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万言低头沉思了片刻,坚定诚恳的说道:“微臣宁愿受一时之气,也要替父母平反。只是望格格能在贝勒爷面前也替微臣多家辩白。”
我命骆姑姑扶他起来,温言道:“我若是帮着万太医说话,只怕事情反而不好办了呢。一是会让贝勒爷以为咱们有所串谋,二是妇人对于前朝的事情不好多说。不过万太医放心,只要时机一到,我定能使你的冤情大白于天下。”
万言听了我的话大为感动,对我深深地揖了一下,说道:“若微臣能够大仇得报,定不忘格格恩情。”
我递给了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道:“好说,这有一百两银票,你先拿去,等他们再上门来的时候,你给他们,好让你也能先缓一缓,要不仇还没报,先叫人给打死了,可是不值呢。”
万言接过银票谢了,想了想,有些讨好我的问道:“格格可是想让微臣在宋格格的胎上做些手脚?”
我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万太医多虑了,我一向与宋姐姐交好,只是对姐姐的胎有些关心罢了。你可与我说实话,姐姐这一胎究竟如何?”
万言见我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轻松了一口气,回我:“回格格的话,宋格格虽然有了身孕,但是因为宋格格一向抑郁,加上近来休息不好,是以胎气不足,若是好好休养,自然是能顺利生产,若是再这么整日忧心,只怕胎儿难保。”
我听了也是暗暗舒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是皇家血脉,你可要尽心当差,若是出了差错,后果你自己也应当清楚。”
我看万言的反应就知道万言对我也没有十足的信心,不过是当多一条门路罢了,反正我也没叫他给我上刀山下火海,无非就是帮点小忙,所以现阶段我对他的拉拢还算成功。
13、怀孕
送走了万言我叫上锦灿带了礼物,陪我一起去看宋氏,到了屋子里面只见宋氏懒懒的躺在榻上,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絮儿站在一旁手中端着进补的人参燕窝汤,低声的劝着宋氏:“格格,您好歹的喝些吧,您肚子里面还有个小主子呢。”
宋氏素来心事重,却也是个老实的人,这次有幸怀孕,不知让多少人记恨红了眼睛,宋氏整日忧心胎儿更是郁郁。怀胎以后胃口有些不好,虽然府里面变着方的给她在饮食上进补,也没见到什么效果,一直还是病怏怏的感觉,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怜。
我从絮儿手里面接过了人参燕窝汤,说道:“你先下去吧,我给你家主子喂汤,宋姐姐想是不能驳了我这个做妹妹的面子的。”我又对锦灿使了个眼色。
锦灿放下手中的礼物,行了一礼,便拉着絮儿的手出去了。絮儿站在屋子门外,不肯走远了,想是对我有些不放心。
我端着参汤在美人榻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对宋氏说道:“听说姐姐最近没有胃口,这人参燕窝汤能鼓舞脾胃元气,又是最补身子的,姐姐还是吃些的好。”
宋氏摆了摆手,秀眉微蹙,道:“我最近实在是吃不进去,看什么都恶心。我第一次怀上的时候,还想吃些个酸的,这次连酸角看了都没胃口。”
我看她眉眼之间全是担忧之色,不禁劝她,“我看姐姐这是忧心太过了,以至于没有胃口。可是姐姐不吃,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要吃的。为人父母难免要为自己的孩子多想想,其余的人和事可以先放放。”
宋氏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燕窝,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用手捂住了嘴,不住的干呕,我只得将手中的燕窝放下,给她倒了杯水来,宋氏喝了点水,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她略有歉意的对我说道:“妹妹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连话都没说上几句,我就吐成这个样子,真是失礼了。”
我赶忙安慰她道:“不怪姐姐的,是我唐突了,知道姐姐胃口不好,还让姐姐吃油腻的东西,真是妹妹的不是呢。”
她拉过我的手,缓缓的对我说:“我这也不是头一次怀上了,当时怀得还是贝勒爷的第一个孩子,虽然我身份低微,可那时太医也伺候的也是无微不至的,这怀孕中的禁忌也跟我讲了多遍了。孕中忧虑对孩子自是不好的,只是我……”她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了,天家贵妇的勾心斗角,她不说我也是明白的。
“哎……”她低低的叹了口气说道:“说易行难啊。”
我有意要让她宽心,笑着对她说道:“来了这么久,都忘了叫姐姐看礼物了。”我指着桌子上的玉麒麟:“可是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欢呢。虽然不如宫中赏赐下来的贵重,可也是妹妹的一番心意,麒麟送子,这姐姐以后的日子也算是有了着落。”
宋氏看了看,寂寞的笑了一下,轻轻地说道:“是男是女我都无所谓,只盼着孩子能够平安长大,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就满足了。”宋氏虽然口里说着是男是女都可以,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送子麒麟看,看的眼睛都开始冒绿光了。
我看她心中开始盘算上了,又随口安慰了她几句,也就走了。
回到屋里,觉得轻松了不少,刚才宋氏凄凉的语气让人觉得压抑。骆姑姑看我脸色有些疲惫,给我倒了杯茶说道:“格格回来了,可是累着了。”
我摇了摇头:“还好,我是不累,就是看着宋姐姐的样子,让人觉得难过罢了。”
骆姑姑看我一口气喝完了茶,又给我倒了一杯,说道:“如今这各房可都是盯着宋格格这一胎呢,格格可是少过去的好。”
我有些为难的道:“姐姐一向待我亲厚,骆姑姑不必担心了。再者说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面,姐姐有着身孕心情不好,我若是不过去看看,只怕是福晋和爷也是要说我的。”
骆姑姑叹了口气,说道:“宋格格这后半辈子就指望着这一胎呢,自是不会为了陷害格格对孩子动手脚,但别的人可就说不准了。奴才再大着胆子说句不敬的话,若是宋格格真的生了出来,只怕是对于格格也是不利呢,格格难道不着急吗。”
我冷冷的一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不过宋姐姐的一胎生不生的下来,不在于我,而是在于她自己。万太医说的话,你也是知道的。宋姐姐本来就一直郁郁,这次怀上以后,为了保住孩子,只怕花了不少心思,对安胎最是不利的。贝勒爷现在一直在塞外,不能来看她,她心里估计也是不好受的。伊姐姐最近又对她明朝暗讽的,只怕她心情是更加的郁闷了。她这一胎本来就难,就算生下来了是男是女都说不好,我又何必着急。有伊姐姐在前面冲锋,咱们就看着便好了。”我嘿嘿一笑,喝了口茶,心情舒爽不少。
骆姑姑也是低声的笑了一下,“这个伊格格真是帮了不少忙呢。”骆姑姑想了一下,依旧是不放心,对我道:“可是格格还是小心些的好,您若是去的勤了,等孩子没了只怕是要连累了您的。”
我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到时候我跟福晋回话,叫她去外面得庄子养胎去。就当是帮了宋姐姐一个忙,让她能够安心点,况且宋姐姐人一向安静,若是真的生下来了也算是给她一个安慰。”
只是当天晚上又出了事,住在一个院里面的张氏没了,伊氏凄厉的哭声还有尖叫声吵醒了众人,也惊到了宋氏。屋外人声嘈杂,我批了一件衣服将窗户开了一道缝,偷偷地向外张望,只见几个奴才匆匆的走进了张氏的屋子,过了没一会就抬出了一个床板,想来就是张氏的遗体了,一床白布盖在张氏的遗体上,在黑夜中之显得甚是可怕。张氏的手臂耷拉在床板外面,上面似乎还有丝丝的血迹,一个金戒指松松垮垮的套在张氏的手上,禁不住颠簸掉了下来,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一个小太监眼尖,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戒指捡了起来,四处张望看没有人注意,赶忙放到了怀中,急急的溜走了。
到了白天,我又去了一趟宋氏的屋里,只见她的脸色比昨日又差了几分,眼睛下面的两个黑眼圈更是吓人。
我安慰她道:“姐姐可是要放宽心呢,若是真的出来什么事情的话,可是要亲者痛仇者快了。”
我的话也是有所指的,虽然张氏自从小产后一直身体不好,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什么起色,可是突然之间没了,也是要让人怀疑的,一向与她交好的伊氏最有嫌疑,院里面也是她对于宋氏的怀孕怨气最大,害死了张氏,若是能够吓着了宋氏小产,可谓是一箭双雕。
宋氏愤然道:“我是想好好的安胎,只是那个贱人一直不让我安生了,真是气人。”
我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依妹妹看,姐姐只怕在院里面是很难放心了,姐姐可能想过去外面的院子里面住一段时间,等胎气稳了,再回府来。”
宋氏有些迟疑:“去外面的庄子……”
我说:“是啊,贝勒爷外面的庄子,听说建的可不错了,现在还没有人住,不过庄子里面人手齐全,到时候再找个住家的大夫就好了,而且附近风景不错,最适合安胎了。等到贝勒爷从塞外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姐姐还能早些见到爷,再和爷在庄子里面住几天一同回来,可好。”
宋氏听了也是很心动,于是我去回了福晋,福晋也很支持,过了几天,就叫人把宋氏送到庄子里去了。宋氏一走,福晋就把伊氏送去了宗人府,听说没过几天就死在了里面,一时间府里面的人老实了不少。等到九月份宋氏回来的时候人看着开朗了不少,想是庄子里面过得很开心。只不过后来宋氏的胎还是不能保住,孩子出生了没一个月就死了,宋氏伤心欲绝。胤禛只是微微有些难过,毕竟是个女孩,又只活了一个月。
14、失宠
胤禛对我的新鲜劲过去后,来我屋也不那么频繁了,一个月只能见上两三次,我虽然有些失落却也明白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胤禛不可能一直宠爱我。
给福晋请过安后,回到屋里只见锦灿气哼哼的站在桌前,我问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上就耷拉着脸,是谁惹着你了。”
锦灿气鼓鼓的道:“奴才想着今个主子今个起得早,早膳用的也比平时早些,给福晋请安回来该饿了,就去厨房想让厨子做些点心给主子,谁知那些奴才推三堵四的不肯做,拿早上蒸的鸭肉包子打发奴才。”锦灿愤愤不平的指着桌上的一盘包子,道:“您看这包子都塌了还能吃吗。”
我见锦灿气急败坏的样子,并不动怒,微微一笑道:“不就是盘包子吗,值得气成这个样子,给他们二两银子让他们重做就是了。”原先胤禛宠我时,不用我派人去要底下的奴才就上赶着把东西给我送来了。如今我一失宠,底下的人就开始怠慢我了,不能怪他们趋炎附势,只能怪自己本事低微。
锦灿一听我要拿钱给厨子们,一脸不甘心的看着我,道:“主子,您……”
锦绣见锦灿还想争辩急急忙忙打断她,道:“主子都饿了,还不快去让厨子重新做去。”锦绣对锦灿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锦灿不情愿的撇了撇嘴,道:“奴才知道了。”骆姑姑见我脸色不好也不在屋里多留和锦灿一起下去了。
锦绣见骆姑姑下去后脸上才显露出忧色,道:“主子,这贝勒爷刚对您疏远了些,底下的人就开始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我看了锦绣一眼,道:“如今我每月能见贝勒爷一面还算是好的,你还没看宋姐姐呢半年都未必能见贝勒爷一面。色衰而爱弛,古今皆是如此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个儿子傍身,要不再怎么得宠也有失宠的那一天。”李氏虽然只是个侍妾,但有二子一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