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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翎摸了他一把:“好好好,一道拿去,你可记好了你的本金。”
墨砚把银子翻了出来,他之前在秦琉馆几年,零零碎碎也攒了一千两。
王慕翎将这一千两扔到家中帐上,只说就当她这五十八万两中就含了墨砚一千两,整个送去好算账。这才又往锦香楼去。
秋路隐接了银票放在一边,向她道:“可不得中途向我要银子,每年底才能结一次账,可以拿利钱继续投进来,也可以把本金都起走。明白了么?”
王慕翎点头如捣蒜:“秋大公子,真是好人哪,我要立你的长生牌位!”
秋路隐被她逗笑了:“认识这么久,总管我叫秋大公子,倒是生疏了。”
王慕翎从善如流:“路隐?你年纪比我大些,好像有点不尊重。”
“裴衣年纪更大点,你也是直呼其名。”
能一样么?他和我又不是外人,当然叫呢称啦。但王慕翎这话可不敢说出来。反正又不是她吃亏,只笑眯眯的点点头。
秋路隐瞧着她贪了便宜的满足样,只恨不得伸手捏捏她的面颊,垂在身侧的指头动了动,终究没有动手。眼看着她哼着小曲,一脸得意的往外走了。
他坐到书案后,提起笔开始写信。
若说这么些年来,蒲台家的生意确实一直在倒退,秋家若是全力一击,并非没有可能将她家扳下第一宝座。但两家之间,免不了有些恶性竞争,是以秋家一直也不愿做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何况,就算把她家扳下了台,秋家就成了立在女皇面前的一个靶子,实在是得不偿失……秋家不介意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分吞一点蒲台家的利益,却一直以来并不去与她家正面碰撞,双方许多生意都是错开了的,各有强项。像秋家在尊国内,丝织品,瓷器业几乎没有涉及。而蒲台家,也没有想过要强力发展国外商路。
但若只是针对蒲台宗敏个人,倒也不是不可为。
秋路隐提笔写信给了丹云城的宋计成,他家以丝绸业为主,生产出来的布料与蒲台家几乎不相上下,但始终没有蒲台家那样强硬的后台能搏得皇商的资格,若是秋家在背后拉他一把,倒有一拼之力。
又提笔写了封信给蒲台凌,她是蒲台家二房的独女,当年就是她与蒲台宗敏最有希望登上族长之位,却最终败北。若蒲台家在蒲台宗敏手上失掉了丝绸皇商的资格,相信蒲台凌和她母亲,必会抓紧机会发难。
秋路隐前前后后写了七封信,以蜡封了,叫人送了出去。
不一会儿,先前送信的小厮回来了,手上抓着两个蜡封纸卷道:“掌事,路州和东连郡都有飞鸽传书。”
秋路隐接过,展开一看,看到路州城的传信时,却是眉头一蹙,冷冷的哼了一声。
秋水湛,你未免也太任意妄为了!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竟从母亲手下偷溜了出来。地点不作二想,定是奔国都来了。
秋路隐走了出去,吩咐了几个侍从,传令下去,叫各处都注意小郡王的行踪,一旦发现立即抓了,无需顾忌。
王慕翎交了重担给秋路隐,落得无事一身轻,左右还是过意不去,终于还是弄了三两张菜谱给送过去,秋路隐对这种小打小闹并不放在眼里,但她送来的,都一并收了。
王慕翎也感觉自己做了点贡献,求了半个心安。
头上的紧箍咒一松,她便想念苏顾然了,一直以来伴在身边,他话虽不多,但王慕翎却觉得身边有些空。和墨砚收了收行装,坐了马车去云遥寺看苏顾然。
云遥寺虽然也在国都,但位置却相当偏,处于最西边。还好云遥寺据说求愿十分灵验,香火鼎盛,是以去云遥寺的道路修得又宽又平整,每适初一十五,这条道上的车马络绎不绝。
王慕翎家中往云遥寺足有一天的路程。
她和墨砚坐在马车上,车帘全拉开了,一路看着秋季层林遍染了金黄,一面吹着清爽宜人的秋风,身边还放了个食篮不停的吃零嘴。虽然咱没有劳斯莱斯,但兜风大约就是如此吧?
大清早出发,一直晃颠到天阳落了山头,才到了云遥寺。
王慕翎下了马车一看,云遥寺不愧为百年老寺,遥遥的建在山头,望上去有如仙宫,别的不说,就说从山脚下直达寺门的那一排笔挺的阶梯,就令人生出气势磅礴之感。
简直磅礴到令王慕翎腿软。
但都已经到了这里,不能不上。王慕翎令大柱子就在这守着车,她自同墨砚拎着食篮往山上走。平日里缺乏运动,爬了三分之一就开始喘气。
墨砚比她好上几分,一只手托着她的胳膊。最后王慕翎两条腿都酸沉得快抬不起了,才到了寺门前。
守门的小沙弥一见上来两个人,连忙双手合十道:“施主,现在已过了时辰,进香请明日再来。”
王慕翎接过墨砚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一口,缓了几口气,这才道:“我是来找苏顾然的,烦请通个话,就说他妻主来了。”
小沙弥脸上立即浮现恭敬的神色:“原来是苏师兄的妻主,请随小僧来。”
这小沙弥将她领到寺庙的外院一间厢房,他自去内院请苏顾然,内院住的全是僧人,女人是不得入内的。
王慕翎坐在一边歇着,等了一会就听见外边细细的苏苏声。
苏顾然走路声音特别轻,几乎没有声音,几次突然出现都把王慕翎吓到。后来便在他的鞋面上钉了一簇料珠,走起路来料珠相撞,倒有些苏苏声。
王慕翎睁大了眼睛盯着门口,只见苏顾然推了门进来。
王慕翎一看,苏顾然在这寺中,也同寺中僧人一样穿了一身青灰色的僧袍,他身上本就少佩饰物,现在全取了,眉目更为冷清,本来他同王慕翎呆在一块那么长的时间,脸上还多了些表情,现在一夜回到解放前,如同初见时一样。美则美矣,但王慕翎却心里不舒坦。
飞身扑了上去,勾在他的脖子上。
苏顾然清冷的表情出现了一道裂缝,斥责道:“在寺院,不要胡闹。”
王慕翎那里管他,双腿绞了上去缠住他的腰,像只无尾熊似的。直凑上唇去,含住了他的唇,又将舌抵了进去,苏顾然在寺中待久了,身上泛着淡淡的檀香,唇舌微冷,常年食素,吮起他来简直口舌生甜,滋味妙不可言。
苏顾然也被她这突然袭击乱了心神,有些迷醉,还真,想念她……
就听得身后给苏顾然带路的小沙弥修炼不到家,轻轻的惊呼出声。
苏顾然一惊,手上猛然大力的将王慕翎一推,只见她竟直直的飞开。
苏顾然面色一变,飞抢了几步,在她撞上桌角前拦腰将她抱住,这才轻轻的舒了口气:“叫你不要胡闹。”语气却柔和了许多。
又回过头来看那小沙弥,面无表情道:“多谢戒梦师弟。”
那小沙弥红着脸,行了个礼:“苏师兄……客气。戒梦先告退了……”说罢转身就逃了。
苏顾然略带责备的看了王慕翎一眼,却见她毫不在乎,也拿她无法,将她放了下来。
王慕翎落了地,就去把房门倒栓了,再回过头来,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拉过墨砚往里屋拽。
到了床边,先将墨砚推倒在床上,再推苏顾然,却推不动,不由得急了,一双眼睛含着委屈往上看。
苏顾然低着头看她,心软了一半,无奈的叹息:“这是在寺中,不要胡闹。”
王慕翎依偎上去:“这是寺外院,僧人都不住这边,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没有香客来住,周围的屋子都是空的,我都问了那小沙弥的。”
苏顾然几乎要抚额,她这一问,再加上刚才的举动,那小沙弥今夜怕不能好睡。
正在想着,就感觉到她的手钻进了衣内。苏顾然呵斥:“慕翎,在寺中,要对佛祖心存敬意,不要胡闹。”王慕翎笑嘻嘻的回道:“佛祖早就看遍了人间百态,莫非还会理睬我们这点儿女私情?再说了,大神不计小人过,不会有事的。”再看苏顾然仍是抗拒,便一边使了劲去诱惑他,一边可怜兮兮道:“这么多天不见,你都不想我?”苏顾然拿她没了办法,受不住她的纠缠,只得依了她。
第 55 章
王慕翎一觉睁开眼,已是午时,昨夜一场混战,三人皆尽了兴。总算苏顾然没故意折腾她,但也少不得疲累。
墨砚出去找小沙弥打了水来服侍她洗漱。
苏顾然却是做完了一场课业,端着斋菜过来了。
王慕翎简直是无肉不欢,看见素菜就不肯吃。
苏顾然见她早餐已经睡过了,午餐再不吃可不成,难得低声软语的劝了几句,王慕翎这才撒着娇,让墨砚喂了。
吃过了饭,苏顾然便带着王慕翎和墨砚一齐去参观云遥寺。
王慕翎本来没什么兴趣,她前世旅游的时候,也曾见过不少佛寺,总觉得都差不多,她也不信佛,但总要尊重苏顾然的信仰,便一路手持三柱香,里三圈外三圈的转了一圈,遇佛像就拜。
一路只见寺中僧人皆对苏顾然颇为恭敬。苏顾然是国师的俗家弟子,虽未出家,但地位也非常高。王慕翎总算想到要维护他的形象,在众人面前,便由得苏顾然离她两步之遥,不去撩拨他。
拜完佛,苏顾然领着他们去自己译经的课室。
这课室十分宽大清幽,整间课室里除了正中一张宽大的黑色桌案外便没有别的摆设,地上铺着毯子,连椅子也没有一张,需坐在地上。阳光透着纸窗照进来,照着案前飞扬的细尘。案头上厚厚的堆着一卷卷的竹简,皆是多摩国的经书,据传这还是当年挲婆大师的亲笔手书,极为珍贵。
苏顾然译了一半的经文摆在一边,王慕翎走过去看了一眼,多摩国的文字十分复杂。
王慕翎也听苏顾然平日提过两句,多摩国原是一个小国,佛教就是从中发源,国民爱好和平,崇尚佛教,多僧人。后来多摩国被附近几个国家联合侵略瓜分,国民死伤大半,只有少数僧人逃了出来,一路逃,一路传教,倒在五十年后,让佛教在这片大陆兴盛起来了。教义出乎义意料的同王慕翎前世的佛教相似,大约人对于真善美的定义和对自身的要求,归根结底都是一样吧。
如今的多摩国旧址上,早就没有几个正统的多摩国民,多摩国的语言又复杂,竟渐渐的在流失,少有人识得。
国师这次所得的这批经书,还从未有人译过,可以想见,以后这套经书流传出去,上面的译者将是苏顾然三个大字。
王慕翎望着苏顾然微微一笑:“也许千百年以后,我早已经淹灭在历史中,而你的名字却会随着这套经书,名垂千古。”
苏顾然神色一动,握住她的手,默默无语。
王慕翎叹了口气:“这并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我最担心的事情是,如果我们死后,你们上天庭,而我要入地狱,怎么办?”
她看苏顾然竟然真的在认真的想,墨砚更是张开了嘴有些痴愣,就禁不住心里暗笑到肠子打结。
一本正经道:“所以,以后你们要陪着我一起胡闹,陪着我一起荒唐,这样才能永远在一起。”
苏顾然这才反应过来,神色松了下来,心里一片柔软,想说她两句都提不起气势。
墨砚牵住她另一只手:“别说这些,听得我心里难受。”
王慕翎看古人对天庭地狱一事十分相信,这么一说他们倒上了心,嘻嘻一笑,一则她觉科普工程太过复杂,二则她是怎么来这个世界的,本身也挺玄的。便把这话题放下不提。
当夜又在云遥寺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赶早回家。
路上的景致看够了,她便觉着有些无聊,墨砚原先也学会点戏曲,虽然不够专业,但唱上两嗓子也还可以,便坐在车里给王慕翎唱起曲来。王慕翎看他认真唱曲的小模样,倒是越发喜欢了,扑上去好一阵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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