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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氏落泪道:“老爷,此事关系云府家声,您就莫再张扬了。莫要辜负了小可儿一番苦心,若不是这孩子急中生智,那太子哪里能放过程儿?既然他请皇上赐婚与他二人,就一定是已放过了程儿。咱们只当不晓得此事,明日接了旨意给分别程儿,峥儿准备娶亲便了。只是可怜我那峥儿,自从得知与五可订亲后,日夜期盼着可儿及笄,好早早娶了过门,谁想天有不测风云,早知如此,当日就是豁出脸去,抢也要把小可儿抢过府来,然后再给你柳姐姐赔罪。”柳氏也赔着落泪道:“我那小可儿从小至今,哪里受过这般委屈,我今日此来,言明此事,就是为了与你们两夫妇说明白,我儿非那朝三暮四之人,若是可儿日后嫁过来,因此事受了半分委屈,或有那饶舌这人,拿了此项说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定要与我儿讨个公道。”
罗氏,云千里夫妇齐声道:“柳姐姐,可儿乃是我们云家的救命恩人,若我二人让她受半点委屈,你只拿我们开刀便了。”柳氏听二人如此说,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只留下云罗夫妇对望长叹。罗氏道:“老爷,这柳姐姐却是聪明之人,已猜到将来可儿嫁过来定是难做人。所以才来先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咱们两个既然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云脉,便不会错待她。只是这其余人等却如何是好,特别是峥儿,月儿,该如何向他们交待?”
“不如明日他们来问安时一并说与他们算了。”云千里不耐烦道。
“不可,太子爷在此处息事宁人,不过是不想让此事传扬给更多人知道。再说那峥儿是个痴情种子,他若是得知五可并非真对程儿钟情,定会拼了命去也要求皇上收回成命,这不是更加的乱上加乱。我看不如也直接将那安将军的女儿娶过来,新婚燕尔,或许他对可儿的一片相思就淡了,也说不定。”
“好好好,一切就由夫人你看着办吧。”
* * *
第二日午后,五可所居秋爽斋内今日颇不安宁。先有云紫月,后有安玖来见,陈五可却推说在午休睡,所来之人,一概婉拒不见。
不想黄昏时分,云紫月又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质问她,为何昨日去了趟畅春园回来,这姻缘簿上的云三哥就变成了云二郎。既然与云二郎先相识,却为何又要招惹云三哥?
陈五可一改往昔笑语盈盈模样,尽管今日云紫月用尽百般语言来中伤,折辱她,她依然拿了绣屏,沉静地坐在那里,一针一线地绣着荷包。针脚颇稳,不见一丝慌乱。
她越是这样,云紫月越气得浑身发抖。五可慢条丝理地吩咐春纤道:“春纤,还不送紫月小姐出去。莫要让她气炸了肺,我向那未来婆婆却无法交差。”
云紫月没想到她此时还能如此厚脸皮,旁若无人地提到娘亲,不禁指着五可哆哆逼人道:“陈五可,你还有脸唤我娘做婆婆。若不是皇命不可违,父亲早令二哥即刻写先写下休书,你前脚刚进门,后脚便将你扫地出门,你还有何脸面入我云家?想不到你是这样两面三刀之人,我云紫月以前瞎了眼,怎么交了你这样的朋友。从此,咱们即是陌路,从此相见不相闻。”然后在春纤的推搡下,忿然而去。
“小姐,画眉知道,你不是紫月小姐所说的那种人,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可是小姐你为何不说出自己的委屈,以致紫月小姐那般中伤于你。”画眉替自家小姐报不平。
五可停下手中的针线,长舒了口气叹道:“画眉,有你和春纤了解我就好,我不说,自有我不说的理由。凡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待日后真相大白,这紫月小姐,一定会为今日之事不好意思。什么从此陌路,相见不相闻的,我看这紫月小姐今天是被气糊涂了,过不了几日我便是她的二嫂子,哪有姑嫂遇上,冷冰冰的不说话的!”
春纤画眉见五可小小年纪,虽受这般侮辱,却依旧从容如故,举止形容间不失大家风度,不由得暗暗叹服。
81 肠断云三郎
画眉前脚刚送走云紫月,又见那安玖一身戎装赶来。显然她是骑马来的。她来了,更没好事,一定会对小姐不利的。画眉早把这一位当成了瘟神,故意大声给里面的陈五可传递消息:“安小姐,我们五小姐自昨日畅春园一游,已经染了风寒,此时是不能见人的,若是把您传染了,岂不是没法向顾夫人交待。”
春纤便也在里面附和道,“小姐,你该吃药了,要再耽搁,药就凉了,奴婢还得端出去给您热。”五可不禁摇头苦笑道:“两个小蹄子,你们不要再跟着闹了。该来的终归要来。还是让安姐姐进来和我说话罢。”果然没待她说完,安玖已用强硬的手段推开画眉道:“你不用给你们小姐打圆场。凭什么她云紫月见得,我就见不得?她病了,有人都因为她快死掉了。难道她还想躲清闲么?”
五可知道安玖的脾气,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她怕安玖在丫环面前说出什么不成体统的话。忙出来亲自掀开门帘道:“不知姐姐到来,未曾出门远迎。还请姐姐恕罪。”
却见安玖今日穿了一身武装打扮,越发显得秀美逼人,英姿飒爽。不觉由衷赞道:“没想到姐姐不仅扮成公子俊俏,原来这般打扮竟也是如此韵秀英武,倒像个要上战场冲杀献阵的女将军。”
就是要来杀你的,安玖心道。拧着两道浓眉瞪眼在室内环室一圈,冷冷地对着春纤,画眉和顾妈妈道:“你们都给我退下,我与你们小姐有话说。”顾妈妈见她来者不善,态度哆哆逼人,不觉本能站在了五可前面,伸手护住她,二十分戒备地道:“安小姐,你到底想把我家小姐怎样?”
安玖瞪圆了双眼,怒道:“出去。”五可知道她是为云峥而来,便从容道:“顾妈妈,你们不必担心,安姐姐不会将我怎样。你且带了春纤和画眉先出去罢。我要和安姐姐说会儿私房话。”
顾妈妈只得带了春纤和画眉一步一回头的出去。
见屋里的其余人等都散尽了,安玖冷冷地盯着五可,见她举止从容,一脸淡定,毫无伤心憔悴的迹象,再想起方才所见云峥落魄颓废的模样,不由得怒从中来。不免话中有些阴阳怪气地道:“五可妹妹,你不必夸我,我看你倒是越发的滋润了。去年畅春园一游勾走了云三公子的魂。今年畅春园一聚又钟情于云二公子,你在云家兄弟间跳来跳去,不累么?”
陈五可眨着那双纯真大眼,长长的睫毛闪呀闪的,好脾气地道:“哎呀,玖儿姐姐,你在说些什么,请恕可儿年纪幼小,怎么全都听不懂。”
安玖愤怒地搬过五可小巧的身子,亮出那日吓唬云峥的小刀架在五可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道:“陈五可,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嫩,你有多少斤两,我都知道。你明知道云三哥是神仙般的人品,整个人,整颗心全都托付与你。别的女子他何曾多看过一眼,你却这般轻贱于他。一次次伤他的心,你要我的心意如何能平?陈五可,你白白生了这么美的一张脸,这颗心怎么如同蛇蝎?我现在就用刀划花你的脸,让人们看到你的脸和你的心一样丑。看谁还来喜欢你?“安玖一手按住五可的脖子,一手拿刀在她脸上比划几下,哽咽着道。
“假如把我的脸划划花,就能化解姐姐心中的怨恨,姐姐尽管下手就是。五可死不足惜。”五可抬脸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安玖望了望她,叹口气道:“原是我自己不好,得不到三郎的心。同你又有什么关系,五可妹妹,三郎他很苦,你还是去见一见他吧!”
“玖儿姐姐,皇上已赐你二人为夫妇。现在正是他伤心之时,你莫要在我这里耽搁,还是好好安慰安慰一下他吧。毕竟,你现在才是他的未婚妻子。”
“好你个陈五可,自己惹下的烂账,却要我给你去收拾,你想得倒美。皇上赐婚于我与他不假,但他现在满心念念的都是你,视我如仇敌,甚至说我是始作俑者。天地良心,我倒是有拆散你们的想法了,可也不会这么干脆利落。总之,他此时就在陈园对面的那片空场等你,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若不然,我满园子散布,你即要嫁云二公子,却又与云三公子藕断丝连。我看你以后还有何脸面在京城混下去。你若果真聪明,还是速速与我去见他,解释明白,断了他对你的念想为好,现在就与我去。”
说罢,安玖不待五可说话,伸手拉了五可迅速向外奔去。门外大惊失色的顾妈妈等人拦也拦不住。五可忙回身对顾妈妈喊:“莫要惊动母亲,免得她担心。我就在园外,去去就回。”
* * *
安玖拖着陈五可出了陈园,到了顾陈两宅对面的那片空场地上。远远看见那个落魄憔悴孤单寥落的身影,便将五可向前一摔,“他在那里,正在等你,你快去罢。”说罢,双手抱胸,站在距离云峥最远的地方,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给她们把风。
阵风吹来,有风沙袭卷着五可的头发,袭击着脸颊,五可慢慢走到云峥身后,嗫嚅着唤了一声:“云三哥。”
云峥回头贪婪地注视她良久,近乎悲凉地道:“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望着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望着那满眼灼痛的深情,望着那只两日不曾梳洗便密密长出的短髭,五可的心不由得一阵阵抽痛。这样温纯美好的男子,自己怎能再往他的心上撒盐。
“小可儿,二哥你们在来京路上曾有一面之缘。可有此事。”
陈五可只能默默点头。
云峥眼内有不明液体闪烁,点头道:“我道你不理我。原来是心里早有了二哥。自从去年畅春园那次相遇,我便对你一见难忘。又见你颈间挂了云家玉佩,便知是母亲为我订下的姻缘。那一日,我好欢喜,高兴得一夜无眠。后来,好不容易盼着你家搬来,能常常与你相见。你见了我的面,却从来理都不理。我心间只道你年纪小,要慢慢地待你长大。可是自听了那太子府传出昨日情形,说你与二哥两个间柔情脉脉,生死相许的样子。你哪里是不懂情字。却原来,你与二哥才是相互钟情之人,竟然是我硬生生地横亘在了你们两人中间。小可儿,我只想知道,我云峥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云峥先是缓缓说话,说着说着,不免情绪失控,拉住五可的小手不停地摇撼。
看着他的心疼得那么痛苦,五可却无能为力。不由的眼含泪水,今生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而哭。
云程见她始终一言不发,不觉仰天长叹一声,“我早该知道的,从一年前见你与二哥相互吵架的情形我就应该知道。你与二哥吵架的时候,言语慧黠,眼神发亮。二哥虽然目露凶光,却嘴角含笑。你却从没用那种生动的眼神看过我一次。爱到深处无怨忧,可儿,如今我只要你给我一句实话。从此就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来干扰你与二哥的生活。”
“你要问什么?”
“太子府传出的,二哥路拦惊马救下你,你们一见钟情。你虽然与我订亲,却心怀二哥,趁着昨日约他在畅春园私会,可有此事?你见太子误会二哥与顾深雪,怕太子处罚二哥,才说出实情,这一切是否都是真的?”云峥颤声问道。
“是!”陈五可狠了狠心,毅然绝然地说出这句,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我不能嫁他,我不如一口咬定我爱的就是云程,让他彻底死了这份心才好。
“好啊,小可儿,你果真对二哥情深意重,二哥得妻如此,夫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