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般不依常规,所幸他与林渺心意相通,一唱一合,竟将梁丘赐也给耍得团团转。
最初秦复见官兵有两百多人,根本就没想到会成功,可是林渺居然将这没有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确实让秦复不得不佩服。或者,也只有以林渺这种来自市井的方式才能完成这些。
装傻,当别人疏忽之时,再给别人以致命的一击,这确实是市井之中最常见的,也是林渺在天和街生存中学得的本领。
林渺并不在乎这些,江湖与天和街没什么两样,适者生存,只要击败对手,无论用什么方式都不是问题。
秦复也是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因此,对林渺选择的方式并不在意。
林渺与刘嘉会合,刘嘉受伤并不重,因为在梁丘赐擒下他之时,他并没有选择反抗。因此,他们并没有受多少伤。
五人并骑疾驰,梁丘赐的那些官兵并未追来,因为他们已拐向了绿林山的方向,官兵也担心林渺和秦复并不只是两人,在前途的路上若有伏兵,那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何况,此刻梁丘赐受了伤,他们要保护梁丘赐的绝对安全。
如果梁丘赐有什么意外,不仅是这群官兵负不起责任,只怕连云杜的守将都脱不了干系,这绝不是虚谈。
“久闻两位公子的大名,刘某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相遇,实在是惭愧!”刘嘉淡笑道,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五爷何须客气?我等和光武兄乃患难之交,与五爷自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哪用说两家话?”林渺一撕脸上的一层面膜,露出本来面目,笑道。
“哦,两位公子原来是易容而动,难怪与通缉的榜文图像不太相像。”刘嘉释然道。
“现在是不是更像一个犯人?”林渺打趣地笑问道。
刘嘉一怔,随即也笑了起来,向那两名亲卫喝道:“还不来见过林公子和秦公子?”
“小的刘杰、刘雄见过两位公子,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那两名亲卫恭敬地上前行礼道。
“这不,这不,又见外了是不!”林渺煞有其事地道。
秦复也有些乐了。
“不知两位公子此去何方?”刘嘉不由得问道。
“我们本欲前往云杜,探听一下湖阳世家的消息,却刚好适逢其会。不过,我想现在没有必要再去云杜了。”林渺道。
“湖阳世家?”刘嘉微愕,突地道:“听说白鹰白老太爷去世了,其中内情我倒知道一些。”
“什么?”林渺神色大变,失声惊问。
湖阳世家确实发生了极大的变故,白鹰白老爷子患病而亡,这是在白庆诸人返回白家第三天的事。
白鹰之死,让人很难相信,要知道白鹰向来身体健朗,很少生病,只是近来受怒气所染,并非大病,但却一病不起,与世长辞,这怎不让人惊讶?
当然外人并无多大惊讶,吃惊和不解的只是白家内部人员。
白善麟未能及时赶回,因为他正在丹阳处理家族中的一些事,尽管有人以快马相报,但却不能即刻赶回。
湖阳世家的长老们主持着家族中的一些事务,负责将白鹰的死讯极快地传出去,通知湖阳世家寄于外地的家人尽快赶回唐子乡为老太爷奔丧。
丧事准备在十一月初八进行,尚有数日时间。
唐子乡人人戴孝,都在等白善麟回来举持大局。
这几天,白玉兰都未曾踏出闺阁,便是府中之人也很难见到她,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在干什么。但谁都知道她为白鹰的死难过,因为谁都知道她是白鹰最为疼爱的孙女。
白玉兰的身边只有小晴和喜儿侍候,其余任何人欲踏入白玉兰所在的朝阳阁,都要征得白玉兰的同意。当然,在朝阳阁外戒备极为森严,这里可是白府的重防区。
白府老祖宗居东厢,设有静心堂,那是一大片园林区,不过白府老祖宗根本就不过问白家之事,只是一个又聋又呆的干老头,每天只由几个下人照料他的生活。
在湖阳世家,白鹰还有一位弟弟白鹤,却并不在唐子乡的府中,而是长年驻于异地,不过可以肯定,此刻白鹤正在赶回的路上。谁是白家下一代真正的主人,正因为白鹤的存在,于是留下了悬念,这也是白鹰丧事意义重大的另外一个原因。
白善麟是白家的主人,但是整个湖阳世家的事业却并不是白善麟一人所能作主的,许多涉及到家族利益的事,都必须白鹰点头,可是白鹰却未能将湖阳世家的大权完全交出,便忽然病死,这确实是一种遗憾。
第 一 卷
第二一章 湖阳世家
苏弃的心情极坏,虽然湖阳世家内外一片忙乱,可是他却独坐于小店之中喝着闷酒。
他并不想有人陪,也没有希望会有人陪他一起喝酒。
唐子乡已经变得很热闹,虽然气氛比较沉郁,可是自各地赶来为白鹰奔丧的英雄豪杰极多。再怎么说,白鹰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而湖阳世家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也有许多朋友。当然,如果不是近来南阳和南郡两地的局势太乱的话,只怕唐子乡和湖阳会更为热闹。
白府的家丁极多,因此虽然有众多的客人,却足以应付,而像苏弃这类的人也并不是很忙,是以他偷闲出来喝酒。
苏弃很少有喝闷酒的习惯,只是这几天才有的习惯,他不想告诉别人为什么,只是一个人坐在店中一处偏僻的角落,冷冷清清地喝着烈酒。
对着酒杯,苏弃神情十分专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似乎在感叹着什么。
“啪……”苏弃正在入神的当儿,手中的酒杯竟然爆裂而开。
苏弃吃了一惊,却没有抬头,只是望了望那溅得桌上到处都是的酒水和静躺在酒水之中的一只筷子,以及两瓣杯片。
这并不是苏弃的筷子,苏弃这才悠然抬起头来,反应似乎有些迟钝,也不知是愤怒还是讶然,居然有人敢打破他的酒杯!
苏弃抬头,顿时惊立而起,所有的酒意似乎散飞天外,惊喜地脱口呼道:“阿渺!”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还亏你是个大男人,要喝就换大碗!”来人正是赶回湖阳的林渺,说话之间,林渺已将两只大碗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请转告小姐,有人想见她!”苏弃向喜儿客气地道。
喜儿有些诧异地打量了一下泛着酒气苏弃,以及他身边的那个陌生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她知道白玉兰对苏弃颇为客气,因此只是微责道:“先生又喝酒了?”
苏弃不由得笑了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喜儿上楼片刻,便下来传话。
苏弃领着身后的人缓步上楼。
白玉兰似是刚休息起来,不过精神极为不好,或许是因为近来湖阳世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使得这位大小姐心力憔悴。
“苏弃见过小姐!”苏弃来到白玉兰座前立定,忙恭身行礼道。
白玉兰扫了苏弃一眼,又望了望苏弃身后的那个陌生人,心神微紧。
“苏先生带来的是谁?”白玉兰淡然问道。
苏弃不由得抬头笑了,扭头向身边的人望了一眼。
“难道小姐不识得我了吗?”那人说话间伸手在脸上用力一撕。
白玉兰和小晴同时惊呼:“阿渺!”
白玉兰自座椅上一立而起,心中的震撼莫可言状,几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请小姐恕我刚才卖了个关子,林渺姗姗回迟,让小姐和晴儿担心了。”林渺爽朗地笑了笑道。
“真的是你吗?”小晴差点激动得热泪盈眶,快速跑到林渺的身边,一边仔细地端详着,一边问道。
“当然是我,只是因发生了一些意外,所以没能和苏先生一起回来向小姐报到,却没想到竟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林渺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白玉兰竟也滑出两行泪水来,显然被林渺的话触动了心中的痛。
“苏弃先行告退了!”苏弃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不由识趣地道。
白玉兰哪还会留苏弃?小晴也有些尴尬地道:“小姐和阿渺说吧,晴儿先出去了。”
林渺有些意外,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白玉兰也有些惊讶地望了小晴一眼,怔了一下,却微微点了点头。
小晴退了出去,房间之中便只留下林渺和白玉兰默然相对。
林渺心中微微怜惜,他只觉得此刻的白玉兰十分脆弱,像一只受惊的宠物,极需要人呵护。
“玉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太爷怎会就这样去了呢?”林渺终于开口了,他知道沉默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地避开话题。他知道,白玉兰的心中一定有着许许多多的话要说……
林渺话一出口,白玉兰便泪如雨下,林渺伸手一把扶住白玉兰颤抖的双肩,让其倚在他的肩头痛哭。
半晌,白玉兰似乎是已经将心中积压的郁闷全都宣泄了出来,止住哭声,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林渺,不无欢喜地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福大命大,上天注定不会这么早就死的!对了,玉兰有没有看到那本小册子?”林渺突然问道。
白玉兰点了点头。
“那怎么会这样?”林渺不解地问道。
“我本来要把这本小册子交给爷爷,谁知爷爷还来不及看便已去世了,我也不明白,但我可以肯定,爷爷是被他们害死的,一定是!否则爷爷绝不会这样就走了。他的身体一向都很硬朗,虽然这次患有小病,但也不至于会如此暴毙!”白玉兰断然道。
林渺不由得吃了一惊,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他离开湖阳世家的时候,白鹰健朗之极,绝没有老态龙钟之状,可是前后不过五十余天时间,白鹰便去逝了,这怎么不叫他奇怪?这也是他为何不以林渺的身分大摇大摆地走进湖阳世家的原因。因为他看了那本小册子,知道在湖阳世家存在着魔宗的人,这才易容来见白玉兰。此刻他的容易之术虽不及秦复,但也可算是一流水准了。
“白庆仍在府中?”林渺反问道。
白玉兰点了点头,狠狠地道:“一定是这恶贼下的毒手,否则,不会他一回来爷爷便去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动机呢?就算他是魔宗的人,害死了老太爷,但白家还有你爹,他们占不了多大的便宜呀!”
“至少,他们可以使我们湖阳世家乱成一片,因为若爷爷没有留下遗言,湖阳世家并不一定就是我爹作主,还有叔祖,他一直对湖阳世家主人的位置觊觎已久,绝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白玉兰解释道。
“啊……”林渺微愕,他进入湖阳世家的时间并不长,对湖阳世家的许多事情都不了解,虽然他听说过白鹰有个弟弟白鹤,可是却没想到权力之争,会有这人的份。
“无论谁当家作主,只要你爹一回,便是白庆的末日,自然会为老太爷申冤报仇的!”林渺肃然道。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那玉兰还担心什么?”林渺讶然问道。
“因为爷爷一去,便没有人反对我的婚事,他们一定会逼我嫁到北方去,但是我绝不想嫁给王郎的儿子!”白玉兰神情戚然道。
“王郎?王郎是什么人?”林渺不由得讶然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人的名字,但想到居然有资格与湖阳世家联姻的,绝不会是一般的角色,白玉兰的姑姑白凤嫁给刘玄便是一例。
“王郎乃是北方大贾,居于邯郸,专营盐铁生意,北方义军的兵器几乎有一大半是自他那里所购,此人生意做得极大。族中长老们欲将我家的生意做到北方,是以这才提出要和王郎之子王贤应联姻,便是我爹也同意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