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屠奉三大喜道:“既有此法,一切好办。刘爷是主帅,当然不用奔波劳碌,此事交由手下儿郎去办,保证妥当。”
此时屋外足音响起,三人停止说话。
不一会老手推门进来,欣然道:“阴爷来哩!”
三人均有如释重负的感觉,阴奇的到来,正代表一切依计而行。
今次的行动他们是不容有失,任何的错失,会令他们功亏一篑,且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郝长亨进入大厅,聂天还正细看摊开在桌子上的图卷,看得津津入味,卷上画的是太湖一带的地理形势图。
郝长亨心中涌起崇慕之情,更感到幸运,能追随像聂天还如此超卓的人物,实在是他的福气。他几乎从未见过聂天还吃败仗,唯一的挫折便是那次被燕飞赢了赌约。从一个微不足道的江湖人物,成为一个帮会的龙头大哥;由一个黑道人物,成为雄霸一方的豪雄,聂天还本人便是个传奇。
郝长亨尤为欣赏聂天还治民的手段,令两湖帮的利益与两湖的民众结合在一起,正是这种上下一心的和谐,使两湖帮势力不住膨胀,最后更击垮了宿敌大江帮。
聂天还头也不回的道:“雅儿方面有甚么最新的消息?”
郝长亨来到聂天还身旁,恭敬的道:“长亨正是来向帮主报告,刚接到寿阳来的飞鸽传书,得知清雅已离开边荒集。”
聂天还遽震道:“雅儿回来了!”
郝长亨清楚感到正如聂天还所说的,他对尹清雅的爱是毫无保留的,只有尹清雅才可令聂天还失去冷静,令他后悔和反省。
郝长亨苦笑道:“该是回来吧!”
聂天还呆了一呆,接着点头道:“对!没有人知道她是否回来。”又皱眉道:“为何不直接去问红子春?他该比我们的人知道多一点的。”
郝长亨道:“红子春到北颖口去了,找不着他。”
聂天还愕然道:“荒人反击慕容垂哩!咦!高彦是否也到北颖口去了。”
郝长亨叹道:“我们派到边荒集的人,虽然是参加边荒游到边荒集去,但始终是外人,很难掌握所有情况。”
聂天还目光回到桌上的图卷,道:“北府兵的远征军连夺三城,得却是失,已逐步走进徐道覆精心设计的陷阱。谢琰肯定是个‘白望’,愚蠢至此,但刘牢之该不致这么差,照你猜刘牢之是否真的被桓玄收买了呢?”
郝长亨道:“不会吧!刘牢之曾背叛桓玄,照我看刘牢之只是要借天师军清除谢家在北府兵的影响力,和铲除原属何谦派系的将领。”
聂天还沉吟片刻,忽然问道:“你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刘裕是否还有机会?”
郝长亨想不到聂天还会忽然把话题转到刘裕身上,错愕的道:“刘裕手上无兵无将,可以起甚 作用?且司马道子是永远不会信任刘裕的,顶多只让他作个先锋将。”
聂天还摇头道:“你太低估刘裕了。”
郝长亨感到有点无话可说,因为他真的不晓得在现今的情况下,刘裕可以有甚么作为。
聂天还目光移离图卷,投往屋梁,负手露出思索的神色,徐徐道:“现在天下间能令我感到顾忌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燕飞,如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另一个人便是刘裕,我顾忌的是他对军民的号召力,只要予他一个机会,他可以立即冒出头来。”
郝长亨心中佩服,正是聂天还这种知彼知己的态度,令他从不轻敌,致能屡战屡胜。
道:“幸好刘裕尚未成气候,一旦北府兵败退,刘牢之又能保存实力,他将永远错失机会。”
聂天还叹道:“我也希望如此,可是桓玄和任青媞千方百计,想尽办法仍杀不掉他,却令我非常担心。”
郝长亨一呆道:“任青媞?她是否真的要杀刘裕呢?”
聂天还淡淡道:“在这里我顺道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被她迷惑,此女精于媚术,最懂如何勾引男人。论智计,她绝不在你我之下,以为可以驾驭她的男人,最后都不会有好的收场。”
郝长亨老脸一红,尴尬的道:“长亨会谨记帮主的指示。”
聂天还冷哼道:“甚么‘我疲倦了,希望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哼!这种鬼话我会相信吗?”
郝长亨讶道:“今次任青?来投靠我们,竟是别有居心?”
聂天还冷然道:“可以说是别有居心,却不一定要来害我们。现在南方形势混乱又复杂,她是借我们这棵大树来遮荫,一方面可以静观其变,另一方面是觅地潜修。她以为我看不破她吗?我只是不想揭破她吧!”
郝长亨愕然道:“她竟是借我们的地方来练功,真教人想不到。”
聂天还道:“她教你意外的事会陆续有来。此女不但媚骨天生,且是练武的好料子,每次我见到她,都感到她进步了。今回见到她,我这个感觉更强烈,她应是处于突破的边缘。
如给她练成‘逍遥大法’,她将会变成另一个任遥,至乎犹有过之。”
郝长亨胡涂起来,道:“我们这样收留她,究竟是凶还是吉呢?”
聂天还道:“那就要看我们的表现,明白吗?”
郝长亨醒悟过来,点头道:“我明白了,她是一头择木而栖的鸟儿。”
聂天还道:“她确是天生的尤物,男人的恩物,桓玄没有选她,大出我意料之外,也打乱了我的部署。长亨你放心吧!我聂天还何等样人,岂会被女色所迷?除非她做到一件事,否则休想我信任她。”
郝长亨好奇心大起,问道:“要她为帮主干甚么事呢?”
聂天还淡淡道:“就是杀死刘裕。刘裕一去,我将成为她唯一的选择,如此她才肯对我死心塌地。”
郝长亨叹道:“帮主高明!”
此时手下急奔来报,在门外已高呼道:“报告帮主,小姐回来哩!小姐回来哩!”
郝长亨尚未来得及反应,聂天还早旋风般转了出去。
第十章 心灵失应
天穴被披上雪白的新衣,在灿烂的星空下,益显其秘不可测的特质,其存在已是个千古难解的奇谜。
燕飞立在天穴边缘处,心中思潮起伏。每次看到天穴,他总是百感丛生,难以自己。天穴不但改变了他的命运,也改变了他对人世的看法。
三佩合璧后,他以前的世界像褪了色的记忆,遥远而欠真实,取而代之是现实和虚幻难以分辨的迷茫和失落。他再弄不清楚自己在此奇异天地间的位置。
另一个问题在燕飞心中涌起。
以三佩合一的惊人威力,仍只能开出仅容一人穿过的仙门,纵使他练成太阳无极和太阴无极,使出大三合的招数,能让三佩合一的威力重现,已非常难得。若要开启可容三人通过的仙门,是否需要比三佩合一还要大上三倍的能量呢?
这是否有可能?
更难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让纪千千和安玉晴抵受大三合的爆炸力,全然无损的通过仙门。接着而来的问题,是假设两女在没有结下金丹的情况下,即使能成功穿越仙门,仍难逃肉身灰飞烟灭的厄运。
这些想法令他感到沮丧。
自死而复生后,他仍有一般人喜怒哀乐的情绪,但心情从未试过如眼前般,觉得一切努力都是没有意义的低落,可知阳神的受损,可以直接影响他的清醒意识。
黎明前他将会回到边荒集,而他更必须投进现实去,进行营救千千主婢的行动,所以他要振作起来,暂时把种种恼人的问题抛开,全力与敌周旋。
一天处于这人间世,一天他仍要面对这人间世的烦恼。
唉!
万俟明瑶。
倏地天穴另一边出现一道人影,以惊人的高速接近,直抵天穴边缘,隔着天穴朝他里过来。
燕飞凝望天穴,似是毫无所觉。
那人倏地蹲了下去,遥指燕飞隔穴叹道:“我的娘!原来你就是燕飞。他奶奶的!我向雨田究竟走了甚么运道?拓跋汉就是燕飞,好朋友变了势不
两立的死敌。我的娘,我早该猜到是你,天下间哪来这么多高手?“
燕飞抬头往向雨田瞧去,微笑道:“我们真的是誓不两立吗?向兄说话的语气有点像荒人。”
两人隔着辽阔的天穴说话,双方都没有故意提高声线,但每一字都清楚传送到对方耳内,彷如促膝谈心,更不觉有任何敌对的意味。
向雨田苦笑道:“怕就是这样了。在兵刃相见前,我们先来个叙旧如何呢?”
三人在大厅一角的几椅坐下,尹清雅居中,聂天还和郝长亨在左右傍着她,爱怜地看着她举杯喝茶。
尹清雅仍是那么明媚动人、神采飞扬,没有露出日夜兼程赶路的丝毫疲态。
聂天还见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试探的道:“雅儿再不怪师傅了吗?”
尹清雅嘴角绽放出如花笑意,白他一眼道:“师傅这 疼惜雅儿,雅儿怎会怪师傅呢?一又放下茶杯,喜孜孜的道:”师傅也给雅儿耍了哩!雅儿早猜到是高彦那小子在装神弄鬼,所以乘机溜到边荒集去,好为师傅探听敌情。“
聂天还和郝长亨听得面面相觑,乏言以对,尹清雅把他们这两个两湖帮的头号和次席人物弄胡涂了。
尹清雅玉颜含春的欣然道:“师傅通过桓玄那混账派人行刺高小子,是师傅为雅儿好,因你认为高彦是个混蛋,雅儿是明白的。”
接着大发娇嗔道:“可是高彦偕燕飞到两湖来,还与师傅大战一场,师傅却一直瞒着雅儿。师傅你当雅儿是甚么呢?这便是师傅大大的不对!难道师傅以为我对高彦那小子看得比师傅更重要吗?我要师傅你还我一个公道。”
以聂天还的老辣,也为之哑口无言,忙向郝长亨打个眼色,着能言善辩的郝长亨为他解围。
郝长亨忙岔开话题,问道:“清雅你说到边荒集是要探听敌情,究竟探到了甚么重要情报呢?”
尹清雅嘟起嘴儿道:“你们是想听实话还是好听的话呢?”
聂天还现在最怕是尹清雅穷追猛打,只要她不“追究”自己的“过错”,一切好说。所以虽不把她的“情报”当作甚么一回事,仍装作非常看重她的收获般,道:“雅儿得到甚么新情报呢?师傅当然要听你说实话。”
尹清雅不知想到甚 地方去,竟然俏脸先微微一红,方道:“说实话前,先说好听的话,表面来看,边荒集是四面楚歌、危机处处,南北两条战线都不稳妥,其中又以北面的情况最危急。好听吧?”
聂天还和郝长亨交换个眼色,均感惊异。直至此刻之前,在他们眼内尹清雅只是个爱撒娇、活在少女天地的女孩子,不知人间险恶,但这番话说来不单头头是道,更表现了她有能看穿表象的高明眼力。
忽然间,聂郝两人均感到尹清雅长大了,再不是以前那个不明世情贪玩爱闹的小女孩,这感觉上相当古怪,他们既欣慰又带点失落,至乎不习惯和害怕。
郝长亨道:“边荒集的北线出现了甚么问题呢?”
尹清雅道:“慕容垂请出远在塞外长居沙漠的一个叫秘族的强悍民族,以对付拓跋圭和荒人,此族人数不多,但人人武功高强,立即把整个形势扭转过来,令拓跋圭和荒人都处于下风。说出来你们或许不相信,秘族只派了一个叫向雨田的人到边荒集去,就已把边荒集闹个天翻地覆,荒人完全拿他没法,由此你们可推测秘人的厉害。”
聂天还点头道:“我们也收到有关向雨田的消息,却所知不详,只晓得荒人曾悬金百?缉捕他,此事后来似乎不了了之。”
尹清雅皱眉道:“我们的探子是怎 搞的,这般窝囊?”
郝长亨干咳一声道:“逞荒集今时不同往日,外人要从荒人口中套取情报,再多钱也不行。是哩!难道连燕飞也奈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