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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刘秀?
邓禹知道一年前的刘秀并不会比他厉害,但是一年之后的刘秀却是他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就像昔日的武林皇帝。
这之中会是一个偶然吗?抑或是一个奇迹?
半年前,卓茂见过刘秀出手,那时刘秀确实卓绝不凡,但是与今日相比,却有着天壤之别。
半年的时间,刘秀变得让人难以置信,仿佛生命便是在蜕变中跳跃,他才明白刘秀何以如此自信敢出战。
鲁青和铁头是陪伴刘秀时间最长的人,他们在最初见到刘秀之时,刘秀只不过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尽管表现得比他们更具天分,但却并不会比他们厉害多少。
他们知道刘秀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便是那次自死亡沼泽之中回来后。
刘秀自死亡沼泽之中回来,于是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变化。
鲁青和铁头知道,刘秀定是找到了那块万载玄冰,而且有更让人无法想象的际遇,这才使得其武学有着一日千里的进步。
王翰确实没想到刘秀会如此可怕,更没有想到的却是若没有他上一次的出手,刘秀绝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正因为上次内丘之战,使刘秀乍然明白玄境的奥妙,更重要的却是他身兼道魔两派的最高武学《广成帝诀》和《霸王诀》,而他更吸尽了玄境之中蚩尤的魔气。
这种沉积了数千载的魔气一直在刘秀的体内潜藏而未能好好利用,但是在内丘之战时,王翰的出手使他的生命抵达到了一个无法承受的地步,此时,那股潜于体内的魔气却窜了出来,使刘秀在那一刹那顿悟玄境之秘。
在生死的边缘才能超脱生死,去理解一种在活着的时候绝无法理解的事物。
自那之后,刘秀苦思月余,竟利用玄境的魔气结合浩然帝炁,使《广成帝诀》的武功与《霸王诀》的武学融合,而另创一种新的武学和境界。
经过这半年多来的琢磨和熟悉,刘秀已经有足够的信心与王翰一战。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刘秀这几年来奇遇不断,因其服食了烈罡芙蓉果,又吞下了火怪辛苦练得的七窍通天丹,功力足有百年之多,更加之吸纳了玄门的绝寒之气与玄境之中的魔气,这使得刘秀的功力足以达到震古烁今的地步,而且体内更充盈着奇异的气体,充盈着奇异的生机,体质也完全得以改造。
当然,这之中的许多因素尚归功于刘秀的聪颖和悟性,在江湖中的每一战都能够让他吸取教训,从而达到进步的目的。
武学是没有止境的,刘秀很清楚这一天,因此,他从未懈怠过。
征战天下,便必须要有征战天下的本钱和能力。
王翰绝不会认命!他存在于江湖数十年,生命力、斗志和武功及经验早已不是一般的概念可以概括的。
至少,王翰绝不认输,在没有活路可寻的情况下他惟有一种选择,那便是——赌!
赌,拿命去赌,最强之处也便是最弱之处,是以王翰凝聚了所有的功力暴吼一声——万念无间!
“万念无间……万念无间……万念无间……”声音如同在群峰中回荡,又似自九霄悠然而下,或自九幽轰然滚出。
邓禹与诸将只见王翰那团黑色气团在一刹那间暴涨数十倍,然后拉长……
一道电光的映照之下,王翰的身形却自黑色气团中穿出,化为一柄巨剑,直迎那劈天开地的巨刀刀锋。
“轰……”一声巨响,夹着无与伦比的气劲迅速以两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炸开,地面若被无数小行星冲击,泥土沙石喷起数丈之高,于是两道纠缠在空中的光影被升上空中的泥土完全包裹。
王翰只觉得那虚空中的黑洞里有着无限张狂的撕扯力,更聚满了无数的电场光柱,光怪陆离的颜色却是无数锋利无比的刀气,他已经不可回避的直冲了进去,并让自己的力量在其中无限地扩张。
“轰……”虚空不再是虚空,天地也不再死寂,在突然间王翰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看到了空寂之外的东西——天与地,云与冰雹,那升上天空的泥土,及那纠结于虚空中张牙舞爪若无数怪蛇的电火……
他破出了刘秀的那一招绝杀之招——轮回第八道。
他破了轮回第八道,那么刘秀呢?那个年轻人是否会有更可怕的武功呢?王翰居然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惧意。
轮回之外依然是现实的世界,生与死的边缘,王翰知道自己受了伤,而且绝不轻,只是他不知道刘秀在哪里。
王翰没有看到刘秀,但他却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他绝不想看到的人,只是这世上的许多事并不是由人所想的。
第 四 卷
第十四章 大破邯郸
邓禹大惊,枭城诸将也大惊,王翰破了刘秀惊天动地的一刀,并将那五彩光团化为碎片,而此刻刘秀和王翰全吞没于那升上虚空的泥土之中,但是,他们却发现一人竟乘一只大鸟自南方的天空快速飞来。
邓禹从未见过此人,但却看清了那是一只巨大的仙鹤,鹤上乘坐着一位老人。
仙鹤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俯冲入泥土漫天的战场之中。
是敌是友,没有人知道,邓禹却叫了声:“不好!我们快去救主公!”
与此同时,邯郸城上诸人也看清了这里的一切,王郎知道,王翰破了刘秀的杀招,更看清了那只飞入战团的大鸟,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意识到可能不好,是以他也大喝一声:“出城接应太皇!”
天空依然灰暗,电火未散,仙鹤在电光中穿行,以极为优雅的姿态悠然落在那尘土漫漫的丘顶,与王翰相对。
王翰的神情有些微苦涩,在尘土的冲击之下悠然落地,但目光却落在仙鹤的背上。
“嘎……”仙鹤一声长吟,天地与之相合,在奔雷的声音中历久不息。
鹤背之上的老者鹤发童颜,神情肃穆,傲然间却有一丝倦怠或是一丝慨然。
“七十年没见了,师兄依然健朗!”鹤背上的老者目光悠然投向王翰,悠然叹了口气道。
“是啊,七十载没见,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师兄!”王翰也有点感慨地道。
“无论多少年,我都不会忘怀,因为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老者深深地吸了口气道。
“你终于还是等到了。”王翰不无揶揄地道。
“是的,我等到了,本以为过了七十年,我可以不用外人帮便可完成师父的遗愿,却没想到终还是要别人代我出手。”老者叹了口气道。
“因为我是师兄,永远都是!师父当年不是已经说过,我才是无忧林的第一奇才吗?”王翰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
“是啊,不过你此刻伤得不轻,却已经不是我的对手!”那白须老人淡淡地道。
“你想乘人之危?”王翰怒叱道。
白须老人目光却投向了那片蓬松的泥土,向仙鹤道:“鹤儿,去把他救起来吧。”
“戛戛……”仙鹤高若野马,大步向那土堆行去,而白须老者却若轻风一般落至王翰两丈之外。
白须老者叹道:“你已经在外停留了七十载,难道还未满足吗?你看这战火燎燃的天下,你心安吗?无忧林的武功是用来济世救民的,师兄,你走得太远了!”
“如果你还当我是师兄,就不要管我的事!”王翰道。
“我当你是师兄,但却更不能违背师父的意愿!我已经六十年不曾返回无忧林了,很想回去!”白须老者无可奈何地道。
“师父说了什么?”
“他老人家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回无忧林,若是无法带你回去,那我也就终身休想返回师门。因此,我必须带你回去!”白须老者肃然道。
“如果我不回去呢?”
“那师弟只好得罪了!”白须老者吸了口气道。
王翰的目光透出一股冷厉的杀气,瞪瞪地盯着白须老者。
“师兄被浩然帝炁所伤,更同时为战神魔气所侵,半月之内若枉动真气,只怕内外交煎,一身武功俱废,是以我劝师兄最好不要出手。”白须老者淡然道。
王翰心中一阵无奈,他自己的伤比谁都清楚。他胜了刘秀,尽管可以杀了刘秀,但是却也无法不被刘秀所伤,这种战局确是两败俱伤之局,若不是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敌人,此刻他必会趁机斩杀刘秀,只是现在他没有机会。
……
刘秀的整个身子全都被埋入了土中,那仙鹤极有灵性地将之扒出地面,用巨翅拂去刘秀身上的泥土,如同一个伟大的母亲照顾孩子一样,向昏迷的刘秀口中滴下涎水。
震荡之下,刘秀悠然醒转,骇然发现这只巨鹤,想动,却浑身酸涨,力道无法使出,而身上竟有十数道伤口,不过在泥土的掩埋之下居然不再流血。
见刘秀醒来,仙鹤振嘶鸣了一下,似是极度欣然。
“你醒了?你先好好躺一下,你的朋友已过来了!”白须老者的目光向快马赶来的邓禹望了一眼,极为慈和地道。
刘秀看到了王翰,又看到了那白须老者,不由吃惊地问道:“你是谁?”
“你送信给他的那人!”白须老者淡淡地笑了笑道。
“白家老祖宗?!”刘秀大喜,脱口道。
“咳咳……”刘秀一喜,血气上涌,立刻咳出几口鲜血。
白须老者眼中满是慈和之色,颔首点点头道:“不错!你伤势很重,不易激动。”
“主公……”邓禹诸人跃身离开马背,如射出的箭矢般超越奔驰的健马飘落荒丘之上,急奔向刘秀。
仙鹤又鸣叫了一声,扑哧了两下翅膀,悠然又走到白家老祖宗的身边。
“主公……!”邓禹和卓茂忙扶起刘秀,却见刘秀并未死去,心中微感放心。
“你没事吧?”铁头急切地问道。
“还死不了!”刘秀苦笑着道。
“我去杀了那老王八!”铁头大铁桨一收,如下山猛虎般跃上虚空,双手抡桨以雷霆万钧之势狂砸而下。
地上泥土若被飓风激起,卷起沙暴扑向王翰。
王翰神色微变,这光头年轻人的劲道之猛烈确实让人吃惊,若是在平时,他对此根本就不屑一顾,但此刻他却是身受重伤,已无法抗拒铁头这一击。
“叮……”一声脆响,铁头只觉身子一震,如腾云驾雾般倒跌五丈,这才翻身落地,双腿却陷入了泥土中半尺之深。
铁头骇然,那股力道来自何方他都没能看清,竟被击得暴退五丈!
铁头不由大怒,铁桨一横,再次疾步向王翰攻去,强大的杀气和战意激得蓬松的泥土飞溅,以铁头为中心,如一条腾舞的恶龙。
“铁将军!”邓禹喝叱了一声。
铁头一怔,硬生生刹住脚步,有些忿然地问道:“邓将军难道不要我杀这恶贼?”
“二弟,你回来!”鲁青也吩咐了一声,他却将目光投向了白家老祖宗,声音有些发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鲁青,不得无礼,他乃湖阳世家老祖宗白太爷。”刘秀不由得有些虚弱地叱了一声。
“啊!湖阳世家与邯郸王家乃一丘之貉,我们何用客气!”铁头更惊。
“老夫并无恶意,王翰便交由老夫带回无忧林处置吧。邯郸的大军很快就要到了,你们还是先回营为他疗伤,否则可能会使其伤情恶化!”白老太爷不愠不火地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今日不除此贼,他日必成祸患!”铁头固执地道。
“铁头!”刘秀呼了声。
“主公,他们可是一家人,若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呀!”铁头急道。
“你们还是先考虑自己吧,王郎的大军已经在五里之外了,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个极为柔和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悠悠飘来。
众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