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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一!”阮焉突然喊住他,这不由让其刚转过的身体停滞,随即便感觉一团软物撞击在自己背上,同时腰间也被一双秀手缠绕。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背叛爹爹的,对不对?”阮焉的声音响起,这之中似还夹杂着哭腔。
林希一无奈的叹了口气,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伸出,将女子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分开,说道:“你快些离开这里吧!”
阮焉一愣,急忙对欲要跃下房顶的男子喊道:“希一,难道我就不值你停留片刻吗?”
林希一一愣,正准备有动作的身体也停了下来,可他还未开口言语,便又听见女子的话音响起:“好,既然你如此绝情,我又何必对往事挂念不忘。”说着,她已转身跃向远处。
林希一听闻,几乎在瞬间转回了身,看见的却是女子跃向远处的背影,他本能的伸手并张开嘴想要叫住她,可又似想到了什么,以至他到了嘴边的话语怎么也吐不出。
然而事情总易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就在他嘴张开之际,原本还背向他的阮焉,身体竟在半空转回,一双明眸看向站在屋顶上的男子,月色自苍穹射下,将女子布满得意的笑容照的清晰可见。
林希一见状,那还不知上了其的当,同时他嘴角露出无奈的笑容,可这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凝固,顷刻转为惊慌。只因,只因一道黑色身影冲向女子后背,速度之快,眨眼便至。
阮焉显然看见林希一的异样,不由再在半空转身,可迎接她的却是一只被黑衣包裹的手掌,和,和无尽的痛楚。
“不!”
林希一大吼一声,可这声响虽大,也依旧无法将布料和血肉摩擦产生之音掩盖。
月光之下,如同死神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露在月华下。
点点滴落的是何?散发腥味的血液!还是涣散的眼神!
“嫣儿!”男子脚尖一蹬房顶,对上方跃起,可就在此时,穿透她身体的手臂猛然抽出,女子随之落向地面,林希一见此,手掌立马凝出一道气团,拍向周围空气,从而借力改变他前冲的方向,对着正下落的女子冲去。
“嫣儿!嫣儿!”顾不得入手的湿润,林希一便急忙呼喊着女子,可回答他的也只有滴滴鲜血撞击地面的声响。在她的胸口处,已然出现一个透明大洞……
“呃啊!”
他仰天长啸一声,将这沉静的黑夜彻底吵醒,烛光开始照亮街道,却不见任何窗户打开。林希一颤抖着的身体微微弯曲,将阮焉逐渐冰冷的身体放到了地上,布满血丝的瞳孔直直看向前方。
那里,正有一个全身,甚至头部都被黑衣笼罩之人站着,在他滴落着血液的手中正握着一颗心脏,一颗血红的心脏!
“我杀了你!”
林希一抽出后背上阔剑便前冲了上去,手中剑连连挥动数下,无数气刃砍出,直至前方黑衣人。可就在气刃距那人身体只有数寸之远时,一股气障突然浮现在他身体表面,气刃与之一触立马破散。
这时的林希一如同发了疯般,无数气刃被他砍出,一些撞击在街面上,立马划出道道痕迹,可就是近不了黑衣人的身。
一声低喝从他口中发出,林希一迅速前冲,剑尖瞬息撞在黑衣人所凝出的气墙上,无形之声发出,却依旧未能将这层气障击破……
※※※
宫洛缪刚将双眼闭上,立马又睁了开,本能的从床上坐起身,一旁的游杰自然也察觉,他还未任何言语,宫洛缪已是快步走到窗户旁,并悄然打开一丝缝隙,向外张望了几眼,才对床上男子,道:“游兄弟,看来我们今晚是很难睡个安稳觉了。”说着,他已是将桌上蜡烛点燃。
“怎么了,宫大哥?”游杰见其眉头微皱,不由奇道。
宫洛缪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感觉那其中一人的有些熟悉。游兄弟,现在怕也难以入睡,不如下去看看,这街道上如此吵闹,恐怕水衫几人也睡不着。”
游杰听闻,轻“嗯”一声,算是点头。宫洛缪则将他抱到轮椅上,推着其走出房间,碰巧山野药人几人同时从房间走出。
“师叔,哲文,庞兄,庞姑娘,你们也都被吵醒了。”宫洛缪对几人道。
“你小子话真多。”山野药人瞪了其一眼,便拉着陆哲文向楼下走去,只留下几人面带无奈的站在走道上。
宫洛缪对庞羽兄妹俩一笑,推着游杰来到莉阳几人所住的房间,他手刚抬起,还未接触身前木板,秋若缕就已经将房门给打开,莉阳和丁羞二人也正在她身后。
几人相互问候一声,便向着楼下走去,宫洛缪原本还要继续推着游杰,可不料秋若缕突然伸手,抢先了他一步。
倒是游杰本人奇怪的看了女子一眼,可见她面无表情,眼中似有冰冷浮现,到了嘴边的话语不知怎么就是难以吐出,不明所以的摇摇头,他又将目光投向了下方。
只见客栈大堂摆放数张木桌,却只有一名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独自喝着酒水,山野药人此刻正透过门缝观望着外面,陆哲文脸带郁闷的站在他身旁,倒似个望风之人,除了他们三人,就连掌柜的及小二都不见。
不知是未察觉到游杰几人的下楼,还是其他原因,那中年男子连头都没有抬起,依旧自顾自的倒着酒坛中的酒水。然而,就在游杰准备收回目光之际,灰袍人突然看向了他。
游杰不由一惊,不为别的,只因他觉察到神志处的魔子轻微动弹了一下,可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只见灰袍人瞳孔中有着白色火焰跳动,虽然只持续了瞬息,可游杰还是察觉到了他体内的魔子,显然,这人不简单。
“我看小友与我挺有缘的,不知可否来坐坐。”灰袍人拿过酒坛将碗灌满后,对正站在楼梯口的几人道。
毫无疑问,灰袍人的开口,将在场数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即便是撅着屁股偷眼看向街道外的山野药人,也是满脸疑惑的将头转向从容不迫的灰袍人身上。
游杰愣了片刻,随后脸上泛起笑容,只听他对身后女子道:“推我过去吧!”
秋若缕看向灰袍人的眼神却显得怪异,可这不过是瞬息间的事,以至没人察觉她的异样,而后她推着游杰走向其,可他们脚步刚迈动,山野药人就急忙来到中年男子桌旁坐下,睁大着双眼,打量起面前之人。
“怎么,这才多少年没见,山野兄就不认识我了。”灰袍人对其他呵呵一笑,随后一口将碗中酒送下肚。
“你,你居然还活着,这相貌变化也太大了,你若不开口说话,我都没认出你来。”山野药人又仔细看来他几眼,似想到什么,惊道:“你,你将它给炼化了?”
灰袍人虽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可脸上却露出毋庸置疑的笑容,道:“山野兄,这些小家伙都是你的师侄吧?”说着,他目光扫过正走来的几人,忽地见他眼神一凝,直直看向站在陆哲文身旁的丁羞。
“我说你别盯着人家小女娃看什么,她可是我师侄的人了。”山野药人干咳两人,说道。
丁羞听闻,俏脸上立马浸上两抹红云,同时悄然给了身旁男子一个白眼。陆哲文则嘿嘿傻笑一阵,同时伸手饶了绕头。
灰袍男子上下打量了丁羞一眼,并在游杰脸上游走片刻,才看向山野药人道:“怎么,山野兄不给我介绍一下这几位小子丫头?”
山野药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才对游杰几人淡淡道:“这家伙叫做苍古刃,无门无派,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几人一愣,只因山野药人这话语中似带着不悦。他们也并没按照山野药人所言随意称呼,宫洛缪陆哲文及莉阳三人恭敬的叫了声师叔,游杰几人则叫了声前辈,值得一提的是,秋若缕同样恭声吐出了“前辈”两字。
苍古刃显然对山野药人了解不浅,没有丝毫在意其话中语气,只见他将空了的碗倒满酒,才看向游杰:“我刚才感觉小友体内似有一种很熟悉的力量?不知……”
“行了,行了,你别再装糊涂了。”他的话还未完,山野药人便打断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将第三王的魔子炼化了?”
此言一出,游杰几人脸上立马露出惊色,他们也清楚,人族根本不能将魔子炼化,若面前这人真的做到,他毫无疑问的将是人族第一人。
苍古刃颇为无奈摇摇头,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你认为呢?”
山野药人见他脸上那副得意之色,心中似有了答案,急忙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苍古刃脸上露出侥幸,却又看了丁羞一眼,才说道:“说来也是我的运气,当初我抢夺到魔子后,已是身受重伤,而魔子似乎也察觉到这点,想要趁此机会吞噬我的神志。而我处在措不及防之下,又有伤在身,竟让它接近了我的神志,眼看就要吞噬,我只能拼命运起法诀与之相抗,最后我体内不支昏昏倒了过去,待醒来之后,魔子就被炼化了。”说完,他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山野药人沉吟片刻后,才又疑惑的看向他,道:“如果是这样,你的神志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我当然晓得神志会经受不住,当时我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可谁知因祸得福,竟稀里糊涂将魔子炼化了,我的面貌也因此变化不少。”苍古刃同是不解道。
山野药人淡淡“哦”一声,才道:“那你的运气也太好了!”他这语气中明显的充满不信,除此之外,似还有些莫名的怒意。
苍古刃也不在意,将碗中酒送进口中,才道:“这其中自然是有其他一些原因。”说着,他目光再次扫过丁羞。
几人自然听出苍古刃不愿说出真正缘由,他们心中虽然好奇,可这人毕竟是师叔前辈,他们也不敢开口追问。不过,山野药人就另当别论,只听他道:“我说你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老喜欢盯着人家小姑娘?”
陆哲文这时奇异的看了山野药人一眼,心中暗暗不解,自己师叔从坐到这桌旁后,似乎就一直显有怒气。可他也没多想,毕竟和山野药人待在一起的这半月里,他也知晓其古怪的性格,说不定他现在是故意装作这样的。
苍古刃也听出山野药人语气中隐约的怒意,可他依旧是淡然置之,却对丁羞,道:“小姑娘,你每日正午时分,是不是都会感觉体内有一道寒意涌现。”
几人一愣,丁羞更是面带惊色,显然苍古刃所言属实,可女子还未开口,陆哲文便奇道:“苍师叔,你,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丁羞身体的异状,他也是在几日前才知,当时他心中还有些着急,莫不是女子落下了什么病,可随后听女子说,她自小就是如此,身体并无大碍,才将心中的不安放下,可现在听苍古刃说起,他脸上不禁浮现急色。
苍古刃见两人脸上表情,却呵呵大笑几声,显得极为高兴,只听他道:“你不用着急,这种情况对小姑娘非但没有什么害处,反而……。”说着,他仔细看了丁羞一眼,才继续道:“反而有不少好处。”
丁羞一愣,可她还未言语,苍古刃的声音就再次响起,道:“小姑娘,你的体质很适合修炼我派的法诀,我看你现在未拜他人为师,干脆就入我门下吧!”
在场数人都怔了一下,即便是山野药人也不例外,更别说丁羞本人了,这句话语对女子的冲击力可不小。她不是不喜像陆哲文几人那般御剑在半空飞来飞去,别忘了她爹娘也都是死在魔族手中,仇恨的种子早已埋藏在她心中多年,只是她一直没有能力去报仇,现在听这话,又怎能不激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