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花上面泛着淡淡的黄光,纯净的气息不断扩散开来,然后弥漫在了整片白色迷雾的般的山谷内。
迷雾渐渐敛去,然后归于清明平静,闰安从先前的模糊状态中清醒过来,然后看见了深潭中所升起的那朵白花。
白花不断扩散那股让人感觉像是足矣升华般的气息,一直飘香远处,飘香那骑于马背之上的林易,使林易也忍不住的回眸望来。
便是这一望,他看到了此刻的河中血水尽数退去,随之正有一朵朵的白花从河中生长起,长满了清澈的河水,长满了那满是血迹的小道,而且它们正顺着岩石峭壁一直长一直长…。。
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后,白花一眼望去便已长满了整片黑褐色的山岩,取代了深绿色的无尽苔藓。
……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花开道门现
看着满山白花绽放,心中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纯净气息,林易知道师姐已经寻找到了阵眼,所以他淡然一笑,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丝忧虑转过头去。
他骑乘在大黑马的背上,而大黑马正立于小道之中,大黑马墨色的眸子轻眨,蹄下长满了满是清香飘荡的白花。
因为白花的无处不在,故儿大黑马却如何都不愿再往前踏上一步,仿佛它也不喜将这份自然的绝美给糟蹋掉。林易见到大黑马如此反映,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自己下了马背。
他站在白花丛中,然后顺手抚了抚大黑马的马鬃,随之笑骂说道:“连你这厮也开始欣赏美景了,你若不随我一同下河,我岂不是又得沾湿了长裤?”
大黑马听到林易之言,不予理会,它自顾自的低下了头颅,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为此,林易的心中又是无奈连连,随即便只有自己弯下腰肢开始卷起那长长的裤脚,顺便脱下了自己那双破旧的靴子,然后从储物囊里取了那把合手的利剑,朝那飘满白花的河中走去。
白花长满了山谷,同样长在了那倒在河里满是挣扎的曹蒙身边。
在之前,曹蒙虽然卧倒在河水里,但他亦然清晰感受到了这股纯净的气息,只不过他双眼里的疼痛永不休止,使他再无半分心思去顾忌那股气息到底意味着什么。
林易缓缓走近到了曹蒙的身边,他的双脚踩踏在满是鹅软石的河水里,河水依旧充满清凉,只不过就在林易行走过的那一路痕迹里,在其周围的白花骤然退却,纷纷让开了一条路道般;而造成这种影响的,无疑是他身上所带有的杀意太浓。
杀意不同于白花纯净的气息,杀意偏向于世间黑暗所在,白花的气息则更加充满光明与神圣,所以当两者碰触之时,薄弱的一方必然就会出现闪避。
“动手啊,你还在等什么?”
曹蒙忽然开口说话,他停止了挣扎,于是双手也从自己的双眼中挪开。
林易顺眼望去,看见了他那两颗窟窿似的黑洞,对方的瞳孔早已消失不见,上面真如被烈火焚烧过一般,只留下了两道焦炭般的黑色。
当然,即便对方现在是个看不见的瞎子,林易也不会有丝毫心软于自大,他站在距离对方不足五米之处,手中依旧提着那般泛着寒光的利箭,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看着对方,而就在这时,他从对方那张失去眼睛的脸上看出了很多情绪。
那是对生命绝望的表情,所以曹蒙的脸色才会淡然而又苍白,就像是失去了一切的畏惧,只不过失明对他而言真的生不如死。
林易没有立刻就杀掉他,毕竟他在面对自己的俘虏时,他总有种习惯质问对方的习惯,所以他静安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在你死去之前,我还想得到一丝有用的信息,但我不知道你想不想告诉我,然后换取一些死去时的痛苦!”
曹蒙闻言,大笑一声,直到许久后他才敛去自己脸上的笑意,骤然间转化成了一抹狰狞与愤怒,狠狠说道:“你真以为我会害怕这些?如果我连你口中威胁的那点痛苦都忍受不下,又如何会被派遣前来击杀于你?”
“哼!!别白费心机了,少年,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
林易平静地听着对方说话,眼神更是淡然的看着他,随即展颜一笑道:“难道将军你就这么肯定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接下我的折磨?”
“从我成为将士之前,我便受过地狱般的磨练,如果没有特别的训练,你难道以为将军都是靠世袭而上的?”
“既然如此,那你是执意寻死了?”
“人自出生便会一死,早死晚死都不是死,如今我已双目失明,就算活着我也再看不到光明的存在,既然昊天决定要收走我的光明,那么我也自然也没有心思再生存于黑暗之中;你说一个没有希望的人,继续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林易听到曹蒙的话,不禁缄默思考了良久,随后说道:“你不该去看那道白光,想必帝国大将唐大将军你应该识得吧,连他都不敢直视的光,你又凭什么去看?”
“唐国良吗,我当然识得,如果不是他,我又岂会被派到此地来杀你?”曹蒙话中有话,然后此刻的林易却是怎么都听不懂,他接着道:“我告诉你,年轻人,这个世界无论什么事都没有绝对性的存在,这就好比唐国良会惧怕这道白光,可是我却不怕!”
“我承认我没有他足智多谋,没有他领军百战百胜的能力,更没有他自身那般骁勇善战,但我有的他又如何会有?”
林易看着对方不断陷入愤怒,平静说道:“他的双眼还留着,而你却瞎了!”
“瞎了又如何?至少我还可以早点从这份痛苦中解脱出来,可唐国良此生注定会比我凄惨,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何?”
曹蒙掠起嘴角笑了笑,但这份笑容怎么看都充满了邪异,他咬牙说道:“因为他这辈子都是劫数缠身的命!”
“好了,你还啰嗦些什么,给我一剑解脱吧,让我脱离开昊天的庇护,从而寻求新生!”
林易见对方一味求死,心中却突然不怎么想在杀他,他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是残忍的人,如果不是你千里迢迢从寮城一直追杀我二十余天,我也不会对你下什么杀手,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驱使你这般做,难道是你心中的信念?还是你把自己的灵魂都卖给了对方?”
“作为一名死士,哪里会有什么灵魂的存在,我之所以追杀于你,那是因为你值得我去杀,而且他要你死,你便不能活着!”
“可我现在依旧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是吗?即便你现在活着又如何,可你终究不能活着回到寮城!”
“你这是在恐吓我?”
“我说的是事实!”
“既然如此,不杀你倒是对不起你了。”
“来啊,杀了我啊,难道我会怕死?”
噗哧一声!
话音渐落,头颅翻滚,声音戛然而止。
一道艳红的血光飞溅而起,血液就如喷泉一般从曹蒙的脖颈中涌出,血液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然后那颗不堪负重的头颅直接便落在了满是白花的河水中。
清澈的河水再次被腥味的血液浸染,还有无数的血红之点落在白花上,白花瓣受到了鲜血的碰触,蓦然之间开始燃烧起来,它们燃烧成了熊熊烈火,就这么烧在了河水的水面上,直至白花烟消云散。
林易收起自己手中握着的利剑,然后掉头便走向了河边小道,再没有用眼睛去看那翻滚在河水里的尸体,连余光也没有再多瞄一眼。对于这种面对绝望便一心想求死的人,对于这种几句话都不离死的人,他不屑再说下去,一剑斩掉的对放头颅便已足够。
曹蒙身陨于长河之中,失去头颅的躯体有血液不断奔泻而去,染红了一大片清澈的河水,也染红那生长在河面之上的无数白花。
白花受到一丝的血液浸染便会迅速焚烧,所以此刻的河中烈火漫天,阵阵高温炙热的烈火像是一场大火降临,而且就当曹蒙的尸体靠近那些烈火时,他的身体便会被如被浇了燃油一般迅速的燃烧起来。
一阵尸体焚烧后的焦味从山谷中弥漫而开,烈火彻底焚尽了曹蒙的尸体,只剩一层漆黑的碳粉随着河水冲刷流走。
林易没有看见他被火焚烧,因为他早已骑着大黑马离开了小道,他们行走于深潭边缘,然后大黑马乖巧通灵的停下脚步,林易从大黑马的背上跃下,面带笑意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师姐,然后又转头静静地看着深潭中的那朵泛有淡淡黄光的白花。
直至他沉默了许久后,他才突然转头说道:“师姐已经找到阵眼了?”
“是,若不是你杀个人也这般缓慢,我甚至都已破开阵法了。”
“额……”林易有些无语,他接着道:“我这不是想从他口中打听点消息吗。”
“那你可有打探到?”
“这个……还真没有!”林易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他立刻转移话题说道:“对了,现在事情都结束了,师姐是不是可以破除阵法了?”
“阵眼即已寻到,阵法便等于不破自开,收!”
师姐娇喝一声,随之玉手在空中轻拂出一道银光,银光洒落于深潭,瞬息之间便使那颗依附在白花中的米黄色珠子脱离开来,随朝她的玉手直面飞去。
珠子落于师姐之手,这才散去了身体存有的淡淡黄光,林易好奇的看着那颗珠子,心中的好奇使他就欲开口询问。
但就在这时,那朵盛开在深潭中央的白花在失去米黄色珠子后它便狂然爆炸起来,瞬间便从原本只有一朵拳头那般大小的体积直接长成了比成年男子还要高大的白花之体。
硕大的白花不断膨胀,像是瞬息间充满了生命力,林易三人紧紧的看着这朵白花,目不转睛聚精会神,然而就在他们的注视下,就在他们注视着白花之躯彻底占据深潭的面积之时,白花的其中一朵花瓣竟如一道桥梁般缓缓放了下来。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们顺着这道花瓣望去后,他们清楚的看见了一座大荒台正静静地安在了白花的正中央,甚至上面还传出了丝丝空间的气息。
……
……
第一百四十七章 闪耀在黑暗中的希望
道门的出现不以一种普通的门那般出现,因为摆在白花中间不是别的,正是林易曾经从不可踏足之地出来的那种漆黑大荒台。
这架大荒台看去很完整,没有丝毫的风雨痕迹与沧桑感,黑溜溜的表面看去甚至还带有高光,仿若刚刚刷完了一层黑色的油墨,泛起许许光亮。
林易看着这座大荒台,惊异的眉锁渐渐松开,随之轻声笑了起来。
从寮城行程二十余日,一路上劳顿艰辛不说,甚至还充满了被追杀的极度危险,如果此番行程没有师姐相伴,林易不说自己能不能破开这座阵法,但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般安然无恙的站在潭水旁边。
曹蒙是他杀死的,这是军队里的精神领袖与最高官员;先前在荒野山口处,大当家亦是林易亲手杀死的,同样对方也是整队马贼中的领袖;从这种闪耀的战绩上来讲林易的功劳无疑最大。
毕竟俗话说得好,擒贼必要擒王,只有杀了对方的领袖,这样方能算作真正的军功。然而此刻的林易没有自傲,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知晓自己能够杀死对方的领袖,这都是师姐给予的机会,如果对方要争功根本轮不到来他杀。
师姐不在乎这份功劳,她只是出其本能的弑杀世间污秽,想要杀她的人就是污秽。
林易站在师姐的旁边,清秀的脸上还是一如平静面带笑意,他双眼静静看着那朵白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不过在其心中却开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