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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盛传容倾已经到了邺城,只是躲在了暗处,而他们手中的拜帖现在在他们的眼里成了他们的催命符,只要它完好无损的在自己身边一天,自己就是安全的,关于这次的事件的核心内容,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也只是听着江大人的话在办事,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不认为这件事情回和容倾扯上什么关系,毕竟一个商人在他们的眼里是绝没有可能和政治搭上什么密切的关系的。
邺城最高的建筑物上,容倾正执着酒杯斜睨这自己眼下的风景,这几天邺城的大街小巷里将那晚的事情传得可热闹了,只是那么多的消息当中却没有自己想要的,这江大人他们的动作可还真是有够隐蔽的,邺城中的官员许多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没头没脑的就做了那些个事,真是想想就扫兴。
“主子。”南宫奕飘然的出现在容倾的面前,见到容倾手边的酒壶当下就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在看看这里的高度和迎面而来的冷风,南宫奕脸上的阴霾就更加的明显了。
“怎么了?”容倾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酒杯的意思,只是随口一问,这邺城这几天虽然是被自己闹腾的不得安生,但是却又是少有的安宁,要是等她回了帝都,必然的她会给天下人送上一个天大的惊喜,到了那时候,这天下可以安宁才要有鬼,每一个政权更替背后,有着的是血腥的事实,到了那是受伤的还是百姓,不然她也不会费神的要将那些个不安分的官员给事前处理掉。其实百姓要的不过是安稳的日子,谁做皇帝,谁是天家的主宰,这些其实根本就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之内。
南宫奕盯着容倾手中的酒杯,抿唇不说话,要让他夺了容倾手中的物件,他没这个胆量,但是要是看着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吧,他同样是做不到啊,这样纠结的情况下,干脆就选择了闭嘴。
容倾似乎是看出了南宫奕的问题处在哪里,直接放下手中的酒杯,站到南宫奕的身边,“怎么了,不就是喝了两杯酒吗?我这身子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了,怎样都回不了天了,你就不能让我在可以恣意的时候惬意一些吗?”
容倾的话让南宫奕听的一时无语,他反驳不了容倾,有时候他确实是在欺骗自己,骗自己说主子还是好好的,但其实他自己都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这两天,又有个官员……”
“杀!”南宫奕还没有说完,容倾就直接下达了命令,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点的温度,这样的语气南宫奕已经习惯了,一路以来容倾处理事情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语气,一开始,容倾连他都骗过了,他压根没有想到倾容其实和她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一开始南宫奕还有些不习惯,他想不通即使容倾儿时经历过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总不可能一下子变这么多,那样的处理事情的方式太过残忍狠戾,曾经他和倾容在一起时也会受不了倾容身上的戾气,当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同一人时,却有些吃不消,但对比起当年容殇屠城的血腥场面,容倾确实是算得上好的了。
容倾这头正下达着命令,帝都那头已经是闹翻了天,东方宇借着染疾这个天大的幌子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给了君逸墨,君逸墨这头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了自己这一边,这朝臣们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来,都不让人有个喘息的机会。
好不容易将另外的一帮子人送走,君逸墨疲惫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自己对面空着的桌子和那把依然留着数字的算盘,君逸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这妻子还真是会给他找事做,自己跑到邺城去很是高调的将整个邺城搅了个天翻地覆,让他在这边收拾这样的烂摊子。
对于容倾这个妻子,君逸墨已经没有了记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所有的记忆都在,甚至是连自己原先封住的记忆都出现了,连方琦君站到自己的面前他都认识她是自己的娘亲,甚至他连当年方琦君告诉他的关于自己的身世的桥段他都记得,唯独他不记得她——容倾。
☆、44 半夜对话
“容倾?”君逸墨睨着眼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书桌,对于自己失去对容倾记忆的这一件事,君逸墨并没有让任何人知晓,从潇潇的口中君逸墨已经知道自己对容倾这个妻子可谓是宠上了天去了,但看她这高调的举动,他就可以想见一斑,只是既然是自己这么宠着的人,那么自己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墨儿。”方琦君端着茶进来,这才将君逸墨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君逸墨忙上前去,“娘亲,怎么一个人来了,府里的丫鬟伺候的不好么?”
“没什么,只是这两天看着你忙的,就给你泡好了参茶,想着给你提提神,事情都还好吧。”方琦君柔柔得问道,虽然君逸墨对自己是很孝顺,但是十多年不见,他们之间总还是有那么些的疏离与陌生。
听方琦君这么说,君逸墨没好气的说:“这还得多感谢我的好妻子呢,这邺城的事闹得这么大,在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要如何的去帮她辩解了。”
方琦君听着君逸墨这话倒是急了,毕竟容倾是她看着长大的,方琦君忙上前拉着君逸墨,“墨儿,倾儿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君家为了你啊,别这样错怪她好吗,她原也不是这般狠心的人,只是……”
方琦君想到了容倾儿时的遭遇竟是有些哽咽,便什么都不说,君逸墨见方琦君这样便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宽慰着方琦君,说他会好好处理的。
其实容倾这么做的背后原因君逸墨已经猜到了,她不过是在帮着自己做着复国的准备,这样的高调,着实是一个颇为狂妄的人,虽然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震慑住在暗处的人,但是她这么做就不怕引起百姓的恐慌吗,真是个有些鲁莽的丫头,鲁莽这个词便成了君逸墨对自己不再记得的妻子的评价,他当然不会不管容倾的死活,毕竟她是自己的妻,而且最重要的是容家的财力不容小觑。
但对于容倾这般的擅自行动,君逸墨还是有那么些的耿耿于怀,于是乎,君逸墨便成日的坐在卿雪园里等着这君府的女主人给他个交代,接连十几天过去了,容倾似乎是一点都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这还真的是有那么些的在挑战君逸墨的极限的忍耐力啊。
一个月后,某个月黑雁飞高的日子里,容大家主终于回来了,这一次由于众人都睡下了,她没走正门,不知是怎么回事,容倾看着自家的院墙,一时玩心大起,一个念头在自己的脑海里萌芽——爬墙。
爬墙这件事情,容倾已经有很多年不做了,自己上一次爬墙还是上高中的时候,为了躲自己老爸捉她夜不归宿问题而爬了一次墙,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怀念。容倾看着眼前的院墙,脚一蹬手一伸,动作迅速而敏捷,这样子看来完全就是个老手。
“娘子回来的方式还真是让为夫大开眼界。”君逸墨就坐在院子里,一手执着青瓷杯,一边向着容倾这边望过来,黑色绣袍上的银色丝线在月光下泛着点点光华,容倾正很没形象的跨坐在自家院墙上,这么大的人了竟然三更半夜的爬墙进自己的院子,君府大门口不是有人在把守吗?若是让外人见了,真的很难想象这眼前的人真的就是一个偌大家族的家主大人。
啥?容倾傻眼,怎么自己这已是兴起的行为会被君逸墨看到,这是发生了什么,虽然吧让君逸墨忘了自己是容倾自己做的决定,但是吧这第一次见面,这样的映像似乎不是太好啊,她的形象大概在她家相公的脑海里已经是毁的差不多了,汗,容倾只觉得这大晚上的,一阵的乌鸦在自己的头顶上方飞过。
“哈哈哈。”容倾干笑两声,将另一只脚从一边抽过来,正了正身子坐在墙头,“这大晚上的天气很好,你看着星空多晴朗,这样的日子里最适合锻炼身体了。”
容倾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星空,“嗯,今天的星空确实不错。”容倾仰着脸看着星空,今天的天空之中确实有着很多的星星,那是在工业污染很严重的国度里所见不到的场景,皎洁的月光撒到了容倾这一边,君逸墨方才看清了容倾的脸庞,苍白的面色却依旧是遮掩不掉她绝世的姿容,容倾面带微笑的看着星空,想个纯良满足的孩子,下一刻君逸墨就笑着摇头,这样的想法果真是可笑,一个有本事将邺城搅和得血雨腥风的女人怎么会是什么善良的人,她那一副皮相倒是很会骗人呢。
“你是打算在那墙头上坐多久,娘子不觉得还欠为夫一个解释吗?”君逸墨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文如玉,是他君逸墨的风格,即使是心里有多大的怨气,有多么的生气,他始终都是习惯性的微笑,只是那微笑之中有了往日里不曾用在容倾身上的冰冷。
容倾苦笑着从墙头跳下来,是了,君逸墨已经忘了关于自己的一切了,又怎么还会对自己那么的温柔呢,自己惹出这样的事情来,若不是因着她的身份,或许君逸墨连想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邺城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江大人会遭遇到那样的事情,纯属于江湖仇杀,江大人为官之前就已经得罪了不少的江湖人士,现在这样并不奇怪,至于其他的一些人,他们的罪行我已经交到了吏部那里,他们等到诏书下达就会满门处斩,其他的人,暂且做劫杀处理,断不会给夫君带来任何的不便。”容倾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处理方式告诉君逸墨,“没有人会知道,这所有的一切跟容家有任何的关系,主子大可放心。”
“为何这般的单独行事?”君逸墨盯着容倾问道,口气里有着一丝薄怒,这样做不危险吗,一个女孩子家这样的跑到邺城去,跑到那个充满了东方家旧臣的地方去,只是这话君逸墨并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刚才容倾的一句主子叫的他心里很不舒服,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容倾这样的叫法是理所当然,但是他偏生就是心里咯得慌。
“放心这不会断了你的计划,本来就没有的计划根本就不会被打乱,至于以后,主子说什么,我做什么,断不会再有什么其他忤逆主子的现象,再者,这样的事本就是属下的本分,等主子扫平一切障碍的时候,属下那时任凭主子处罚,断无怨言。”容倾不管君逸墨的眼神,直接说出这一长串的话,然后直接下逐客令,自己慢慢的往回走,心里的苦涩在不断的蔓延,原来当有一天君逸墨像质问一个陌生人一样的质问自己的时候,她真的还是会心痛。
君逸墨看着容倾慢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关上门,那样瘦弱的背影竟是让他生出了怜惜之意,他们之间似乎并不是潇潇说的那样呢,看容倾对自己的疏离,或许之前他们演戏演的不错,骗过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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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礼拜都很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明天争取把前面落下的都补上
☆、45 留他一命
一夜悄然得从指尖滑过,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容倾和君逸墨就已经被南宫奕身边的公公给急召进宫里去了,说是皇上病危了。
容倾和君逸墨赶到的时候,东方宇正很惬意的躺在软榻上,一边很没形象的吃着手中的糕点,容倾看见东方宇这个样子,不觉嘴角一抽,强忍着心里想要掐死是东方宇的冲动,开口道:“你不是病危了吗,怎么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吃糕点?”
东方宇自然是寻见了容倾话语里的薄怒,赶紧坐直了身子,谄媚道:“师父,徒儿这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