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瞬息之间,一个杀气四溢的身影飞掠而出,宽大的红色衣摆,若红云飘落,红发张扬,劲风鼓荡,那妖媚绝伦的面容,如同罗刹修罗,令人莫敢逼视。
厉目扫来,两人目光与半空中碰撞,无形花火四溅,一淡然若仙,一妖邪如魔,对峙不过一瞬,随即,南宫绯月冷喝道:“找死!”欺身攻来。
苏清绝淡淡一哂,从容迎上。
两人缠斗,光影涌动,气流横扫四周,所到处一片狼藉。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魔教教徒,欲上前来帮忙,却被南宫绯月喝退。眼前的男人,他要亲自手刃。莫名地,感觉到他就是与自己争抢丫头的男子,乃劲敌也。
白衣翻飞,若万千流云,红袍掠卷,似血浪惊涛,白的若雪,红的似火,交织如画,色彩绚丽,唯美动人。
凌悠然冲出房门,见到的便是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即便那快速移动的人影看不清面容,然而,她却一眼认出其中一个是苏清绝。
绝和绯月,两人居然打起来了!来不及深究苏清绝缘何在此,她急得立刻大喊:“住手!南宫绯月!苏清绝!都给我住手!”
闻声望来的教徒,如同看待白痴般朝她投以鄙夷的眼神:这女人不过是个陪睡的,凭甚在此大呼小叫,还企图命令教主,真是可笑!
“嘭”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斗得激烈的两人蓦然分开,缓缓回落地面。
南宫绯月揽住凌悠然,冷眼睨着对面翩然若仙的男子:“哼,看在丫头的面上,本座饶你不死。滚!”
苏清绝傲然而立,缓缓平复翻涌的气血,本想将涌上喉头的血咽回去,然目光触及那拢着宽大红色袍服的女子,看着她敞露的锁骨上暧昧的点点吻痕,神情微滞,任由那鲜艳的血色一点点在唇边溢出,衬着白若雪色的面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绝!”凌悠然大惊失色,挣开南宫绯月,朝他飞奔过来,一手轻握住他的手臂,一手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样?”
苏清绝垂眸,对上她担忧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无妨,只是受了些内伤。魔教教主的神功盖世,果然并非虚名。”
“丫头,过来!”南宫绯月咬牙切齿,血红的眸,若燃烧的火焰,长袖飞出,卷在她细腰上,欲将她卷回怀中,却被苏清绝一掌劈裂。
“你、找死——”红影如风,疏忽便至,掌风击向他的胸口,凌悠然忙地将苏清绝紧紧抱住,脊背对着南宫绯月。
南宫倏然一惊,恨恨收掌:“哼!”
“此人是谁?”
凌悠然松了口气,大冷天的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转身来,对上他怒焰张扬的血眸:“他是我——”
“夫君!”她瞬息的停顿,他已接口,“绝?”她讶然相望,他却越国她,直视戾气横生的南宫绯月:“敢问教主与我妻主是什么关系?”
南宫绯月不怒反笑,食指轻点朱唇,笑得妖媚邪佞:“自然是、男女关系。没看到吗,她身上穿着本座的衣袍,若不是你不识趣,扰了本座好事,此刻我与丫头早已共赴巫山之巅,尽享云雨之乐了。”
这话说得露骨,饶是凌悠然脸皮厚,也有些扛不住,再看看周围看好戏的一干教众,一个个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不满地哼了哼,“有什么话,进屋去说!”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拽着一个,进屋,关门,将诸多探究的目光隔绝于门外。
“呼,冷。”凌悠然打了个哆嗦,拢了拢身上的袍子,丝质的意料,触在肌肤上,滑得不可思议,她恍然想起自己衣袍之下什么也没穿……
“冷吗?”苏清绝正要脱下外袍,南宫绯月直接带着她滚落床榻,两人一起卷在被子里,紧紧相依,说不出的暧昧。
苏清绝神色自若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忽而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失理智。悠然对南宫绯月的情,也许比对自己还要深刻,与之较劲,有何意义呢?
不禁自嘲一笑:想不到冷静自持的自己,也有情绪失控的一天。
凌悠然静看他,已经想明白他定是不放心自己,偷偷尾随,怪不得刚才一切那么顺利,原来是他暗中相助。
“丫头?”绯月不甘冷落,手指在被子底下不安份地钻入她的衣内,轻撩慢抚,激起她满身的鸡皮,凌悠然转脸,瞪他:“别闹。”
“继续刚才的事……如何?”他邪笑,低声蛊惑,指下不停。
她差点把持不住,嘤咛出口,忙地按住他的手掌:“放手!”偷瞄了眼苏清绝,见他面色自若,暗舒了口气,收敛神色,问:“绯月,你怎么会在临国?别院里的那些人,是谁杀死的?”
卷三 质子生涯 090 魔性可控
绯月顿了下,指尖于眉心的印记轻轻划过,杀的人太多,那初醒时的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好一会,他才想起,道:“若问的是那座华丽的庄园里的那些人,是我杀的。”
“你杀的?为什么,那些都是你的手下!”这个答案,简直太出乎意料。凌悠然有些不能接受,那里面的人有不少是自己相熟的,不是死的敌人手上,却是死在他们最尊敬的主子手中……
“那些是我的手下?”绯月略微迟疑,却并不在意,如今他有更多的誓死效忠自己的人,何况,身为手下,自然是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杀了又如何?
可见她脸色不悦,勉为其难地解释了句:“我醒来,脑子里空白一片。见到那些人,以为要对自己不利,自然是杀无赦。”
凌悠然闻言,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却也知道不好责怪他。他醒来时脑海空白一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种无所依凭的感觉,定然很惶恐。
“对不起,是我没安排好。”
“过去便过去,不过死几个人,你道歉作甚?”南宫绯月浑不在意,抬手拂去她眉间轻愁。
她凝眸看他,感觉有些不妙,他如此不把人命当回事,若一个不爽,岂非谁都杀?
苏清绝投来淡淡一瞥,随即又继续低头研究椅子扶手上的纹路,南宫绯月入魔还能记得悠然,也许,与那一滴隔世吸入的血有关。而他之心性,可说,已经算是好的了,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只是,若将这般嗜杀的他带在身边,难保他哪天不高兴,会伤害到悠然。
两人各怀心思,只有南宫绯月享受美人在怀,上下其手,极尽享受。
门外响起一个恭敬的声音,带来的消息瞬间打破了宁静。
“禀告教主,有官兵上山偷袭,陷入毒雾,已全部拿下,该如何处置,还请教主示下。”
难道是,君墨?糟糕,凌悠然顿时紧张起来,想不到魔教早有防范,刚才自己撞晕被抬进来之际,似乎那些人给自己塞了粒什么药丸,当初被自己偷偷吐掉了,大概是为逼毒所用。幸而身上有避毒珠,若不然,毫无准备之下,不定也中招了。
南宫绯月刚埋首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却被扰了兴致,顿时不悦地冷声道:“蠢货,胆敢犯我魔教者,杀无赦。还管他是谁,即便是皇帝老子来,也照杀不误!滚!”
门外的人惶恐应道:“属下遵命!”
凌悠然大急,脱口道:“慢!”
南宫绯月不明所以,但还是出言阻止:“且慢,看教主夫人有何吩咐!”
苏清绝扯了扯嘴角,转眼悠然就成了他的夫人了,不愧是南宫,即便入魔,也还是那么无耻狡诈。
外面的教徒不知道何时有了教主夫人,却还是依言道:“轻教主夫人示下。”教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是个称呼,凌悠然并不在意,只关心他们抓到的人:“我想见一见被擒的人。”
“嗯?莫非其实有夫人的旧相识?”南宫绯月邪笑轻睨,仿若玩笑般道。
“也许。”凌悠然也学他那般,微撑着腮,递给他一个媚人眼波,似真似假地笑回,“怎么?夫君大人对自己的魅力不自信,不敢让我去见?”
“哈哈,夫人说笑了。不就是见个男人!”管他来多少,杀了便是,南宫绯月仰头大笑,长袖一挥,混若不在意般吩咐:“将人都拖到院子里,让夫人好好挑一挑!”
呃,凌悠然扶额:“不必,把领头的带来即可。”
穿戴整齐,人已经被带了进来,凌悠然推门一看,果然是君墨。此刻他浑身是雪,被随意丢弃与冰凉的地面,昏迷不醒,脸色青紫,看起来状况十分不妙。
“君墨!”凌悠然既担忧又愧疚,苏清绝微拧眉,上前将人抱进屋内,不顾南宫绯月杀人的目光,将君墨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旋即坐下来,凝神为他施针。
凌悠然扯住暴怒的南宫绯月,不让他打扰。君墨身体本就不好,如今中了毒雾,又冻了许久,还不知道会怎样。
她的担忧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南宫绯月知道那男人肯定与她关系匪浅,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君墨碎尸万段,可看看身边的佳人,只好硬生生压下心底的杀机。
坐到椅子里,将她搂坐在大腿上,一言不发,静看着苏清绝的动作。哼,不信他能够解开蛊王所吐的毒。
外面的毒瘴,乃是蛊王所布下,防止有人来犯。从未如此刻般觉得,自己耗费心血,捉那么多女人来供它享用,养着那只银虫,是如此地明智。至少,眼下可以毒死一个少一个。
为君墨治疗的苏清绝,片刻后收起银针,微微拧眉,颇为凝重地思虑了下,旋即转过身,惊疑地目光落在南宫绯月身上,似不敢置信:“南荒巫傩的蛊王,已被你所控制?”君墨身上之毒,诡异莫测,连他也暂时束手无策,除了蛊王,不作他想。
南宫绯月挑眉:“是又如何?”
“怎么可能?”凌悠然狐疑地将他打量:“蛊王不是被压制了吗?”目光移转,看向苏清绝,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绝,你不是说隔世花可以压制蛊王吗?”如今绯月前尘尽忘,又入了魔,蛊王还是在作祟,那之前所作一切,岂非白费功夫?
苏清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南宫绯月:“事情已超出我的掌控。我想,要知道答案,最好问绯月。”
“绯月,这是怎么回事?蛊王还活着?你如何能控制得了它?”心底诸多疑问,她目光闪闪,紧盯着他。若能随意操控蛊王,当初绯月又何需那般痛苦?
南宫绯月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挑起一束她头上的秀发,置于唇边轻轻吻了吻,道:“一只蛊虫而已,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我醒来时,它便在体内,可随心意召唤控制,若问缘故,我也回答不上来。”
“那你、可有感觉不适?”心里浮现柳二郎说过的那些话,顿时感觉怪异无比,凌悠然含糊地问:“所以,你抓这么多女子回来,就是因为那蛊王……”
嗯,这话——他探究地看了她几眼,玩味一笑,丫头在吃醋。他虽入魔,心思却比过去更通透,刚才不悦的心情顿时打好,笑着捏了捏她嫩滑的脸蛋:“我没碰她们。是蛊王,需要女子阴血。”
听得很邪恶,凌悠然没有深究的欲望,只要不是绯月碰管他抓来干什么,回头看看床上躺着的君墨,软语笑道:“既然那毒是蛊王之毒,你必定有解,快帮君墨解了毒吧。他可是我的朋友。”
“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嫁我。”他挑眉,眼波流媚,妖娆地蛊惑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抚动。
凌悠然神色一恍,定了定神:“我本就是你妻主啦…。不过,若你坚持,也可以,我立刻就娶你。”
“是嫁。”他明确,不给她糊弄的机会。娶她,他就是她的唯一。嫁她,他不知是她的几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