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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公主衣衫破碎,发髻散乱,正在苦苦挣扎,口中尖叫不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处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倒是这边一干纨绔,见秦淮神情异样,好奇跟了过去,“秦淮?不是吧,刚上了一个,现又来这边快活,真是好艳福!”
“是啊,不过也未免太不讲义气了,居然有好事不叫上咱们!”
“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间绝色,让他连兄弟都顾不上了!咱们上去瞧瞧!”有人已跳上马车,一把掀开了车帘。
那宫女回身一看,见诸多男子围观,心道一声,完了,两腿一软,坐倒在地,接着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切,不中用的东西!”那纨绔子也不细看,将宫女踹到一边,钻进车厢,见车内光景,顿时蠢蠢欲动,回头招呼:“快快,你们都上来看看……”
而昭阳公主听得动静,努力抬头望来,影影绰绰之间,见如此多男子挤在车前,登时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恨恨地一口咬在秦淮肩颈上。
秦淮受痛,滚在一边,神智倒是清醒了不少。昭阳公主忙地以破烂衣衫遮住颜面,爬起身冲将出去,却被其中一纨绔死死抓住:“美人儿,别跑啊,哥们还没玩够呢!”
“放手!”
“大胆!”
两个声音,一个是昭阳怒极恨极的尖叫,一个是清冷的沉稳的呵斥,待得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凌悠然施施然上前,指点那几个纨绔,义正词严斥道:“尔等好大的狗胆,连昭阳公主都敢冒犯,想要被抄家灭族吗!”
众人顿时僵滞。
那抓着的昭阳的手的纨绔怔怔侧脸,盯着眼前衣衫不整,遮头盖脸的女子,目瞪口呆喃喃:“昭阳公主,不会吧……”
凌悠然手指那晕倒的宫女:“看,那侍女身上的可是宫装?!”不知是昭阳太心急,还是太过笃定自己躲在这里不会被发现,非但遣走了随护,连身边的丫头都没换装。
却正好给她更好地证明她的身份!
众纨绔纷纷转眸,细瞧一番,道:“果然、是宫装……”
“啊,真是公主!”
“昭阳公主,不是要嫁给南王世子那个?”
“是啊,公主怎会在此?身边只有一个宫女!”
“这些高官贵族还真是胆大包天,连公主都敢侮辱!”
刚才凌悠然那灌注内力的一喊,吸引了诸多围观百姓,此刻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僵滞的昭阳终于找回了神智,蓦然抱头尖叫,“我不是公主,不是!”挣脱那纨绔之手,跳下马车,却觉脚踝一通,顿时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凌悠然在旁冷笑,戏没演完,怎容你逃脱!
昭阳抱头猛地尖叫:“我不是公主,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我不是……”
凌悠然抬头望向车内,秦淮也该醒了,果然,只见秦淮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眼望见地上状若疯癫的昭阳,顿时着急地跳下来,伸手将她扶起,口中关切询问:“昭阳妹妹,你怎么样?没摔着吧?”
卷三 质子生涯 083 下次,莫再亲我
本还存疑的众人,此刻已经知道,眼前之人果然就是昭阳公主。因为,即便不认识昭阳公主,也当认得秦家这个小霸王。
身为皇亲,他总不会将公主错认!
“不。我不是……你认错人了……”昭阳公主微侧脸,在乱发遮掩之下,凄然的眼眸楚楚望着秦淮,刹那,他心弦触动,似意识到什么,抬头环顾四周,见众人围观,心念一动,知道昭阳极力不愿意承认自己公主身份的缘由,正欲出口否认——
凌悠然看出不对,哪里容他出口,当即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秦公子,你虽贵为皇亲,然而昭阳公主亦身份尊贵,加上已被赐婚南王世子,你此番举动,不仅仅是侮辱了南王世子,同样的也皇室尊严,更会让昭阳公主无颜再嫁入南王府……此事关系重大,你、要负责啊——”
昭阳妹妹无颜再嫁南王府!这一句,让本欲否认昭阳身份的秦淮将出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正愁不能报的美人归,这样大好机会,若不利用,岂非太蠢?心思滚动间,竟已不由自主脱口:“本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低脸,温柔扶上佳人臂膀,“昭阳妹妹,我会对你负责的!”
本心生希望的昭阳瞬间被击碎了,登时面若死灰,死死瞪了他半晌,蓦然举起手掌狠狠甩了秦淮一记耳光:“畜生,谁要你负责,你滚!”
秦淮被打偏了头,捂住被扇得火辣辣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怨恨。想他秦大公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曾有人敢加身一指?今日却被一个女人于众目睽睽之下甩了耳光,若非顾忌刚才自己对她做了那等事……哼!
这细微的神色逃不过凌悠然的锐眼,心底暗笑:看来昭阳公主嫁过去后,生活约摸不大好过。这个秦淮非但色胆包天,还心胸狭窄。
那些个纨绔,见事情演变至此,早就怔愣不知所措,凌悠然缓缓地走过去,目视他们,沉声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公主送回宫,难道还等着全城百姓来围观吗?!”
这一喝,众人如梦初醒。
秦淮伸手欲扶起昭阳:“昭阳妹妹,事已至此,还是先让我送你回宫再做打算。届时,我自会去姑母那里请罪,也会请圣上另行赐婚。”
赐婚二字显然刺激了昭阳公主,她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神色扭曲狰狞,显得吓人:“你胡说什么?什么赐婚,我要嫁的人是南王世子,你什么东西,也敢求取本公主!”
“你个贱人!”秦淮当即怒火爆发,反手一巴掌打过去,将昭阳公主一下子打翻在地,脸上顿时肿了起来,鲜明的指印,衬着嫩白的肌肤,触目惊心。
看着两人不顾身份的在此互掐,凌悠然心中畅快无比,觉得如此极品的两人若不结为夫妻实在是太可惜。
围观的百姓看得津津有味。平日里只见过市井之徒掐架,想不到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也会当街掐架,今日这场好戏,当着大快人心。
“秦淮你这畜生竟然打我?”昭阳狼狈地爬起来,欲扑向秦淮,两人眼见就要掐起来,凌悠然忽而上前,将昭阳扯到一边,慢慢蹲下身来,笑眯眯道:“公主,光天化日之下,得注意形象啊。您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自己,还有皇室的尊严……”声音渐低,以只二人可闻的声音道:“昭阳,这样的你,还有何面目嫁给南王世子?你也只配嫁给秦淮那等小人。呵呵,记住,别再肖想我的男人!”
“你——”刚才一团混乱,昭阳始终没注意到在旁看戏的她,此刻才恍然惊觉,刚才令秦淮改变主意的那个声音,正是眼前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登时双目赤红,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歇斯底里地怒吼:“你!是你!你个贱人,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不是?贱人,竟敢害我,我要杀了你!”说着,双手胡乱朝凌悠然脸上抓来,疯狂之下,力道极大。
幸而凌悠然拥有深厚内力,这才得以制住了她,澄明如水的眸看着她,带着一丝嘲讽一丝悲悯:“公主,本王知道你不甘受辱,也只你心中悲愤,只是你也不可因此而诬陷本王。你当本王是什么?本王身为凤国的使臣,身上肩负两国和平的重任,岂容你轻辱?要知道和平来之不易,难道你要做那挑起战端的人,想让两国再次爆发战争,令两国百姓陷入战乱、生灵涂炭?你想做这、千古的罪人?”
“所以,请你向本王道歉。因为,你诬蔑的不仅仅是本王,还有本王所代表的凤国!”
声声质问,虽语气温和,却掷地有声,令人振聋发聩,百姓纷纷附和。
“是啊,两国好不容易才休战,若再起战事,受累的又是咱老百姓!”
“对,谁挑起战争谁就是千古罪人!”
“是啊!”
“道歉!”不知谁喊了句,随即更多声音响起。
“快道歉!”
“公主,快向使臣道歉!”
昭阳显然没有料到群情如此激愤,一时陷入怔愣,呆呆目视四周,皆是百姓愤怒的脸庞,那些人似乎想要扑过来将自己咬死……一时心底有些发憷。
不仅仅是她,便是秦淮等一干贵族子弟,也傻了眼。
凌悠然侧身,负手而立,悠然笑对。他们大概不明白百姓为何会维护自己这个外来者,他们也许认为百姓应与他们同仇敌忾,对付自己才是……殊不知,百姓最渴望和平生活,谁破坏和平,谁就是他们的敌人。这个敌人,不分国度。
眼见百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昭阳咬牙瞪着凌悠然,眼底满是不甘、怨恨、惊疑、不忿,要自己向这个夺自己所爱今日又害自己声名狼藉的女人道歉,简直比要了自己的命还难受。她绝不,绝不屈服。
咬唇,目光如同阴狠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凌悠然微笑看着她渐渐咬破的嘴唇,感觉她的隐忍已至极限,这才抬手阻止了大家继续声讨,“罢了,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今日本王且不与你计较,还望公主回去之后好好反省,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百姓静静而望,因她的豁达大度,目光显然有所不同,凌悠然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民心,若能善加利用,是个好东西。
从今往后,谁若故意与自己过不去,就要小心背上破坏邦交,挑起战争的罪名。
“秦公子还不速送公主回去?”挑眉对秦淮道,她慢慢转身,走向人群里那抹淡然儒雅的身影……
上了马车,还隐约听到昭阳声嘶力竭的喝骂声,她不以为然一笑,不过垂死挣扎而已,何况,这样只会令昭阳公主之名更加不堪。
如她此般,是绝不可能再嫁给清绝为妻。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
回到行馆,略坐收拾,云归便已启程回凤国。
三天后,南荒那边派人传递了消息,交易在临国进行。这倒是出乎凌悠然的意料,以为这次要见轻音,要么在越国要么就在南荒的根据地凰国。
临国老皇帝病危,诸子争夺帝位,手段层出不穷,国政荒废,如今临国内部正一团混乱。南荒那些人选择在临国进行交易,是否想借机浑水摸鱼。毕竟,临国盛产良马,还有丰富的金银矿,如此大好时机,凰国岂能放过!
且不理会这些,要想离开越国,必须得请连池帮忙才行。
凌悠然正望着窗外纷飞的落叶出神,一个清冷如流泉是声音在背后响起:“在想什么?”
她倏然回头,只见苏清绝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双深深墨瞳,正淡淡看着自己,波光微动之间,他向前一步,素白的衣衫随风而动,翠绿的长发丝丝顺着肩头垂落,动静之间,美不胜收。
她眨眨眼,且惊且喜:“绝,你怎么来了?”她约的是连池,不想来的却是他。听云郎说,他去了军中,似乎还隐约有领兵前往抗击北胡的势头。
话说,实在难以想象他谪仙般的人领兵打仗,双手染血是何等模样。不过,却也明白,连池让他去军中,无非是想将原先镇南王的亲兵收归己用。没有谁,比南王世子更合适。
“听说,你要去临国?”他低脸,眸光专注落在她洁白无瑕的面容上。
这听说,肯定是云归透露的。云郎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鸡婆了?凌悠然心中无奈地叹了声,迎上他的目光,点点头:“打算过两日出发。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征得越皇同意。”
“不必。”绝忽而道,素白的手伸出,轻轻触了触她的发鬓,“你如今乃是质子,越皇必不同意你离开。可以找人替你留在行馆,我略通易容之道,只要不是相熟之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