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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土喽才道:“这个嘛,要去大荒,自然是要有大荒的东西作为引子,才好让天门开启,借用还物的空当,你便可以去了。”
“那大荒的东西有没有呢?”蓝芷与非川雪几乎同时发问,土喽有些神秘的笑了笑:“没有。”
蓝芷蔫下来,土喽说了等于没有说,看来蓝芷只能等到十八岁的时候病发而亡了,想着想着,蓝芷突然就觉得很委屈,便嚷道:“这样的话,我就只好等死了,可怜我从小就没有爹娘疼,好不容易长大了,却没能穿上红嫁衣,没能嫁个好人家,也没能在人间留下个一男半女的,白白浪费了先生养我的白米饭,呜呜,我就要死了”她一边说得声泪俱下一边拽过非川雪的袖子来擤鼻涕。
非川雪拍拍她的头:“阿芷,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哦,不是,我们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这回轮到蓝芷愣了:“苦命的鸳鸯?”
非川雪点点头:“是啊,相爱却不能相守,哎”
蓝芷道:“我好生感动”
非川雪:“那我们即可便拜堂成亲如何?虽然是在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好的东西,但是我们可以对着窗子外面,你的墓碑发誓,生生世世只爱你”
“”
一旁的有些看不下去,却又迟迟不出来打断,认他俩等说得口干舌燥,他才缓缓道:“说完了没,轮到我说了吧?”
他俩点点头。
“这东西是没有的,但是也不是说没有东西就没有法子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又不只有一个。”
“什么法子?”他俩又均是一齐发问。
土喽像看猴子一般的看着蓝芷与非川雪,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法子自然是有的,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们的,告诉了你们,那法子兴许就不管用了也说不定。”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然后又折回来:“我瞧见旁边的房间有床,我去睡了啊。”
徒留蓝芷与非川雪守着一盏灯火大眼瞪小眼。
蓝芷深刻的觉得高人总是要留一些悬念的。
这才对得起他活得时间不是。
与非川雪瞪了半天,蓝芷打了个哈欠,非川雪突然的低下头,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阿芷,现在只剩下我与你了。”
蓝芷一下子站到门口,往外面指了指:“您请。”
非川雪看着没有理她,反倒是更加羞涩,眼神闪烁,狭长的眸子像是溢出水来,看得蓝芷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半响,他道:“这是我的屋子。”
蓝芷哦的一声,抬脚就想走:“那我就不打扰了,我看厨房不错,我去哪里将就一晚就好了。”
非川雪跑过来拉住她:“阿芷,莫要这样嘛,你我好不容易相见,你就当真这般的冷血?”
蓝芷奇怪道:“我的血一直是冷的,你要不要尝尝?”说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顺道将脖子露出一截来。
哪晓得非川雪又低下了头:“阿芷,你这般主动,我当真好开心。”
蓝芷心里一寒,觉得好像说错话了,便接着道:“这怎么成,你都没有用八台大轿娶我进门,我怎么就能跟了你呢?改天你当叫媒婆来跟先生提亲,送上聘礼,准备好田产和房产,明媒正娶,我才能进你家的门,与你一齐白头偕老。你说是也不是?”
非川雪歪着脑袋,看着她半响,慢慢的放开她的袖子:“好吧,你要记得你说的,改日我来提亲,你莫要拒绝我。”
蓝芷很是笃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厨房睡,我在这里睡,我便答应你。”
非川雪点点头,出门的时候还不住的回过头离开看蓝芷,蓝芷将门啪的一下关掉,贴着着门听了好一会,直到肯定他不在了才坐回桌子边去。
守着那盏豆大的好一会儿,蓝芷总也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托着腮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烘箱今天还有晚饭没有吃。
两个古怪不死的神兽,自然不会像蓝芷这种俗人一样,需要五谷杂粮来果腹,才不至于饿死在这天地之间,虽然死与她来说,可能就是转眼之间的事。
过了一会,蓝芷觉得肚饿难耐,准备去寻些东西吃的时候,有些杂乱的脚步声就在门外响起,随着一阵一阵的窍门声,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蓝姑娘,公子叫奴给姑娘送一碗面,折腾了半天,姑娘像是饿了!”
蓝芷打开门,入眼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少女一脸的素色,带着些许稚气,却生了一双桃花眼,水灵灵的很是迷离,一头青丝只用根丝带斜斜的捆住了,给人的感觉很古怪。蓝芷让她进来,她一眼不发的讲托盘放到桌子上,许是太过用力了,碗里的汤洒了一些。
“姑娘,吃罢!”女子丢下这几个字就准备离开。
“等等!”蓝芷叫住她:“敢问姑娘芳名?”蓝芷以前在街上,瞧见过那些略带风雅的公子哥向心仪的姑娘搭讪,好像用的就是这句话来着,为了表示她其实也很风雅,她便胡乱套道。
果然,蓝芷话刚问出口,少女回过头来就是柳叶眉一挑:“芳名?奴可不敢。奴的名字好记得很。”
蓝芷被她噎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奴叫做十一。宋十一”
她说完,有些发笑的看着蓝芷,蓝芷点头:“谢过十一姑娘了。”
“姑娘这样子说,可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做婢子的了。”宋十一的笑起来很是平易近人,但是蓝芷却还能感受到她似有似无的冷意,于是赶忙道:“十一姑娘哪里的话?姑娘不嫌弃的话,跟我聊会天吧!”
说实话,蓝芷对宋十一的印象并不坏,她自小就希望有一个姐妹,奈何土喽没有妻室,也就更加谈不上子女了。
宋十一笑得愈发的灿烂,坐下来,眯着眼睛看着蓝芷吃那碗面,蓝芷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蓝姑娘!”她笑着喊蓝芷:“其实公子不喜欢你。”
“啊?”蓝芷被她的话唬了一跳。
“奴是说,公子不喜欢你,公子喜欢的蓝芷姑娘早在两百多年前就死去了,你不过是一个替身,就跟屋子外面那些墓碑的主人一样。”
一席话说得蓝芷一点胃口也没有了,但是她却还没有说完:“两百年前,公子受了伤,就变得这般的疯疯癫癫了,但是奴知道,他还是放不下原来的蓝姑娘,要不然他也不会寻了那样多的替身来。”说完她还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屋子外面的墓碑。
闻言,蓝芷将碗一推:“谢谢宋姑娘的款待。”
宋十一端起盘子出门后,蓝芷就很有想抽自己一嘴巴的冲动。听街上吵架的大婶们说:只有犯贱的人才会没事找骂。
可见,蓝芷很着实犯贱得可以。
不过,宋十一说的那一番话蓝芷虽然听得很是不舒服,但是静下心来想想,却也发觉好像不关她的事。非川雪与她不过萍水相逢,他喜欢谁与她蓝芷也没有什么干系。情于蓝芷来说虽然是一档子难能可贵的事,但是也不能自己就将自己骗了过去。
晚一些的时候,蓝芷便躺到了床上。
透过薄薄的窗纱,她似乎还能看见屋子外面那高耸着的,她的墓碑。
可能是这一天遇见的事情太多了,篮芷一时间没能缓过神来,辗转半夜都睡不下,直到听见有公鸡打鸣,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之前还觉得好笑: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公鸡。
、第四章:消失的宋十一
蓝芷正睡得香,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急过一阵的敲门声。
她掀开被子,才发现阳光透过薄纱已经照到床边了,穿好衣服,她打开门,土喽那张睡眼惺忪的脸就豁的出现在眼前。
蓝芷奇怪道:“先生?这是怎么了,困成这样还来敲我的门?”
土喽打了个哈欠,含糊道:“不是我怎么了,是他。”说着他便指了指门前团团转的非川雪。非川雪一见到蓝芷,就跑上来,拉住她:“阿芷,不好了阿芷!”
蓝芷挣开他手:“出什么事情了?”
“阿芷,小十一,小十一不见了。”
费了半天的劲蓝芷才知道非川雪口中的小十一便是昨天晚上给她送面的侍女宋十一宋姑娘。
“怎么办,她都没有给我做早饭,也没有告诉我她要去哪里,她以前都不会这样子的,定是被人劫了,怎么办”非川雪只管喋喋不休的说,土喽和蓝芷都靠在门边,犯着困。
“不行,我得去寻她,要是她被人劫了,被骗婚了怎么办,若是一个有钱的人家还好,若是遇见一个乞丐,没有房产没有田产,岂不是很难过?”他边说边走开,末了又回过头来:“阿芷,我去去就回来。”说完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蓝芷撑开眼睛,拍拍土喽的肩膀:“先生,我们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吃,吃饱了好也去帮帮忙。”
两人到了厨房,却发现半粒米也看不见,蓝芷里里外外的翻了许久,终于在灶底下发现了一堆鸡骨头。
土喽睁开眼睛来:“我们下山去吧!”
非川雪的屋子正是建在纪南之山上,往山的南麓走上两个时辰,也就到了郢城。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郢城一家酒楼里人声鼎沸,小二哥忙得连一口水也顾不上喝,扯着嘶哑的嗓子喊:“客官,里边请,里面的空位多着呢!”土喽伸长了脖子四处打量着,试图看看小二哥的空位在哪儿,奈何伸断了脖子,连个缝也看不见。
蓝芷拍了拍他:“要不,咱俩换一家?”
土喽摇头:“不成。要不然我坐这一张,你站着?”蓝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奈何在酒楼里,不便发作,便瞪了他一眼。
土喽疑惑的看了蓝芷一眼,道:“怎么?要不你坐着,我站着?”
蓝芷继续瞪,他恍然大悟道:“那成,我俩都站着!”
蓝芷败下阵来,土喽的眼睛却亮了起来,把她拖到一张只坐了一个人的桌子前。
“打扰了!”土喽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然后拉蓝芷坐下来。
对面的那个人穿了一身染了墨一样黑的衣裳,连手指都包得很严实,脸上戴着面具,只留一张嘴,一口又口酒。
他将一杯酒喝得极慢,周身裹着寒气,蓝芷能感受到他细微的呼吸声,但是,却没有心跳。
刚感觉到这一点时,蓝芷惊讶得很,而此时土喽正嚼着一大口菜,满嘴的油,满脸的惬意。
蓝芷用脚踢了踢土喽,示意他注意注意他们身旁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
“你踢我干嘛?”土喽咽下下一口菜,朝蓝芷嚷道:“你再踢,你再踢,我就把这菜吃完了!”他说着把那一盘烤鸡搬到了自己面前。
黑衣人倒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直喝着杯子里的酒。
待他俩吃完饭后,那黑衣人还在一口接一口。
站在门口,蓝芷不由得看了黑衣人一眼,转头的时候,恰好瞥见了那黑衣人裸露在外的一双黑眸,带着一抹的时曾相识,凌厉的眼神稍微一瞟,伴着凉意,蓝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出了酒楼,蓝芷正要质问,土喽吧手一摊:“呐!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算知道又怎么样,还找人家的麻烦不成?”
蓝芷理亏,就不和他计较,不过这光天化日里,土喽这样的万年神兽都出来改行作除妖师了,什么奇怪的事物没有?
在街上晃荡了一小会,;两人都在犹豫要不要去帮非川雪寻无故失踪的小十一时,便闻到了那似有似无的香气。
“锁魂香?”土喽皱眉道。
“锁魂香?”
“看来非川雪离这里不远。”
“非川雪?”
土喽往空气里使劲嗅了嗅,用竹杖子指着西边的方向,他俩心照不宣的望了望那轮跟蛋黄一样浸着金边的太阳,朵朵红云铺满了天际,顾不得吃得圆滚滚的肚子,往那边飞奔而去。
跟着香气奔到城外,远远的,蓝芷就看一个蓝衣白发的人立在一株老槐树上,衣袂翻飞,双手结印,手里发出淡淡的紫光,不断的向树底下的黑衣人击去。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