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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更加麻烦,不如现下定好。”
“多谢爹爹。”南宫雪和南宫怡又朝南宫昊天磕了头,正在这时,外边传来沐瑶的声音,“不好了,老爷,苏姨娘因为心疼三小姐,便想去清墨轩接三小姐,却因身子虚弱,晕倒在清墨轩了!”
“现下醒了吗?”南宫昊天有些着急的站起身,毕竟他对苏氏还有情,又因为南宫枫,还是比较担心的。
“醒了,已经被三小姐和周嬷嬷们扶回藕香院了,且已经去请大夫来看了。”沐瑶忙点头道。
“醒了就好。”南宫昊天微眯着眼睛,赵氏一脸心急,忙道:“老爷,苏姨娘病得那么严重,虽然珏儿不知事,但你还是得去看看她。”
原本南宫昊天是想去的,可听赵氏提到南宫珏,想起南宫珏刚才要踢她肚子还有肆意辱骂的事,南宫昊天当即冷声道:“既然醒了就说明没事,要想本侯去看她,把她女儿教好再说,有个这样的女儿,我面对她连饭都吃不下。”
他正在气头上呢,如今哪想去藕香院,只想呆在温馨安静的凤莛轩,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想去藕香院吵架。
沐瑶想了想,又道:“不过,奴婢听藕香院的人说,明日有许多夫人要在藕香院小聚,这是她们夫人之间一月一次的聚会,苏姨娘都病成那样了,竟还在布置院子,想必她很看重这次聚会。”
“该操的心不操,不该操的她偏去管,行了,你退下去吧。”南宫昊天简直不想再听到苏姨娘的消息,尤其是南宫珏刚才的举动,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南宫婳和赵氏则迅速对视一眼,看来,苏姨娘已经在布局了,也不知道是她布局,还是自己本就是局中人。
第二天一大早,藕香院便开始忙碌了,苏姨娘命令下人们将果品香案等摆好,不一会儿,各夫人们已经陆续到场,侯府是一派的欣欣向荣。
南宫婳也早早的起床,穿戴整齐之后去凤莛轩接赵氏,今日苏姨娘要演戏,她们怎么能不配合呢?
听说,了缘师太都来了,这次苏姨娘不仅要请夫人们品茶,还要让大家看出好戏。
藕香院里,十几名夫人领着丫鬟婆子,坐在院子里,一个个听到传说中的了缘师太要来,纷纷早早的来了,不一会儿,另一拨原本没有收到帖子的夫人们,在听到了缘师太要在侯府做法事时,为了一睹师太的风采,也全都不请自来,让苏姨娘好不高兴。
人越多,到时候赵氏丢的丑就越大,那么多的压力压着老爷,他一定会重惩赵氏。
等夫人们到了藕香院时,发现苏姨娘已经病得下不了床,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还勉强的笑着招呼大家,一个个立即觉得有些不舒服,你人都病了还叫大家来,也不怕把病气过给大家。
要不是看在了缘师太的份上,谁敢来?
不一会儿,外边一辆蓝色的小软轿抬了进来,接着,有人高呼了缘师太到,一听到了缘师太这几个字,夫人们全都忍不住朝小轿处瞟,只见轿子停下,一名身穿蓝色道袍,一派道骨清风,眉宇间却有些高傲且得意的师太走了下来,众人见竟是了缘,忙上前与她寒喧。
藕香院外,南宫婳扶着赵氏,还没走到藕香院,便看到南宫昊天也领着人走了过来,南宫昊天铁青着脸,看到赵氏时,忙过去扶她,且关心的道:“你怎么也来了?”
“听说苏姨娘请了了缘师太,我想见见这师太,看她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赵氏一脸的温婉,眉宇间却透着淡淡的坚强。
南宫昊天神色不明,也道:“她也叫本侯来了,说请了缘师太为她做法,看看究竟是什么妖孽在侯府作怪。”
这时,好久没出门的老太太也乘着小软轿嘎吱嘎吱的前来,南宫昊天见状,忙恭敬的上前将老太太扶下轿,此时的老太太,手捏佛珠,神情始终淡淡的,随意扫了南宫婳和赵氏几眼,便率先进了藕香院。
南宫婳心里腹诽道,亏老太太还沉得住气,一会儿出去,指不定被那些夫人怎么嘲笑,要不是她是侯府老夫人,那些品级低的夫人要巴结,恐怕现下连找她说话的人都没了。
老太太和南宫昊天一踏进去,各家夫人们朝老太太行过礼后,纷纷退到一排浅色屏风后边,老太太朝众人露出个淡笑,便坐在主位上,这时,她也看到了对面一袭青衣的了缘师太。
想着了缘师太是高人,老太太早已忘记上次成姨娘的事,忙腆着脸朝了缘师太讨好的笑了笑,了缘师太则眯着眼睛,眼里尽是高傲,点了下头算是回答。
老太太也不恼,有实力的人,一般都拽,只是,此人是苏氏请来的,她很不满,凭什么苏氏能请到了缘,她就请不到?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埋怨了缘,简直没把她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
不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为了避嫌,南宫昊天便坐在屏风后边,这时,苏姨娘拖着虚弱的身子,由南宫珏和南宫枫扶着,一脸病态的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一缕淡笑,“各位夫人都来了,我这两日突然生病,如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见谅。”
她说完,便猛咳了一阵,身边的南宫枫也是眼圈红红的,一脸的黑眼圈,好像没睡好的样子,看得南宫昊天直心疼。
夫人们其实哪是来吃东西聊天的,一个个都等着看了缘大师做法事,看看了缘大师究竟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厉害,这样的话,她们也想请大师给批个命格,有的想替子女求姻缘,有的想替丈夫求官运,总之大家肯来,一来是侯府本来的名声,多少低级官员和商户想攀交情,二来就是为了和了缘大师说上话。
所以其中一个夫人便扯了扯身上的歌榭白团披风,朝苏姨娘道:“既然姨娘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先请了缘大师给你看一下,身子看好了咱们再该吃吃,该喝喝,否则看你的样子,我们也食不下咽啊。”
苏姨娘等的就是夫人们的这句话,她哪真心想和她们吃喝玩乐,她现在只想扳倒赵氏,眼看赵氏的孩子都五个月大了,要再不扳倒,她和枫儿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是啊,既然师太都来了,师太时间宝贵,不如让她先帮你看看,看好了,也可以帮我们看看啊!”边上的陈夫人笑嘻嘻的打趣道。
老太太捻着手中的佛珠,发现并没有人提南宫蕊儿的事,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不过她仍旧面色紧绷,她倒要看看,这苏姨娘想做什么。
南宫婳始终和赵氏挨坐在一起,并让笙妈妈、喜妈妈等人全守在赵氏周围,就怕苏姨娘暗中使手段害了弟弟。
见众位官家夫人都让自己先看病,苏姨娘便难受的咳了一声,苍白着脸,拖着羸弱的身子,准备向了缘师太行礼,了缘师太忙免了她的礼,“你这身子拖不得了,你躺到香案上,让贫尼给你做场法事再说,看看究竟是什么妖怪害了你。”
说完,苏姨娘便由下人扶着躺上香案,期间,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向南宫昊天,发现南宫昊天脸色铁青,虽眼里含着几丝关切,却并没有上前关心她,看到冷漠的男人,她的心疼得在滴血。
了缘师太让苏姨娘平躺在香案之后,便仔细看了眼南宫枫,一看南宫枫,她脸上便大为惊骇,迅速退了一步,“阿弥陀佛,这孩子背后一直有个小鬼跟着,那小鬼眼睛血红血红的,怪不得这孩子夜晚总做噩梦,睡不好了,长此以往下去,这孩子性命堪忧啊!”
了缘师太一说完,吓得南宫昊天赶紧起身,忙走到南宫枫面前,他真不敢相信南宫枫背后有只小鬼,可师太是这么说的,此时,在场的众夫人都被师太的话说得打了个寒战,有胆小的甚至吓得想离开这里,这侯府真是阴气太重,竟然还有这种脏东西。
南宫婳见赵氏也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捂住肚子护着,忙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小声道:“娘亲别怕,不过是了缘师太的把戏罢了,这是假的。”
赵氏听到南宫婳的安慰,神情这才缓和起来,可座上的老太太已经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幸好孙嬷嬷扶住了她,她虽然偏宠二房,又嫉恨苏姨娘,可如今她仍是侯府当家老太太,自然很在乎这个孙子的生死存亡。
倘若孙子有事,她这个老太太将来也没好日子过,尤其是她的退路--二房最近对她很冷淡,让她很是伤心,真怕二房靠不住,也只有转头多关心一下大房的子嗣,这样两边都有保障。
了缘师太的话吓得南宫枫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赶紧转过头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香案上的苏姨娘也是一脸的大惊,母子俩难受的样子,看得南宫昊天终于忍不住,心疼的将南宫枫抱在怀里。
了缘师太手持佛尘,挥了挥身上的道袍,接着仔细看了苏姨娘一眼,便道:“贫尼看夫人的脸色,发现毫无血色,大夫又诊不出什么病,刚才看到那小鬼,还是未成形的婴儿,张着张血盆大口,估计就是她在作怪,才把夫人害成这样。只要贫尼除掉那个婴儿,整个侯府便相安无事,否则侯府众人都会被那鬼婴缠上,到时候想解救,已经晚了。”
“鬼婴?”老太太听到这个词,吓得身子一哆嗦,这鬼婴究竟指的是什么,难不成是成姨娘死去的孩子?可那是孽种,是成姨娘自己害死的,关侯府的人什么事,难道,成姨娘造的孽,要侯府其他人来承担?怎么可能!
南宫昊天也联想到成姨娘了,不过成姨娘生的是儿子,了缘师太说的是女婴,那这女婴究竟是谁?府上没有什么女婴啊,只有赵氏怀有身孕。
想到赵氏,南宫昊天大为惊骇的看向她,忙摇了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看到了缘师太想把那鬼婴往母亲身上引,南宫婳知道了缘要针对娘亲,便先下手为强,便淡笑着起身,朝了缘走过去,温润的道:“听说师太给宫里的瑶妃做过法事?还替她看过孩子?”
一提到宫里,了缘师太便得意的挑眉,其他夫人纷给尊敬的看着她,一般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宫的,了缘师太能进宫为妃嫔做法事,那是三生修来的福份。
了缘看到夫人们眼里的仰慕,更加得意的甩了甩佛尘,挑眉道:“那是自然,这瑶妃的孩子突然没了,怀疑是有人克死的,便请了贫尼。当时事先请了几个法师都没用,什么都看不出来,还好贫尼精通阴阳五行,才不至于在皇宫丢丑,当天就把那克孩子的人找出来了。”
“哇,师太你好厉害,别人看不出的你都看得出,怪不得您如今名声这么响亮。”南宫婳脸上带着微笑着仰慕,一派天真的笑着继续听了缘师太吹虚。
有人仰慕自己,了缘师太内心的得意更加膨胀,便笑道:“你们猜那克娘娘的人是谁?”
其他夫人们全都摇了摇头,十分不解,很希望了缘讲出答案,了缘在故弄玄虚的笑过之后,便道:“正是另一名妃子,她封号香嫔,因嫉妒瑶妃怀了孕,便做了个小人,在小人前面和背后都写上瑶妃的名字,然后天天这么扎,没想到时间久了,竟真的有效,瑶妃的孩子真被她给扎没了。幸好贫尼把这歹毒之人找了出来,皇上当场就下令把香嫔斩了,不过瑶妃也失了孩子,你们说,这可恨不可恨,人啊,千万做不得孽。”
说到这里,了缘师太已经眉飞色舞,那些官家夫人们个个皆是满眼惊叹,忙道:“还是了缘师太厉害,连这个都算得出来,了缘师太的法术真是高超,能请到师太,真是天大的荣幸。”
南宫婳嘴角也微微带笑,不过苏姨娘却狠狠剜了她一眼,她要做法事,南宫婳冲出来干什么,该不会又想捣乱?
这时,南宫婳转了转眼珠,又继续套话道:“哎,真可怜,还以为皇宫里是大富大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