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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人在月塘村条件算好的,但王慕翎这宅子却是他们没见过得好,啧啧,每套厢房还有各自的小客厅,地面多平整啊,还有那么些摆投,格外好看,听说王慕翎已经买了下来,就更加开心了。
王家大爹爹同二爹爹不过四十来岁,还有四儿子王李四正值十六岁,都是一把好手,立马就帮着干活,王家四爹较文弱,就当起了账房先生,专门管着往来订单,安排配货收银子。
人一多,再不能到铁匠铺的伙房领饭吃,王大娘米虫了多年,这会子自己闺女的事,她少不得也要做事,每天去买菜做饭,负责伙食,只是手艺……真不好评价。
王家三爹李铁匠却还是在铁匠铺干活,乡下人重承诺,当初说好了做一年,他就不会抽冷子跑了,让人家缺人手。
一家人对于三爹的这种做法,持肯定态度,王慕翎觉得这一大家子都非常可爱。
王慕翎本来是不自己动手干活的,这会子少不得也买了头驴,在它身后挂了个板车,偶尔有些货出晚了,人家来了几趟取不到货,她为了以示诚意,待出了货,就从四爹手上取了送货单,骑在驴身上去送货。
这天才出家门没几米,就被人截住了。
十二皇子板着脸从车厢里出来,冷眼看着王慕翎。
王慕翎打了个寒颤,老觉得看到他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最近没同孔水笙混在一起,应该没有机会得罪这位皇子吧。
十二皇子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王小姐上车一叙。”
王慕翎转着眼睛,实在摸不着头脑,但她知道皇亲国戚是不能得罪的。
转脖子扯着嗓子唤了几声二爹爹,钱鞋匠跑了出来。
她笑道:“二爹爹,我同朋友去叙一叙,你帮我去把这货送了。”
钱鞋匠答应了声。
王慕翎这才随着十二皇子上了马车。
十二皇子坐在车里,微闭着眼,指尖在车壁上敲点,一言不发。
王慕翎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不知殿下找民妇何事?”
“要说我一个小民,怎么也得罪不到殿下,唯一可能的,就是和孔小姐有关了。但我最近忙事,都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真不知从何得罪起殿下。”
十二皇子张开了眼,阴沉的看她。微微牵动了嘴唇:“一个月……我也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王慕翎大惊:“难道被绑架了?!”
十二皇子见她神色不似做伪,没好气道:“她很安全。只是见到我就绕道而行。连我去她家,她也避而不见。”
王慕翎更惊了:“怎么可能,她不是对殿下……”说了一半住了口。
十二皇子好似没听到她那半句:“所以,我问你,她怎么样了,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就是她的狗头军师。”说到狗头军师四个字,没得透出股阴冷肃杀。
“我真不知道,我与她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没有机会说话,即便有话说,我也只能是成人之美,我能说出什么话来让她与殿下生分?”
十二皇子细细的看她神情,确信她没骗自己。其实他也是问了舅舅和舅娘得不到答案后,才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来找王慕翎,当下眼神暗了暗。
王慕翎挠挠头:“殿下带我去孔府吧,我去问问她好了。”
十二皇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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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翎在孔水笙的闺房探头去看,被孔水笙抓了个正着:“王慕翎,你鬼鬼鬼祟祟干什么?”
王慕翎笑嘻嘻的走了进去:“你好久没找我玩,我来看看你,对了,你还欠我几支钗呢。”
孔水笙随手抽开珠宝箱的一层屉子,抓了四支钗塞到她手里:“没心情玩。”
“为什么没心情?”
孔水笙阴郁的坐在绣墩上,拿起边上的一枝花,开始撕花瓣。
“十二皇子不喜欢我……我还有什么心思玩。”
王慕翎盯着她手里的花,咽了口口水:“你从那里得知十二皇子不喜欢你的?”
“不是你教我的么?一片是喜欢,下一片是不喜欢……我每天都撕很多花,结果都是他不喜欢我……”
王慕翎低头看了地下,厚厚的一层花瓣快堆成了毯子。她仿佛看到了十二皇子那阴森的眼神。天杀的,这些花瓣全是双数,没得单数的么?
低着头想了半天。艰难的开了口:“孔小姐……其实人生在世,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你要不畏艰险,排除万难,别说十二皇子只是不喜欢你,就算他厌恶你,你也要努力把他掰成喜欢你,这才是我辈行事准则啊。”
孔水笙眼睛亮了亮,又暗了下去:“你说得挺好的,只是……我一想到他不喜欢我,就心痛得没力。”
王慕翎咬了咬牙:“如果你以后,不为我教给你这个撕花瓣的法子责怪我,而且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就告诉你一件好事。”
孔水笙白她一眼:“我怪你做什么?这样难过的事,也不想同别人说。不过能有什么好事?”
“……其实,那天我教错了,应该第一瓣是‘他不喜欢你’,第二瓣是‘他喜欢你’……以此类推。”
孔水笙呆了半天,才喃喃自语:“那么……结果就全变成了他喜欢我?”
王慕翎用力点点头。
孔水笙扭头看她,呵呵笑起来:“那太好了,我早知道他对我是有意的……王慕翎!!!!”
“哎呀!孔水笙!!!”
“不要抓脸!不要抓头发!”
“女人打架太难看,快住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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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翎灰头土脸的回了家,把王家人吓了一跳,连忙疼得心肝似的围了上来,给她上药。
她却同孔水笙一架打出了姐妹情谊。
十二皇子不知道是不是属贱的,孔水笙一恢复原样追着他跑,他又缩了回去,孔水笙再来找她参谋,她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指指手背上的一抹抓痕。这道抓得犹深,许多天了还没消退。
孔水笙捉住她的袖子:“哎呀,好妹妹,你也没少下狠手啊,你都没往明处抓,我家人是不知道,晚上我脱了衣服,一看一身的紫。”
王慕翎听到也挺得意的,你们孔家爱女成痴,要是我打在明面上,能有我的好么?只怕十二皇子也要来拆了我。哼哼。
心情一好,就管不住嘴:“我看十二皇子对你是有心的,那天他巴巴的来找我,问你为什么一个月没见他。但是吧,他或许是想看你追着他跑,能满足他的大男子虚荣心,你嘛,就认了吧,谁叫你喜欢他呢?”
孔水笙唉声叹气,两人闲扯了些京都的八卦才分开。
王慕翎紧赶慢赶,终于把手上的第一批单子做完了,眼下得了家人的助力,工人的手工又很娴熟了,速度本身加快了不少,她又叫四爹爹控制着接单,场面总算控制得不急不徐。
京都现在转眼间就被这种新出的‘洛玉纸’给抢占了市场,不少寒酸书生都欣喜若狂,又便宜又好。
只有原来进货五分之一的价格,却可以卖到原来售价的一半,卖得比原来的‘玉元纸’快多了,一到货,马上就被抢购一空。各家老板恨不得把王慕翎供起来。
王慕翎第一桶金赚得盆满钵满。
这时才有心思想别的,一下就想起了墨砚,不由得一惊,一晃过了两个月,还欠人家一百五十两银子呢,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当下就坐不住了,等到了晚上,坐了马车赶去秦琉馆,门口那老鸨却是认识了她。
一向对着谁人都满是笑脸的老鸨也略微露出了个冷笑。
王慕翎懒得同他计较,直接道:“要个雅间,找墨砚来。”
老鸨冷笑一声:“墨砚今天不接客,找别人吧。”王慕翎奇了:“怎么了?”
老鸨怪声怪气的:“王小姐,你说怎么了?不接客就是不接客呗,我们是贱点,但接不接客,还得看心情。”
这时一个同墨砚亲近的小倌正送客到门口,看见王慕翎,忙拉了她到一边:“王小姐,你怎么两个月也没来?”
王慕翎有些愧疚:“嗯……这两个月,我生意上有些忙,不是故意不来还银子的。”
那小倌板了脸:“你这话说的!以为墨砚图你银子么?这两个月他都拒不陪客过夜,只愿意同客人喝酒聊天,老鸨不许,他就每天自己拿五两银子出来给老鸨,当作接客赚的。说是以后只接你一个人,但等了你这么久也没来,馆子里的兄弟们又有些风言风语的,他撑不住,前儿才病了。你还说这种话,真真无情无义!”
说罢转身就走,王慕翎大惊,心里一股酸楚涌上,来不及想,赶紧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带我去见他。”
那小倌看了她一眼,有些愤愤的,最终还是带了她去。
小倌们并不住在秦琉馆,而是在秦琉馆后面的一所宅子里,一排排的房舍,他们住得并不奢华,每人一间屋子,十分简单。
小倌给王慕翎指了间房就离去了,他不能离开太久,被老鸨发现,又会是一顿骂。
王慕翎推门进去,屋里一片漆黑。
就听得墨砚低声问了句:“谁。”他声音有些虚弱。
王慕翎站在黑暗里沉思着。她一直想找极帅的夫侍,目前也只对苏顾然和蓝裴衣动了心,对于墨砚却未曾认真,他也不过是个乖顺可爱的小倌,或者有点体贴和天真。但墨砚如此待她,她却不由得不感动了。
墨砚有些疑惑:“谁在那里不出声?”
他勉力拿起火折子,吹燃了,点上油灯。一抬眼就看到了王慕翎,惊得手中的火折子掉在了地上。
王慕翎上前几步,坐到他床沿,搂住他。他本就单薄,现在又瘦了。
“你怎么这样傻?”
“……”
王慕翎得不到他的回应,不由把他推开些。就看到墨砚含着笑,眼睛晶亮的看着她。
不由得也笑了:“你赎身是多少银子,我赎你出去。”
墨砚一喜,笑得两只眼弯成了好看的月芽形,又想起什么来,有些慌的返身到床头去翻出了一个匣子。微有些惶恐。
“只怕要一千多两银子……很贵,我这,我这还有三百多两,你拿去。”
王慕翎忍不住,凑上去吻他。
这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以前墨砚怕她嫌脏,从来也不敢吻她的嘴。
墨砚一呆,松开手中的匣子,使劲的抱住王慕翎,也不再讲什么技巧,就用力的吮吸着王慕翎的唇舌。直到两人都缺氧才分开,墨砚病中苍白的脸都被染红了。
王慕翎轻声问道:“能走么?”
墨砚忙道:“能的。”便起身收拾东西,屋子里的东西大多都没要,只收拾了一个小包袱。
两人牵着手,找到老鸨。
“我要给墨砚赎身。”
老鸨看了两人一眼,眼中还是讥讽:“墨砚是个好苗子,他的赎身银可不便宜。王小姐可别到时候又说没带银子。”
王慕翎笑笑:“老鸨只要说怎么做就好。”
老鸨哼了一声:“随我去见蓝老板吧。”
说罢领着两人到了四楼,通报了一声让两人进去。
蓝裴衣今天换了一身华丽的红衣,每一个细节都极尽奢华,整个人仍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王慕翎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今天是来给墨砚赎身的,可别被美色迷住。
蓝裴衣笑笑:“王小姐姐要替墨砚赎身?”
王慕翎点点头。蓝裴衣一伸手,身边的小厮就从靠墙的柜子里找出了墨砚的卖身契来放到他手中。
蓝裴衣看了一眼,道:“两千两。”
墨砚一惊,这显然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正待开口说什么,却感到手上一紧,侧过头看见王慕翎正带笑看着他。
王慕翎最近发了横财,今天又刚好带了银票在身上,一瞬间自我感觉都横了起来,松开墨砚的手,从荷包里掏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请蓝老板查验。”
蓝裴衣身边的小厮接过,蓝裴衣略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