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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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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压低了脚步,一扭身移近小韶起卧的二楼,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很暗,仔细辨认却能瞧得出窗边的妆台旁正靠做着一团模糊的影子。
“你来了?”那团影子开了口,柔柔的唤道:“阿暖最近可还好?”
屋里并没有生火,有一种异样的阴冷,思暖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色衰爱弛。”小韶一抬手,点亮了桌上的一盏烛,依旧笑得温柔:“如你所见,这将军府怕是有喜事了。”
这种情况倒是思暖始料未及的,她顿了好半天,方才有些迟疑的开口:“那……你没事吧?”
“没事儿,大不了以后日子难过些。”小韶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若是在乎这个,当年早就……”
她没再说下去,指尖拨了拨摇曳不停的烛芯,若有所思的托着腮。
这幅样子可怜可爱的让思暖心口一痛,她抿紧了唇,扭过头去,有些愤然:“那为什么还要留下?”
为什么不离开他?你明明可以过的更好,为什么选一个从不将你的哀喜放在心上的人?
一个人呆在空屋子里,会不会冷?
“不为什么,习惯了,再说这里也不错,有吃有喝还不用接客,毕竟他赎了我呢,又不能叫人家白花钱。”小韶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阿暖回去吧,我累了,要歇下。”
她鲜少如此直接的下逐客令,神态疲惫显然是真的累了,然而思暖却将嘴唇抿的死紧,一声不吭。
又过了良久,小韶已经自顾自的去了床上躺下,屋内恢复了那种诡异的凄冷黑暗。
思暖叹了口气,终是转身离去。
旁人都不在乎,她又何必操心?
刚走了几步,她突然直直的顿住了。
屋外隐隐约约飘过来的各式各样的嘈杂声,争先恐后的挤进她的耳朵,思暖不知道小韶是否也听到了,然而那声音刺耳的让人浑身战栗。
她猛地转过身,一步行至床前,一把拉起小韶,趁她不备,几乎是瞬间点了她几处大穴,压低了嗓子道:“跟我走!”
小韶诧异的任由思暖劫持她,无需反抗,也不必反抗,这世上若说还有少数几人不会伤害她,这人必是其中之一。
思暖背着她轻快地在屋顶几个起跃,来到府中居中最高的阁楼上,将她放于阁楼外二楼回廊外被镂空窗格遮挡的隐蔽处。
门外留守的侍女刚有所察觉一扭头,就被野蛮的打晕。
小韶越发惊诧,不明所以的看着思暖,却见她微微抬手指向前方。
侧目望去,正能将阁中的情景一收眼底,甚至能听到那几个人觥筹交错的寒暄声。
南宫仁坐在正中,话反而最少,只一杯一杯的喝着别人敬的酒,来者不拒。
小韶垂目,长长的睫毛在细白的面孔上投下两处些微而又浓重的阴影。
她明白思暖的意思,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她早就明白他了,就如同当初负气一般糟蹋自己。
可那些人的对话依然一字不落的进了耳朵里。
“南宫将军当真是好福气,过几日要聘娶的这位杜小姐可是侯爷的表亲,据说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哈哈,这娇妻美妾在怀,可真让羡慕。”
席间的人纷纷的附和着,有大胆的去撇南宫仁的脸色,见他似乎浑不在意,于是又有人道:“可不是,这将军府中绝色云集,花魁娘子都……”
众人的玩笑话渐渐的从将军娶亲转移到了将军小妾的姿色和曾经的各种艳事上,南宫仁并没有阻止,引得早已喝醉的众人越发的口无遮拦。
“话说当年,这位娘子可是得一掷千金才能见上一面,一个月仅有那么一次出来迎客,挤破了多少人的头?结果现在呢?还不是乖乖的呆在将军府没名没分的……”有人越说越得意,全然忘了体统。
“碰”的一声脆响,说话那人不经意瞥见南宫仁的脸色,话音戛然而止,其他人也都停下来,错愕的盯着南宫仁手中涅破的杯子碎片。
他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自己割破的掌心出神。
似乎是被血液的颜色吸引,连眼神也变得冷硬。
众人正忐忑,却见南宫仁一把抓起了一旁的酒壶,沉声道:“卑贱女子,难登大堂!”
小韶周身一震,若不是思暖紧紧地扯着她,几乎站立不稳。
只这八个字,却叫人情何以堪?
她有些迷惘的看着屋内正唤来下人随意扎住伤口的那个人,那个继续喝着酒如同什么也没发生的人。
她有些怔然的看啊看,一直到被思暖强迫式的架起来,依然忍不住一般的执拗的瞪大了眼睛。
过往始终是一道深深地鸿沟,画在两人面前,□裸,血淋淋。
两情相悦,生死与共,原也不过如此。
可又是为什么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她不懂,也不愿意懂。
思暖解开了她的哑穴,“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小韶如同一块僵硬的木头一般任由她搬动,在快要走到回廊的栏杆处时方才低低的笑出声来:“阿暖,我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早在思暖来之前,他那位高贵的未婚妻就早已遣了下人来过,当着她的面赐下种种礼物,耀武扬威的让人好笑。
她懒得去争,总想着但凡他有一点牵挂,便是舍不得。
可他从一开始,又何尝有过半点真心?
他对她的仇恨,对慕容氏的仇恨,早已经根植在心底,拔不掉,剜不去。
当年他将她骗入勾栏后曾说,慕容氏始乱终弃,害得我娘亲不得善终,你便来赎这罪孽吧。
罪?她们的血本就是相连的,谁也没比谁干净多少。
小韶笑得几乎压不住颤抖的身体,她捂着肚子紧紧地靠着思暖,仿佛这样才有力气撑下去。
“你知道吗?我怀孕了。”
一句话,如平地里万顷惊雷,思暖转头死死地盯着她,这就是不走的理由?
“我不想让孩子流离失所,所以总觉得自己还有那么一点价值,甚至……甚至背弃了阿梓。”小韶松开她的手,乌黑的眸子似乎望不到底:“你猜的对,是我告诉了南宫仁全部,害的阿梓险些功亏一篑,如今算是遭了报应。”
“只是那时,我以为他快要死了……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心里空的难受……”小韶苦笑:“我做错了,你杀了我吧。”
思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拐角处正有取了酒赶来的下人,眼见眼前陌生的身影,惊吓中立刻喝道:“谁?”
小韶没有反应,思暖却早已掠出,将人打晕后,抓住小韶的胳膊背在身后。
“我带你走。”她承诺道:“我们都会好好的。”
那个下人的叫声早已经惹得府中大乱,自然也惊动了楼中喝酒的人,小韶自思暖背后转过头去,于人群中遥遥一望,却再也分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是释然,或是痛惜。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打完的,估计有虫,亲们见谅,争取10月完结这文。。。


、44香消

世上的许多事情都是如此;开头都会无比简单,然而过程中不经意的一些细小瑕疵都会慢慢浮现,酿成大麻烦。
当思暖有些轻松的绕开那些追踪的人,带着小韶翻出城的时候,这种轻松就变得有些棘手。
她们两个呆在思暖偶尔藏身找到的山洞里;对着篝火;默然无语。
“现在怎么办?”小韶莞尔;瞧见思暖发呆的样子;就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挑她的下巴:“公子;小女子如今可是随了你私奔到此;不知公子家中良田几亩,庄户几何啊?”
“不管怎么样,我不让你再回去。”思暖垂下眼帘;细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排微妙的阴影。
抬手拨了拨火堆,她又道:“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农家让你先住着。”
跟着她一起住山洞,未免太过清苦。
小韶眨眼,她和思暖都清楚这绝非是个好主意,如今城中只怕是早已经闹翻了天,无论南宫仁在意或者不在意,一番搜寻是绝少不了的。城内城外,普通的农户又怎么可能冒此凶险不露马脚。
尽管如此,她依然点头,然后四下打量了一圈,见这山洞并不深,处在山中又偏僻,无人打搅,思暖以前呆着时留下了一些简单的竹席等物,倒也能暂时容身了。
地上的一堆杂物中,一个药瓶分外显眼。小韶拾起来,那是整块青玉雕成,握于手心,温润异常。
思暖明白,只淡淡的一句:“祁渊前几日来住过。”
小韶略略颌首,“他去看阿梓了,我也去过。”说完如同自嘲般咬了咬下唇,轻声道:“他们怕是早就不相信我了。”
她这点小心思,便是一向并不算细致的思暖都察觉了,何况祁渊心细如尘。
“无需想的太多。”思暖劝慰了一句,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落在她几乎看不到隆起的腹部:“你……用不用找个大夫?”
她们自小跟着柏无朝,药理知识或多或少懂些,只是谁也没有像祁渊一般尽得真传,况且这生产之事……没经历过,着实摸不着头脑。
小韶摇头:“我又不是瓷做的,摔一下还能碎了不成?阿梓那边怕是需要人手的,若是忙了,你就不用管我。”
如今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思暖只得勉强应下,然而一向冷硬的内心却始终惴惴不安,思忖着什么时候拖也要把祁渊拖来。
日子一晃就过了几个月,思暖中途接了一单杀人的活计,一来一回,奔袭千里,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
当然,临走前她给小韶补足了一切必须的物品,甚至还将每个紧急联络用的烟花管细细查看了一番,方才放心离开。
阮安乾始终没有放松看管心梓的动向,然而祁渊费尽了力气,总算能够隔三差五的进入侯府,替阿梓瞧瞧身体。
小韶的失踪似乎并没有掀起过多的波澜,南宫府忙了一阵子,估计是逃妾的名声不太好听,已经从明搜转为了暗寻。思暖偶有路过,整个府中禁卫森严,丝毫不再有即将办喜事的气氛。
然而酒肆中百姓的茶余之言却说,南宫将军突发疾病,眼瞧着要成的婚事怕是吹了。
思暖脸上并没着面具,只用易容的人皮简单遮掩了一下,一身男装,无声无息的坐在角落中饮着酒,听闻此言,冷冷一笑。
人总是如此不知足,在时尚不珍惜,寻不到了却又抓肝挠肺的,却是要做给哪个看?
一旁的闵子昭却是一杯接着一杯,他自小受得的便是隐于暗处的教训,必须时刻警醒丝毫不的懈怠,饮酒嗜香均是大忌,故而酒量差的可怜,这会儿已然迷糊不清了。
最近几天阮安乾镇日里缠着心梓,他无从隐蔽,索性出来溜达一圈,谁料忍不住偷偷跑去南宫府,方才知道小韶失踪了。
“你说她会去哪儿?那王八蛋是不是对她不好?”他喝多了酒稍有些言语不清,然而声音却是本能的压得极低,此时即使激动,也仅仅是微微红了眼圈:“我早就说过,早就说过,等我……等我……非一刀挑了那王八蛋。”
“他还敢娶亲?吃着碗里……”
思暖默然的看着他一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一边用微微颤抖的手拼了命似的灌酒。
她忽然不懂,这世间所有男男女女复杂的关系,痴心如闵子昭者有之,冷清如南宫仁者也有之,外表的强势下,总有那么些个稀奇古怪的弱点。
那么冷千秋……她想起那个三次之约,还有对方脸上笃定又残忍的冷笑,他也会有弱点,只是她暂时还未找到。
一口饮尽了杯中的残酒,她把醉的倒卧在桌上的闵子昭捞起来,出了酒肆。
外面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打在人身上,思暖微微的眯眼,忽然有了一个危险的念头。
这个念头如此的强烈,以致于她轻轻的打了个哆嗦。
脑子里是满是冷千秋抱哄红袖的情景,她下唇抿的紧紧地,下巴冷硬的线条一如刀削。
也许,杀了冷千秋,也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一直到天已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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