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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念完后,所有人都有些怀疑的看向南宫婳,尤其是王妃带来的人,那是一脸的鄙夷,这时,袁逸升也得意的勾起唇角,一双眼睛阴冷的看向南宫婳,“还有好多,公主,当时你不是说爱我爱得想死,今天怎么全反悔了?你既已是我的女人,如果祁世子不要你,没关系,我可以接收你,我委屈一点没事。”
“谁说本将不要婳儿了?”正在这时,那浮光掠影处,男子一袭银白的铠甲,腰间系着一柄宝剑,头戴银白色的羽林盔,银盔后系着一络火红的流苏璎珞,一双狭长到极致的丹凤眼透着嗜血的寒芒,性感的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线,黑眸半敛,纤长的睫羽上覆着一层秋阳的余辉,骨节分明的右手紧握住那泛着银光的剑柄,身上透着浓浓的肃杀,那一袭藏青色披风显得他高大而昂扬,气宇轩昂又透着绝世独立的风采,似谪仙一般从尘世中走来,周围的一切刹那失了颜色。
“参见世子!”众人一见威风凛凛的祁翊着将军服踏进来,立即朝他行礼,此时,袁逸升和王妃都同时看向祁翊,两人眼里都有忌惮,忌惮他带来的兵,还有手里的剑。
“怎么回事?袁御史怎么像小丑一样跪在地上,你说世子妃与你有染?如此好笑的冷笑话,本将还是第一次听,毕竟,你这样的货色,能看得上你的女人,一般都是些和你德行、品级差不多的,譬如南宫家的几个庶女。”祁翊毫不留情的讽刺着袁逸升,讽刺得袁逸升根本不敢回嘴,只得阴沉着脸埋着头,他最恨别人瞧不起她,如今祁翊和南宫婳一起侮辱他,他发誓,如果有一天他能坐上高位,一定手刃这两个仇人。
而祁翊的话,也惹得宫女侍卫们全都鄙视的盯着袁逸升,此时的袁逸升,跪在地上没有得到吩咐起来,那憋闷的样子,还真像只不要脸的小丑。
这时,王妃见祁翊很难对付,忙抽出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他,“世子,我看你还是看看这封信比较好,再确定要不要维护公主。”
“你在威胁本将军?”祁翊却并未伸手去接,而是边上的含恨冷冰冰的接了过去,再恭敬的递给祁翊。
而遭遇尴尬的王妃脸色当即刷地惨白,祁翊竟不接她的东西,让下人接,她可是他的嫡母,如今祁翊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将军,手中握有兵权,就算得如此嚣张了,连她都不理会。
王妃本想生气,可一想,算了,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以前不是常发生?祁翊何时真正的尊重过她。
祁翊玉指慢慢将信纸打开,薄唇似笑非笑的噙着,用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念道:“每次抚摸着我臂上的红痣时,我就想起升郎,因为这是你给我种下的,你一颗,我一颗,我们心心相印,一人一颗朱砂痣……”
念到这里,祁翊只觉得牙齿泛酸,在场听的人也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样的内容也太恶心了,而且酸酸的,看公主的样子,断然不会写这种淫秽的信。
而在看完信后的祁翊,俊朗的眸突然冷酷的看向袁逸升,将手中的信一把摔到袁逸升的脸上,沉声道:“大胆!这根本不是世子妃的字迹,来人,把世子妃给本将军写的信呈上,还有她在皇宫表演写的书法一并呈上,敢污蔑世子妃,袁逸升,你活腻了?”
事情转急而上,由开始的危情变为现在的转机,玉萼等人立即冲进房去取公主写给世子的信,不一会儿,玉萼和绾绾已经抱着信和当时南宫婳在皇宫表演的书法侧卷。
在皇宫的那张大的书法画卷已经收录在宫中,这副是她当时写的侧卷,上边有几行诗,由她带了回来,所有人都知道。
这下子,王妃的脸色愈加的难看,她手心也冒出冷汗,目光冰冷的瞪向袁逸升,恨不得把袁逸升嚼碎吃了。
等玉萼把手中的侧卷打开时,所有人都翘首望了过去,这时,绾绾则把袁逸升的信打开,与南宫婳的字迹作对比,果然,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字迹,南宫婳的狂草霸道而充满戾气,而袁逸升的这些字都显得十分的女气,就连南宫婳写给祁翊的信,上边的字迹虽小,但也不失阳刚。
这下子,真相水落石出,袁逸升已经不可思议的看向玉萼,沉声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些全是你交给我的信,说是你家小姐写的,怎么会不相同?”
“怎么会?自然是你栽赃污蔑咱们公主,敢污蔑公主,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你撒谎,世子,你说怎么办?”玉萼这时已经恭敬的看向祁翊,朝他行礼道。
“自然是按律,诛九族!来人,把他抓起来!”祁翊一声令下,含恨已经抡起那只狼牙棒,迅速上前,一把提起袁逸升的领子,一双滚圆的眼睛恨恨的瞪着他,好像话本小说里的张飞一般凶狠。
袁逸升力气哪有含恨大,他还没开口,就被含恨煽了个耳刮子,此时,含恨已经迅速将他控制住,这下子,奴仆们一个个都明白事情的真相,纷纷上前朝袁逸升吐唾沫。
这时,王妃只觉得脚底发凉,不知道如何收场,正在这时,南宫婳已经起身,满目微笑的走到王妃面前,朝王妃笑道:“王妃,今日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还没有证据诛袁府的九族,谢谢你替我们帮了个大忙。不过,这次我虽然要谢谢你,但下次,你若不分青红皂白、没打听清楚就带人来本宫的内院,本宫就进宫去向父皇请旨,看他是治你的罪,还是治本宫的罪!王妃的生死是小,你那一双儿女的前程要是毁了,那就与本宫无关了!”
南宫婳说完,眼眸仍旧带笑,可那话语听起来,却是十分的寒凉,听得王妃浑身冒鸡皮疙瘩,她怎么不知道这位公主原来那么狠,光听她的话和那冰冷的眼神,就看出来,这决计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她沉着脸掳了掳嘴角,作为一府之主的尊严让她无法对南宫婳服软,只得冷冷咬着牙,沉声道:“这一切都是本妃的疏忽,但也请公主记住,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人家敢上门找你,一定有些蛛丝马迹可寻。这一次,是本妃失算,希望下一次,公主你仍有这么好的运气,既然真相大白,此事与公主无关,完全是这姓袁的栽赃,本妃就履行承诺,任由公主处置他,绝不干预。本妃院里有事,就不打扰公主与驸马休息了。”
说完,王妃心虚的转过眸,正要离开,此时,祁翊已经上前一步,狭长的凤眸流光潋滟,朝王妃道:“本将军刚才回府时,在外头听见袁大人床底下有死人,再结合刚才诛九族的事,王妃,你应该知道怎么和王府的人说的,是吧?”
听祁翊空灵又透着威胁的声音,王妃只得咬下牙,点头道:“那是,这一切都是袁御史的错,你们都是受害者,只是本妃没想到,袁某还是个杀人凶手,如此,就请将军亲自带兵去袁府查看,再交由圣上处置,本妃一介妇人,实在不懂这些,只知道这次差点污蔑了公主,是本妃的疏忽。”
说完之后,王妃压着满腔的怒气,恨恨的领着人冲了出去,一出醉香萝,王妃就气得一掌拍打在边上的树上,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对夫妻摆了一道,她在最后就像孙子似的,虽然没向她们求饶,可她这张脸已经丢尽了,以后府里谁还会服她?
而醉香萝里面,袁逸升在听到床底下有死人之后,脸色立即变得惨白起来,他立即大呼一声道:“本官没杀人,你们不许抓本官,都放手!”
“还敢嘴硬?啪!”含恨说完,已经一巴掌打在袁逸升嘴上,打完后他还甩了甩手,作出一副很痛的模样,接着,他将袁逸升五花大绑,由人送了出去。
南宫婳冷眼看着这一幕,她知道,光是一个污蔑罪,万一一次打不死袁逸升,就会浪费她们的时间,因为皇帝目前还是很信任他那一套法家思想的,但再加上杀人的罪名,恐怕皇帝想保袁逸升,也保不住了。
“夫君,要不,咱们也去看看这场好戏?”南宫婳眼带笑意,看向边上的祁翊。
祁翊则关切的看了南宫婳全身,发现她容光焕发后,这才牵起她的手,温柔的点了点头,他的柔情,以后只给她一个人。
等出王府上马车时,南宫婳看见袁逸升已经被押进囚车,浑身被绑着,头发被扯得乱糟遭的,一行人迅速朝袁府而去。
很快,一行人到了袁府,管家喜贵早已经打开大门迎接南宫婳等人,这时,袁府下人们看到公主和最近炙手可热的上将军到来,全都跪下,道:“参见公主,参见上将军。”
南宫婳和祁翊则不理会众人,提着袁逸升迅速朝香院而去,好像早知道这件事一样,惹得袁逸升满目的阴鸷,看来,是有人给他下套子了。
这时,南宫婳看袁逸升,脸色越来越差,她听说他使用了南宫珏的泡枣之术后,会变得容光焕发,不过仅在使用不久,如果常期未服用那红枣,他的身体就会变得越来越羸弱,面色腊黄,看来,那样补气益血的红枣,也不是什么好物,表面助了他的性,实际上在一步步损害他的身体,根本不像传言的那样会使男人精神抖擞,恐怕他是误信传言了。
她可不可以理解为,袁逸升在慢性自杀?如果是这样,那让他慢慢受折磨而死,是不是更有意思。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香院,此刻的香院,已经被喜贵的手下团团围住,但没有喜贵的吩咐,大家都没冲进去,而且这事大家现在还不知道,只有南宫婳几个人知晓。
正在这时,袁母身后跟着南宫珏和南宫蕊儿,三人迅速走了过来,南宫蕊儿满脸的慌张,一张脸刷地惨白,南宫珏则扶着肚子,在看到被困在囚车里的袁逸升时,眼底竟然有一缕得意的冷笑。
袁母看到有人冲进袁府,还带了大批的兵,原本十分的气愤,可她看到前边众人簇拥着的将军和公主时,吓得脚底发软,立即率领众人跪在地上,朝两人道:“民妇参见公主,参见上将军。”
要给南宫婳下跪,南宫珏和南宫蕊儿两人都不服气,以前她们和南宫婳平起平坐,从来没向她下过跪,如今见了她,不仅要下跪,还得诚惶诚恐的,上天真是眷顾南宫婳,竟让她青云直上,变得如此尊贵。
这是南宫婳做公主之后首次见南宫蕊儿和南宫珏,她微眯起眼睛,冷沉着脸,一脸严肃的看向两人,“你们两个,都是袁逸升的妾?”
南宫婳这么一问,南宫珏和南宫蕊儿两人脸色都立即下沉起来,南宫珏立即咬紧牙关,小声的道:“回公主,臣妇是袁御史的正妻,不是妾。”
“哦?那本宫怎么没听到你们办婚礼的事?哪有正妻没有婚礼的,难道说,你在欺瞒本宫,你可知道,欺瞒本宫罪可至死?”南宫婳眼底浮着阵阵冷意,此言一出,吓得边上的人纷纷垂下眸,袁母已经被吓得浑身虚脱,狠狠瞪了南宫珏一眼。
而南宫珏因为与南宫婳相熟,眼里并没有害怕她的目光,反而冷然挑眉,一脸挑衅的道:“公主,这是袁府的家事,公主是不是管得太过宽了?”
“本宫前来抓杀人凶手,岂是袁府家事?本宫听说袁逸升床底下有死人,正好在香院,难不成,你们两个都是帮凶?或者,袁老夫人,你也是?”南宫婳不动声色的看向三人,这下子,三人的脸色立即由白转青,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看向南宫婳。
而南宫蕊儿此刻已经浑身颤抖,连嘴角都颤抖起来,这时,南宫婳已经朝身后的侍卫们道:“来人,进去搜!”
南宫婳一声令下,后边的侍卫们已经迅速上前,一把将那香院主屋的大门踢开,一踢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臭味就朝众人袭来,祁翊见南宫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