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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婳?画像上的女子,已经渐渐变成了南宫婳,他好像看到她在大殿弹琴引来翩翩百蝶,一双美眸永远透着微笑的安静女子。
他怎么会想她呢?已经有好久,他没有想过月莳了,心里想的念的,竟然变成了南宫婳,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楚宸烨慢慢将画合上,摇了摇头,起身看了看外边泛白的天空后,背后踏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房门又吱嘎一声打开了,一颗精灵般的头冒了进来,这时,女子身后的丫鬟们立即上前拦住她,朝她道:“小姐,您不能进去,这是楚将军的房间,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的。”
林玉笛瞪了那丫鬟一眼,朝他吐了吐舌头,道:“怕什么,我只是进去瞧瞧,我不会碰他的东西的,你们不告诉他就行了。再说,小梅,小花,你们是我的丫头还是楚将军的丫头,怎么向着他说话呢?”
看了身后的丫头们一眼,林玉笛迅速溜进房间,将那大门快速的关上,一走进房间,他就看到这重新布置过的房间,充满了浓浓的男人味,老爹还派人把他的刀剑和铠甲等随军用品全搬了进来。
走到那案架前,林玉笛轻轻摸了摸那泛着金光的大弓,眼里不禁惊叹起来,没想到那么自傲的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心细如尘,因为他把弓箭擦得好干净,这样的温柔情怀,与刚才他的冷漠成反比。
突然,林玉笛看到那桌上摆着的一幅画卷,立即跑到那桌子之前,在看到这画卷的时候,她只觉得好神秘,好想看看上边画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她轻轻将这画卷轻轻的展开,一展开,林玉笛就被里面美丽温婉的女子惊艳到了,这女子唇红齿白,身着一袭红色的凤袍,头戴璀璨的金冠,眉目如画,一看就是身份极其高贵的女子,看她笑得极其温柔,怪不得能入了楚宸烨的眼。
“你在干什么?”正在这时,那大门被人霍地打开,男人此时已经满目怒火的走进来,目光诛讥的盯着林玉笛。
此时,楚宸烨狭长的凤眸已经含着嗜血的寒芒,吓得林玉笛赶紧将手中的画扔在地上,看到冷如银狼的男子,她立即摇头道:“我……我不是有意要偷看的,我这就走!”
说完,林玉笛赶紧将身子贴向墙壁,瑟瑟的瞪了楚宸烨一眼后,猫腰就准备钻出去,正在这时,一柄精铁宝剑抵在她额头前,男子已经目若寒星的射向她,“动了本将军的东西,你想说离开就离开?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挖掉你的眼睛!”
楚宸烨明显怒意很深,玉手已经握成拳头,手上青筋暴裂,身上溢出的冷意如冰川一般,冻得林玉笛直转眼珠,突然,她仰起头,同样冷冷的看向楚宸烨,愤怒的道:“我不就看了一眼你那画,又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凭什么用剑指着我?别以为你是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不讲道理。”
“小姐,似乎是你先不经本将的同意擅自闯入本将的房间,还动了本将的东西,如此强词夺理,你是不是连林太守的项上人头都不想要了?过去,给我捡起来,放回原位!”楚宸烨可没这么多耐心和这名刁蛮的女人废话。
听楚宸烨如此说道,林玉笛立即朝后退了两步,慢慢走到地上的画卷前,轻轻将它捡起来,又看了眼楚宸烨,再将那画安静的放到桌子上,这才有些愧疚的脸红了起来,朝楚宸烨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擅闯你的房间和动你的东西都不应该,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完,林玉笛有些尴尬的退离那桌子两步远,楚宸烨则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收回宝剑,沉声道:“出去!”
说完后,林玉笛立即从那侧边迅速跑了出去,楚宸烨则走到那画卷前,将那画仔细的收好,再放入墙上的卷筒里。
武穆王府
南宫婳披了件丝绒缀羊毛的披风,拿起水壶来到花园里,看着这一地馨香美丽的花,她和玉萼等人一齐给这些花浇水,秋天虽然寒冷,但是却很少下雨,这些花有的都枯死了,南宫婳心疼得赶紧给它们浇水。
正浇着浇着,突然,南宫婳听到一阵“哎哟”的声音,登时,一个身影从她面前的牡丹花下滚了出来,那身影一出来,便抹着脸上的水,有些委屈的道:“皇姐!”
南宫婳也吓得不轻,立即看向面前狼狈不堪的男孩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她那个很生疏的弟弟楚云飞?
他怎么躲在这里,想到这里,南宫婳觉得事情不简单,立即朝玉萼使了个眼色,玉萼立即把去院门口守着,不让那些闲杂人等进来。
这时,楚云飞一看到南宫婳,一双眼睛更加赤红,红得跟兔子似的,南宫婳看到十分难过的楚云飞,心里溢出一股亲切感,立即朝他展开一个温暖的笑,好像大姐姐看着小弟弟一般。
而原本一脸委屈的楚云飞在看到南宫婳像母亲一样的微笑时,立即没忍住,一下子窜到南宫婳怀里,抱着她就呜呜大哭起来,“皇姐,你快进宫去救母后,母后被软禁起来了,父皇可能要废后!”
“什么?”南宫婳早知道蹊跷,没想到竟听到楚云飞这样说,这对她来说,好像晴天霹雳一般,她立即抱紧楚云飞,只觉得这小孩子一直都很坚强聪明,哭泣的样子看得她心都疼了,连忙折打着他的双肩,轻声的安慰道:“云飞别着急,皇姐会想办法的,你把皇宫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南宫婳说完,将楚云飞拉到里屋里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热茶,派玉萼去找衣裳,准备给他换下。
楚云飞在喝了一口热茶后,吸了吸微红的鼻子,朝南宫婳依恋的看过去,刚才皇姐的怀抱真是太温暖了,栖霞姐还没这么拥抱和安慰过他,经常对他都很严厉。
“常青山在凤銮宫搜出一个人偶,太后和羽落郡主就说母后对苏贵妃施厌胜之术,想害苏贵妃的孩子,当时苏贵妃肚子正疼得厉害,说有脏东西跟随她,正好母后之前又去过她的寝宫参加她的晚宴。之后找出这人偶来的时候,父皇大发雷霆,派人把母后押去宗庙,让她在那里反省三个月,后宫的事务暂时交由太后打理,还不准我出凤銮宫。我这还是和小太监换了衣裳偷跑出来的,出来后我怕穿太监服风声大,又和一个小孩子换了件普通的衣裳,后边我怕贸然走进王府会被人怀疑,只好打听到你的醉香萝,从后边墙上翻了进来,可翻死我了。”楚云飞说完,又眼泪汪汪的看着南宫婳,那坚强的小模样,看得南宫婳很难受。
这时,南宫婳看到楚云飞原本白皙的玉指已经变得一片通红,上面还有翻墙时被磨开的红口子和翻出来的嫩肉,她立即拉过楚云飞的手,又叫玉萼赶紧把药箱拿过来。
在玉萼把药箱打开后,南宫婳拿过白净的帕子,轻轻替楚云飞清洗掉手上的小石渣和灰屑,在将伤口清洗干净后,她则温柔的看向楚云飞,安慰的道:“别怕疼,姐姐给你上药。”
说完,她拉过楚云飞的手,用棉条沾上药膏,细细的给他涂抹药膏,原本楚云飞对南宫婳还有抵触心理,可在看到面前的皇姐像母后一样美丽,又比母后多了许多温柔之后,心中溢起满满的温暖,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皇姐,原来她这么善良。
原本他的手很疼,可经过皇姐那么一擦拭,竟有股丝丝沁凉的感觉,十分的舒服,也很温暖,这时候,楚云飞的脸有些微红,皇姐不计前嫌的照顾他,而他以前还拿蛇吓过她,真不应该。
在帮楚云飞上好药后,南宫婳便拿来一卷白纱布给他轻轻包扎一下,在做好之后,她在楚云飞的手背上打了个蝴蝶结,这才拍了拍他的肩,“小云飞,别担心,即使父皇没废母后的后位,说明他还是在意母后的,明日就是我三朝归宁的宫宴,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为母后沉冤!”
看到皇姐胸有成竹的样子,楚云飞这才不那么紧张和难过了,南宫婳则叫他先去床上好好睡一觉,她再另想办法。
安顿好楚云飞之后,南宫婳一双冷眸犀利的看向窗外,刚才她表现得十分的自信,是为了安抚云飞,只是让她震惊的是,从来没被皇上惩罚过的母后,如今竟被这样的借口惩罚,难道父皇不相信母后的人品?
父皇之所以这么做,恐怕另有深意,但绝不是什么好意,他肯定在怀疑母后,想打压她们这一派,如今祁翊做了上将军,父皇想的只是夺回权力,夺回权力后,就会打压他,但如今祁翊的势力越来越大,父皇作为君王,肯定不能容忍,所以这次才惩罚了皇后,也不查清事实。
试问,有谁这么傻,把这样的东西放在自己床上?
南宫婳狠狠篡紧拳头,看来,这一次进宫,是要腥风血雨的了,她一定要把母后救出来。
正在这时,外头打听消息的玉萼迅速走了进来,一进屋便走向南宫婳,朝她小声的道:“公主,袁逸升忍不了含恨大哥的暴打,赶紧写了一篇**集权的文章交给皇宫的人,那文章如今已经写完,皇上看了说可以处置袁逸升了,含恨大哥派人来问你,是不是现在就收押袁府众人?”
南宫婳沉了沉眸,冷声道:“拿出密诏,将袁府众人收押至天牢,按密诏上父皇写的,三日后该处斩的处斩,该流放的流放。”
说完后,南宫婳又犀利的看向玉萼,道:“给我准备马车,等袁府众人收押之后,通知我,我要亲自去牢里查看。”
袁府,含恨领着人拿着长鞭,守在那大门口,在这几天来,他的人早把袁府抄了个干净,袁逸升等人在戴上脚燎出来时,一个个都只剩下一件破烂的衣服,稍微好一点的首饰全被侍卫们搜刮干净了。
袁逸升被两名侍卫押着,一走出大门,便终于看见了青天白日的阳光,看到这道阳光,他立即贪婪的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这时,前边的含恨已经冷冰冰的走了过来,手中的长鞭朝袁逸升猛地挥过去,一鞭打在袁逸升的脸上,大声道:“你吸什么吸?不准吸,赶紧上囚车!”
说完,一脚朝袁逸升的屁股踹了上去,袁逸升此时身上到处是浓疮,被这么一踢,身上的伤口裂开,疼得他啊啊直叫,“大人饶命,小的……小的只是吸空气。”
“空气也不准,来人,把袁府的人押上囚车。”含恨就像一个刽子手,说完之后,立即有侍卫上前押这些人。
不一会儿便到了监狱,含恨给典狱长一点好处,典狱长就把袁府的人关在最脏最烂的地方,还有几个狱卒随时等着抽他们鞭子。
不一会儿,南宫珏和南宫蕊儿等人也被押了进来,这时候的南宫珏,一头的头了已经掉了大半,脸上又干又瘪,背躬着,眼袋耸拉着,看上去好像一个老巫婆,南宫蕊儿也没好哪点去,她因为和南宫珏天天打架争吵,一双眼睛如死鱼眼一般黯淡无神,边上的袁母更是眼睛都哭红了,她没想到怎么就从天堂坠入地狱了。
袁府的男人跟女人关在两处,男人在右边,女人在左边,大牢的门一带上,两方人马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个个都知道死期将至了。
南宫珏这时则揪着一头稀疏的头发,恨恨的瞪向袁逸升,指着他就道:“贱人,要不是你没本事,我们怎么会下狱?你上次已经掳夺了南宫婳,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留她这个后患,如今我们就落到这样的下场,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贱男人害的。”
袁逸升心中对南宫婳的恨不亚于任何人,这一次的事就是她害的,他一听南宫珏这么怒怒,当即跳起来朝南宫珏喝道:“你以前不是特别的崇拜我?你这个贱女人,要不是听信你的甜言蜜语,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