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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担忧的臣妾早就想过了。皇上若是愿意圣降隆恩宠幸溪儿,那就是给了魏妃一个赎罪的机会。相信魏妃在九泉之下也是会感恩戴德的,又怎么还会胆敢要求名分呢?此事臣妾知道,皇上知道,溪儿知道,绝不对外宣扬便无后顾之忧了。”皇后自知良机不可失,便是赶忙出言献策,将一早就想好的话悉数说了出来。
“柳娆溪呢?知道是朕与你处死了她的母亲,非但没有半分怨言,还愿意毫无异议地伺候朕?”天谒国君觉得皇后此举可行是可行,但前提是柳娆溪得配合,否则一旦木已成舟后再出什么纰漏,一切就都来不及了。而这份配合在他看来,是没有可能的。
“事在人为。溪儿对当年的事并不完全知情,臣妾会想个周全的法子去说。但请皇上放心,臣妾定让溪儿心甘情愿侍奉君侧的。”天谒国君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皇后这才敢露出一丝笑意,信誓旦旦地保证到。
“你想要什么?”皇后的所言所行都表明她是早有预谋。天谒国君当然不会相信她真的是为了却魏妃的心愿才这么做的。他当年没有说破,却也知道是皇后为了争宠才出卖了魏氏。只是顾虑到她虽未直接封为皇后,却是先帝赐的婚,再加上她的主动出谋划策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他才放她一马的。后来则是因为她为自己生儿育女有功才息事宁人的。
“臣妾不求自身!只望皇上能顾念往日的情分,不要冷落了炎铸与嫣儿。”皇后却扮起了慈母,替儿女求了恩德。
“知道了。朕会再仔细考量一番,皇后先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好吧。”皇后说得含蓄,天谒国君亦是完全能听懂。但是事关重大,他不能轻易松口,便用皇后的伤打起了幌子,表示了一下关心。之后便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天谒国君经过长廊的时候,一直守在外面的柳炎铸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他却是看也没看便径直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柳炎铸皱了皱眉,顾不上细想便赶紧走进了正殿之内。当看到跪在地上的皇后时不由大惊失色,几步便跑到了她跟前,关切道:“母后,你受伤了。”之后又是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啊,快去传太医!”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是便急急朝着御医院跑去。
柳炎铸将皇后扶起,又搀着她靠在了床头。他则坐在床沿上,眉头深锁地望着她额头上的伤。联想到天谒国君方才的态度,他感到现在情况着实不妙,不得不担心皇后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受到伤害。即是忧心忡忡地说道:“母后,父皇他……”
“没事,是母后不小心才会受伤。你父皇已经原谅我们了。”面对着自己的儿子,感受着那份发自内心的关心与呵护,皇后欣慰地笑了笑,握着柳炎铸的手,说道:“但是炎铸,从今以后,你跟溪儿要保持距离了。”
“母后,还是先让太医瞧过你的伤势再说旁的吧。”在皇后说完前半句话之后,他自始至终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安稳了些。可听到后半句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皇后是牺牲了柳娆溪而求得自保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要去保护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弃她于不顾呢?但是看着皇后一副快要虚脱的憔悴模样,他实在不忍心跟她起冲突,便是用起了缓兵之计。
皇后自然听出了他的心思,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便是缓缓摇了摇头,半语重心长半威胁地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母后就不许太医看诊。炎铸,母后是为了你好啊。”
没想到皇后来这么一招,柳炎铸为难了。思量了一番后想着事急从权,暂且答应了皇后,至于今后怎么做还是在于他自己。便是叹气道:“母后怎么说儿臣便怎么做吧。”
皇后闻言,总算是放心地笑了笑。尽管知道柳炎铸不会真的就此放手,但是至少证明她这个做母后的在他心中还是很重要的。以后便不愁没法子让他真正远离柳娆溪了。
母子二人谈话一结束,太医也整好赶到了。看伤、开方子、上药、煎药……上上下下的人诚惶诚恐地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消停。待柳炎铸亲自将药喂皇后服下后,皇后才不由苦笑道:“这样一点小伤竟然这样折腾。”
“母后受伤怎么会是小事呢?太医说过,服了药要多休息。儿臣就先行告退,不叨扰母后了。”笑着说了这么几句,柳炎铸便伺候皇后睡下了。又对着那些守夜的宫人们嘱咐了一番才放心离开了。可他去的方向却不是“皇子阁”。
第三十七章 横祸
更新时间20121121 14:58:06 字数:3178
柳炎铸去到小院的时候,柳娆溪的房内空无一人。想着许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心中郁闷出去散散心,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他便等在了房中。
柳炎铸此番前来,一是要为柳娆溪及时阻止自己那一巴掌而表示感谢。更重要的是之前她在柳娆嫣的咄咄BI人之下无奈离开,后来皇后又执意要自己远离她,弄得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如果不确定一下她的情况他断然无法安心回去。
约是等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终于有人出现了。但来人不是柳娆溪,而是满面愁云惨雾的小木子。一眼扫过去,眼圈红肿,脸上泪痕斑斑,很明显是哭过的。柳炎铸顿生不好的预感,即是连忙问道:“小木子,你家主子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到柳炎铸的时候小木子眼前一亮,像是看见了希望。可被他这么一问,竟是立马哭了出来,泪眼汪汪地朝着柳炎铸就是下跪磕了好几个响头,泣不成声地哀求道:“大皇子您行行好,赶快去救救我家主子吧。求求您了……”
“说清楚一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见小木子只是哭,话说得不清不楚,再加上心里那份不好的预感亦越来越强烈,柳炎铸显得更是焦灼万分了。
“半个时辰之前,主子回到屋里说想休息一会儿,奴才就打算退下去的。可还没等奴才走出这屋门口儿,嫣儿公主便带了几个人前来,说是奉皇后娘娘懿旨要将主子带走。见那几个人凶神恶煞的,奴才很担心便想跟着去,但是嫣儿公主不让。”小木子比任何时候都恨自己的身份卑微,明知道柳娆溪有危险也阻止不了。
“你怎么不一早来找我?”听到小木子说出事情的原委,柳炎铸才确定真的是大事不好。柳娆嫣定是因为之前的事前来寻衅报复的,心急如焚之下便是出言责备到。
“奴才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便去了‘菩坤宫’想要通知您。可守门的宫女跟我说了今晚的事儿,奴才……奴才不敢贸然闯进去……大皇子,你赶紧去救救我家主子吧。她身子才刚好,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奴才求求您了……”小木子也是六神无主,不住地给柳炎铸磕头,一个劲儿地哀求他出手相救。
“你别急。我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小木子的护主之心、之情令柳炎铸很受感动,便也不忍心再拿重话去说他些什么了。而且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便是问到了关键之处:“嫣儿公主可曾说将你家主子带去哪里?”
“奴才……奴才不知道。但是看那几个跟来的人好像是守天牢的。”小木子回想了一下,如是回话到。
小木子话音刚落,柳炎铸便疾步朝前走去。他深知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又是在天牢那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依着柳娆嫣的脾气,若真是有心报复,肯定早就动手了。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尽快赶去那里,让柳娆溪少受一份罪。
小木子一直担心柳娆溪的安慰,现在终于找到解救之人,自然也是毫不迟疑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尽管也明白柳娆溪此行凶多吉少,小木子还是跟老天爷祈求了一路,希望它能大发善心保佑保佑那个可怜的人。
可惜天不从人愿。等柳炎铸跟小木子见到柳娆溪的时候,她正披头散发、体无完肤地躺在天牢刑讯室的地面上,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抽开了一道道口子。整个人更是早就已经奄奄一息了。情况比之上次受杖刑之后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造成她这种惨状的,正是一位狱吏手中沾了盐水的鞭子。
见状,柳炎铸连忙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柳娆溪身上。接着又是一反往日温和亲善的常态,对着那名狱吏就是飞起一脚,怒骂道:“混账东西,你们有几个脑袋竟敢滥用私刑!”。小木子则是哭天抢地地跑到柳娆溪身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躺在地上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没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就真跟死人无异了。
柳娆嫣的本意只是想教训一下柳娆溪,警告她以后不要太嚣张,不要离间他们兄妹感情。却不曾想这天牢本就是犯了死刑之人才会进来的地方,那些狱吏下手自然一切从重,不消一会儿就将柳娆溪打得不成人形了。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由也是一阵心慌。她可不想无端闹出人命牵连到自己。
柳炎铸进来的时候,柳娆嫣便是正在对那些个狱吏们嘱咐,若是将来有人问起,绝对不许将她供出来。本打算着说完这些话就抽身走人的,却突然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将她逮了个正着。见到一向以好脾气著称的皇兄竟然这样大发雷霆,对人当众又打又骂的,她也着实被吓得不轻。自知理亏的她便是难得安静地待在了一边,不敢再多说什么。
“嫣儿,你越来越大胆了。不仅假传母后懿旨,还带着一帮人滥用私刑。你最好祈祷溪儿能够平安无事,否则我就第一个不放过你。大义灭亲,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到!”柳炎铸原想着柳娆嫣再怎么不知轻重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闹一番便罢了。没想到她竟然狠心下此重手,实在是令他恼火又心痛。所以她的沉默并没有让自己幸免于柳炎铸义愤填膺的怒吼。只是他们谁都没发现柳炎铸在情急之下不自觉地就脱口而出改了对柳娆溪的称呼。
柳娆嫣本就心里发虚不知所措,被柳炎铸这么一吼,倔脾气也上了头,寸步不让地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假传母后懿旨?”
这句话原本只是柳娆嫣不甘示弱的自我辩白,却让柳炎铸一下子想到了在“菩坤宫”时皇后对他说的那句话,一时之间也不确定柳娆嫣所言是真是假,冲到口的话被生生噎了回去。
“大皇子,我家主子她……她快不行了……”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小木子突然哭喊到。
柳炎铸闻言,赶忙来到柳娆溪身旁蹲下,伸出手探她的鼻息,发现已经没了进出。即是二话不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外冲。小木子则不等吩咐就与他兵分两路,用最快的速度朝“御医院”跑去。柳娆嫣虽然口头上不愿认输分毫,心中也是害怕柳娆溪会真的死掉,便也连忙跟在了柳炎铸的身后,去到了柳娆溪平时所住的地方。
柳炎铸刚将柳娆溪放到床上安置好,太医就在小木子的拉扯下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见到柳炎铸与柳娆嫣都在,便是要跪地行礼,柳炎铸正色道:“别耽误工夫了,救人要紧!”太医这才免了礼去到床边替柳娆溪看起了伤势。半晌之后,才起身后退了几步。
“怎么样了?”见太医停止了观望与诊脉,柳炎铸连喘息的时间都不预备留给人家似地急忙问到。只因刚才抱着柳娆溪往回赶的时候,他觉得她的身体越发地失去了温度。他是真的担心她逃不过这一次的劫难。
“回大皇子的话。微臣刚才已经塞了一片参进到长公主口中,用以接续气息。暂时不会再出现呼吸停顿之事了。”太医不敢有所懈怠,即是“噗通”一声跪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