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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剑最终脱离了他的后背,但却没有飞向高空!
一剑伸出右手将跳动在后背上的木剑握住囊中,两只泛起白光的眸子直视于剑身之上,他右手两指拟化成剑,随即指向泛光的溪面便是溅起了溪中的几滴清水。
清水缓缓被其收入左手心,然后经过一剑的控制一把抹在了木剑的剑身上。
水滴没有打湿木剑,而是在木剑的表面多了一层淡淡的薄弱水光,一剑看着这层水光,凝重的脸上没有丝毫轻蔑,他经过这几天来的感悟,对剑道本是又有了一丝领悟,虽然这看起来很微不足道,但修行便是从渺小的经验到积累称多的过程。
带着水光的木剑在一剑手中挥舞,不由带起了庞大的剑意从他身上迸发而出,整个草野之上,两道更不相同的气息对峙而立。
一道是符。
一道是剑。
看着眼前这名符师不停结阵,又感受到自己的师弟开始剑意纵横,满头白发的师姐依稀没有任何纵容,她目光平静望着那名正在凝聚阵法的余风,随之那张隐藏在白纱下的绝美容易轻微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的笑意很隐秘,无人可以瞧见,甚至连同她本人都不知晓自己到底在笑些什么,但她不知道自己笑些什么,可知晓自己接下去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满头美丽的白发的师姐忽然离开了这场对峙相持的战役圈,离开了余风阵法所锁定的范围。
与此同时,她还带走了那被禁锢至不可动弹的木头人,七师弟。
……
……
第二百九十四章 剑钟
师姐带着林易离开战圈,并未出乎那正在凝聚庞大剑意的一剑预料,对于那名正在凝聚阵法的青年,一剑知晓对方的修为与自己相仿,所以只要有自己出手,那么大师姐大可不必再掺杂到此役当中来。
杨树底下,余风双手挥舞的速度已经慢慢降下,他修长的五指不断控制着体内的天地之气输出,通过自己的手心来稳定下空中那些漂浮着的符文,好让这些不断漂浮着的符文逐渐聚拢,最终形成了一道无比牢固的金色大钟。
金色的大钟在空中缓缓旋转,带动着周围的天地之气不断凝聚,师姐将林易的身体带到远处,然后将之轻缓放到草地上,也不顾七师弟的意识有多愤怒,便自顾自满是随意地看着杨树底下的余风凝聚大钟来。
大钟璀璨金光,天地之气无比浓郁。
不得不说,余风确实是个杰出的年轻符师。
以他现今的修为与经历,能够将阵法的运用练到这般成就,哪怕就连那只会破阵的师姐心里都是有了许许赞赏,况且世间修行者本是很多,但符师的存在却十分稀少,更别说余风这般年轻就能成为如此强大的符师。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可以通过阵法来迎战!
感受着杨树底下的气息愈发浓烈严峻,背对着余风的一剑却不曾出现任何紧张,他右手持有木剑,包裹在木剑外层的水光已是青光大放,从中带有阵阵浓郁的剑意从剑身上不断散发开来。
漫天的剑意在溪畔汇聚,像是一道飓风在水面上涌动,一剑右手持着木剑在空中缓缓挥动,剑意便如退潮般迅速散开,霎那间便笼罩在了满是平静清澈的溪面上。剑气覆盖溪面,溪中的清水骤然猛烈抖动,仿若被烈火焚烧至沸腾的开水一般,无数的涟漪与水珠骤然活跃而动,在溪中震起阵阵清脆的水花响声。
剑气弥漫过溪面,像是细雨一般挥洒到对岸的芦苇丛里。
看似轻柔的无数剑气,带起芦苇荡里的芦苇曼舞摇曳,于是,一支支就要枯黄的芦苇开始被拦腰斩断,它们从原本安好健壮的枝干上倒下,轻柔地倒在了那片满是宽阔的土地上。
大片大片的芦苇被一剑手中那弥漫的剑气斩断,对岸那本是枯黄茂密的芦苇荡形同被人刻意修剪过一般,而凡是剑气所过之地,再没有任何一颗芦苇可以在这道剑气在生存,仿佛一剑所散发出的这道剑气,可以切割掉无数的芦苇。
剑气当然可以切断这些平凡的芦苇,显得理所当然!
哪怕就是换做一个人站在这道剑气之前,想必也会在剑气之下被拦腰问斩,绝无半分生机可活。因此,就在一剑的剑气传开许久后,对岸的芦苇不由已是倒下了无数,甚至就在一剑的注视下,芦苇丛的中央显露出了一处空旷之地。
说此地空旷,其实也不尽然。
相对于两旁那些茂密的芦苇丛,此地确实看起来要空泛的多,只不过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此地之所以空旷,其根本的原因是这里曾经被人清理过,甚至还能从地面上的那些杂草中看出时间为不久之前。
到底是谁清理了此地的芦苇丛?
这个世间知晓答案的人其实早已死亡,只不过还有两人知晓,便是草野上被道剑束缚的林易,还有那束缚住林易的师姐。
在离开寮城之前,林易与师姐曾与闰安三人来到此地,当时的林易在溪畔打水,却不料对岸的血狼帮人小七早已潜伏许久,并对其射出了那该死的一箭。当然,小七的那一箭并未伤及到林易,甚至连皮毛都没有,而更加凄惨的是这一箭最终索取了小七本人的性命,让其惨死在了自己的利箭之下。
小七死在芦苇丛里,尸体已被当时查探的血狼帮人收拾清理过,所以此刻的一剑并未看见那地有什么白骨存在,但即便如此,他却在这片被血迹沾染的土地里,看到了一株株白色将要枯萎的花朵。
那是在血液中生长出的花朵,遗憾的是并非血红。
它们都是白色的花,旺盛之刻一定很美丽,只不过它们显然再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凋谢,散落成一地残瓣。
一剑目光平静地望着这些花朵,控制在右手上的剑气并未伤及到它们,虽然它们的生命力早已不如那些被斩断前的芦苇那般旺盛,但对于毁灭花朵这种事情,身为剑痴的一剑却依旧没有辣手摧花的怪异倾向。
哗地一声!
突然响起的声音像是一阵水花涌动,然而事实并非是水在拍打,因为此刻,漫天散开的剑气开始从扩散的趋势逐渐收回。
一剑立身于溪畔,右手依稀持着木剑,他猛然将这些散发出的剑气收敛而回,像是要将所有铺盖在天地间的剑气都凝成一起,师姐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便将眸光转向了溪畔的师弟,只见对方手上的木剑早已剑气纵横,颇显君临天下之势。
无数的剑气随着一剑手上挥舞的剑印而拢聚,带着草野上空的天地之气也在不断向其汇聚,一剑满目凝重,两只丹凤眼都散发出了两道戾气,寒光四射,仿佛就于此时,其笔直的身躯此刻都成为了一把道剑。
一把世间最锋利笔直的道剑!!
感受着草野上的天地之气骤然转变方向而走,正在汇聚阵法的余风自然脸色惊变,他转头望向那溪畔站立的男子,看着他的背影便如看见了世间最可怕锋利的剑,心中不由变得愈发惊异起来。
在之前,白发女子的瞳孔升起血线,使之余风便觉得对方不简单,而且他感受不到对方的修为,故而法子背心会觉得对方绝非常人;现如今,身在溪畔的男子亦然散发出了如此强大的剑意,并且还带着比自己还要强上一分的修为,这不禁使一直被众星捧月的余风有些错愕与茫然起来。
余风的修为处于合气期,乃是五行宗里最杰出的年轻一代之符师。
整个宗派上下,除了长老以及宗主外,比其更加优秀的符师可谓绝无仅有,他便是整个五行宗里年轻一辈里最厉害的人,但他进入合气境的时间并不长久,并不止知晓自己相比那痴于剑道的一剑不如也属正常。
他绝不相信时间的天才都如田地里的大白菜一样泛滥,但他今日确确实实遇到了两位,而在天才之间,往往有人会迫不及待的想证明自己。
余风很想证明自己。
他自小开始便修行于阵法,并不像一剑那般不停的练习剑术。但他没有修行剑术,并不代表就没有过人的战斗方式,他习会了五行宗里珍贵的阵法,那些都是整个修行界里奇异的存在与传承,十分珍贵!
而正因为阵法难刻画,符师难修成,故而一剑与师姐都不会对眼前这名年轻的男子有丝毫小觑,他们都知晓符师的强大与神秘,绝不容自己出现丁点大意!
便在这时,身在溪畔的一剑猛然提剑回转,带着一股极其强大的剑意直劈余风而来。
余风瞧见对方率先相战,心中藏存已久的骄傲也开始趋势他的理智,他身为一宗少主,自小便不曾亲身体验过生死之战,但今日他遇到与之修为相差无几的对手,绝不愿意就此错过大好的机会,所以就在下一刻里,身在杨树旁边的余风骤然冷下脸色,带着其修长双手直接在空中划过两道手印,便控制着那盏由漫天符文凝聚而成的大钟直接从半空中腾飞而起,向那脸色冰冷的余风本人笼罩而去。
金钟没有彻底将余风的身体罩住,它就悬浮在余风的身体外围,看样子竟是要彻底护住他不被一剑伤害。
师姐看着余风如此做,白纱下的红唇忍不住轻笑,因为除了一剑本人外,无人可以比她更加清楚道剑的厉害,她对自己的师弟很有信心,她知晓对方尚且就在龙桥之时便可做到人剑合一的境,现如今,对方又在顿悟之后领悟出了新的剑意,自然而然要比在大坝村时来的更加厉害。
一道弥漫在天地间的道剑从半空中劈砍而下,带起无数被吸扯汇聚而去的天地之气,硕大的剑身虚影仿若劈开了无形的空间与气流,直朝那道金黄色的大钟直面袭去。
杨树旁的余风身在大钟之内,整上半身都像是被金钟遮掩住,师姐与一剑都看不见金钟内的他有何表情,但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钟外的人、树、还有那把疾驰劈砍而来的剑。
剑是虚剑,尽数都由浓郁的天地之气凝聚而成,余风看着这道巨剑,心中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他感受到了对方的这一剑绝非是一般大修行者可以接得下,哪怕就算他有宗内最神秘的金钟阵,也没有十足的底气说不会被对方破开。
余风双手不断输出体内的天地之气,以此来操控并维持阵法的存在,他输出天地之气的速度愈发快速,从而使那悬浮在他体外的金钟也便旋转的愈发飞快,仿佛就在下一刻里,金钟变成一个极速旋转的陀螺。
半空中的道剑袭向杨树旁的陀螺,两者尚且未曾真正接触,但整个草野之间的草叶与杨树叶,却早已被两股骇人的气息碾压成了无数碎片!
半空之间,碎叶纷飞而落,形同无数细雨!
……
……
(今天字数多了点,老念就简单的说几句,按照首页文字推荐的常识来说,我都应该在这周爆发,而不是一天一更,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老念实在是爆发不出来,甚至就连吃饭刷牙的时间都要赶,只有晚上有时间赶集写一点,所以一天一更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老念也并非是不厚道的人,虽然一天只有一更,但这文章的质量却是可以保证,所以大家放心阅读,最后,老念出于逼不得已,向大家要张红票,顺便再收藏一下,新人不是新书,混得不如意,大家记得多多支持啊!拱手拜谢!!双休日争取抽空爆发……)
第二百九十五章 隐杀
纷纷而落的碎叶像是春雨绵绵,然而值得众人注意的是,这些碎叶并不像春雨那样美丽如丝垂落,因为它们终归到底还是树叶,只不过是被两股能量庞大的力量碾压成了碎粉的树叶。
一剑立身于溪畔,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其双