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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是吗?”许世唯好像意识到什么,尴尬的挠着后脑勺。
我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看我这个样子能把你弄地上去么?真是的……”
许世唯的一边儿拍着身上,一边儿坐椅子上,怀疑的看着我:“那可不一定,最毒妇人心,况且还是变态妇人。”
“你说谁变态呢!”我不禁有些恼怒,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一大早的就找了由头想跟我吵架吧!
他上下打量着我良久,托着下巴说:“你不觉得你很变态么?”
妈的,我觉得这厮根本就是找了由头跟我吵架的,算了,他就是这副臭德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何必要跟他多计较。
我不与他计较,却另有其人要与他计较。譬如隔壁的的大爷,老人家睡眠不好,这才六点多,就跑来敲我们的门。
许世唯听见有人敲门,懒散的从椅子上起来,慢悠悠的去开门。
刚一开门,就见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大爷着实的厉害,站在门口就对我俩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从来不知道顾及人家的感受,一大早的就在瞎嚷嚷什么的,嚷得隔壁都听见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位大爷,您这话说得,我们什么时候嚷嚷了!”许世唯这个不要脸的,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大爷当然不会相信他了,大爷也是个暴脾气,冷不伶仃的就给许世唯一拐杖。这下许世唯完全懵了,愣了半秒之后顿时就大发雷霆:“老头儿!你别以为你老我就不敢打你了,比你老的我都打过!”
我被许世唯的反应惊呆了,他这丫是有起床气吧,用得着对一个老头发这么大的火儿么?
我赶紧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拉住许世唯:“一大早的,你做什么呢?”
我看许世唯这副凶神恶的样子,他是想揍那个老爷子,一大早的,要出了什么事儿可不太好!
我一边拉着许世唯,一边跟老大爷道歉:“大爷……对不起哈……”
低眸看见老大爷脚的那一瞬间,我惊呆了,眼前这个满脸褶子的大爷,他的脚是浮空的……他妈的不是人,看他的样子,多半是病死在这家医院了。
我忽然明白了许世唯为何要凶神恶煞的了,小时候听我外婆说,要是遇到这种找上门来的野鬼,就得骂他,骂得越凶越好。医院这地方每天得救的人很多,然而每天去世的人也是不计其数,野鬼自然也是不计其数。
我戳了戳许世唯,盯着那个大爷说:“快踢飞他!”
“快点走,要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许世唯并没有出手揍那个老头,只沉着脸撵老头走。
老头看了看我,眼神很奇怪,最后转身消失。许世唯嘭的关上门,扶着我往床上去。见我坐下了,甩给我一个白眼:“林思佳,你怎么能蠢成这样?看了这么久的鬼,连他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么?真是的……”
“我只是阴阳眼,并且我看了一个月都不到,哪能那么容易看出来!”我说得是实话,只要不是很奇怪的,我都不那么容易看出来,能看出来的时候实在是不多。
许世唯顿时无语,我坐在床上,满脸八卦的问他:“喂!你刚才是做什么梦了!吓成那样,我看你的胆子也不小啊!什么事儿能把你吓成那样?”
“没什么!”许世唯的神情很奇怪,说确切些,是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不禁往后缩了缩,我这么一缩,许世唯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像是在对他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我说,低声重复了一遍:“没什么。”
“喂!你中邪啦!”我看他神情恍惚的,多半是中邪了。
“你才中邪呢!本公子像是会中邪的人么?”许世唯用他的行动告诉我他没中邪。
一看他这种十二分欠揍的二世祖神情,我就知道他没中邪了。冷哼了一声,瞥着他:“看来你正常得很嘛!没被摔傻!”
我发誓我绝对不故意的,只是一想到葛飞没有了,我就莫名的想骂他,甚至想抽他。可是……他刚刚从椅子上摔下去的时候好像在喊沉香,沉香这个名字出现太多次了,让我不得不怀疑。
许世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发呆,像是在想什么,却又想不起来,然后这厮拼了老命的非得想起来。难道……跟那什么沉香有关系,我问还是不问呢?纠结一番之后,我盯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喂……,你知道沉香?”
大概我问的是废话,沉香是谁?沉香不就是方知盼的师父,叶景臣的师妹么?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不过……我还是没弄明白她到底是谁?
许世唯的摇摇头,眉宇间浮上困惑:“我不知道……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我趁胜追击,非得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不可,他们这些通灵人,通常做梦都是有预兆的。说不定其中有什么线索呢!万一我要真和那个沉香有什么关系,或许我还能救葛飞呢!
虽然我问的激情昂扬的,但是许世唯却不打算说下去了,他斜睨着我,傲娇的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貌似谁想知道似的。”他不说,我也没办法,除了这样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回他了。
许世唯翘着二郎腿,不冷不热的回我:“不想知道,那你问什么?”
“我……哎呦”好吧,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只觉得脚又疼又痒。
“你想吃什么?”大概是见我如此凄惨,许世唯没有再出演挖苦我什么的。
被他一问,我还真觉得有点儿饿了,边往回躺,边作答:“随便,别太难吃就行。”
说完之后,我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谁没事会去卖难吃的东西,那不有病么?虽说许世唯的确很有病的样子,但还没病入膏肓到这种地步吧。
果然,他给我了一记白眼:“废话啊你!我去买早餐,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去吧去吧!能有什么事儿啊,你买早餐还能买上三天三夜么?”肚子实在饿的厉害,导致我瞬间就忘记了刚才那个老头儿的事儿。
许世唯怀疑的看了我一眼,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跟发神经似的自言自语“谁想再死一遍尽管进去。”
看着许世唯嘭的将门关上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他丫的根本不是在自言自语,他是在跟外面的东西说话。
一想到外面有很多那种东西,我顿时就觉浑身发麻,妈蛋的,待会儿要是忽然跑进来一个无头鬼,或者缺胳膊少腿儿的神马东西进来……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现在才六点半的样子,我躺在床上,眼珠子转也不转的盯着那门。只顾着看门,我忘记还有窗子呢!
我正盯着白森森的门的时候,忽然听见哐的一声,像是窗子撞墙上的声音,我吓得一个激灵,回过头去看见叶景臣站在床边,面色凝重的看着我:“你跟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072 朽木不可雕也
叶景臣这般神出鬼没的,忽然就这么冒出来,还真是吓了我一跳。然后还冒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搞的我满头雾水:“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他不是葛飞,并不会像葛飞那样一心一意的对你。葛飞临走前不是让你离开么?你还留在这里瞎搀和什么?他的仇人多得不计其数,你跟在他身边很危险,迟早会丢了性命, 离开他,回去好好生活。”叶景臣坐到椅子上,剑眉紧凝,语重心长的同我说。
我就纳闷了,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每次出现都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并且他不是狐妖么?没事跑到到人间来做什么?他又为什么那么厌恨葛飞……或者说许世唯,总之都是一样的。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他又忽然出现。
说实话,我并不以为他是什么坏人,莫不然,那天我也不会去求他了。我望着他,满腹疑惑:“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葛飞……或者说是许世唯,并且在几年前你曾威胁葛飞离开我。是不是?”
“是。”叶景臣倒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果然,我有些愤怒:“为什么?”
“因为你们不会有好结果。”他还是这句。
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凭什么这么肯定,我望着他,言语间不自觉的带着几分敌意:“你能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只对常人有效,对你这样的完全没效果。”叶景臣这人倒是诚实,其实他要说他真能未卜先知,大约我也会相信。
对于叶景臣,我现在并不怕他,反倒觉得他很熟悉,自打那次从他家出来之后,我每每看他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而,说话也很随意:“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常人。”
“我叶景臣的师妹,怎么能是常人?”叶景臣剑眉微挑,阴柔俊美的面容竟露出少见的笑容。
他师妹!我心中震惊不已,表面却还是佯装得平静如斯:“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你师妹了?说不定,我只是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罢了。”
“因为你身上的寒气,当然,那些牛鼻子道士管这个叫阴气。”叶景臣眉宇间挂着笑意,并不似平时那样严肃。
其实在此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了,这些天来,总是有人喊我沉香,并且有两次都出现什么玄冰术,贺兰雪竟还说玄冰术是我所施的,当时我只觉他是在胡言乱语,现下想起来,倒是有很多疑点。难道……我真是那个什么沉香的转世,是又怎样,即便是转世,我也还是我,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忽然变成那个什么沉香。况且,我还是认为,我不可能是沉香。我要真是沉香,那不是得天生带灵力神马的么?哪能让那些死鬼吓得魂不附体的。
我笑看着他:“你师妹应该很厉害吧?”
“那是当然,六界之内能将玄冰术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唯有她一人。”叶景臣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透着几许得意。
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挂掉了!可见这死不死,和厉不厉害是没有关系的,再怎么了不得最后还是得死。当然,这种话我只能在心里说说,怎么着也不敢放台面儿上来讲。
我摊摊手:“这不对了,你师妹那么厉害,我就一平凡人,即使是转世多少也得有些灵力吧。你看看我,别说灵力了,力气也没多少。”
“那是我因为你出生的时候我封印了你的灵力,可是你还是冲破那层封印,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会有阴阳眼,还有你脚上的伤,你以为常人伤成你这样,还能泰然自若的跑一天?”说着,叶景臣看了看我那双惨不忍睹的脚丫子。
遂又眉宇黯然道:“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遇上那个人,谁知道竟然发生了那种意外,是我失算了。”
我虽然不聪明,但还是听得懂他的意思,他以为封印我的灵力,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遇上葛飞了,应该说是许世唯。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许世唯说的话,我顿悟,叶景臣一直阻止他去青安,就是怕我跟他遇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暗恋我!我偷偷觑了觑他,一看就不是。
既然不是,那是别的什么原因?就算我是他师妹,看他也只当他师妹是妹妹的样子,妹妹谈个恋爱,关他鸟事啊,他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十二分困惑:“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景臣缄默片刻,脸色阴郁的回答我:“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哪里不是好人了!我看他虽然嘴巴坏点,但绝对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坏人。”对于叶景臣的说法, 我并不认同。
叶景臣的情绪从来没什么大的起伏,脸上依旧是方才的阴郁,只是阴郁得更厉害了些:“那只是对旁人而言,那只是对江曼云而言。”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之前还说薛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