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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仇思思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一个白眼丢过去,“我饿不行?”
若不是为了他,她用得着给自己找这罪受?她现在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还算好他和那个厨子当初只弄了一盘炒饭,不然她的胃就真要受罪了。
仇思思摸摸自己涨起的胃,也不知道这些冷饭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化掉。
这厢仇思思沉浸在自己的郁闷中,那边赵德芳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木儿,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你好好的刚刚为何瞪我?”
我瞪你你还那么多话?
仇思思看一眼赵德芳,摸摸自己的脸,最后叹了口气,“真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卖萌很可耻。”
那时,秋月早已经坐到车厢外去陪陆雁铭吹西北风,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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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山庄坐落在巴蜀一带,传说山庄第一任庄主是某个没落的皇族后裔,因为喜欢巴蜀的景色,所以寻了块风水不错的宝地建立了凤鸣山庄。那第一任庄主原本也并非姓楚,建立凤鸣山庄后,才自己给自己改了姓氏并沿用后代,时间一长,人们只道凤鸣山庄的庄主姓楚,却鲜少有人记得他们真正的姓。
凤鸣山庄传奇的地方不止如此,还包括山庄内历届庄主的选拔,若现任庄主只有一个儿子,那理所应当成为少庄主,若有两个或以上儿子,从决定少庄主的那天开始,其他的儿子都必须搬出山庄去别院生活,除非少庄主早夭,不然永远不能再住回凤鸣山庄。
这样的做法自然算得上无情,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间接保护了所有人,避免因为争夺庄主之位而发生兄弟相残这类狗血惨剧。
好在这任庄主只有楚唯一个儿子,所以楚唯当少庄主倒是当得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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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里有飞机,从江苏到四川也就几个小时的事情,哪像现在,居然要一个多月才能到。”对于凤鸣山庄仇思思虽然好奇,但兴趣不大,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她这样连着坐一个月马车,人真的不会坐傻掉?
“什么鸡飞得那么快?”瞧见仇思思一个人低着头在自言自语嘀咕,赵德芳于是坐到她旁边,刚坐下,便正好听到“飞机”这两个字。
仇思思被他吓一跳,“什么什么鸡?”
“就刚刚你说的那种鸡,说从江苏飞到四川只要几个小时的,哪个品种的鸡有那么厉害?”
……
飞机算哪个品种?
无论哪个品种赵德芳估计都听不懂的。
“那个叫飞机,我听说来的,传说是一种很大的鸡,不过好像没人见到过。”
“那倒稀奇,不过这类传说大多是没有依据编出来的,这种飞鸡未必真存在这世上。”
“呵呵,是啊。”
“木儿是不是不喜欢坐马车?”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坐不太习惯。”仇思思想了想,这确实与喜不喜欢没太大关系,如果不是颠起来太难受,她其实还蛮待见这种交通工具的,毕竟对于从小到大只坐过公交车的她来说,马车目前为止还没过新鲜劲,而且这相当于现代的私家车,像她这种贫穷孩子,以前是想都不敢奢想的。
“你若真的吃不消,要不你跟秋月还是回扬州,我和雁铭去完凤鸣山庄后再去扬州找你们?”
“真的?”
赵德芳好笑地嗔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假的。”
仇思思动心了,回扬州,她就可以继续过她的舒服小日子,不用每天在马车上颠来颠去,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不用一日三餐最起码两餐是吃冷食。
只是赵德芳……
“算了,”仇思思摇头,“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不然每天都要担心你也很累的。”
赵德芳愣住。等回过神来,眼中又是一片深情,“木儿……谢谢。”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谢谢”,这情到底有多重,而这爱,是不是已经太小心翼翼?
“你说过要给我当一辈子护卫的,所以我当然要待在你身边,不然你这护卫不是当得太便宜了。”仇思思避开赵德芳的视线转过身去看窗外的风景。
身后一声轻笑。
他大概以为她是在害羞吧?
这样也好。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庐州?”
“若没意外的话,天黑前就可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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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庐州,向来地理和历史不佳的仇思思了解颇浅,除了知道庐州是合肥在古代的叫法,其他的,也就隐约记得三国和战国时期都在那里留下了历史故事,还有,那里是包拯的故乡,只是可惜现在离包青天出生还有二十多年,不然仇思思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位历史上清官的代表。
他们到达庐州时,正逢城门口在站着一群官兵在检查进城出城之人,打听之下才知道有传言一名正在通缉的朝廷钦犯可能到了庐州,于是一心想仕途高升的知府大人自几天前就开始派人封锁了城门盘查所有过往之人,是必要将这钦犯捉拿归案。
以赵德芳的地位按理说根本无需接受这类盘查,但是顾忌到这次去凤鸣山庄不想节外生枝,所以马车在城门前还是老实停了下来。
来盘查的是个胖子官兵,看到陆雁铭愣了一下,看到赵德芳后又楞了一下,再看秋月和仇思思时,一脸不可思议。
“从哪来的?”胖子官兵看着陆雁铭问。
陆二公子一张脸自然不会好看,但想到赵德芳是主子,秋月和仇思思是女子,这里确实除了他没有其他人更适合扮演小厮的角色,何况马车也是他负责在驾,便也只得冷着脸回答,“汴京。”
“来庐州干嘛?”
“回家省亲,路经庐州。”
“省亲?”胖子官兵上下打量陆雁铭一眼,又看了看车里的其余三人,冷哼,“谁的亲戚?”
“这也要问?”陆雁铭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不耐烦。
“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还好之前为了以防有人问起有事先对好背景和此行的目的,胖子官兵如今追问,陆雁铭倒也没多作迟疑,只按原先设想好的回答,“我家夫人的,这次是去我家夫人的娘家。”
“你家夫人?”胖子官兵皱眉看看仇思思,又看看秋月,“哪位是夫人?”
仇思思嘴角抽了抽,敢情两个看着都像是丫鬟,若陆雁铭穿上女装,他应该才是和赵德芳最般配的。
平生第一次,仇思思觉得傍着个大帅哥也是件悲催的事,帅哥越是帅,就衬托得自己越发像黄花菜,“奴家这次和夫君趁着年后得空,所以打算回家探望一下家父家母,还望差大哥行个方便。”说完,朝秋月递了个眼色。
秋月心领神会,从袖中拿出一些碎银坐到车门口偷偷塞到胖子官兵手里,“我家夫人身体一直不太好,小姐思母心切,差大哥行个方便吧,您看我们,怎么也不可能是那通缉犯不是。”
胖子官兵暗暗暗颠了颠手里的银子,脸色终于缓和下来,“看你们应该是正经人家,快走吧,替我向夫人问好。”
“多谢差大哥。”秋月连连点头,推推旁边一脸不屑的陆雁铭,“还不快赶车,别堵在这里耽误差大哥工作。”
这下,胖子官兵终于满意笑了起来。
陆雁铭转头瞪秋月一眼,好在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拿起马鞭,喊了一声“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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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虽不及扬州商贾云集,热闹繁华,但因为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自古以来一直是军事要地。朝廷重视的地方发展总不会太差,于是庐州就一直这么不温不火的存在着,就像庐州人民淳朴的民风一样。
仇思思他们住宿的是一间档次颇高的客栈,三层楼的高度在现代当然算不得什么,在古代却已经算是小高楼了,楼里楼外的装修也可看得出不同寻常的考究,赵德芳本是要了三间上房的,秋月和仇思思一间,他和陆雁铭各一间,但掌柜的误以为赵德芳和仇思思小夫妻一间,陆雁铭和秋月各一间,听陆雁铭唤赵德芳公子,秋月又是提着包裹一副丫鬟模样,便噙着笑对赵德芳说,“公子真是难得的大方,我当了二十多年掌柜,鲜少看到愿意让下面的人和自己一样睡上房的主子。”
说完又转向仇思思,“夫人真是好福气,寻得这样一位夫君。”
仇思思哭笑不得,想开口解释又怕越描越黑,只得勉强干笑出两声,果然她一开始就不该同意赵德芳的话和他扮作夫妻。
旁边居然不合时宜的还响起一声轻笑,转过头一看,正是赵德芳。
仇思思张口本打算说两句怨怪的话,眼角一瞥,却看到老掌柜暧昧的笑,想到在外人前怎么都得给秦王殿下留点面子,便将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忍了回去,好不容易憋到老掌柜派伙计把他们送到厢房,看着赵德芳那温和的眉眼,动动嘴,怨怪的话却也说不出来了。
也罢,有这么一个帅哥王爷当便宜老公,人家都不嫌,她一个冒充的有什么好纠结的。
因为第二天还要一早赶路,所以仇思思没敢去大街上逛,随着赵德芳他们用完晚膳就早早回房休息了。
半夜,窗外突然狂风呼啸,伴随着暴雨瓢泼哗哗的声响,雕花木窗被风吹得不停制造着“吱吱”的噪音。
旁边秋月睡得沉,仇思思却是被吵醒了,起身去看窗口,才发现原来秋月并没有将窗关死,留了一个小口,想是怕完全关上房间空气会不流通。
说来也奇怪,仇思思一直是个空气稍有点不流通就会觉得胸闷的怪异体质,从前世就如此,来到这里穿成木儿后,别的没带来,却把这毛病一起打包带了过来,这让仇思思自己都不禁怀疑,她这真的是身体的毛病,还是心理作怪。
曾经因为这毛病,她把秋月吵醒过好几次,时间一长,小妮子吸取了教训,从此她睡觉的房间窗户总会帮她留一个口。
今夜这暴风雨恐怕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若把这窗户关紧,她可能胸口又要难受,但若不关上,这声音若吵一晚上,她这一晚上估计都可以别睡了。
仇思思最后还是决定把窗户关了,反正一时半会她还暂时不会觉得难受,睡一会是一会。
不好吵醒秋月,仇思思便只好自己爬出床,走到窗前伸手正要关窗,不想天空突然响起一道雷,紧接着,闪电划破天际。
打雷不恐怖,闪电也不恐怖,恐怖的是在一个打雷闪电风雨交加的夜晚你看到一个嘴上沾满鲜血的年轻男子扶着另一个不知是死还是晕了的年轻女子。
仇思思几乎要尖叫出声,还好身体先一步作出反应,两只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和秋月住的房间正对着一条小巷,而此刻,那条小巷里就站着这样一对诡异的男女,确切说,诡异的是那个男的,因为那个女的说不定已经不是人了。
仇思思告诉自己,别再去看那两人,特别是那男子,要赶快将窗子关紧然后回床上睡觉,明天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将窗户关上,只是完全关紧前,眼睛竟下意识又往那个方向看过去,通过缝隙的那一瞥,没料想正好对上那男子向她这边看来的双眼。
那是一双能够勾人心魂的眼睛。
窗被关紧的一刹那,仇思思终于瘫坐在地。
她这里明明是三楼啊,那人是怎么知道她在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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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第二天,仇思思脸上出现了久违的黑眼圈,去大堂找正在吃早饭的赵德芳和陆雁铭出现在两人面前时,不仅赵德芳吓一跳,连陆二公子都难得为她皱起了眉头。
“怎么那么憔悴,昨夜是不是没睡好?”赵德芳拉过仇思思在桌前坐下,盛了一碗白米粥放到她面前。
桌上摆放着几盘精致的小菜,都是用来伴着白米粥吃的,仇思思看着却没什么胃口,只拿着勺子一勺一勺搅动着碗里的粥,愣是要将好好一碗白粥搅拌成米糊。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恶梦,被吓醒后就再也没睡着。”仇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