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这些都并不是人,而是鬼?于是赶忙去叫高鹏过来看,生怕是我自己眼花。可是高鹏还没睡醒,一个劲儿地说我大惊小怪,不愿意起床。
反倒是那个我对床的年轻人,好奇地往车窗上瞟了一眼,就这一眼,他浑身立马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急忙一手扔掉了《理想国》,一下子冲到车窗前,竟然毫不客气地把我推到了一边,然后费力地打开了车窗。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一下子涌进车厢内。
高鹏立马就抱怨道:“神经病啊,没看见有人在睡觉么,开什么车窗啊?”
但是,他没有看到车窗外的情景,自然不会理解我和那年轻人的心情。很快,卜瑾和我,以及那个肖宛徽也凑到了窗前,高鹏是最后一个下来的。
这一下子,大家都呆傻在了那里。只见车窗外那一大片乱坟岗的众多坟包前都站着一个身上散发着淡淡光亮的人影。
“不、不是吧,见鬼了!”高鹏一下子磕巴了起来。
我心说不对呀,就算是见鬼,一般情况下,一大片乱坟岗能碰见一只鬼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所有的坟包前都有鬼呢?今天不是清明,也不是鬼节,计算撞鬼也不会撞见这么多啊。
而且,我们所有的人都注意到,这些鬼影并不是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是在成群结伴地行走,而行走的方向正好就跟火车前进的方向相同。他们……他们似乎正要赶去某个地方。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那个年轻人眉头紧锁,嘴里一直嘟囔着:“不对劲,不对劲。”
但是,火车不会停下来让我们仔细去查看这些现象的原因,过了两三分钟,乱坟岗已经被远远地甩在火车身后了。
年轻人突然起身,从自己的床铺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似乎非常着急地冲到车厢外给某人打了一个电话。
————————————————————————————————————————
、第五章 封锁消息
第五章封锁消息
——————————————————————————————————————————
我看那年轻人动作迅速,虽然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也很惊诧,但是,其反应之迅速,绝对非常人所及。因为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还在回忆着刚才那诡异的情景,只有他率先做出了反应。
看到乱坟群鬼,那年轻人并没有流露出恐惧,只是一个劲儿地说“不对劲”,光这样想一想就觉得他最不对劲了。
也许是受了张贺方经历和刘汉文警官的影响,我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疑心病非常严重,觉得谁都不像一个好人。
所以,那年轻人走出车厢后,我也紧随其后,悄悄跟了过去,高鹏和肖宛徽还处在惊讶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年轻人的离开。
我走到车厢门前,刚想拉开车门,忽然手一凉,回头一看,发现卜瑾正站在我的身后用手拉住我的手,眼睛呆呆地看着我。
我有些疑惑,刚想问怎么了,这个时候,车厢门刷的一声又被打开了。那年轻人已经打完了电话,他一开门,看见我站在门口,微微一愣,但也没说什么话,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佯装走出车厢。没想到,我一走出车厢时才发现,原来,不只有我们这一间卧铺发现了刚才的诡异现象,整列火车的走廊过道处都挤满了人,正纷纷议论着这件事。
就听有人低声议论道:
“刚才你们那边看见了么?”
“看见了看见了。”
“那肯定不是人呀。”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眼花了呢,原来你们也都看见了。”
我心说这一下子,明天早晨估摸着都可以上新闻头条了。不过事实证明,我低估了现代通讯技术,我在走廊里晃了两圈之后,回到车厢内,就听高鹏在那里嚷嚷着,“老大老大,你快看微博。”
“微博?我没有微博啊,怎么了?”我是一个对互联网产品反应相当迟钝的一个人,虽然在2011年的时候,微博已经崛起一年左右的时间了,但是,我还是没有自己的微博。
“你还真是一个土老帽,你快来看看,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上了网上的新闻了。”高鹏说道。
“这么快?”我拿过高鹏的手机一看,果然发现已经有很多的人在转发或评论说是在前往武汉的火车上在野外遇见了群鬼,但是,很遗憾的是,并没有人照下来相片。因为火车的速度,所以即便是有一些照片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楚。
我看到下面有人评论说他们有人尝试过使用手机拍摄,但是发现,手机并不能照到那些鬼影。
“切。”肖宛徽在一旁撇了撇嘴,说道:“什么鬼不鬼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怎么都还这么迷信。”
“嗨,这怎么能叫迷信呢?”高鹏跟肖宛徽在下午的一阵交谈中已经互相了解了不少,所以高鹏也渐渐开始放开胆子跟她说话了。高鹏一手指着窗外,说道:“刚才你自己不是也看见了么。如果不是鬼,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我、我……”肖宛徽显然没了后话,但她这样的女人自然不会轻言失败,最后硬是挤出一句话,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但是,到了最后,他们都能够用科学解释出来,你看着吧,明天早上就会有专家来进行解答的。”
“好啊,那我等着,看他们怎么说。”我能看出来高鹏是在故意气那个肖宛徽。
肖宛徽也不多理会高鹏,自顾自地爬上床铺,带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睡觉去了。
我听到火车的走廊里的铁道巡警正在安抚大家回到车厢睡觉。那个年轻人已经恢复了刚才安静的神态,自顾自地又捧起了《理想国》,卜瑾看了看我,也回到了床上,高鹏那家伙则是站在对床边上,一直厚着脸皮要那个肖宛徽的联系方式。我心说跟这样的人出来混,丢脸真的是能丢到家了。
我想了想刚才肖宛徽所说的话——的确,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看似离奇诡异的事情都能够用已有的科学来解释。但是,这句话本身是有问题的。
首先,所谓的科学是什么意思,有很多人说科学是可以被反复证实的真理,但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另一句有关于科学的概念——所谓的科学,就是能够得到解释的迷信。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人曾经提出过质疑,在这个世界上,科学到底在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呢?科学是在解释世界的本质,还是掩饰世界的真相?
我的疑心病,越来越严重了。
……
车厢缓缓地上下摆动,铁轨不停地发出有节奏的“咔哧”声,车厢内已经关了灯,换成那种很暗的灯泡。
我翻了一个身,穿着衣服睡觉太过难受,由于出汗,浑身都黏黏的。我摸出手机一看,凌晨两点半,车厢内的其他人似乎都睡着了。
我悄悄地站起身,拉开车厢去厕所。
撒完尿之后,我刚要推开厕所门,却赫然发现有两个穿制服的站在门口,从制服的样式来看,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似乎是列车长。但他们却似乎并不是在排队要上厕所,而是在低声交谈着些什么。
我没敢声张,悄悄地把耳朵凑到门缝,断断续续地听到这样的对话:
先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打电话给武汉那边的总站了吗?”
“打过了。”一个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怎么说的?”
“说是心脏病发作。”
“做的好,这件事情,不能外传,否则,整列火车一定会陷入恐慌之中,到那时候,一切就难办了。”中年人顿了顿,继续道:“别怕,抽支烟?”
“这里不是不让抽烟么。”
“没关系,冷静冷静,你还年轻,害怕也很正常,不用觉得丢脸,抽吧,没事的。”
接着是划打火机的声音,然后是烟叶点燃时的“兹兹”声,再然后是一声沉重的呼吸。
“那东西……现在还在火车上?”颤抖的声音道。
“嗯,大概吧,刚才发生的事情太突然,火车直接从队伍中穿过去,不可避免地会带上来点不干净的东西,一个,算是少的了。”
“这样的消息,怎么可能瞒得住呢?”
“放心,刚才我已经接到铁道部的电话了,他们嘱托我们,只要咬住不放,就没有关系,这个消息会被完全封锁,不留一丝一毫的线索,到最后,只能是变成人们口头相传的鬼话,没有官方的确认,不会有人信以为真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东西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我正出神地听着,突然脚边的马桶里一阵翻腾,我低头去看,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脚边的蹲坑洞口中,竟然多出一只绿油油的眼睛和半张紫红色的脸。
我“哇呀”大叫一声,厕所本来就不大,在这样封闭狭小的空间里看见这样诡异的东西,实在让人毛骨悚然,我条件反射般一下子打开了门。
那两个列车员见到我从厕所里冲出来,也感到很惊讶,我看见其中一个细皮嫩肉的年轻驾驶员正叼着一支烟,看我出来马上把烟掐灭,两个人都来问我乘客发生了什么事情。
“厕、厕所里有东西!”我指着厕所喊道。
另一个年长一些的也就是列车长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在我的耳边低声道:“乘客,乘客,其他人都在睡觉呢,请您别这样大吵大闹好吗?”
说完,列车长冲着年轻的驾驶员一甩头,那意思是说让他进去检查一下。
驾驶员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惊诧道:“我?”
列车长点点头,道:“快去。”
这下子,年轻的驾驶员才战战兢兢地走到了卫生间内,他在卫生间内环视了一周,然后松了一口气,道:“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我费力地挣开列车长捂着我的手,说道:“在坑里。”
于是,那个驾驶员又俯身捏着鼻子看了看蹲坑,然后站起身耸耸肩,道:“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他一边说一边走,就在他刚要跨出厕所的时候,谁也没有碰厕所的门,可是厕所的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并且很快冲里面发出了锁锁的声音。
“怎么回事?”列车长一下子扑到前面,但是此时,厕所里已经发出了那个驾驶员的一阵哀嚎。
——————————————————————————————————————————
、第六章 借尸锁魂(上)
第六章借尸锁魂(上)
——————————————————————————————————————
列车长一下子扑到厕所门前,不停地拍打着门板喊道:“小崔,小崔,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就听那姓崔的年轻驾驶员在厕所里哆嗦地嘟囔道:“跟、跟我没关系,我当时不在驾驶室……你别过来……你……”
紧接着,厕所里传来两声“咕咕”的类似蛤蟆似的叫声,然后就是小崔驾驶员那撕心裂肺的哀嚎,还好列车上的厕所封闭性很好,这哀嚎的声音并没有透过门板传出来太响。
“妈的!”列车长开始尝试着用身体去撞门板,又用脚去踢,但是这些尝试都显得很无用。列车长回头看了我一眼,额头上显现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对我道:“老弟,你要是不害怕就帮大哥一把。”
我点点头,心说刚才那个年轻的驾驶员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进去查看的,于是就上前跟着列车长一起去撞门。
但是,列车上的门太紧了,我们俩撞了半天,连肩膀都撞疼了,可是一点用也没有。而且,此时门内的小崔驾驶员的声音已经非常微弱了,哀嚎变成了呻吟。
就在我和列车长退后两步,准备最后一搏,冲向门板的时候,突然,厕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