹。
“嗯。”凌悠然含糊应着,她知道自己身上的香,是因修炼那功法所致,玉瑾他们每每闻到,皆忍不住情动。他的呼吸撩在颈侧,热热的痒痒的,令她有些心猿意马。
捧起他的脑袋,湿热的吻便印上他隽秀的眉眼,一手胡乱扯他的衣衫,反正迟早要吃,不如先吃了再说。
云归目光深不见底,静静看着她,手指灵活地挑开她的衣带,攀上那如同美玉香花般的柔软。
她微撑起身子,欣赏他泛着玉质光泽的肌肤,和染了风情的绝美面容,只觉得无处不美无处不佳,渐渐低下头,一点点舔吻下去,撩起星星点点的火,惹得他轻喘不已,身子紧绷如弦。
耐不住低叹了声,伸手拔下她的发簪,一头秀发如水般泄露下来,衬得那张舒雅清绝的面容说不出的风情与娇美。
衣物尽褪,两厢坦诚,彼此深深望着对方,一点点地契合,直到再无距离,再无缝隙,只剩下原始的吟唱,在窄窄的车厢之间回荡。
赶车的秋奴,恨不能堵上自己的耳朵,然而,她功力深厚,即便堵了耳朵,那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还是如丝如缕般钻入耳中,直令人心生摇曳,恨不能也找人来一场颠鸾倒凤。
到了郡王府门口,里面二人正爱得死去活来,秋奴不得不调转马头,在城中兜圈子。
这一兜,便兜了大半日。秋奴发誓,下次坚决不干这车夫的行当,因为这考验的不只是技术,还有意志。
云散雨歇。
“真好。”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云归满足地喟叹。
“嗯?”凌悠然半眯眼眸,如同只慵懒的猫儿,依在他怀里,欢爱过后的余韵犹在,身上酥软得厉害,让她感觉动也不想动。
“累了就睡一会。”他轻吻她的发,柔声道。
凌悠然却倏忽睁眸,“你刚才不是有事要说么?”
“嗯。”云归沉吟着,想起正事,神色一正,语气中隐含凝重:“我得了消息,说是凤越一战,凤国败了,敏郡王被状告通敌叛国,消息不日就回传回京城,届时郡王府上下恐将面临一场风雨。”
“什么?通敌叛国?”凌悠然一激灵,睡意全消,眸子亮得惊人:“我母亲向来只忠于当今圣上,是出了名的保皇党,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话虽如此,心底到底不安。自己终究不是本尊,对敏郡王的了解,恐怕还不如云归多。通敌叛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万一此事是真,那她岂不是要跟着人头落地?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呼啦翻坐起身,扯过衣裳披上,云归轻轻按住她的手背,目光仿佛云舒云卷,令人感到安宁,“稍安勿躁。目前不知具体,不知指控是否有证据,一切还得等郡王回京才好做打算。且,端看女皇是何态度。眼下,我们只能一面打探确切消息,一面静观其变。”
凌悠然吁了口气,平复躁动的心情,对外头的秋奴喊道:“秋奴,回府。”
复又躺下来,觉得云归的话有道理,这个时候未清楚情况,贸然行动反倒不美,“可知道这次战败的原因,或许与我母亲通敌之名相关?”
云归想了下,才缓缓说道:“这次乃是越太子亲征,传说此人阴险狡诈,不择手段,你母亲虽擅用兵,然生性耿直,恐算计不过他。此外,我听闻这次越国新投入了几种攻城武器,床弩、楼车之类,据说威力不小,凤国又没有防备,故而败得极惨。”
凌悠然脸色微白,紧掐他手臂:“你说那些攻城利器名为床弩、楼车?是不是还有火箭?”
云归错愕:“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凌悠然苦涩一笑,手上一松,颓然地滑落。她想起那些图纸,若所料不差,这些东西都是出自自己的手笔。可是,如今却反过来成为催命的利刃。
背叛两字,赫然浮现脑海。绯月、绯月……胸口闷闷得疼,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悠悠,你怎么了?”云归担忧地凝着她,温柔抚触她的脊背:“有什么难事,可说出来与我商量,一起解决。忘了么,你我已是夫妻,当有难同当。”
抬头,几分茫然地看着他,凌悠然笑容飘忽,“没事。只是忽然有些难受,估计是今日太累了。”说着,将头埋在他怀里。
她需要冷静一下。莫说这只是自己猜测,纵然真是绯月提供图纸给越国,这也是她与绯月之间的事,谁也无法参合。何况眼下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事实未明之前,怎可轻易宣之于口。万一只是误会……但愿只是误会。
回了郡王府,将云归哄走,凌悠然换了衣服再次出门,这次却是寻妖孽而去。
盏茶功夫之后,马车驶进一条小巷,停在一座并不起眼的宅子前。
凌悠然跳下马车,只见青瓦白墙,门户紧闭,静悄悄的,似无人居住。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揣着几分忐忑,叩响门扉。
须臾门便开了,探出一张白净秀气的脸,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动声色打量着她:“这位女娘请问找谁?”
“绯月。”她轻轻舒了口气,说出名字,发现那少年脸上掠过一丝讶异,“敢问女娘姓名?”
“凌悠然。”寻常只知她封号,因为凌悠然并无顾忌。
“郡主!”少年显然知道她,眼睛瞪大了些,神色有些复杂,将门打开:“郡主快请进!”
凌悠然深吸了口气,随着少年进入宅院之中。那少年却并不急着带她入内。而是停在院子中,踌躇了下,忽然冲她跪下,凌悠然吓了一跳,连忙扶他:“你这是做什么?”
少年却不肯,磕了个头:“还请郡主救救我家主子。”
“你家主子怎么了?”闻言,一腔幽怨尽消,只剩满心关切。
“主子他、得了种怪病,此刻情形不大好。”祈斟酌着用词,一面小心观察她的反应,“带我去看看!”凌悠然哪里顾得上揣测,听说妖孽病了,恨不得立刻飞去身边。
“郡主——”祈拽住她的衣角,急道,“且听我说。主子的病其实已经求得药,可是他不肯服用。还请郡主劝劝他……”
“那药是否有什么副作用?”凌悠然冷静了几分,用力拽起少年,肃然道:“你家主子究竟是什么病,要用什么药,还请如实说来,莫要欺瞒。”
“主子他——”祈来不及说明,背后传来一个冷嗖嗖的嗓音,“我没病,何需服药?!”
还是惊动了主子。祈的脸色瞬间垮下来。
倒是凌悠然,转头一看,见妖孽立在廊下,长发凌乱,形容憔悴,数日不见,竟已瘦的脱了形,昔日合体的衣袍披在身上空荡荡,竟有弱不胜衣之感。
心中陡然一惊,连忙跑过去,握住他的手,仔细端详一番,愈发发现他的气色差得很,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眶深陷,看起来竟像病入膏肓,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怎么把搞成这样?若我不来,你是不是还要瞒着?”
“丫头。”妖孽拥她入怀,微哑的嗓音包含思念之苦,“我没事,不过受了点风寒,想着待病好再去寻你,不想你却来了。吓着你了吧。”天知道,他有多想她。若非那蛊毒发作得厉害,不想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他何必苦苦缩在此地,连门都不敢出。
妖孽擅武,区区风寒能把他折磨成这样?她不信。凌悠然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