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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洗脸,他一边在我的身后说道:“范先生,我觉得你其实没有必要过于深究这件事。”
“为什么这么说?”我一边洗脸,一边问。
我听见张贺方吸烟时所发出的沉重的呼吸声,然后,他又继续说道:“因为我觉得眼下,你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你母亲的遗体,不是么?”
“的确是这样。”我恨不能把脑袋也洗一洗,头也不抬地说道:“只是我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你可以按照我说的,去找那个人。”
“我会的,但是那是在其他的办法都失效以后。”
张贺方呵呵笑了两声,笑得温柔而阴冷,说道:“其他的办法?这也就是你今晚偷着来到殡仪馆的原因?”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贺方却继续说道:“范先生,还是说,你怀疑你母亲的遗体还在这殡仪馆里?”
一听这话,我不由得一皱眉,心说我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在夜晚偷闯殡仪馆完全是听从了卜瑾的意见,却并不知道卜瑾要来殡仪馆的真实原因是什么,难不成,她也这样认为?——认为我母亲的遗体还在这殡仪馆中?
想到这里,我不仅又想起刘震对我的告诫,他总是说我的思维太过僵化,不会变通地思考问题。而这样极有可能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倘若是在平日的生活中,你极有可能上当受骗,在官场中极有可能被别人栽赃陷害,但是,倘若是在一场阴谋之中,你就极有可能一步步地被人往坑里带,最终完全被别人操控于鼓掌之间。
有些时候,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可能身在阴谋之中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因为在那个时候,种种的陷阱与诱惑已经埋伏好了,无论你再怎么小心回避,也都会被迫跟着别人所设计的步子在走,所以,若是想要摆脱这种阴谋就一定要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布阵之前就拆穿对方,这也是我在云南时所得到的最大的收获。
我正想着,脸也洗干净了,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溅上了水,但是我也无能为力,张贺方这个时候从我身后递来一块手帕。
我接过来,也不客气,就拿来擦脸。
脸擦干净以后,我才重新站直身体,照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了。
可是,当我抬头照镜子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声,浑身凉了半截,只见那墙上的镜子中,只有我一个人,四周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张贺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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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办公室
第八章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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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当我看到镜子中的景象的时候我心里的反应,那实在是一种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张贺方就站在我的身边,但是,镜子中却不见他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从小,我就听说过鬼是没有影子和镜像的,所以,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个张贺方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张贺方显然是觉察出我的这种反应了,但是,他仍旧没有慌乱,依旧带着标志性的礼貌的微笑,问我道:“范先生,怎么了么?”
说完,那张贺方还凑到镜子前,像模像样地用一根小手指理了理头发,似乎他能看见自己在镜子中的影像一般,而我,看着空空的镜面,心中更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
如果张贺方真的是一只鬼,那么,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而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我呢?还是说,他有意不打算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张贺方照完镜子别过头冲我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就先去办公室看监控录像吧,说实话,我很喜欢跟你一起看那些监控画面呢。”
说完,张贺方推开厕所的大门,朝外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跟着这个张贺方走,但是,我一想到厕所的水箱里还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瞪着外面,我就心有余悸,心说就算不能跟这个张贺方走,那我也不会呆在这样一个地方,于是就跟着张贺方的脚步朝外走去。
走廊里显得很幽暗,张贺方的背影在我的眼前忽隐忽现,出于心理上的原因,我越发地觉得眼前这个人显得鬼气森森的。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卜瑾现在还在我母亲的灵堂里。
我想去那里把卜瑾找来,但是,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对于卜瑾的出现,我又该怎样像张贺方解释呢?
我正思索着的时候,我跟张贺方一转眼的功夫已经来到我母亲的灵堂门口了。张贺方的眼神直直地向前看去,并没有试图往里面看上一眼,但是,我却条件反射地朝灵堂里看了一眼——没有人!
我心里一惊,只见灵堂之中母亲的遗像高高地挂在墙上,水晶棺是关上的,被子没有任何凌乱的迹象,卜瑾在此时此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当我见到这样的情景的时候,语气说是我在心里为卜瑾感到担心,还不如说没有卜瑾,我的心里有些没有底,或者干脆直白地说,没有卜瑾,我感到害怕。
张贺方依旧不紧不慢地走在我的前面,皮鞋在走廊的瓷砖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就像是定时炸弹走表的声音,在一声一声敲击着我死亡的节奏。
又走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殡仪馆的办公室,张贺方站在门口从裤袋中掏出一串钥匙,挑出一把铜黄色的老式钥匙插进门上的锁头,手腕一扭,门被打开了。
张贺方打开房门,站在门边,另一只手对我做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旋即对我说道:“范先生,请进。”
我有些犹豫,脚下像是灌了铅一般,迈不动步子,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只要我一进入那房间中,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到时候自己的生死就完全掌握在那个张贺方的手中了。
“怎么了?请进吧!”张贺方催促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说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我若是掉头逃跑都不现实,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心中暗骂那个龙卜瑾为什么还不出现。
我的脚刚一踏进办公室,就听见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被关死了。
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转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张贺方的影子,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被丢在这破旧的办公室中了。
紧接着,就听见“咔嗒”一声,门从外面被锁死了。
“喂!张贺方!”我急忙去撞那扇木门,嘴里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一起看监控录像吗?”
门外没有回应,我只听见皮鞋敲击地面时所发出的“咔嗒咔嗒”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一下子慌了神,开始疯狂地敲打木门,嘴里喊道:“张贺方!你这是什么意思?快点给我开门!!快开门!放我出去!”
还是没有回应。
于是,我开始尝试着用身体去撞木门,一边撞,嘴里一边骂个不停。以前,我常常看电影里一些个壮汉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扇门给撞开了,可是,在现实的生活中,这样的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我的肩膀直感到生疼,那木门却不见丝毫的松动。
除此之外,我越喊,心里就越发慌。是想一下,当一个人被关在漆黑的密闭空间中的时候,心里还感到万分的恐惧,这个时候,你越是呼喊,就越是感到害怕。
我越喊越觉得奇怪,心说这殡仪馆中不是还有一家人在守灵么。那一家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五六个人,虽然办公室和灵堂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我觉得我所制造的声音足以传到那边,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应声。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恐惧还是自己累了缘故,我停止了呼喊,转而把后背靠在门上,呼呼地直喘着粗气。
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户,而且非常小,窗外又没有什么路灯,所以,没有丝毫的光亮从外面照射进来,屋内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伸出手顺着门边的墙壁摸索着寻找屋内的等的开关,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了一个方块状的电灯开关。
我食指一用力,却不见天花板上的灯有任何的反应。
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声,旋即精疲力竭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脏砰砰直跳。
好在四周很安静,我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就在我刚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这幽暗的房间里,也不知道从哪一个角落忽然传来一声“呵呵”的笑声。
那笑声显得有些苍老,但又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谁?”我的那颗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整个人重新站起来,后背紧紧地贴着门,紧张地四处张望。
“呵呵。”
又是一声,我的鬓角渐渐流出了冷汗,我隐约分辨出那声音来自于屋内的那四张办公桌的方向。
“谁在那里?”我又一次问道。可是结果却都一样——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被吓得浑身直哆嗦,急忙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用颤抖的手点燃打火机,打火机喷了两次火花以后,终于点燃了。
暖黄色的火苗一抖一抖地照亮了我眼前的地面。
“嘿嘿。”
又是一声,这一次似乎更近,我听得也更加真切,那是一种类似于得意的笑声,可是,听上去却又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听得我头皮发麻,恐惧到了极点。
我吞了一口唾沫,为了给自己壮胆,我甚至来了一句脏话,骂道:“哪个瘪犊子在那里?”
我举起打火机一点一点试探性地朝办公桌的方向走去,走了没两步,我就看见在其中一张办公桌上的电脑后面似乎模模糊糊地蹲着一个黑影。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我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我把打火机伸向前方。
那黑影感受到火光,猛地一抬头,我一见她那脸,双腿一软,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只见,那蹲在电脑前的办公椅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死去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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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激战
第九章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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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当我看到眼前的这幅情景时的心情,在我面前的母亲显得既而又陌生。熟悉的是那的的确确就是我母亲的面容,而且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副面容不仅没有人死之后的憔悴,甚至看上去还要比我母亲未死之前还要年轻。陌生的是我母亲的那副神情,那是一副让人不寒而栗的神情,那眼神,形态和举止,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公交车上准备扒窃车上旅客钱包的小偷,看上去躲躲闪闪而又神情猥琐。
但是,在震惊和恐惧之余,我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悲怆心情,或者说,那是一种悲凉哀伤的情感,我冲着那张脸,心里突然一软,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喊了一声:“妈。”
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情感,当你看到你的至亲由于某种原因而显现出了这副模样时,我的眼泪甚至逼上了眼角,差一点就要流下来了。
但是,那蹲在办公椅上的“母亲”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呼唤,我的话音刚落,她就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地翻下办公椅,手脚并用,就如同一个四肢爬行动物一般,一溜烟地爬到我的打火机的火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我心里一惊,刚才还软着的心一下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泼了冷水一样,一阵寒意直顺着我的脊髓流遍全身。
我晃了晃脑袋,心里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虽然那东西长着我母亲脸的模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