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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住杀人的冲动,被弄进了尼姑庵里。庵堂还挺大,凌悠然被抬到后院丢在一张素净的床上,听得门外有人吩咐:“教主要的美人,好好洗刷干净,换好衣服送到前面大堂去。”
“是。”女子温柔低婉的嗓音,让装死的凌悠然松了口气。若是哪个男人敢碰自己,看不毒死他。
门推开来,凌悠然从眼睛缝里偷瞄过去,居然看见两个光着脑袋的尼姑,穿着红艳艳的纱衣,一面哆嗦着一面将自己搬到后室的巨大浴桶里。
这年头,尼姑也不容易啊。
两个尼姑神情木然,动作麻利地将她洗刷干净,抬回床上,给她套上红色的透明纱衣,然后出去掩上门。
凌悠然立刻翻身坐起,扯了扯身上透明得连腿毛都能看得无比清楚的薄纱,暗骂了声,随即偷偷溜了出去,门外居然晕着个守卫,她惊了下,左右看看,居然没有其他人。
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人拖入房中,换下了身上不能称作衣服的薄纱,换上了魔教红黑相间的紧身服装,摸索着往前院而去。
身后白影忽闪而过,紧紧跟随她的身后,却又不被她察觉。
身上穿着魔教教徒的衣服,路上很是顺畅,到达前面大殿时,只见原本供奉着菩萨的殿宇,此刻被堆砌得金碧辉煌,红色的垂曼到处飘飞,而殿中的场景,简直不堪入目。
凌悠然立在侧门处,生生定住了脚步。
殿中暖风醉人,香气四溢,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对对纠缠的男女,声声淫靡的声音夹杂在音乐声中,却更令人耳热心跳。
男女也就罢了,却还有些女子与女子……简直太冲击人的神经了,凌悠然定了定神,目光越过这些不堪的景象,定格在几米高的台阶上,织锦的流苏横榻上,如妖似魅的男子侧卧榻上,一手支撑着额头,一手随意搭在腿边,大红色的广袖袍服,如云般垂落在榻边,红色的长发半遮了容颜,隐约可见泛着玉质光泽的侧脸。
此刻,他微阖眼眸,似睡非睡,周围环绕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均身着薄纱,或伏或跪在他的身侧,有人给他喂以美酒,有人给他轻捶大腿……
绯月……凌悠然怔怔而望,目光震颤,恍惚间不敢相信那人真的是他。各种情绪纷涌不休,让她恨不得冲上去,可想起自己答应绝的话,咬牙忍住……当看到一个女子居然将手探入他敞露的胸膛时,一股邪火顿时蹭蹭涨上来,脑袋轰然一声,脚步已先于思想冲了进去。
“南宫绯月,你个混蛋!枉我为你日夜担忧,你倒好,居然在此风流快活,真是气死我也!”怒声大吼,顿时惊呆了殿中众人。
乐声止,纠缠的男女倏然僵住,纷纷朝她望去,只见那娇小的人影如风般冲上台阶,顿时吓得目瞪口呆。纷纷暗道:哪个活腻的了,胆敢在教主面前放肆!
男子倏然睁眸,血色妖瞳瞬间盯在她身上,随即缓缓撑起慵懒的身子,伸手拂开身边环绕的美人。
凌悠然已冲到他的跟前,触及那双妖邪的凤目,顿时一怔。火红色的长发散开,露出眉间一个蛇形的金色印记……凤目红唇,妖娆如初,然眉宇之间的煞气,却令人望而生畏。
他慵懒倚榻,淡淡睨来,仿若揽尽世间邪魅,如妖如魔,勾魂摄魄却又令人胆战心惊。
她深深吸气:“绯月……”
旁边一少女蓦然冲她冷喝:“大胆贱婢,竟敢擅闯——啊——”红色的长袖一挥,那呵斥的少女身形被抛至半空,又狠狠跌落,咕噜噜滚下台阶,倒在地上,再无声息。鲜红的血,从她身下汩汩流出,汇聚成溪。
凌悠然惊得倒吸了口冷气,眼前煞气毕现,视人命如草芥的妖娆男子,果真是自己的绯月么?
怔忪间,红色的长袖挥来,倏然将她卷落。未及惊呼,已落入男子坚实的怀抱。
卷三 质子生涯 089 旖旎春光
箍住她的双臂,他慢慢低脸,她微张唇,陷入那熟悉的如兰似麝的香气包围之中:“你——”近在咫尺的容颜,似熟悉似陌生,让凌悠然一时陷入怔愣。
殿中众人,大气不敢喘,有些已经惋惜地闭上眼睛,可以预见她血溅三丈的凄惨下场。
南宫绯月却只是深深凝视着她,那样专注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灵魂洞穿,有复杂的情绪在涌动的目光中流转,那张魔魅的面容,散发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陷在他的目光中,无法自拔。
那样似迷茫似惊疑的眸光,唯独没有众人以为的杀伐与暴戾。她从最初的心惊肉跳,渐渐平复了心情。
“丫头?”带着迟疑的低声叫唤,却惊得她浑身战栗,眼眸微瞠,她屏住呼吸,狂喜渐渐在瞳孔中扩散,压抑不住地激动,让她不自觉地揪紧他的衣衫。
绯月还记得自己?!
“绯月,绯月!”她猛地用力抱住他,紧紧地,唯恐稍一放手他就会在此从手中溜走。
他在她激烈的拥抱中微怔,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旋即推开她,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几乎贴上她的,修长的白皙的手指轻扣住她的下颚:“丫头?”
“绯月,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他却轻轻摇头,空白一片的脑海,唯一的记忆就是关于一个女子。他一直在叫那女子丫头……却始终面目模糊。因此一直命人四处寻找,掳回来的女子不知凡几,却始终感觉不是她。现在……“我想,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如同梦呓般呢喃,眉宇间的戾气消散,化作一丝柔和。
凌悠然仔细观察他的反应,感觉一头雾水。他这是什么意思?又是摇头,又说找自己,可为何这么久没有消息?逍遥郡主往越国为质的消息,天下皆知,他不可能不知晓。
他将脸轻轻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嗅了一口,是熟悉的香味……带着几分怀恋几分贪婪,艳美的唇沿着发鬓一点点地转移到柔滑白皙的颈子,变幻多端飘渺难寻的体香,曾在模糊的记忆中千回百转,如今终于找到……他绝不会放过。
灼热的气息,柔软的唇瓣,微带暧昧的动作,无一不撩拨着她,凌悠然心神一荡,挣扎着伸出脑袋,四下张望,但见众人一副见鬼的神情,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被围观,忙推开他:“绯月,别闹。”
他不满地蹙眉,还没有谁敢抗拒自己,一口咬在她白嫩的下巴上,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我叫南宫绯月?”
看来他果然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却神奇般记得自己?凌悠然捂住微疼的下巴,瞪了他一眼,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是。”这里人多嘴杂,不然肯定与他细说他的身份。
他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霸道的目光锁着她:“你是我的女人?”
这种语气,唉,还是喜欢过去那个妖孽啊……凌悠然摇头,认真矫正:“不,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妻主!”打定主意,替天行道,收了这妖孽。
“妻主?”他危险地眯起眼眸:“你还有其他的男人?”她敢?
她直觉地感到了危险,顿了顿,还是不想骗他,点点头,刹那他身上散发的寒意,冰冻三尺,令人窒息。身边的几个绝色少女吓得缩在角落,浑身颤抖。这是教主发怒的前兆,每次教主发怒,必定死人。
众人看凌悠然的目光,仿若看待一死人。
凌悠然却浑然不觉,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心妖异的蛇形印记:“别这么吓人好不?”
他顺势捉住那柔滑细腻的小手,将她揽入怀中,邪魅一笑:“他们在哪儿?”迫不及待,想要弄死那些胆敢跟自己抢女人的男人!
她调皮地伸指点点他的红唇:“乖,很快就能见到。”刚才还以为他要杀人,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毕竟,他如今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
他邪笑着含住她白嫩的手指,轻轻舔弄,目光灼灼落在她脸上,三分邪魅七分挑逗,销魂蚀骨般感觉瞬间弥漫四肢百骸,凌悠然猛地一颤,眼中不禁沁上一丝如水的春意。
死妖孽,挑逗女人的技术越来越高明。难道真是如传言,他阅女无数?一股酸意直涌上来,她蓦然抽出手指,抬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霸道地说道:“不许再碰别的女人!”
话音落,殿中陡然响起一阵吸气声。还从没有人尤其是女人,敢对教主叫嚣,更别提这种命令式的说话方式。
出乎意料地,教主应得十分干脆:“好,不碰。”那些女人,他还不屑碰。抓来的,都给了那条银虫!
众人登时大跌眼镜,诸多惊疑的目光聚集到凌悠然身上。这女人什么来头,教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极尽宠溺的温柔,真是……见鬼了!
“我不想呆这里。”凌悠然蹙眉道,这里的气息混杂不说,被上百双眼睛盯着的感觉,令人如芒在背。
“那就、换个地方。”他意味深长地笑道,炽热的目光仿若将她熔化。“你们、继续!没本座的命令,不许停下!”冷然对殿中众人下了命令,旋即将她抱在怀里,飞身越过大殿。
身后靡靡之音再次响起,脑海中翻滚过刚才所见的混乱场景,凌悠然暗中皱眉,却不再多言。
“参见教主!”一路参拜声,南宫绯月带着她来到自己的临时居所。
经过改造的寝室,大而空旷,金珠宝玉的辉光,耀眼异常,却填不满着满室的空虚冷漠。
凌悠然暗暗打量,心想,不愧是妖孽,还是一如既往的华丽风格。
“嗤啦”毫无预警地被他扯破衣衫,她吓了一跳,躲到一边,瞪他:“绯月,不许胡闹。”
他邪笑挑眉,长袖翻卷,她再次落入魔掌。利落地将她剥了个精光,“我不喜欢,你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即便屋里如很温暖,但是赤裸的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明亮的烛火下,滑若凝脂的白皙肌肤,散发着犹如锦缎般华美的光泽,无声地诱惑,勾魂摄魄。
他窄眸轻眯,目光瞬间热烫如火,滚落在她的肌肤之上,凌悠然被他专注的掠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伸手遮挡胸前,他轻哧一声,将她卷入怀中,滚烫的手掌扶上那纤细的腰肢,柔滑的触感在掌心绵延,他禁不住心神一荡,一股热意在腹间升起。
手上轻轻一握,迫不及待低头品尝属于他的美味。
细密的灼热的吻从肩侧蜿蜒到锁骨,急促的呼吸、渐渐收紧的臂膀,无一不在昭显他的欲望。
凌悠然心颤不已,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不知该拒绝还是该任由发展。若是从前的绯月,她毫不犹豫推倒吃掉,可眼前人……
思绪游移间,唇上猛地一阵刺痛,她低呼一声,他的唇已覆上来不容抗拒地长驱直入,于方寸之间,肆意掠夺属于她的甘美。
星星点点地火苗窜起,让她渐渐地迷失在他霸道的温柔里。
身体猛地一轻,他带着她,一起陷落柔软的床铺……
“丫头……”迷乱中,他沙哑性感的嗓音,霸道地呢喃:“你只能属于我……”
门外,风声愈紧,苏清绝孑然而立,白衣如雪,容色如冰,一股摄人的寒意,比风雪更甚。
他猛地转身,指尖轻弹,一颗雪粒破窗而入,呼啸着击在床榻边,发出清脆的声响,惊醒了满室春意。
“谁?”
一声喝问,一道气势万钧的掌风随之扫来,破开窗户,击在廊上的圆柱上,柱子应声而碎,苏清绝暗自惊叹:入魔的南宫,功力果然非凡。
瞬息之间,一个杀气四溢的身影飞掠而出,宽大的红色衣摆,若红云飘落,红发张扬,劲风鼓荡,那妖媚绝伦的面容,如同罗刹修罗,令人莫敢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