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电火又归还给苍天。
没有人能抗拒刘正的攻击,在那群统领们被弹开之时,天空之中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大雨,顿时如弥上了一层雾气,使整个天空有点朦胧。
刘正没有刻意要避开雨水,而是让雨水在剑上凝出一排玉珠般晶莹的颗粒,然后若漫天星光般迎风斩出。
天空就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是王莽所在的天上,一半是刘正所在的地下,而在这之间则是剑——刘正的剑!
王莽窜得很高,像是飞升的云雀,因为刘正的剑气几乎将他所在的檐顶上半部分完全割裂开了,宫殿在那倾塌的檐顶和破空的剑气之中颤栗。
当王莽升上天空最高处时,他发现刘正也在那里,像一只幽灵,又像是一尊自密云之中探出的魔神。
电火再一次撕裂了天空,撕裂密云,变得疯狂起来。
当世两大王者对决,那群伤弱之人根本就插不上手,那些禁军更被两人所散发出的杀气和战意激得伤疲,只好骇然退出数里之外。
王莽庆幸,他知道刘正受伤了,否则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有资格成为刘正的真正对手。没有人能在天地十二邪联合之下仍能完好无损,刘正也不例外,但是王莽依然苦涩,刘正此时的状态杀他仍是绰绰有余,只是他能撑上多久的问题。
武皇四仆也以极速赶到建章宫,但迅速被受伤的王兴诸将所阻,形成了另外一个战局。
而在此时,王莽的身子却自电火之中离析而出,如陨星一般撞开建章宫的琉璃顶,没入建章宫中,在空中喷洒出一蓬鲜血。
刘正半步不松,似一颗划落天际的流星以极速随王莽之后,遁入建章宫的大殿之内。大殿之顶如遭陨石撞击,爆碎出一个巨大的空洞,自空洞之中,可以看到一幕极大的天空。
建章宫内,深邃、宽阔,似有气吞山河之象,那洞开的破顶,直通天外。
刘正在没入建章宫的一刹那,蓦感一股沛然的邪气狂涨,若破出地面的地火热气直撞而至,他想避已是不及。
“轰……”一股强大无匹的震荡,使建章宫的整个顶部完全掀飞,如漫天的鸟雀一般遍布十数里的天空,合在雨水之中,在电与风中起舞、飘落。
刘正的身子也被弹上了天空。
刘正居然被击退,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但仍有许多人不明所以,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在这一刻,建章宫内外之人皆感受到了无数股张狂的邪气自四面八方的地底向建章宫涌了上来,偌大的建章宫如吸水长鲸,无限地吸纳天与地之间的邪气。
那浩瀚无边的邪气漫过每个人的心头,使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奇异的寒意。
天空在骤然之间泛上了一层奇异的紫气,与未央宫上空那血色的天空泾渭分明,而在红紫两片世界的界限之间仿佛有一缕霞光透下,诡异而离奇。
“邪帝!”刘正的身子倏然飘落,如一片纸鸢停在风中,在那堵已无遮掩的宫墙之上斜立成一种沧桑。
是的,在建章宫中相候的人正是天下武林之中公认的邪门第一高手,也是仅排在刘正之后的天下第二高手邪帝。
邪帝攻得十分出奇,确让刘正有些措手不及。
刘正扫了建章宫内的环境一眼,顿时明白这建章宫实是为他而建的,宫内的设置全依八卦九宫之阵式所建。于是,邪帝在其中便可以敛尽邪气,便连他这样的无敌高手也无法感应其存在。或许,这也是王莽何以能够数次逃过他思感搜捕的原因。如果他知道邪帝也存在于这建章宫之中,就绝不会如此大意,但这建章宫欺骗了他的感觉,所以,竟吃亏了一招。
“武皇没想到吧?”邪帝的表情依然掩饰在他那招牌式的血色面具之中,但周身仿佛罩了一层奇异的邪火,而且仍在不断地膨胀。
王莽落座于一张巨大的皇椅之上,轻轻地咳着,他在刘正的剑下已受了伤。
“就连你也要助这乱臣贼子与我为敌?”刘正的语气之中有些忿然,反问道。
“我并不想与武皇为敌,以我们多年的交情,本该袖手旁观,但是我却必须告诉武皇一件事,王莽乃是我的师弟,是以,我只好来此了。不过,我只想化解彼此之间的仇恨,并不愿弄得两败俱伤!”邪帝淡淡地道。
刘正讶然惊问:“王莽是你的师弟?”
“不错,这个世上,邪门便只剩我师兄弟二人,所以,我不想看到他也毁在武皇的手中,我希望武皇能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放他一马!”
“笑话!我身为汉室子孙,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刘氏江山被外人夺去?虽然我们交情不薄,但比起国仇家恨,若我刘正放弃原则,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刘正忿然道。
“一切因果自有天定,如果天意如此,定要逆天而行,对你我都不会是一件好事。如刘室江山气数未尽必有能人再兴,而眼下的刘家,除武皇之外,谁能让众臣心服?能让百姓拥戴呢?如果武皇要亲自登基称帝,那我邪帝不再多说,立让我师弟还位于刘家。但如果是他人,那只好请武皇先杀了我!”邪帝说话极为平和。
刘正一怔,恼道:“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政事,更发过誓不登帝位的!”
“那是武皇的事,武皇已让长安城百姓陷入一片苦难之中,这无休止的杀戮,只会寒了民心,并不利于刘家的声威,而今武皇有伤在身,如果今日要战的话,其结果只可能两败俱亡。那样,便连刘家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绝了,我看武皇还是三思!”邪帝语气诚恳地道。
刘正的眉头掀了一下,邪帝确实说到他心坎上去了,如果不是邪帝的出现,刘正或不会在意,因为并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杀击杀王莽,但是此刻邪帝却出现在这绝不该出现的时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邪帝是刘正的朋友,相交了多年的朋友,刘正绝不会对邪帝的武学陌生。是以,他深深地知道邪帝比他此刻的实力只会强而不会弱,如果他不曾与天地十二邪交手之前,他不惧邪帝,尽管非要在五百招左右才可胜过对方,但他仍能有剩余的精力杀王莽,但是此刻他受了伤。
那天地十二邪所组成的天绝邪杀阵虽然少了归鸿迹,生出了破绽,但那仍然是具有无穷威力的可怕杀局,绝不会比邪帝的力量逊色。
邪帝知道刘正受了伤,所以才会这么说,刘正受伤,王莽又何尝不知?只是他根本就没有与刘正谈判的条件。
王莽望着邪帝,想说些什么,但却又咽了下去,他不想放刘正走,如果刘正此次走了,也许仍会来第八次,那时,谁又能阻?谁又能够再像天地十二邪一样让刘正受伤?但是他依然是选择不说话,他明白邪帝会有自己的主张,有自己的道理,更不会被他的思想所左右。另外,邪帝也绝对不会不关心他这位师弟,所以,他认为他说话只是多余的。
刘正冷冷一笑,道:“邪帝目光如电,不错,我刘正是受了伤,但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今日能死在你的手中,也不枉我今生来世一遭!废话少说,请出手吧!”
邪帝脸色微微一变,深吸了口气,又问道:“武皇真的如此决绝?”
刘正不屑地笑道:“我七入长安,根本就没想过要活着,若不能了结此事,我活着又有何意义?邪帝说的好,我的出现给长安城带来了无边的劫难,若不及时了结此事,他们只会陷入更深的劫难!因此,我不想自己再有第八次入长安的借口!”
“武皇既然心意已决,那就出手吧,不必念及我们昔日的情分,鹿死谁手便由苍天决定——”
“哗……”邪帝话未说完,便有一道惊雷自天外响起,电柱自红紫两色天空之间透落,直射入建章宫的八卦卦心之上,惊起一股似烟似雾的气体升空而去,天上的雨已渐止,而那闪出电柱之处竟透出一道奇异的光彩,将血紫两色天空悠然分开,露出一幕华丽而奇异的天空,仿佛是感应着邪帝与刘正的气机,那道光华径直垂落在刘正与邪帝之间。
邪帝与刘正皆惊,天像极怪,让他们吃惊。
“紫徽帝星!”王莽突然低呼。
邪帝与刘正不由得皆抬头望天,自华光之中,他们看到了黯淡的太阳,还有一弯淡月,而在太阳与月亮之间竟闪烁着一颗极为明亮的星星,在太阳与月亮交辉的天边,仿佛给这颗星星渡上了一层华润。
“紫徽帝星!”刘正和邪帝同时低呼,他们也看到了那颗夹于黄昏的太阳和那淡月之间异星。
天空之中的华光却并不是来自那些徽星,而是来自天空之中的东南方,在那里仿佛有一奇异物质竟在这一刻使天空渡上了一层怪异而朦胧的光华。
那缕光华分开红紫两片诡异的云层,光华流转,扫过紫徽星所在之处,紫徽星与太阳和月亮顿时消失,光华过后,天空再次黯淡,太阳、淡月及那紫徽星竟同时失去光彩,在深邃的天空中染上了夜幕的色彩。而在东南的天空竟出现了另一颗星星,如早晨的启明之星,明亮之极,闪烁间牵动着无限的生机和灵气。
当众人心神忍不住强烈震撼之时,红紫两片云层又悠然而合,天空又是死寂一片,暗云压得极低极低,让人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
“异星独秀天空,帝出东南,敛日、月、紫徽之光华,集天、地、人之大成……”邪帝喃喃自语,掐指疾算,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刘正的神色数变,眸子里竟闪过一丝喜色,但却又生出一丝忧色。
王莽也微怔住了,神色间数变,再看刘正,却见刘正的目光已投向了他,冷厉的杀机只让他心中发寒。他知道,刘正依然是杀心坚决。
邪帝也感受到了刘正那疯涨的杀机,顿时侧目与之相对,三道目光竟在虚空之中交叉。
三人各自一怔,仿佛被重击了一记,轻哼一声。
建章宫之中顿时风起,泛起森森寒意,血紫两色天空也开始动荡,若有异物于其间,使之汹涌澎湃。
“砰……”建章宫的巨大铁门突然应声而开,在昏暗的光线之中,一道颀长的身影极不协调地立在那巨大的门洞之间,沉郁而诡秘。
天地极静,静得只有风啸剑鸣,雷声更是显得惊心动魄,建章宫尤是如此,偌大的巨殿中只有三人成犄角遥立,所以,那一块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也显得格外响亮。
没有人向门洞方向看一眼,或者是不值得看,或者是根本就无须看,抑或是没有人敢移开自己的目光。
三道目光以奇异的方式纠结在一起,又以奇异的方式封住对方的心神和一切思绪。
那道人影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瞟了那立于大殿之中的三人一眼,脚步轻轻地迈出,自台阶之上悠然踱下,仿佛不知道这大殿之中充斥着极为奇异的力量。
是的,建章宫的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奇异的力量,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旋动、膨胀,绞碎了空气,唤起了强风,而这旋动的暗潮如风暴一般足以绞碎坚实的躯体。
那人不怕,脚步轻闲得如游山玩水,只是长衫飘飘,若御风驾云,潇洒自在。
殿中三人自然感应到有人步入殿中,当门一打开之时,他的气机便已触到那人心灵深处的思想,感受到那股外来却强大浩瀚的生机,但他们知道来人没有敌意,没有半点杀机。
一个没有半点杀机的人居然进入一个充斥着无限杀意的世界里,却没有半点惊惧和不安。
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对方内心的坦然和平静,如一阵温和轻缓的风。是以,没有人会在意这一个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